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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熊大』和『熊二』干架了

  聽了李泰所言,許瑞呵呵笑罷。將手中一顆白棋遞給李泰,指尖輕磕棋盤道:「這局棋,李大人覺得如何?」

  不是在說悅家嗎?拿著白棋的李泰楞神了,心下只覺得這節度使大人,竟是痴棋之人?

  可面對許瑞的問題,李泰還不得不答。只能將自己的擔憂,稍是放下。低頭看著棋局。

  這是一盤殘局,黑子看似佔盡了優勢,可左下角一片散亂無章的棋子,竟因一子而得活。

  就在李泰思量間,回想起方才許瑞下定的黑子。李泰眸光一楞,驚呼出聲:「原來如此!」

  「正是如此。」許瑞將上一手放下的黑子,又拿在手中,似如把玩一塊美玉似的,高舉於眼前。「悅家,就是這顆棋子。」

  「大人不愧為奇材!下官佩服!佩服!」李泰如下,喜笑顏開。

  合著,節度使大人,將山溝子囤指給悅家,是為了盤活半個邊臨縣。有悅家經營悅禮村、王家窪、山溝子囤。

  那麼從縣城為起點,山溝子囤為終點的這一路,日後必將成為繁榮的商道。

  而沿線除去悅禮村和王家窪,其餘幾個貧窮的村落,也將會因這條商道帶來的商機,而受益。半個邊臨縣的繁榮,將指日可待!

  然而看透這盤殘局的,又豈是許瑞一人。她還價修路出資五百兩的時候,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也是因此,她才有底氣往下壓價。

  不得不說,許瑞這手魚與熊掌兼得,差點就讓他瞞混過去了。不過就坡下驢,也從來都是她的拿手好戲。

  日後大把的銀子,讓別人掙去,那還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

  回悅家小院的路上,悅瑤就著南宮越的背,寫寫畫畫弄了一路。這可把南宮越愁壞了。只覺得這小女人,莫不是心疼銀子,受了什麼刺激。

  她寫的畫的,他心中能默出來,卻完全不懂那些東西是什麼意思。

  而此時的悅禮村中,於大林家同樣也是熱鬧非凡。不僅人聲鼎沸,更是陣陣雁啼,不絕於耳。

  於大林雖說是上過戰場的,在悅禮村,他還真算得上是開過眼界的。然而,看著自家院中,堆積如山的各色納禮。

  還有那一對脖子上扎著艷紅喜綢的大雁,引得於大林家院里院外,都圍滿了人。大雁啊!他們也就在天上見過。

  納禮之中,用上一對大雁,寓意長長久久、比翼雙飛。可因著大雁有遷徙的習性,所以貴得讓一般人家買不上。便以大鵝或是鴨子代之。

  用上一雙雁的,不僅代表了男方家的誠意,更是代表了男方家的實力。

  媒婆子,正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遊說著於大林。嘴裡把孫家大公子,表得人間不見,天上難尋。

  「瞧瞧孫老爺家備的納禮。」媒婆子說著,打開一個喜盒。隨著眾人一聲驚呼,一支金喜如玉簪,被陽光照熠熠生輝。

  那媒婆子,又打開另一隻喜盒,只聽眾人倒抽了一口氣后,於大林家小院瞬間鴉雀無聲。

  「於老爺,瞧瞧這金玉蓮子,可見孫家大公子,是把您家大小姐,當做了心尖尖上寵著的人兒呢!」

  在悅禮村生活的村民中,誰都不知道那看起來金光閃閃的金子,摸起來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很是耀眼,好看極了。

  心下,眾人再看於大林,眼中難免有些妒忌。誰叫人家命好,生了於春女這麼會來勢的女兒呢!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偏偏就砸到了他於大林家的祖墳上。如何能叫他們這些人不眼紅呢!

  納禮一一揭開,村人的驚呼也是一浪高過一浪。那媒婆子,閉不上的嘴,也是越說越起勁。

  甚至有起鬨的,當即就沖於大林喊:「大林啊!這麼真的誠意,你不收。過了這個村,可真沒這個店了!」

  那媒婆子隨即就接過嘴去:「可不是!於家老爺!我喜婆保了三十年的媒,哪家不是合順敬美。沖著這點,您家大小姐嫁了過去,就鐵定差不了。」

  就在眾人鬨笑之時,打著曲家旗的三輛馬車,穿過人群,整齊排列的停在了於大林家門前。

  為首的馬車上,打簾而下的,依舊是一身紅衣,金繞繡花的曲大公子。衣裳輕拂之間,陽光將那些金絲線,照得五光十色,很是耀眼。

  俊逸清麗的公子身後,兩輛馬車上,堆滿了大紅喜盒。一看就知道是作納禮之用的。

  曲家忽然出現,使得在場所有人都不解疑惑。曲家啊!曾經僅次於鳳家的存在,如今更是僅次於悅家。

  難不成,也上於大林家提親?為誰提親?眼前這個俊逸清麗的公子?

  提親,自然是不能少了媒婆子的。兩車喜盒被抬入院中,一個打扮比曲懷仁還招眼的婆子,甩著一方大紅喜帕,就進了於大林家。

  「於家老爺!大喜啊!」那婆子嗓們比孫家請的媒婆高上請多,表情更是誇張得嚇人。尤其是那張抹得跟喝了血的嘴,生生把於大林都給喊得楞了神。

  孫家媒婆見著有人來搶生意,就跟見了奪雞仔的老鷹似的,上前就來了個下馬威。

  「什麼事,都講個先來后道!你這半路截胡,就不講道理了!」

  「這是提親!你當是排隊買包子呢?還先來后道!你倒是先來了,於家老爺應了嗎?」保曲家的媒婆子,也沒客氣。那架勢,生生把孫家的媒婆子壓了一頭。

  「我要是你,就識趣的趕緊走!看清楚了,我保的,可是曲家!」任誰聽了都明白,意思孫家算個什麼東西。

  那邊的婆子,被這麼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心頭本就不爽。又被壓了一頭,就更是不安逸了。

  於是,你一句、我一嘴,二人吵得那叫一個天翻地覆。氣急的時候,什麼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什麼沒有德行,活該做了媒婆子,活該斷子絕孫之類的。

  只是這話嘛,引得在場眾人鬨笑。畢竟這二人可都是做媒婆子的,要說斷子絕孫,誰又不是呢?

  曲懷仁也是聽不下去了,上前幾步,將二人隔開。對孫家請媒婆子道:「你是自己走出去,還是我讓人把你丟出去?」

  曲懷仁是帶了人來,孫家也是有抬禮下人的。只是,曲家可是大公子坐陣,孫家連個壓寶的都沒有。

  那些抬禮下人,見著媒婆子都慌了神,他們哪會站出去,自討沒趣。於是,在曲懷仁的要挾下,那媒婆子雖有不服,卻還是領著人、抬著禮,罵罵咧咧的出了於家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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