第278章 沒事不能離婚,要是有事呢
第278章 沒事不能離婚,要是有事呢
別人吃大餅卷烤鴨,沒寫出檢討書的陳梅在屋裡吃大餅卷黃瓜。
偏偏劉秋收還舉著啃的亂七八糟的鴨腿來炫耀,當著陳梅的面兒啃。
啃完一口,把少了一口的鴨腿遞到她嘴邊。
「烤鴨子就是比燉鴨子香,小四說這還是首都的名吃呢!咱都能吃上首都菜了!」
說完又一口,再遞到她跟前。
陳梅眼裡只有遠遠近近、肉越來越少的鴨腿。
在又一次遞過來時,張嘴就咬,卻咬了個空。
「嘿嘿嘿,沒咬著!我要堅決貫徹劉家當家人咱爹的指示,不能給你吃肉!」但是沒說不能饞她!
「劉秋收,你做個人吧!」陳梅崩潰大叫。
「我本來就是人啊!娘,你看她腦子又糊塗了,連她丈夫是不是人都不知道,該不會明兒出去跟人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豬或者雞鴨鵝的吧!」
很有可能的哦!
他媳婦就是那麼狂野。
如果氣人有等級,那劉秋收絕對就是最高級別的那種。
苗翠香根本沒理他,劉秋收也沒指望人家理他,自說自話也照樣說的起來。
三兩口把鴨腿啃完了,拿著骨頭又顯擺。
「別說我這個當丈夫的不心疼你,人家大夫說喝骨頭湯補鈣、長骨頭,啃骨頭肯定也是一樣的,要不為啥小狼能長那麼高的個頭。」
把骨頭放她碗里,上頭乾淨的連點肉絲都沒。
「來,你也啃啃。」他是多好的一個疼媳婦的好丈夫啊!
劉秋收又回去分鴨子,少了一張嘴,每個人都能多吃幾口,陳梅的貢獻太大了!
貢獻那麼大,自己得把啃完的骨頭都留給她,要不然背地裡肯定饞哭了。
陳梅看著碗里的骨頭,她不會饞哭的,但是能被氣哭!
要說她這幾天挨罰了,誰最高興,就要數劉秋收。
讓她嘚瑟,不過是小人得志罷了!
瞧,還是逃不過爹跟娘的火眼金睛,自己的待遇也回到原來的水平!
今天都有鴨腿吃,而不是只有鴨屁股!
劉秋收砸吧砸吧嘴,腿就是比屁股好吃!
吃完晚飯,劉秋收往炕上一躺,摸著鼓鼓的肚子在那感嘆。
「小四做的烤鴨可真好吃,跟自個兒瞎烤的就是不一樣,肉一點都不幹巴,皮脆的一咬還掉渣。首都人民太會吃、太會享受了,但是有些人就慘了,沒有福氣。
下回也不知道小四又給小四媳婦搞些啥新奇的好吃的,我也能跟著沾點光。」吧唧吧唧嘴。
「劉秋收你故意的!明知道我沒吃到還在這饞我!」陳梅氣的舉起枕頭砸向他。
枕頭裡頭也不知道裝的啥,一動就稀里嘩啦的,沉甸甸,砸在身上說不上疼但也能讓人倒抽口氣。
「嘴長我身上,我願意說啥就說啥,前些天你吃肉吃的多瞎顯擺,我說啥了?
別人又不是不讓你吃,是你自個兒寫不出檢討書來,寫了不就能吃了,那隻能怪你自個兒!
平常說話叭叭叭的,認個錯就說不出來,我誇小四做的烤鴨子好吃就能說那麼多字,這麼些天,連對不起三個字都不會是吧!認錯可真不誠心。
爹娘,看在她態度一點都不要的份上,讓她再加兩百字吧!」
劉秋收雖然不著調,這話嘲諷的倒是半天沒錯。
別的不會寫,對不起肯定要有吧,這三個字都沒找人問問怎麼寫,她根本就沒打算寫!
活該吃不著肉。
陳梅嚇壞了,兩百都寫不出來,再加兩百,兩篇每篇就是四百,更寫不出來了!
連忙提高嗓門道,「誰說我不會的!我這就寫!」
拿出紙跟筆,可是這玩意咋寫來著。
直到鑽被窩睡覺,把筆頭咬禿了陳梅還是一個都沒寫出來。
劉秋收故意繞過來看,她還用手捂住。
「捂有啥用,我都看見了,還是大白紙一張。」說完哼著調子睡覺去了。
陳梅做夢夢見一隻色澤誘人的烤鴨腿,張嘴去吃,怎麼咬口感都不太對,跟劉秋收說的根本不一樣。
醒過來后,發現嘴裡咬的原來是被子,都咬濕了,吐出來后又呸呸吐了幾口唾沫。
她可真是太難了!
沒吃到烤鴨,就連做夢都不知道該做啥味兒的。
不行,那個啥檢討書,不能再拖了!
不過得先把咬濕了的被子曬上。
「你咋又尿炕了,不是我說你陳梅同志,你這也太費被子了!」劉秋收指著濕漉漉的一片道。
「不對呀,這是被頭,你……你的尿都能從嘴裡出來了!這也太髒了!」劉秋收驚恐後退。
「娘,往後吃飯給她單獨一個碗一雙筷子吧,太噁心人了!」
陳梅大著肚子不能跑動,抬起腿彎下腰脫下兩雙鞋啪啪就往他身上砸。
「你瞎說!那是我晚上做夢咬的!」
啥尿,嘔,別說那麼噁心行不行。
「做夢能咬成這樣,這得多饞肉啊!」更覺得昨天的烤鴨香了。
陳梅氣壞了,決定這就把檢討書寫了,去找小狼小虎。
劉狼基本上在家都找不著人,只能找劉虎。
劉虎受了情傷,除了擺攤賺錢還能引起點興趣,平時就是坐在台階上哀聲嘆氣,皮膚顏色都黑了幾個度,屁股說不定也被烤黑了。
「小虎啊!」
「唉!」
不管誰跟他說話,這孩子都是長長的一聲嘆氣。
「小虎,你進屋裡來,娘跟你說說話。」
劉虎眼皮子都懶的掀,「我跟你沒話好說。」
這死孩子!
陳梅揚起手,想起有張檢討書就是因為他,又訕訕放下。
她可不想兩張變三張、二百字變四百字。
「我是你娘,咋可能沒話說呢,坐這多熱,娘怕你曬壞了!」
「我又不是魚乾,咋會曬壞。你能跟我說啥,我跟我媳婦離婚了,你也離婚了?」
這小兔崽子還有咒爹娘離婚的!
劉虎翻了個白眼,「沒離你跟我能有啥好說的。唉,找個離過婚的人咋就這麼難。」
他想跟這樣的人說說話來著,可是找了一圈也找不著。
原來他們是紅河村頭一個離婚的夫妻,香香怎麼就那麼狠心!
「誰沒事離婚啊!」
不對,這話誰都能說她可不能說,劉秋收的心思誰都猜不到。
對呀!
劉虎小腦瓜里的燈泡亮了。
「沒事不能離婚,要是有事呢?」目光灼灼的看著陳梅。
陳梅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一把揪住劉虎耳朵。
「我告訴你,別想啥鬼主意!」
劉虎原本沒想折騰自家人的,但是她好端端的擰他耳朵!
「爺、奶,娘又打我,她擰我耳朵!」這還猶豫啥,告狀!
苗翠香在屋裡給劉露和周橋縫新床單新被套呢,等縫完這些,可算是把他們買的布、湊的活兒都幹完了,也能輕省輕省。
大孫子一聲喊,針就扎手上了。
吸著手指頭上的血珠,苗翠香出來一看,還真揪耳朵呢。
「老大媳婦你又犯啥病!吃不著肉只能怪你自個兒,前頭的檢討書一個字兒還沒寫,又想再寫一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