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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哪怕一身傷,也要懂得反抗

  手指外翻的疼痛,讓胖子昴天哀嚎,殺豬般的叫聲過後,帶著一臉血,直向自家爺爺奶奶求救。

  可那正老頭和正老婆子,一慣只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於是哭天抹地的叫罵戲碼,再次上演。

  「誰給你膽子?敢打我女兒?」悅瑤冷聲盯著胖子。「我記得就是這隻手吧!」話音落下,喀嚓一聲,胖子的食指貼生生折了。

  一連四聲響起,除了拇指其餘四個,跟對摺的紙處似的,貼在胖子的手背上,看上去,無比的猙獰。

  掐著胖子的拇指,悅瑤問:「方才,你還想用腳踢我女兒是嗎?」

  這時的胖子,哪還顧得上說話。早就哭死的心都有了。長這麼大,別說折手指頭,就是打屁股的板子,他都沒挨過好嗎?

  加之他打小就生得胖,當孩子時,在村裡也是做頭頭的,從來都是他打別人。哪被別人這麼打過?

  「沒、不、不敢!」胖子缺了門牙,說話因透風而含糊不清。

  此時就連悅瑤都沒注意到,於春女正盯著自己,瞪大的眼中,不停有淚奔湧出來。

  打小時候起,她以為娘親是這世上唯一能保護她的。可後來,她只要是被別人欺負了,娘都只會抱著她哭。

  就連被正萬貫欺負時、被姥爺姥姥打時,娘對他們的保護,只是用自己的身體將他們護在懷裡,盡量讓他們少挨打。

  於是,她從不知道,被打時,是可以還手的!

  「跪下!」悅瑤命令到。

  胖子二百來斤的體積,壓著膝蓋硬是在青石板上,磕出了聲響。

  「你、老子、老子……」正大男氣急了,提了個門栓子就沖著悅瑤沖了過來。

  悅瑤拉開春女,眼瞅著抬腳就要踢向正大男的腹部。春女猛的掙脫她的手,整個人沖了過去。硬生生將正大男撲倒下去。

  這下可好,原本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兩個老不要臉的東西,見著於春女過去了,爬起來就撲了過去,四人撕扯到一起。

  悅瑤眉一橫,揚起手,狠狠的抽在胖子臉上,噗的一下,那胖子一顆牙竟從嘴裡飛了出去。

  隨著哇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老正家三人,這才恍然停手。

  「再動一下我看看!」悅瑤說著,再度揚手。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別打啦!」胖子扯著嗓子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可悅瑤並沒有因此停手,那張剛被抽了耳光的臉,又挨了一巴掌。

  這回從胖子口裡飛出來,是一口腥紅的血液。

  老正家三人,向見了鬼似的,連爬帶滾的從於春女身旁退開。

  「沒想到,你這胖呼呼的臉,抽起耳光來,還得有手感。」悅瑤一臉意猶未盡的笑道。

  胖子是真的被打怕了,滿眼驚恐的看著面前的女人,連哭都忘了。回過神來時,竟對悅瑤磕起頭來。

  就連不遠處的三人,都向一旁失神的於春女求情道:「春女啊!咱老正家就萬貫這麼一根苗啊!」

  「萬貫是咱才正家的希望,你就放過他吧。」

  只有正老太婆還敢叫囂。「於春女!你也算半個正家人,怎麼由著一個外人,欺負你表哥!」

  口不能言的於春女,笑得凄涼,走到桌前提筆寫道:自家人?我義母才是自家人!你們才是外人!滾出於家!

  老正家的三人,自然是大家不識一個的。倒是被揍乖的胖子挺懂事,給他們念了出來。只是那透風的門牙和著嘴裡的血,含糊的發音,他們能不能聽懂就不得而知了。

  「我再給你們老正家的人說一遍,於春女是我擺了席,上了族譜的女兒!你們想死的話,儘管再來鬧試試。」

  既然春女讓他們滾了,悅瑤只能將胖子的『豬蹄』鬆開。吼了聲:「滾!」

  那正萬貫可算是脫離了魔爪,像個球般的連滾帶爬,撲進了正老頭和正老婆子懷裡。二人一邊心疼的安撫胖子,一邊將氣撒在了旁邊的正大男身上。

  怪他這做爹的沒本事,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照顧不好。更是心疼大孫子斷了的四個指頭,哭得跟死了爹娘一樣。

  這時,於正氏領著幾個小的回來,與那幾個哭成一堆的撞了個正面。

  原本不敢吭氣的正大男,忽然就像變了性子似的,站起來就捲袖子,大有撲過去撕了於正氏的架勢。

  兩個老的就更是不得了啦,罵的罵,哭的哭。說她正情月就是個喪門星,早些年討銀錢,現如今是討命。

  正老婆子更是出口成章,什麼早知道今日,當初就該把正情月溺死在屎盆子里,也省得她挨了懷胎十月的苦,和生產時的痛。

  估計於正氏也是被欺負慣了的,竟獃獃站在原地,像根木頭一樣,氣都不敢吭。幾個小的,躲在於正氏後面,瑟瑟發抖。

  悅瑤似清嗓子般的咳了一聲,院子瞬間就安靜了。老正家的鬼哭狼嚎戛然而止,幾人甚至連看都不敢看悅瑤。

  只是扶起自家寶貝孫子,埋著頭往院門方向走。那正婆子與於正氏擦身而過時,狠狠的淬了一口,終是不敢再叫罵的。

  老正家一行人離去良久,於正氏都沒回過神來。還是於春女過去扶她,她才如夢初醒的模樣回過神來。

  「春、春女兒,他們沒傷著你吧?」於正氏面如白紙的問。

  春女兒搖頭,於正氏這才點頭怯怯的舒了口氣。再抬頭看悅瑤時,於正氏的目光躲閃不定。

  察覺出了尷尬,悅瑤尋了個借口,領著春女回了悅家小院。拉著春女兒進屋,將門一關,忙翻了藥膏出來。

  不待於春女辯解,悅瑤將她壓坐下來,鬆開於春女的外衫,心疼的給她抹起藥膏。

  「疼嗎?」她問。

  於春女搖頭,那壓了許久的淚,終在這時落了下來。一滴滴的似珠串斷開,打在悅瑤手背上。

  「春女兒,遇到老正家這樣的潑皮,你越是軟弱可欺,他們就越是喜歡欺壓你。咱們這顆心啊,得學著硬些。哪怕是受了一身傷,也要懂得反抗。」

  看著春女兒脖子上的抓痕,悅瑤眼光微微模糊。就連話,都不知是給於春女說的,還是給自己說的。

  被深埋在記憶深處的回憶,依稀清晰可見。她也曾像春女這樣受人欺負,為了活命,她學會了反抗。哪怕陪上了自己的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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