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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那我得睡回來,不然吃虧

  空曠四周,除了她的回聲,哪有半個人影?

  「好!有本事你就眼睜睜看著我死嘍,也別出來!誰出來,誰是烏龜王八犢子!」揚起手中鞭子,往馬屁股一抽。

  大馬嘶鳴,揚蹄而去!

  悅瑤上輩子可以說是什麼都會,野外求生技能、簡單藥理、商場廝殺。硬生生將一個小女人,活成了女漢子。

  然而,騎馬,是她無人知曉的恐懼。這都拜收養她的那個男人,身邊無數的女人所賜。她們都將她視作眼中丁、肉中刺。

  看著奔走的大馬,悅瑤心底的恐懼如同一隻手,緊緊的捏著她的心臟,稍一用力,她的心臟就會驟停。

  凹凸不平泥濘中,眼前景像快速變換,馬車失去平衡,她想做點什麼,可身體亦如上輩子,無法動彈。

  曾經那個被她叫做叔叔的男人,足足讓她等了半日,才出現將她從馬背上救下。今日只怕,命不久矣。

  就在悅瑤放棄的瞬間,一隻冰涼的手,從她手裡拿走了韁繩。而自己最後看到的,卻是那張讓她日思夜想的面龐。

  再次醒來,悅瑤所見是自家的床,房間壁爐里,柴火燒得噼啪作響。看樣子,自己還活著。是他救下她的嗎?

  疑惑起身,見著房門打開,南宮越端著矮桌進來。雖然他依舊長發凌亂遮去容顏,身形異常消瘦,可悅瑤依然能一眼就認出他來。

  「南宮越。」

  「即然害怕馬匹,為何還要買馬車?」

  聽到熟悉的聲音,悅瑤笑了,是啊,為什麼呢?大概是因為篤定,自己危難之際,他不會放任不管吧!

  「孩子們呢?」

  悅瑤欲起身,卻被冰涼的大手按下。「我送去李嬸家了。晚點我再去接回來。」

  矮桌放在她的腿上,其間放著兩個小菜和一碗白米飯。她不時看向身旁的男人,身上衣衫還是她買的那件,雖然已經臟如乞丐,好在身上沒味。

  可他做的飯嘛!一言難盡!

  「雖然沒你做的好吃,可也不算無法下咽吧!」南宮越語氣里儘是不滿。

  這詞用得恰到好處!悅瑤將鼻子一捏,低吼:「快去洗洗,你這幾天都幹嘛了?臟成這樣!跟個無家可歸的小狗似的!」

  南宮越皺眉,拉起胸膛衣襟聞了聞,沒有異味啊?這幾日他不曾離開半步,日夜守著她,無暇顧忌自己,還被她嫌棄成這樣?

  可笑明明威震天下的男人,此刻竟成了這小女人嘴裡的小狗!若換了別人,只怕此刻已經命喪黃泉。

  攆走了南宮越,悅瑤從床上起身,他做的吃食,還是算了吧!上次吃了他做的,他們母子三人,吐得死去活來的景象還歷歷在目。

  兩個小傢伙不在?時機難得呢!

  打定主意,便趁著南宮越洗澡的空檔,悅瑤下廚隨意做了幾個小菜,又把買來打算送給村長的酒,放到桌上。

  端坐於桌前,聽著隔壁水聲停止,忙喊他過來。

  南宮越長發滴水,那張讓女人嫉妒的盛世美顏,與半開的衣衫,再一次讓悅瑤失去了自己視線的主導權。

  不是她貪圖美色,而是真這男人美得叫人移不開眼啊!

  「喝酒?」他走上前來坐下,卻見桌上就只有一支酒杯,不解皺眉。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將杯子斟滿,悅瑤昴頭飲盡,笑言:「我不是你曾經認識的悅瑤。」

  語畢,將杯子滿上,滑向南宮越。

  不得不說,就算這裡沒有勾兌的白酒,可這酒的度數是真不低!辣,透心辣!

  大手接住酒杯,南宮越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無法理解。

  「我已經告訴你一個只屬於我的秘密了,該你了。」悅瑤挑眉:「規矩可不能破。」

  南宮越大手一抬,豪氣的一飲而盡。斟酒間,開口道:「我這顆頭,價值千金。」

  酒杯滑了回來。雖然悅瑤猜到他的身份,可這麼直白承認,還是第一次。

  悅瑤端起酒杯,敬向南宮越,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再次將酒飲盡,抹著嘴角開口:「我來自異界。」

  當酒杯滑向南宮越的時候,南宮越仿若剛回過神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

  「規則就是規則,我在這桌上說的話,絕對屬實!」悅瑤沉聲,心卻漏跳了一拍,自己不是他尋找的人,他會留下嗎?

  也許真是的孤獨久了,悅瑤那顆只容得下自己的心,不知何時,多了一雙小不點,竟又在無意中,讓眼前的男人佔了空隙。

  「我、出身卧虎嶺。」南宮越一口將酒飲盡,捏著酒杯的手,青筋爆跳。

  悅瑤楞了好一會兒,世人皆說卧虎嶺被玉面閻王一夜血洗,誰曾想他竟出身卧虎嶺?

  前世時,她在酒桌上,從沒敗過陣,而這一世,不知是酒太烈,還是對飲之人叫她心醉,當一壺酒倒光,她的目光開始渙散。

  看著對面男人的雙重人影,悅瑤咧嘴大笑,手中酒水喝一半,流走一半。手顫巍巍的抓著男人半敞衣襟。

  「南、南宮越。」舌頭已經不聽使喚:「既、既然、在、在我心裡住、下了,就、就給我老實呆著!」

  原本就口齒不清,加之毫無章法的停頓,南宮越費了不少勁,才免強明白這女人話里的意思。

  喜悅之情不可抑制,可另一個不得不直面的問題,她!不是她?難道從一開始,是自己看走眼了嗎?

  沉思間,南宮越忽然被撲倒在地,悅瑤滿臉通紅,此刻正傻傻的看著身下男人發笑,嘴裡嘀咕著,真好看之類發音。

  原本撫在南宮越臉上的一雙小手,游向耳畔,撫過脖頸,落在被撕扯開的胸膛上。指尖撫過一道道猙獰的傷口。隨著指尖輕碰之處他的身體越發緊繃。

  記憶中,她的胸口上,有一條似蛇形的胎記。於是,大手一扯,本就單薄的衣衫應聲而開,記憶中的位置,胎記尤在。

  呼吸急促間,滾燙的唇覆蓋上他的唇角:「她睡、了你是、嗎?」悅瑤的手伸向他的腰間,呵呵笑道:「那我得睡回來,不然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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