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穿成小寡婦后我乘風破浪> 第一百八十九章 興是許久沒打人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興是許久沒打人了

  原本坐在王村長屋裡,正在商議果園之事的悅瑤,聽到外面一陣的騷亂聲,急忙追了過去。

  當她推開人群,看到地上王雨山和被打得抱著一團的婦人,悅瑤冷聲問了句:「怎麼回事?」

  這一出聲,可把文惠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悅瑤挑眉看著怒氣沖沖卷著袖子的文惠問道:「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

  這一句,文惠捲袖子的手,停在了半空。悅瑤上前一步,文惠的面色忽然就從怒紅成了煞白。

  悅瑤沒理會文惠,將那被打得縮成一團的婦人扶了起來,這才認出,婦人就是那日高燒昏迷的孩子的娘。

  「夫、夫人。」婦人臉上被撓出好幾道指甲印,有些地方甚至滲著血。

  又有王雨山在旁邊將事情一說,事情已然。無非就是這婦人當日被打氣不過,拿悅家做活的人撒氣呢。

  那婦人不敢上前,卻也沒想要離開的樣子,只是在那裡惡狠狠的瞪著悅瑤。王村長因著腿腳步,來得晚了些。

  等著王村長擠進人群,那婦人忽然變了臉,撲到王村長腳下哭了起來。嘴裡一聲聲喊著:「老叔,他們幾個外姓人欺負我一個婦人,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沒等王村長開口問明緣由,悅瑤上前一個大耳巴子就呼到了文惠臉上。忽起的炸響,驚呆了眾人。

  「既然你都說我們欺負你了,我不得給你留下些印記?不然你拿什麼指認我們欺負你啊?」

  悅瑤甩了甩五個手指,指尖微微的麻木,使她不自覺的輕聲自言自語道:「興是許久沒打人了。」

  原本只是捂著臉的文惠,隨著悅瑤的話音一落,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合著這些天,悅氏就指著她一個人打了唄?憑啥啊?

  「你們一個個都是王家的人,就這麼看著我被個外姓人欺負嗎?」文惠對著圍觀的人哭了起來。

  有人想上前,卻被旁邊的女人拉住了,搖了搖頭,那人也就退了回去。布著文惠哭鬧,也沒人上前。

  王村長正想結束這場鬧劇時,只聽一個男的在人群外吼道:「誰啊!敢打我王林家的媳婦!怕是不想活了。」

  那文氏發瘋似的衝出去,拉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進來,指著悅瑤道:「相公,就是她打我!你看我這臉……我不活了!」文氏捂著臉捶打過男人的胸膛。

  「哼!敢打老子的女人,你們是當我們王家窪好欺負嗎?如今的王家,可有悅家的產業!敢在這鬧事,就不怕悅家攆你們滾出邊臨縣嗎?」

  這幾句話可把在場所有的人都說懵了,尤其是悅瑤!怎麼著?合著她還成了大旗,沾點邊兒的都扯出來唱上一出?

  文氏的哭聲戛然而止,而那莽漢見著眾人齊齊看向他,還挺得竟的沖著悅瑤哼了一聲,又道:「我可告訴你!如今大爺也是悅家的人了,傷了我婆娘,你就是打了悅家的臉!」

  那文氏伏在自家男人胸前,也不哭鬧了,用著若有若無的聲音說著什麼,偏也不知她男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還吼她:「啥話不能大聲說?嘀嘀咕咕幹啥呢!你家爺兒們如今也做上了悅家活兒,有啥話不能大聲說的?」

  那嗓門,吼得迴響於整個王家窪里。

  「你傻啊!她就是悅氏!」文氏咬著唇含糊道。

  「啥?啥悅氏?」

  「悅瑤!悅氏!」

  「哪個悅瑤?」只是這話一說完,漢子高傲的神情不在,本就有些凸出的眼珠子,就更加的往外凸了。瞪著面前的悅瑤,根個木頭樁子似的。

  悅瑤冷不丁道:「就你家這樣德行的,還想入我悅家做活?」

  話音剛落,那漢子一把揪著自家婆娘,就是一記耳光。打得文氏魂不附體,連聲求饒。

  「當家的,你不為我說話也就罷了,怎麼還打上我了?」文氏掙扎著,想要從男人手中掙脫。

  奈何體型與力量上的差異,已經決定了結果。

  「打你咋了?老子好不容易求來的活,就被你這麼一鬧,給鬧沒了!打今兒算起,你若是每月掙不來三吊銅板子,老子一天打你一回!呸!你個敗家娘兒們!」

  罵著,又是一記耳光打了下來,這下可好,原本被悅瑤打得腫起來不對稱的臉,現在倒變得對稱了。

  沒心情再看這樣的鬧劇,悅瑤喊著幫了王雨山的婦人一起,攆著王雨山帶步的小驢車,回到了村口那塊平地上。

  看著山腰下還圍著的眾人,悅瑤眉頭越發的緊了些,看來悅家是該有些規矩了。原先因著小於村,民風淳樸,也不曾鬧出這樣的事來。她也就沒在意。

  往後悅家的產業越做越大,不能讓文氏這種德行的人,壞了悅家的名聲。

  「夫人,我家就在上面,不如到我家坐坐?這兒風挺大的,吹多了傷身。」幫過王雨山的婦人低言細語說。

  看著她一臉的傷,悅瑤點了點頭。王雨山卻說要看著些,便沒跟去。二人沿著村口上山方向走去。行了約摸一柱香的功夫,才在一處泥胚房前停了下來。

  房裡一個半大的孩子沖了出來,一聲聲喚著娘。婦人忙將孩子轉向悅瑤,讓孩子喚了她一聲夫人。

  完了抱著孩子領著悅瑤進了屋,一臉尷尬的沖悅瑤道:「實再不好意思,我們娘兩三個,剛在這落下腳來,家裡連個像樣的東西都沒有。」

  看著家徒四壁的房屋,悅瑤沒吭聲,坐到了孩子抱來的四腳凳上。

  「閨女和入您家學院,每月能領一弔銅板回來,我捨不得使,想留著給她買些書本紙筆。」說著,那半大的孩子雙手托著一碗熱水出來,遞到悅瑤手裡。

  婦人似拉家長一般,說起了自己的事。

  這婦人姓許,夫家姓陳。陳許氏也是個寡婦,男人活著的時候,在縣外當佃戶。後來她男人得了病,做不了活,交不上租子。莊子老爺假裝好心的借了些銀錢給她,讓她請郎中給男人醫病。

  可是銀子花了,她男人還是死了。莊子老爺來要銀子,她一個寡婦自然拿不出來,就要拿她大閨女抵銀錢。

  她實再是沒了出路,東躲西藏的過著乞丐般的日子。因著莊子老爺還派人四處找她們,她聽說邊臨縣悅家學院收女娃,這才過來碰碰運氣。

  「那時候我想著,總比將娃賣給教坊強!誰不知道,那就是官家開的窯子!試問這天下,有幾個母親會將自己的女兒賣進窯子的。那日還是夫人出手救下我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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