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此去經年
一進正屋,我終於知道什麼叫賊不走空了,就剩下一個桌子,來到桌子面前說道「這個賊還挺好,起碼給我剩下一張桌子。」
打開信封,剛看了幾行字,就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失望,只見信上寫著:
義君,我是你的爺爺,我想你現在已經跟趙文恆出去做任務了,你看見房子變成這樣,不用驚慌,這是我和你安師公搬走的,目的至於是什麼,你也不用知道,總之,是為了你好。
還有你告訴趙文恆,他不用回去了,他師傅住的地方,沒有了,拆的一乾二淨,你看我多好,好歹給你剩下這個院子,你要好好的謝謝我。
接下來我說的話就是重點了,你要記好,接下來的十年,我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你也不必找我,當然包括你的安師公,放心我死不了,以後自己好好生活吧。
信我是看完了,趙文恆還在一邊站著,我對他說道「你老是跟我說,你現在有沒有錢?」
「你要錢幹什麼?」趙文恆一聽我要錢,連忙的後退,甚至還捂著自己的胸口。
我見他這麼大的反應,無奈的說道「我要錢,買床啊,你難道今天晚上想在地上睡覺嗎?」
「原來如此,我不是說了嗎,上我那休息去,我那裡都是現成的,要什麼有什麼。」
「你那裡不用去了,你去了,估計連地方都找不到了,信上說了,你的師傅把家拆了。」我將信拿給他,讓他自己看。
趙文恆一臉不相信的把信拿了過來,過了好長的時間,趙文恆爆了一句粗口,隨後氣憤憤的把信撕碎了。
「這個死老頭,走就走吧,給我留點東西啊。」說完,離開了房間,也不知道幹什麼去。
我問道「師兄,你幹什麼去?」
「我不買床去,我還能幹什麼去,我現在連家都沒有了,還能上哪去?」
好了這下可好了,全身上下的資產,就之下我身上背的布包了,看著外面的天氣還可以,把桌子搬出來,放在一個陽光比較好的地方。
擦乾淨之後,就躺了上去,小月一直在我的身邊,什麼話也沒有說。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冬天,冬天的風,吹著刺骨,此刻我還躺在院子裡面,只不過桌子換成了一把椅子。
這半年過的,絲毫是靠著趙文恆的老本,要不是趙文恆有自己的小金庫,我們早就餓死了,沒有一個人來上門,至於那個大娘,在我們出任務的第一年就死了。
聽旁人說,走的很安詳,兒女也孝順。
這時候門響了,趙文恆走了進來,還是那一幅樣子,穿著道袍,手裡面拿著一根長棍,上面寫著算命,看風水,專治各種疑難雜症。
看他那詛喪的樣子,我就知道,今天又沒有賺到錢。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說說你,你一個相師,不出去算命去,躺在院子裡面幹什麼!」
我指著天上說道「我不會出去算命的,我爺爺跟我說過了,就算是餓死了,你也不能出去算命,外面算命的就是一個江湖騙子,你出去算命去,與江湖騙子有什麼不同。」
「你贏了,我看你躺在這裡,拿什麼賺錢!」趙文恆扔下木棍,就回屋子了。
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我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半年前回來的時候,我就感覺這裡有些古怪,看了半年了,可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直到剛才,我才發現不一樣的地方,這個院子竟然多出一個陣法,這個陣法我竟然不知道是什麼陣法。
我向屋子裡面喊道「師兄,你出來一下,院子裡面有一個陣法,是不是你布置的?」
「我就會幾個陣法,我還布置陣法,我是閑著沒事幹,還是我這裡的材料多……」趙文恆走出房門,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院子裡面有陣法。
「還真是奇怪了,這陣法存在的時間有些長了,我怎麼現在才感覺到。」
「不是你,我也也一樣,我觀察半年的時間,才發現多出一個陣法,莫不是這陣法是故意暴露在我們的面前的?」我看了一眼周圍,發現越來越能感覺到有陣法的存在了。
雖然陣法越來越明顯了,可是我們依然看不出這是一個什麼陣法,想了半天,我對趙文恆說道「你能把這個陣法破了,一個陌生的陣法在我們的周圍,我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
「你讓我去破陣,那你還不如讓我回去那個地方,找村長干一架了。」趙文恆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忘記了,趙文恆只是一個道士,會一些陣法也是安師公強迫教的,至於破陣的事情,我還指望不上他。
「小月,你出來,把這個陣法破了。」我大聲的喊道,這半年小月起初是跟在我的身邊,到最後我就讓她去屋子裡面休息,至於筱雅,從進來這個院子就一直沒有出去,吃飯也是小月送進去的。
「義君,陣法已經破了。」小月連屋子都沒有出來,就把陣法破了。
「行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當江湖騙子。」我見陣法破了,說了一句話,就回到了房間休息。
春去秋來,這樣的日子我們過了五年,這五年,我們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一樣,誰也沒有找我們,至於那個叫凌先生的,從我們出來到現在就一直沒有找我們。
就連我們都快放棄的時候,這一天的早上,我們幾個人吃完飯,就聽見有人敲門,我在屋子大聲喊道「是誰啊?」
沒有人說話,門還在想,筱雅也走出自己心中的那一道坎,「你別敲了,馬上會給你開門的。」
「你誰啊,剛才怎麼不說話。」在屋子裡面就聽見筱雅在外面說話,我也疑惑起來,這麼早到底是誰啊,周邊的鄰居也都搬走了,只剩下我們自己在這裡住了。
「你倒是說話啊,別往裡面走,說清楚再走。」
我聽見筱雅說的話,我就忍不住了,跟著趙文恆就來到了院子裡面,然後我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這個人是蘇財。
我看他如今的這副模樣,人也瘦了,臉上多了一幅成熟的模樣,我問道「我當初說過了,我們已經割袍斷義了,從今以後不要聯繫了,你怎麼還過來?」
趙文恆見我這樣說,疑惑的問道「這是誰啊,這麼橫,臉上都有死氣了,還敢出來轉悠,不怕死在外面嗎。」
的確,此時的蘇財臉上全都是死氣,沒有一點生氣,似乎在外人看來,這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面相上整個眼底發黑,腦門那裡有一根黑色的線橫穿腦門,從中間一分為二,整個臉死氣沉沉的。
蘇財聽見趙文恆說他是快死的人,也沒有反駁,反而是跪在我們的面前,磕了幾個頭說道「義君,當年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聽信我后媽的話,我現在後悔啊。」
「你趕緊起來,你要是有事情,就說,我能解決的一定幫你解決。」表面上我的心特別狠,可實際上我還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小月和筱雅見我們有事請要說,從屋子裡面搬出幾把椅子,然後就進屋了。
此刻院子裡面就剩下我們三個人,我開口說道「說吧,最近遇上什麼事情了?」
蘇財低著頭說道「我沒有遇上事情,我只是受人之託。」
「不可能,你臉上都是死氣,不可能沒有事情!」趙文恆明顯不相信這件事情,大聲的質疑著。
「凌先生,你們所看見的都是凌先生給我弄的,只是為了迷惑你們。」蘇財小聲的說道。
「什麼,凌先生,你看見凌先生了,他在哪裡,你讓他出來,不,你帶著我們過去!」我跟趙文恆只要聽見凌先生的這個名字,就會出現這個反應。
「凌先生,他早就走了,他讓我來說是給你們一個任務,還讓我給你說一句話,我不管你們從那裡帶出來了什麼,那件事情,就當作已經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接下來的事情,是最重要的,你們從哪裡來,就要怎麼回去,裡面的東西,你們必須拿到,至於給不給我,你們隨意,去不去,也不是你們決定的,七天後,會有人過來,帶你們去那裡,四個人一起去!」蘇財原封不動的把凌先生的話說了出來。
「你讓凌先生出來,我們現在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怎麼不敢見我們了嗎?」趙文恆單手舉起蘇財大聲的說道。
蘇財腳不停的蹬著,脖子上的筋都出來了,我趕忙來到趙文恆的身邊,一把將他的手掰開,說道「他是蘇財,不是什麼凌先生,你看清楚點。」
回過身看向蘇財「還有什麼話嗎,要是沒有話的吧,你走吧,我在也不想看見你了。」
「這是凌先生給你們的報酬,你要好好的,義君。」蘇財將一袋銀子扔在地上,轉身就走了。
趙文恆還在那不停的說「等著,這件事情結束,我會不惜任何代價,把凌先生找出來!」
「算了,以後會遇見的,剩下的幾天好好準備吧,那個地方可還有村長,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小心為上吧。」我搬上椅子,就回到了屋子,重重地把房門關上,直到晚上我也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