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妖女的傳聞飛出了落輝郡
然悅瑤卻笑言:「你且放心食毒,你若死了,我便與你陪葬。」
這回悅瑤連酒都省了,直接將葯倒進了張行嘴裡,這廝掙脫開來,直往桌上撲,湯勺不停猛灌。
一眾人眼看著張行居然食用砒霜不死,直呼神奇,就連郎中也嘆,這世間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悅瑤才道:「聚香閣所使的食材皆是出自於我家養殖場,許是食盡了深山眾寶,不僅強身康體,駐容養顏,還有解毒之功效。」
然,張行卻是慌了,跪倒在地,直對著劉大人磕頭告罪。
可此時的劉大人,哪有心思理張行啊。原著聽聞學生李泰曾得一仙鯉,送入京都后,又因繳糧有功,受了六王爺的賞識!
他探得消息,邊臨縣因使用沃土,糧食大量曾產,初聞之時,他只當那李家是使銀子鋪路,眼下細想,既然這食材可解百毒。那沃土使糧食增產又何奇?
只要一想到,他劉家三代,位居都德縣縣令之職,勤勤懇懇奉獻了三代人,方才得一方百姓認可,得皇朝褒獎,卻依舊無緣近天子身旁。
不久前,他還恨自己不得上天垂愛,三代人都不曾有李泰那般機遇。然,今見機遇就在眼前,他怎能不心動!
幸虧自己沉穩,沒聽信劉香琴!不然今日定與機遇失之交臂!
於是,重回大堂,劉大人怒不可遏,張行挨了十個板子后,皮開肉綻的道出了實情。
原著是有人,使了銀子與他,不僅請他到聚香閣吃喝,還於陷害之事成后,給了他一大筆的銀子。
事情至此,看似真相大白。命人將張行拘押后,轉向悅瑤道:「夫人鋪子被毀一事,我定要為夫人找出幕後真兇,往後,還望夫人多於都得縣行走。恩惠我都德縣一方百姓。」
眼下,不僅悅瑤一洗冤屈,還成了縣令坐上賓,被縣太爺親自送於縣衙之處。看得那一眾圍歡的人,嘖嘖稱嘆。
當晚,關於邊臨縣悅氏妖女的傳聞,已經飛出了落輝郡,於漢林郡都德縣上空,久久徘徊……
被查封的聚香閣,也於當日解封。回到東宅,東毅將今日之事道出,言語間,儘是對悅瑤的讚賞。
「此女確是不俗!也難怪你深陷其中。」
鳳寧不過輕笑,嘲諷自己當初若如東毅這般通達,或許他和悅瑤之間,會有不同的結局。
次日,等不急鳳寧康健,悅瑤便雇了馬車,匆匆往家趕。
而鳳寧卻是接過東毅手裡的翱鷹,將紙條裝入信筒,看著翱鷹飛上天際。
悅瑤同上次一樣,晝夜無休,馬不停蹄。同樣花了三日,方才搖搖晃晃於自家門前,下子馬車。
當看到坍塌了半壁的院牆,心下一驚,卻在看到拼接回去的院門,心裡才算是輕了口氣。
因著趕得急,眼下天剛亮起微光。便沒叫門,而是從坍塌處爬了進去。然而經過西廂房時,卻聽裡面傳出女子似如夢中輕語的嬌嘆。
悅瑤挑眉上前,推門而入。只聞房內響起女子尖叫。悅瑤點亮燈燭,卻見李婉兒與南宮越同坐於床上。
南宮越茫然蹙眉,上身無半點遮擋之物。而南宮婉兒卻是緋紅了面頰,慌亂遮擋身軀。
「悅、兒……」
悅瑤擺了擺手道:「穿好衣服,咱們慢慢說。」
關了門,悅瑤怒力讓自己保持清醒。這段時日遇上的事,使她似進了連環套一般,左腳塌出,右腳被扣。右腳掙脫,左腳失陷。
這邊悅瑤將自己隨意清洗了一翻,那邊南宮越已出了西廂。不多時,南宮婉兒也已穿戴整齊。
趁著兩個孩子還沒醒來,悅瑤叫了二人圍坐於廚房中。等著南宮越的解釋。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虎男鬧了一晚,他昨日又修整了自家小院,當晚允文過來之後,他累得倒頭就睡。卻實不知李婉兒是怎麼到自己床上的。
李婉兒低著頭,一臉嬌羞,那小女人家的神情,仿若新婚小嬌娘。
「昨晚我們……你也看到了,我們有了夫妻之實。」
「南宮越?你睡沒睡她,你不知道?」悅瑤問。
李婉兒紅著臉,看向南宮越,卻遭到一記冷目。刺得她,淚花直轉。
「沒有!」
面對南宮越的回答,李婉兒委屈的哭出了聲,伸向南宮越的手,也被無情拍開。悅瑤是相信南宮越的,她說過不記李婉兒進院門,雖然她不在,南宮越也肯定不可能讓她進來。
「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明明、明明我們、我們已經……」
南宮越冷哼打斷道:「別叫我哥!從你想爬上我床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稱我為哥!」
「可是、我們已經……」
「住口!」南宮越半眯著眸子,帶著殺意的目光讓李婉兒直打觸。「昨晚允文帶了壺酒過來,我們同飲了幾杯之後,我便睡去了。今早醒來,卻見她卧於身側。」
「哥!我是同允哥哥一同過來的!」
悅瑤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身體疲乏是一回事。回家還得應對這白蓮花的算計,直叫她不耐!
南宮越為證清白,拉起悅瑤就往隔壁學堂而去,李婉兒跟在身後。三人進了學堂內院,平日這個時辰允秀才已起身,偏偏這日未起。
推門而入,卻見允秀才合衣倒在床上,南宮越上前拍了好幾下,才將之叫醒。
一見著允秀才,那李婉兒委屈的撲過去,也不說事,直拉著允秀才哭得死去活來。允秀才剛開口問出了何事,李婉兒居然哭暈了過去。
這可把允文嚇到了,將之抱到床上,又差南宮越去請郎中。悅瑤瞥了眼李婉兒,對允文道:「我先回去了,待她醒了,我再過來。」
然,屋裡人去一空后,之前怎麼也叫不醒的李婉兒,已然轉醒來了。淚眼於屋中打量,不時的還探起身,看向敞開的門。
見四下無人,方抓著允文的手,委屈的哭訴著,道出昨晚她見允文久未歸來,便去尋允文,卻見他二人已醉。
她將南宮越撫到床上,又將允文背了回來,方才轉回悅家小院,想著將那些吃食收拾一下。然,南宮越卻將她抱上了床,還直言南宮越是將她當做了悅瑤。
「我明知他將我做了別人,依然沒有拒絕,因為我愛他。」
「你……在那酒里做了手腳?」允文驚呼。昨晚他之所以帶了酒菜去尋南宮越喝酒,全是因為婉兒勸他,別因她傷了他們兄弟情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