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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將這水攪混了

  果然,不多時門外使有人叫門,南宮越開門,見是衙役帶來了郎中,忙將郎中迎了進來。

  初見於春女時,郎中不禁倒抽了口氣,心道,為醫多年,從不曾見過受了熏指之刑,還能活著的人。

  「夫人,受了熏指之刑,只怕這雙手,是廢了。」郎中小心翼翼托起於春女的手,以便讓悅瑤看見末端已經露出的半截髮黑的白骨。

  強忍的淚再次落了下來,悅瑤點頭過後,提醒郎中細細查看驗傷醫治。「需要的葯儘管用,無需顧慮。」

  於是約摸一個時辰后,郎中開出了此生最金貴的三張藥方,一張價值三百多兩銀子的外傷塗抹葯,用於春女周身的紅腫、釘眼、鞭打傷、燙傷,以及被生生拔掉的腳指甲處。

  一張價值一百多兩,只針對被毀的十指的塗抹藥方。最後一張藥方也是最貴的,五百多兩的內服藥方。其上幾乎用了數十種精貴少有的藥材。

  三張藥方,共計逾千兩之多!

  遞出藥方時,郎中的手有些微抖。畢竟如此昂貴的藥方,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更何況開出的藥方,可不是服用一次即可的!或許還得長期服用!

  再看眼前的婦人及男子,穿著打扮並不是什麼富貴人家。

  這些方子,只怕是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其上所述藥材,並不是他刻意為難,而是要救此女,這些葯已經是最少的了。

  然而,讓郎中沒有想到的是,一個穿著普通的婦人,竟從一旁的木匣中取出一垛銀票,數了十一張,遞到他手邊。

  「放心用藥即可!我隨你去醫館取葯。」

  郎中連忙應聲,拔了銀針,收好藥箱,領著悅瑤出了門。

  「娘!」小靈兒要追出去,卻被南宮越拉了回來。

  「放開我!你怎麼能讓娘單獨出去?萬一、萬一娘她也被抓去關起來怎麼辦?」悅滋靈恐懼的目光看向床上躺著的於春女。

  雖然於春女的手已經被包紮起來,可她依舊忘不了,剛才所見被熏成黑色的白骨。

  「放心。」南宮越依舊不喜多言。

  第一次,悅滋靈哭倒在南宮越懷裡,嘴裡還含糊的說著:「南宮越,你說服娘親,我們一家人躲得遠遠的,不要再經商了。」

  眼下於春女的模樣,勾起了悅滋靈埋藏於心底的恐懼。她以為娘親有了家業,別人就不敢加害他們了。

  然而並不是這樣的,他們所受的迫害,比起此刻的於春女,又算得了什麼?

  此刻,悅滋靈似乎明白,娘親常言,商場如戰場是何意了。

  在南宮越無聲的安慰中,悅瑤提著抓好的葯回來了。悅滋靈猛的掙脫南宮越,撲進她的懷中,小手緊緊的抱著她,似乎一鬆開,她就會跑掉似的。

  「靈兒被嚇到了。」南宮越接過她手中的葯,道了句他去煎藥,退了出去。

  片刻后,悅瑤似乎明白了,撫著小靈兒的背,輕聲道:「不怕,有娘親呢。」

  待到悅滋靈哭累了,悅瑤才將其抱起,坐到了床邊,說:「我們的退讓,只會讓窮凶極惡之途,肆意妄為、變本加厲。只有我們自己足夠強大了,險惡才會遠離我們。」

  「靈兒,你記住了,越是兇橫之人,你越是要比他兇狠百倍千倍。」

  雖然是個不滿七歲的孩子,悅滋靈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卻也正是因於春女的遭遇,至使悅滋靈日後,常使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所幸,使了葯后,於春女幽幽醒來。悅瑤忙安慰道:「春女兒,放心養傷。這輩子,我拿你當我親閨女養。」

  於春女緊閉著嘴,哭出淚來。

  將於春女安撫下來時,天色已黑。門外忽然響起急切的拍門聲,悅瑤眉頭深蹙,南宮越起身出去。

  不過片刻,悅瑤卻見跟在南宮越身後進來的,居然是……曲懷仁?

  當初艷紅奪目的外衣不見去處,就連時常用的金絲髮帶,也沒了蹤影。若不是他那張臉,誰敢信,這是曲家大公子!

  一見悅瑤,曲懷仁將曲家所有的遭遇一一訴盡。說到曲懷寧失蹤,更是慌神落淚。

  「此來,不為別的。我不甘曲家產業落入鳳家,還請夫人出手,假以交易。我寧願分文不取,也不忍自家產業,被鳳家心入囊中。」

  雖對鳳寧了解不多,卻從不曾聞,鳳寧會使這種卑劣而為人不恥的手段。

  見悅瑤不言不語,曲懷仁慌了,忙道:「我可分文不要,先與夫人立下白契,待到懷寧回來,直接將各處樓子的契書轉為紅契!」

  說著,就從懷裡取出一疊裝訂為冊的房契,遞向悅瑤。

  悅瑤忙將之推了回去。與其說是曲懷仁求她,不如說是曲家受她牽連。鳳寧之前所言種種,她歷歷在目。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鳳家為何會對曲家極進打擊。

  面對曲懷仁的誠意,悅瑤忽然意識到,曲懷仁這樣的生意夥伴,才是她想要的。

  「曲公子且先將樓子關了,待我這幾日處理好眼前之事,定與公子共抗鳳家!」

  「可是……」

  「公子放心,你且按他說的,將樓子變賣,但開價定要高!越高越好!慢慢談拖上幾日便可。」

  曲懷仁已經亂了方寸,只覺自家產業此刻如燙手山芋,棄給鳳家又百般不甘。這才喬裝打扮過來說服她接手。然而此事哪有這麼簡單。

  正欲解釋,卻聽南宮越道:「即使你轉手與別人,他們也不會讓令弟活著回去。因為此時的曲家,定無人敢接,你偷梁換柱之舉,不過是多此一舉。」

  默契這種東西,果真是無法言語的。悅瑤似有似無的勾起唇角,看向南宮越。

  一旁曲懷仁卻似沒有聽到似的,失神般低語:「我曾想到過,有遭一日,自己會身涉危難,卻沒想到他們會對我的至親使黑手。懷寧之後,會是誰呢?父親?母親?爺爺?」

  悅瑤倒了杯熱水遞到曲懷仁手裡,聽南宮越道:「你且放心回去,按悅兒說的做便是。你們這樣循規蹈矩的商賈,不會是那些人的對手。」

  既然不讓她踏踏實實掙錢養家過日子,那她就將北遙商行的水攪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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