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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等你嫁過來難道不叫我娘嗎

  第99章 等你嫁過來難道不叫我娘嗎 

  「謝了哥們,先記賬上,等發了工資給你。我在水牛那定了豬下水,回頭再買頭豬,婚禮那天一定要去!對了,你這要糖瓜不?」 

  沒想到劉冬生有那麼一句,趙大海啊了一聲,「糖瓜?」 

  「對呀,就是吃的糖瓜,糖。我會做糖瓜,你這收不收?」 

  趙大海什麼物品的生意都做、來者不拒,只要是他能弄得到的,這邊的倉庫跟個雜貨鋪一樣。 

  奶糖都有一大麻袋,沒理由糖瓜不要。 

  只不過像自行車、收音機之類的大件根本弄不來,否則劉冬生就直接跟他買自行車了。 

  「要!你居然會做糖瓜,以前怎麼不做、不拿來我這賣?」 

  「我也是剛學會的,我媳婦兒教的!」劉冬生不覺得說這個有損自己的形象,為了媳婦兒連班都上了,這有什麼。 

  趙大海心想,劉冬生的媳婦兒聽起來也像個能人呀,不過他連面都沒見過,也不多做評價,話題回到生意上。 

  「要是要,不過買糖的大多是買給家裡的小孩,賣的多但價格不算高,更何況你的還是糖瓜,肯定賣不了奶糖的價。不過到了過年的時候,買花生瓜子糖塊的格外多,到時候應該能多賺點錢。你打算怎麼賣?」 

  劉冬生沒做過生意,只知道供銷社的水果糖的大致價格,但那裡沒有糖瓜。 

  「你打算怎麼收?」他相信想要以後長期穩定的合作,趙大海不會騙他。 

  「我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誠心。實話跟你說,像衣服、棉布這些,背過來價錢幾乎能翻倍,但糖肯定不行,像這奶糖,也是我運氣好這次能弄到點,下次還不一定能收到。一袋頂多只能賺一塊錢,糖瓜就更少了。 

  糖的大小肯定也不好控制,這樣,咱們按斤稱,一斤一塊八毛錢,你覺得咋樣?」 

  「兩塊錢。低於這個數免談。」 

  劉冬生是從做糖的成本考慮的,又是麥子又是糯米,一斤麥子才能出多少麥芽呀!雖然麥子和糯米的價格不高,只有一毛甚至幾分錢一斤,但其中耗費的時間和人力呢? 

  之所以問趙大海,就是他干這行的時間長,已經有了不少忠實顧客,他們家白天要種地,家裡養雞、還要養豬,除了做糖自己賣的話地里的活就少了一個人干。 

  要是趙大海不答應這個價,再想別的辦法,電影院門口做小生意的有多賺錢他體會過的,弄四個糖瓜,一塊錢四塊好賣的很。 

  相比於偷偷摸摸的賣東西,趙大海最近也在琢磨出去擺攤。 

  兄弟是兄弟、生意是生意,一塊八是他的試探價格,原本心裡就是兩塊的底。 

  他思考了下,狀似為難的答應了,「成,誰讓你是我兄弟呢!做好了就給我拿過來,天熱糖容易化,做好了別往太陽底下放!」 

  買棉花和布的錢依舊是賒欠的。 

  為了把這些東西弄回去,劉冬生借了繩子,把三麻袋棉花綁在後座上,兩袋墊底、上面再摞一袋,用繩子使勁綁緊。 

  棉花體積大、容易膨脹,雖然趙大海壓的緊實,也還是能繼續擠壓,繩子勒好后就陷進去卡住,基本路上掉不下去了。 

  布和衣服加起來也不輕,主要是布太多,掛在車把上是不行了,趙大海想讓他下次再來一趟,劉冬生卻拿起塊黑布展開成包袱皮的樣子,剩下的東西都放進去包起來,熟練的往背上一背、胸前一系,成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搬家呢。 

  「走了,麻繩明兒再還你!」 

  劉冬生帶著一大堆東西進了村,成功引起村裡人的注意,但沒人敢問。 

  「爹、娘,大哥劉露,快出來幫忙搬東西!」 

  「都是啥,咋這麼多東西?」 

  幾個人輕輕鬆鬆全都搬進院子里,拆開包袱扣和一個麻袋口,從麻袋裡蹦出來一大團雪白的棉花。 

  「我托朋友買的棉花和棉布。娘,這幾天辛苦辛苦你,幫曉雲做做被子唄,再不做就來不及了!」 

  這事劉冬生之前就說過,苗翠花正稀罕的摸雪白的棉花,真白呀,又白又軟。 

  「成,你咋買這麼多,多少錢?」 

  劉冬生沒說,二百多說出來肯定要罵他敗家子。 

  「反正買都買了,我回頭用工資給。娘,先搬進屋,你看看這些棉花和布夠做兩床褥子、四床被子的嗎?」 

  以前劉芒種住的那個屋現在沒人住,就把炕清理了下,棉花倒在上頭。 

  棉花壓的真結實,根本倒不出來,只能用手摳,鋪了一床。 

  「足夠了,做這麼幹啥?」 

  「哪裡多,兩床薄的兩床厚的不是正好嗎?要是有剩下的,回頭娘你給曉雲做身棉襖棉褲和棉鞋,搬家的時候我看見她包袱里根本沒有厚衣裳。」 

  苗翠花依舊沉迷在棉花軟綿綿的手感中不可自拔。 

  「知道了,你娘我養你二十多年,也沒見你啥時候給我往家裡帶那麼多東西!」 

  「怎麼沒有,娘我撿過柴也打過草呀!這不是娘有爹疼,我媳婦兒沒人疼、只能我來疼嘛。」 

  苗翠香只是隨口一說,真到了飯桌上,最後一口肉夾給徐曉雲還是劉冬生都不一定呢。 

  「快得了吧,你打的草看著多,實際上就一把,誰都沒你會糊弄人。」 

  在幹活這件事上,她早就不指望小兒子了。 

  看到那麼多鬆軟的棉花,劉露第一時間想的是周山跟她說過,家裡窮,他們家人的棉被都蓋了將近二十年,早就不保暖了。 

  想讓苗翠香要是有剩下的棉花,給周家哪怕做一副手套行不行,想到周山護著他妹妹的模樣,又開始生悶氣,沒有厚著臉皮開口,扔了棉花走了。 

  「娘,她咋了?」劉冬生小聲問。 

  「不知道,從早上打周家回來就那樣,肯定吃了苦頭,甭管她!」 

  苗翠香其實也心疼,但不吃苦頭咋回頭是岸,離了周家那個坑。 

  徐曉雲是轉天收到結婚穿的紅裙子時,才知道結婚還要做被子當嫁妝。 

  「我的嫁妝怎麼好意思讓嬸子做呢?」 

  可是空間里沒有床上用品,徐家更不可能給她出嫁妝,總不能把地里菜都摘了當嫁妝吧,哪怕那能換真金白銀。 

  苗翠香這幾天就不下地幹活了,專心做被子。 

  買回來的布里,白色的當被裡、帶顏色的當被面。 

  彈好的棉花都是散亂的,沒有機器把它們弄成平平整整的被子形狀,就靠手感一片片的蓄接,盡量做到薄厚一致。 

  「這有啥不行的,等你嫁過來難道不跟我叫娘嗎?」 

  簡單的一句話,徐曉雲卻差點哭出來,就像浮萍終於有了歸宿,心裡也有了踏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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