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滿地找牙的曲二老爺
「她悅家只怕早就和鳳家商量好了吧!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拿我們當傻子甩呢?」曲安易推開曲懷仁,擋在悅瑤身前。提高的音量,成功將那邊眾人吸引了過來。
見自己得逞,曲安易氣勢高漲,推搡著曲懷仁像是要衝過來打她似的,嘴裡卻說著曲家這些日子遭的罪,都是她和鳳家布的局。
而曲懷仁在他嘴裡,就變了成了女人挪不動的步的蠢東西,被她賣了,還替她數銀子。不配坐在曲家家主之位上。
「曲家家主?曲家不是分家了嗎?你們二房,不是早就把產業變賣了嗎?」悅瑤回懟。
「關你屁事!就算分家了,我也姓曲!你個小寡婦,弄跨了薛家,又瞅著曲家?我呸!也不瞅瞅你是個什麼東西,千人睡萬人騎的玩意兒……」
話沒說完,曲安易整個人騰空飛了出去,也不知是南宮越下手重了,還是落地磕到了牙,曲安易爬起來的時候,嘴……漏風了。
而悅瑤揚在半空中的手,此時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甩了甩這才收回來。
「爹!娘!大哥!三弟!你們就這麼看著他們欺負我?」曲安易撫著紅腫的臉,嘴裡混著鮮血的唾沫四處橫飛。
「你們都不長眼嗎?因為她悅氏,咱們曲家都名存實亡了!」被他這麼一說,曲家旁枝許多人,很是不滿的看向悅瑤。
甚至有人指指點點,鄙夷之色毫不掩飾。
於是悅瑤再一次被人扒了老底,如何被薛家攆出去,如何落魄的流落到寡婦村,甚至有人說她勾引鳳家大公子,這才翻了身。
「瞅瞅她那模樣,怎麼就能勾引了那麼倜儻的公子呢?」
「誰說不是呢!當初我還以為,她定是個尤物。不曾想,竟是個普通村婦罷了。」
「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她床上可厲害了。」
「喔……我就說嘛!你瞧她身旁的男子,雖不見容貌,看身姿應該了不差吧!」
議論聲四起,南宮越身上的寒氣,隨之攀升。
「閉嘴!悅夫人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們怎麼可這般無理!還有你……」曲懷仁指著自家二叔正色道:「你們知道什麼?為了懷寧,悅夫人的女兒,在我們曲家不見了!」
曲安容正要為曲安易幫腔,被自家娘子給攔了下來。
「曲懷仁!你這個敗家東西!你堂弟不見的時候,怎就不見你著急?一個外人的女兒,你就跟丟了魂似的……」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四周頓時安靜下來。那鬚髮皆白的老者,慢吞吞的收回手。顫巍巍的走到悅瑤身前,彎下了腰。
「感謝夫人慷慨出手救回懷寧,悅大小姐走失之事,我定會細細盤查。若有曲家人參與其中,我定將其交由夫人,親手處置。」
「爹!您老也中了妖術了?」
「閉嘴!再多說一字,我即刻將你除名族譜!」
曲老爺子怒吼出聲,在場眾人再無人敢言,就連剛才還想插上一腳的曲安容,也直往邊上躲。更別提曲家那些旁枝的了。
曲安易活了近四十年,從沒有像這樣丟過臉面。可那個扯下他的臉面,讓悅氏狠踩的,竟是自家親爹,他能怎麼辦?
他可不想被除名!曲家雖然分家了,可老爺子手上,還有不少產業,只要他再稍用些心思,討了兩個老人高興,指不定,這些產業就能落到自己手裡。
這口氣,他忍也得忍,不忍也不行!
「曲老爺子的話,悅氏記下了。若真有曲家人參與,老爺子想護也護不住!只要老爺子信守承諾,小婦人也不會受那些有心之人的挑唆,將來定與曲家世代交好。」
沒有心情再多言其他,悅瑤恭敬的回了禮,坐上了南宮越趕來的馬車。回邊臨縣的路上,悅瑤冷靜的將事情捋了捋。
曲家之事,就是一個圈套,一個將她引來,又刻意把小靈兒從她身旁引走的圈套。整個曲家,不過是個誘餌罷了。
這招聲東擊西,使得真叫一個絕,連她都沒有查覺出來。只怕此刻鈺兒,也著了道。
「悅兒放心,我就是將邊臨縣掘地三尺,我也會將靈兒帶回來。他們若敢動我女兒,我即便血洗縣城,也在所不惜!」
記憶中,這是南宮越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掀起車簾,任由寒風打著臉,天色已近黃昏,微紅的天,預示著大雪已經不遠了。
「南宮越,他們已經猜出是你。定不會讓將他們藏在你能找到的地方!我會去鳳家要人,你萬不可動手。」
「悅兒!」
靠上南宮越的背,悅瑤閉目道:「南宮越,他們的目地,就是想逼你出手!只要你動手了,他們就能動用官府的力量,就算殺不掉你,把你攆出邊陲三郡甚至北遙國,都是有可能的!」
後面的話,悅瑤沒說。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她要選擇的,要麼是攜兒女舉家潛逃出境。或者,離開他……
一想到離開南宮越,悅瑤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抽空了,似乎連心跳都感覺不到了。
不!她不能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追根究底,就是悅家還是不夠強大,自己還是太過弱小!
她要建起一個商業帝國,為這個家築起強大的保護牆!不知何時,悅瑤竟這樣靠在南宮越的背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悅瑤感受到少了顛簸時,馬車已經入了邊臨縣。驅車停到鳳宅門前,東毅從門內走出,臉上依舊是那弔兒郎當的笑。
「夫人來得是真快。」
「這不都在東掌事的算計之中嗎?」方才看到東毅的時候,悅瑤一瞬間就明白了,鳳家使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想必定是出自這個人之手了!
東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作了個請。
轉向南宮越,當著東毅和身後鳳家僕人的面,環上南宮越的脖頸,深深的吻了上去。纏綿之間,她深深的吸食著,獨屬他的氣息……
在這個露大腿都被指不守婦道的地界,這樣於大街上擁吻,可是連窯姐兒都做不出來的。鳳家眾家僕呼吸急促的深埋下頭。
唯有東毅眼中竟閃過一絲讚賞。他以為整個北遙沒有比自己活得洒脫的人了,沒曾想,不止有,居然還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