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不值得她同情
甚至有些正在談的合作,都因為陸霆昱的風評問題,而暫且擱淺。
左卿都捏了一把汗。
黎老說得非常有道理。
隻要他身為父親的出一個公告,那麽這件事很快就能撫平。
然而陸霆昱卻不接受他們的間接威脅,直接趕人。
仿佛什麽後果,他都可以一力承擔下來,根本不把黎家放在眼裏。
什麽阿狗阿貓都能威脅他了嗎?
笑話。
……
權野手執酒杯,半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嘴角輕揚,享受著勝利的果實。
白鈴卻有些不安的走來走去。
“你怎麽這麽狠,而且都不與我提前說一下,就把事情搞成這樣?”
白鈴有些急躁的問。
權野看著白鈴,“怎麽?你還心疼他?”
心疼?
白鈴是恨透了陸霆昱,可有多恨,有多愛。
看他現在成為困獸,她多少有些緊張。
畢竟五年的婚姻關係。
他幾次風裏來,雨裏去。
她都在旁邊,陪著他一起膽戰心驚。
眼下看到他這樣,不免有些難受。
更怪了權野擅自作主。
“這是打圬陸霆昱最好的方式,我看他怎麽解釋。現在已經篤定了黎姝是自殺,如果再來點勁爆的消息,怕是更有勁兒。”
權野笑得極其的滲人。
安染,陸霆昱!
都是在他傷口上撒鹽的人。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還想搞什麽?”
“稍後你就知道了。”權野像極了地獄裏爬出來的撒旦,一身的邪氣,死亡氣息。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想要捏死誰,就捏死誰。
在暗地裏操縱一切的感覺,真的是美妙。
白鈴卻還是有些擔心,“你確定黎姝的事情不會有什麽意外?”
“你說呢?”
“可我害怕他掌握了黎姝買凶殺人的證據,然後這麽一爆出來,她不就是畏罪自殺了?”白鈴聲音顫抖的說。
權野知道困不了陸霆昱多久。
他之所以這麽淡定,就是讓他們想要放鬆警惕。
那他就先給他一記警告。
這種暗戰打起來,真的是刺激到了極點。
轉天。
果然一個勁爆的大新聞又爆了出來!
警方在解剖黎姝的屍體時,發現她已經懷孕一月!
消息一傳出。
震驚了全國。
全國上下一片沸騰。
陸霆昱飽受的爭議,更是又比原來增加了一層。
這不僅是負心,還是玩弄了!且玩大了肚子,還不負責!
看著這個可笑的新聞。
陸霆昱嘴角的笑意微深。
左卿這回真有點慌了。
而陸霆昱一直不作聲。
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穩如泰山。
除了安染,真是什麽事都不能讓他有一絲的緊張。
左卿靜等著陸霆昱發話,結果他一直沒吭聲。
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好久。
陸霆昱終於轉過椅子,“幫我聯係劉司長。”
“好的。”
左卿欣喜若狂。
終於……
要開始出手了。
非常的期待這次陸霆昱會用什麽樣的方式還擊。
現在看似已經窮途末路了。
真的可以柳暗花明,又一村嗎?
左卿馬不停蹄的安排了下去,請人。
劉司長來呆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然後這才離開。
左卿以為當天就會有什麽結果。
可是半天都沒有什麽結果。
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
他上下班依舊是人來人往的堵。
搞得保安每天大汗淋漓。
就是這個陸霆昱淡定得不得了。
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
黎家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響,氣得夠嗆。
可黎家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畢竟是混混出身。
準備領了黎姝的遺體要到陸家去鬧事……
可警方這邊根本不放,說是案件還在調查中。
任了黎家怎麽疏通,警方就是不讓領走。
黎母哭得昏厥過幾次。
而黎父如意算盤沒打響,脾氣也是異常的暴躁,隻好在媒體麵前,又是哭,又是絕望,搞得父女有多情深。
卻隻有知情人知曉。
不過是戲多。
傍晚。
醫院內。
已經是晚上十點。
安染忙完手上的事情,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陸小彥,嘴角的笑意微揚,帶著一抹滿足。
看著他的情況漸漸的好起來,她心裏的大石也落下,心情也舒服了很多。
可眼下的事情,並沒有解決。
事件發酵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和陸霆昱都成為了眾矢之的。
而黎家也老是作妖。
黎姝懷孕的事情,也炒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真不知道陸霆昱打算怎麽處理。
按了按太陽,閉目養神了一會兒,這才去洗漱。
洗漱完畢回來,她就準備休息。
沒有想到的是陸霆昱會來了。
陸霆昱坐在沙發上,她立即壓低了聲音問,“忙完了?”
“過來。”
陸霆昱小聲的命令。
安染坐到他的對麵。
感覺到他身上的疲憊,“洗漱一下,休息吧。”
“安染。”
“嗯?”
“要是陸氏集團沒了。你高興嗎?”陸霆昱聲音有些嘶啞的問。
陸氏集團沒了?
不會這麽嚴重吧?
難道公司最近的項目都擱置了?
怎麽會這麽嚴重?
而且陸霆昱會這麽弱,任了黎家的人欺負?發
這不可能!
輿論隻是暫時的,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她這樣自我安慰。
可她真的是沒有一絲的高興。
陸霆昱見她不說話,低笑出聲,“說話。”
“你就這麽甘心認命?這好像不是我認識的陸霆昱。”安染可以篤定,他不會這樣認命。
陸霆昱抬頭看著安染。
光線太暗。
她看不到他的眼裏有什麽。
也不知道他要怎樣。
有些不自然的捋了捋發絲,“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她起身。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陪我一會兒。”
這個時候。
安染應該冷漠的拒絕。
可是她居然推不開他。
想到現在陸氏麵臨的危機,還有各種事情。
他是不值得她同情的。
可她的心裏……
竟然隱隱的不適。
緩緩地閉上雙眼,倏爾抽了手,冷漠的轉身離開。
不管怎樣。
她都不應該去同情他。
當年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毀了安氏,安氏岌岌可危的時候,他有過一絲的仁慈嗎?
沒有!
父母的喪禮時。
他作為女婿,不僅沒有出席,甚至在花天酒地。
一時之間,她成為了一個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