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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潘心怡的難言之隱

  第25章 潘心怡的難言之隱 

  就在這時,潘心怡也回來了,昨天她跟著二姐和二姐夫去了警察局。誰也不知道解決這種問題需要話費那麼長的時間。中途潘喜紅讓潘心怡先把笑笑抱回來睡覺,喝奶,他們第二天上午才從警察局回來。 

  潘心怡請了半天的假,晚上加班到好晚現在才回來,一進門就見到了這麼大的陣仗。兩個姐姐和姐夫都在,孩子們也都在,竟然連潘喜柿也在。 

  「三姐,你來了?」潘心怡關心地問,「你怎麼哭了?」 

  「是,我來了,我哭了!」潘喜柿看著潘心怡毫不避諱。 

  潘心怡看著潘喜柿,對方一句話把天聊死,這談話風格也是沒誰了!潘喜柿一點也不想同這個堂妹寒暄,她實在是討厭虛與委蛇。 

  這烏泱泱亂鬨哄地過了一天一夜,此時,潘冠霖看到侄女來了,想了想,便招呼大家坐在一起,召開一個家庭會議。 

  潘冠霖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先是對兩個女婿說:「家家戶戶不生媳婦不生女婿,可我和你媽對伱們兩個卻是百分之二百的。為什麼這麼說呢?如果是親閨女,我們也就奔著百分之百去努力,可是對你們,我們是想著比對自己的親閨女還要好,這樣才能讓你們滿意,你們才能對我閨女好,你們夫妻間感情和睦,我們老兩口的日子才能舒心。說句掏心的話,作為老人,我們餘生就是為了孩子活著。」 

  空氣變得更加安靜了,所有人都默不作聲,晚輩在長輩講大道理都時候,根本沒有機會辯駁,如果對方說得是事實,那就更沒有立足之地。這樣的大道理,商學海基本上已經聽了上萬遍,耳朵都快出繭子了。 

  潘冠霖長嘆一聲接著說:「可如今看來,你們對我和你媽也是有諸多的不滿。我們覺得已經是儘力了,可你們還覺得不夠用心,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也是六十好幾的老人了,早就過了退休的年齡。國家都知道我們的精力和能力已經不行了,應該安享晚年。如果你們真覺得我和你媽這些年做了這麼多,是給你們幫倒忙了,那我們道歉。」 

  潘勝男趕忙說:「爸,媽,這麼多年你們對我們一家三口的幫助,我無以為報。當年剛結婚的時候,我們的期房還沒下來,一直跟你們住一起。後來有了商言,也是從小放在這兒。我們不富裕的時候,也不給你們生活費,還天天白吃白帶,就連商言小時候的奶粉錢,也是姥姥姥爺出的多。不僅是我,喜紅一家子也是一樣。如今我們也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應該以身作則,大人都不知道感恩,孩子能有什麼出息呢?就算考上了985,也是精緻利己主義,於國於家都是禍害。」 

  商學海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還想說什麼,但是礙於孩子在此,他又把話咽了回去。常遠也跟著說:「爸媽,對不起,剛剛是我太著急了,我們也是第一次做父母,見到笑笑被保姆欺負,這心裡實在是太難受了,請你們原諒。」 

  宋家惠對常遠說:「也沒什麼對不起對,咱們都是一家人。就像你爸說的,你們好,我們才能好。你們心疼孩子,我們更心疼孩子,而且不管你們心疼不心疼我們,我們還心疼你們,咱們互相多體諒吧!」 

  兩個女婿算是表面上安撫平息了,潘喜紅的情緒卻依舊十分激動,這不僅和她最近的工作壓力太大有關係,而是她覺得丈夫出差都次數也太頻繁了,這讓她莫名焦慮,昨天保姆『虐待』笑笑都事情就像是一個炸彈,讓她對自己生活中對一切都失去了原有都安全感。 

  潘喜紅說:「道理我們都懂!可我還是那個觀點,既然是一家人就要相互扶持,相互理解,在座的都是我最親的人,所以我也希望得到大家的幫助。我的孩子小,可能在世人眼中都希望我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可如今是我工作最關鍵的時刻,這個比商言的中考還要重要!」 

  潘喜柿忽然對潘喜紅說:「你作為一個大人,憑什麼和一個孩子比重要性?」 

  潘喜紅說:「潘喜柿,這沒有你講話的份兒。」 

  潘喜柿馬上回懟過去:「如果我現在不是商言但班主任,你請我,我都不會坐在這裡。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說一句話,商言未來這一年至關重要。需要一個正能量的學習氛圍,作為父母和長輩,請你們先把自己成人世界的不愉快剔除孩子的生活中,在我看來,沒有比孩子未來更重要的事情了。」 

  潘素紅說:「你又知道?」 

  潘喜柿說:「我當然知道,因為小的時候哪怕姥姥姥爺很愛我,但是人多嘴雜,家庭矛盾不斷,我也渴望有一個安靜的學習環境。所以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來這一趟。」 

  潘喜紅剛要講話,宋家惠就先一步說:「喜柿說得有道理,你接著說你的觀點就得了。她都是為了商言好,你總不能讓別人都不說話!」 

  潘喜紅不可置信地看著宋家惠,要知道,這可是她記憶中唯一一次老媽向著潘喜柿講話。可潘喜柿的臉色沒有任何的波瀾,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潘喜紅接著說:「我想表達的是,咱們家的人都是上班族,沒有一個家庭婦女或者家庭婦男,所以都應該知道職場的壓力,也應該知道真正的職場沒有照顧婦女這一說。所以我現在要麼辭職回家,要麼放棄一線老師的工作找個混退休的崗位,要麼就是請大家幫幫我,幫幫笑笑,幫我們母女度過這一年半載的難關。等我家笑笑上了幼兒園,就不會再麻煩大家了。這是我的實際困難,而且是真的太難了!」 

  潘喜柿冷眼看著這一切,心想潘喜紅還是這樣,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受寵的人永遠有恃無恐。她這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恨不得全家都給她讓路,可對方說得也是實情,她想起李坤說自己媽媽的情況,如果當年那位母親也和潘喜紅一樣焦慮自己的事業,也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潘喜紅還在往下說,潘喜柿腦海中卻一直浮現出李坤母子相依為命的場景。如果當時李坤的媽媽能像潘喜紅這樣有危機意識,或者說能把自己的個人發展放在和還在同樣重要的位置呢? 

  也許潘喜紅做得並沒有什麼不對,而更令人無法忽視的問題就是,無論是自己處在的那個知情返程的年代,還是現在所處的環境,老人幫忙照顧孩子都是生活中普遍的現象,也是家庭所需,可是在教育上如何才能觀念一致,只成為孩子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這時,一旁都潘心怡悄悄在潘喜柿的耳邊說:「三姐,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一下,咱們去我屋行嗎?」 

  潘喜柿本來想拒絕,可是聽到潘心怡接下來的話,眉頭不禁地擰在一起,因為對方簡單的幾句話,竟然和她之前內心地猜測有些重疊,她不得不去聽她把話講完。 

  潘心怡地卧室布置得浪漫溫馨,少女感十足。不過現在的潘喜柿卻一點也不羨慕,因為她在自己的小租屋裡也按照自己兒時的夢想好好布置,如今看起來,比這裡更加符合自己的心意。與其羨慕別人,不如自己努力,與其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不如自己用雙手去實現,而且是想怎麼實現就怎麼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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