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悅滋鈺「老父親」模式訓女婿
「南宮越!你給我讓開!」悅滋靈怒吼。
「不讓。」
「你眼瞎嗎?娘親都被囚車帶走了!再說一遍!讓開!」
「不讓!」
「叫你不讓!叫你不讓!」
看著小肉球子往外沖,南宮越就拿身體擋,任由小靈兒拳打腿踢,他依舊面不改色。
這兩小東西跟著南宮越學了些拳腳,手裡可是有些勁的!以往村裡的小子們,可沒少來告狀。
「你娘沒事。」南宮越雖惜字如金,可明顯聽得出來,是在怒力安慰小靈兒。
小靈兒轉身一個側踢,向著南宮越橫掃而來:「你讓開!我要滅了他們!」稚嫩的聲音,說著無比霸氣的話,聽得悅瑤哭笑不得。
「我回來了。」
小靈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繞過南宮越,撲進她的懷裡,嘴裡烏咽的說著含糊的話,悅瑤是一個字都沒聽明白。
安撫了半晌,小靈兒才緩過勁來。
「你看!你娘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南宮越無奈搖頭,若不是自家閨女在場,他早就將這小女人擁入懷中。
「娘親可有受傷?可是受了委屈?」小靈兒抹著滿臉的淚,端詳她的臉。
悅瑤連忙搖頭,揚起最美的笑容,好讓自家閨女放心。剛才她可是聽清楚了的,這小丫頭要去滅了李泰呢!自家閨女或許沒這個實力,可南宮越有啊!
要是這小傢伙胡攪蠻纏,指不定南宮越還真會做出什麼來。
這邊還沒打發小靈兒,就看到鈺兒從門外急行而入。進門見了她,目光打量過她,最後竟對著一旁的南宮越冰冷道了句:「你出來。」
她家兒子這是又化身「老父親」了啊!叫了南宮越出去要幹嘛?
抱著靈兒跟過去,隔著院牆偷聽。
「你就是這麼照顧我娘的?」
「她很好。」他可不是敷衍。
「拘押於囚車叫好?」悅滋鈺問。
「我不會讓她受委屈。」
「囚車都坐上了,還要怎麼委屈?」
悅瑤撫額,這是兒子和爹的對話?確定不是岳父與女婿的對話?
「行了!難得回來一趟,在門口嘀咕啥!都進來!」悅瑤高聲喊,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鈺兒是四月去縣學的,快四個月沒見了,悅瑤是真的想自家兒子。小靈兒更是哇哇的哭,從她懷裡出去,生生將自家哥哥壓倒在地上。
被當了肉墊的鈺兒,一點不腦,反倒是難得的勾起唇角,撫著自家妹妹的背,好一通安慰。
這就是悅瑤的家,一個把自己活成了女婿的爹,一個隨時化身老父親的兒子,一個憑實力動不動就胖揍自家爹的閨女。
悅瑤頭痛啊!
再說被自家親爹當眾打了耳光的李府大小姐,哭著回府,尋自家娘親哭訴,沒曾想,竟被娘親生生罵了一頓。
李詩妤訴怨無門,哭得更不是一個慘字了得。
「你這丫頭!做事怎就不用腦子?你爹是何許人?容得你上去胡言亂語?」杜氏氣得直撫胸口。
又道:「你日後在你爹爹面前,萬不可表露對悅氏不滿之情!你爹爹還指著悅氏這棵大樹,為李家撐出一片天來!」
「她一個鄉野棄婦,怎就成了大樹了?我們李家還得靠著她活?娘你也中了妖法不成?」
杜氏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頭怒火,解釋道:「我說的話,你且記住就行!對於鳳家,你也無需擔憂,鳳寧最多不過將其養於外宅。他日你若嫁了過去,更要與其修好關係!」
「鳳寧那裡,你也別去討巧。若你真是傾心於他,真心對他便是,鳳寧何等精明之人,就你這腦子,只怕弄巧成拙。」
「不!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李詩妤乃李家小姐,怎會忍得讓一個農婦騎在自己頭上。
「還有你沒她?就憑今個兒這事,你就不是她的對手!薛家乃傳聞,我不提也罷。可今日那一堂的商賈老爺們,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你這腦瓜子,與她斗,就是嫌自己命長!」
別說自家這個嬌養的女兒,就是換做自己,只怕在悅氏手上,也討不到好。
杜氏是個眼毒手狠的,所以這些年下來,李府後宅僅其一人而居,就算李泰時不時養個外宅,那也是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更沒有哪個女人敢生下李氏子孫。
而李泰這裡,確實如悅瑤所料,從此之後,那些商賈老爺們,叫苦連連。
誰說不是呢!敲詐與剝削目的雖大相徑庭,可二者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意思,其結果,也是截然不同的!前者,只此一次,後者,永生相隨。
而李泰這樣踩著白骨往上爬的人,又怎會在意商賈們的死活。
此次他們若是盡數上繳,只怕往後繳糧之數,定是勝於此次數量。
若是他們繳不起,輕者抄家流放,重者株連九族。若他們繳得起,那數量之大,足可讓他們掏幹家底,生不如死。
這可怨不得悅瑤,若他們不蓄謀陷害她,今日也不會落得作繭自縛。
眼下重陽節將至,這可是村人們慶年之外,最熱鬧的日子。各處的縣學也都給學子們告了假,悅滋鈺也難得能回來與他們團圓。
就在大家各自喜慶時,悅瑤收到了衙役送來的帖子。因小於村同中十八秀才公,李大人擺宴聚香閣,與眾今年的生員及其家人,共慶重陽佳節!
除了眾學子及師尊們,李大人還請了小於村學堂的允秀才,與村長於成及家人。
看著帖子,悅瑤嘴角慢慢揚起,身旁的南宮越,卻是眉頭微蹙。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
悅瑤寫了信,讓於大林送貨時,捎了過去。
然而鳳寧親看之後,一臉茫然,目光緊盯著信中冠名二字。他雖是商人,可自幼也是拜過先生的,他從不曾見過此字,更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不過一想到二人能有機會見面,鳳寧心情大好,也不多想,將信中提及的事宜交待了下去。
僕人剛走,一個黑衣人從窗戶飛身而入,恭敬的行了一禮后,從懷中拿出一支信筒,程到鳳寧面前。
終於有信了嗎?至從上次於都德縣與那人見過面后,便杳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