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手術很成功
第80章 手術很成功
江誠疲倦地閉上眼睛,幽幽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但現在不是時候。」
他一定會找她說清楚的,只不過要等到夏母手術后,現在夏諾也沒法心平氣和跟他談,怕是兩個人也談不出個所以然來。
姜斯文似乎也想起什麼:「她媽媽21號手術,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誠不置可否。
21號這天,夏母上午十點被推進了手術室,顧小興跟姜可可都來了,江誠沒有來。
但是姜斯文來了。
夏諾對他的到來感到驚訝,目光下意識地往他身後探去,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姜斯文說:「別看了,就我一個人。」
夏諾反應過來,像是被看穿心事一般,有些尷尬地掩飾道:「我沒有在看什麼,只是覺得剛剛經過的那個人有些眼熟而已。」
她承認這個借口很爛,剛剛從這裡經過的只有掃地阿姨。
姜斯文咧嘴一笑,也不揭穿她。
手術燈亮起,一行人在外面等待,夏諾的心思也從其他事情上轉向手術室里的母親。
一顆心始終懸著。
雖然醫生說手術的成功率很高,但他也沒保證百分百成功,任何一家醫院都不會向患者家屬做這樣的保證,醫生只會告訴你:家屬請放心,我們會儘力的。
家屬卻害怕會等來一句: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
所以夏諾死死地盯著手術門上那顆亮著紅光的燈,祈禱願意用她任何東西換來醫生一句:手術很成功。
漫長的等待消耗著體力,中午時分,夏父要請他們去附近吃飯,對他們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表示感謝,顧小興推辭,夏諾說:「你們去吧,手術至少還要兩三個鍾,餓壞就不好了,我在這守著,你們回來隨便給我帶個麵包跟水就行。」
見她這麼說其他人也不好再推辭,夏父帶著一行人走了,剩下夏諾一個人等著。
十分鐘后,姜斯文拎著三明治跟礦泉水回來。
夏諾走神之際被突然伸出來的手跟東西嚇了一愣,猛地抬頭,姜斯文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她。
夏諾接過東西問他:「你怎麼回來了。」
姜斯文在她身旁坐下,不答反問:「剛剛看你那表情,是不是頓時覺得很感動啊。」
確實感動,夏諾如實點頭,繼續問:「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去吃呢。」
「我要去了你怎麼辦,今天我可是受人之託來照顧你的。」
「……」
不用想也知道是受誰之託,那個人多了解她啊,知道她總是替別人著想而忽略自己,知道她沒有他在肯定不會好好吃飯,他沒辦法出現只能讓他最信任的人來,替他照顧她。
只是,你這又是何必呢?江誠。
夏諾心裡泛起一陣酸楚,手僵在打開袋子的動作上。
姜斯文看在眼裡,從她手裡拿過袋子,取出三明治,打開包裝袋放到她手裡,「我看的出你對老江的感情,雖然那是你們兩人的事,但作為朋友有些話還是要旁觀者清來告訴你,你跟老江都是一類人,什麼事都藏在心底,又喜歡打著為對方好的旗子擅作主張,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但你真的信任過他嗎?小助理。」
姜斯文平靜的語氣中透著一絲責備,夏諾低頭看著手裡的三明治,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斯文嘆了口氣,有些不忍心說:「這段時間老江每天把自己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的,飯也不按時吃,人都瘦了一圈了,他不好過我相信你也一樣,你們何必彼此折磨呢?」
「我們不合適。」她終於開口回他。
姜斯文眉頭一皺,帶著懷疑問她:「小助理,我怎麼老感覺你有事瞞著我們。」
他的直覺一向很准,雖然夏諾開口閉口他們不合適,但總覺得她在掩飾什麼。
還沒等她回答,夏父等人就回來了,夏諾慶幸他們回來的及時,因為再聊下去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把事情挑明。
姜斯文也沒再說什麼,但受人之託的事還是得做圓了,不然回去不好交代,他說:「先把三明治吃了吧。」說完又擰開一瓶水遞給她。
夏諾慢悠悠把三明治吃完,但因為心裡裝著事,食之無味。
接下來,又是漫長的兩小時,兩點二十四分,手術室的燈滅了,重重的門被推開,醫生從裡頭走出來邊摘口罩。
一行人圍了上去,夏諾懸著的心已經到了頂峰,醫生給他們一個舒心的笑容:「手術很成功,家屬可以放心了。」
眾人都鬆了口氣,喜悅的氣息蔓延開來,姜可可拉著她的手,笑得歡樂:「太好了,諾諾。」
夏諾會心一笑,眼淚掉了下來,這是喜極而泣。
顧小興說:「你哭什麼,阿姨都沒事了。」
姜可可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叫喜極而泣。」
還有另一個人也喜極而泣了,那個人是夏父,夏言抿著唇緊緊地摟著他,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原來這就是家人的力量。
醫生交代了術後事宜,夏諾一字不差地記下,一會兒,夏母就被推出來送回病房。
顧小興跟姜可可兄妹先告辭了,夏父告訴她過後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們,夏諾頻頻點頭應好。
心裡的巨石總算落下了,只是不知道老天這次會從她這奪走什麼,(剛剛對著手術室門上的燈祈禱,願意用自己任何東西換取母親手術成功。)
根據以往經驗,老天不會讓她白撿了這個便宜,但現在她也沒什麼害怕失去的,所以隨它愛咋咋地,夏諾樂觀地想。
夏母恢復得很好,沒有產生排異現象,吃嘛嘛香,氣色也紅潤了不少,在醫院觀察了幾天後,醫生就告知可以出院了。
出院這天顧小興開車過來接,這段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夏母身上,現在夏母好了,注意力自然就轉移到其他事情上。
在車上的時候,夏母還是忍不住問她怎麼都沒見到江誠,夏父也問,她含糊其辭說他出差。
夏父夏母這才沒有再問,顧小興偏頭睨了她一眼,似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