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毫不猶豫的打回去!
有人走過來,在安染的身後,幽幽的說道:“五年前這裏一場大火,把老閣樓燒沒了。後麵夫人就讓人修建了一座小洋樓。給我們這些工人居住。安小姐,你以前來過這裏嗎?”
安染轉身看著說話的阿姨,笑了笑,“沒有,我就是看這座小洋樓很別致。”
“這裏風大,安小姐早點進屋。”
“謝謝。”
安染怔怔的看著周遭寸草不生的土地,想到那年全身冰冷的孩子,一股冷意鑽入骨髓,穿透四肢百骸。
她最後連他的遺體都沒能帶走,隨著這片土地永遠長眠。
你很痛吧。
都是媽媽不好。
沒能保護好你。
而且那麽久才回來看你。
在小朵出生後的一年裏,她每晚都能夢到那個孩子,全身冰冷,皮膚發紫,看起來非常的滲人。
又好像看到他活過來,伸著小手,伊伊吖吖,漸漸的,她都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真實?
好在小朵的陪伴,才讓她漸漸的走出了噩夢循環。
“媽媽,你怎麽哭了?”
安小朵溫暖的小手忽而牽著她,仰頭問。
安染忙不跌的擦了擦眼淚,“我沒事兒,沙子進了眼睛。”
安小朵半信半疑的給她擦了眼睛,又看了看遠處的小洋樓,“媽媽,為什麽那裏土地黑黑的,而且一根草都沒有。”
安染看著那片黑土,當年的大火來得那麽急,是潑了多少汽油?
以至於這麽多年過去,這周遭的土地還是寸草不生。
安小朵見安染一直盯著那裏看,而且手冰冰的,一臉不解的問,“媽媽,你以前來過這裏嗎?”
安染生怕安小朵看出了什麽端倪,她是個好奇寶寶,什麽事都會刨根問底。
“沒有,媽媽隻是很喜歡這樣的建築,你不覺得很好看嗎?”
安小朵扁了扁嘴,“陸小彥的家是很漂亮,權叔叔的家也這麽漂亮。不過都太冰冷了,我們的家雖然很小,可是很溫暖!”
“你這張小嘴真是甜死人。”安染忍不住在她的額頭親了一親。
這大概就是上天給她最好的禮物。
真是貼心的小棉襖。
安染雖然沒有去公司,卻還是用平板把一天的日程安排發給了左卿,還把要處理的資料全部處理好了。
本來以為陸霆昱晚上應該不會回來,哪裏曉得剛到下班點,他就回來了。
他看到她還在,臉上並沒有意外。
而是漠然的去了書房,走到轉角處,忽而回首說,“把公司的資料準備一下給我。”
“你回來,我就先回去了。資料我回去給你。”
“誰允許你走了?鑰匙給左卿,他去拿。”陸霆昱說著,就直接上樓了。
安染盯著他的背影,一臉的莫名。
他這是什麽意思?
陸小彥小聲的說:“朵朵媽咪,我爸的意思是,你要留下來照顧我。”
安染摸了摸他的額頭,“現在雖然沒有發燒了,可也不要跳得太厲害,知道嗎?”
“知道!”
陸小彥一臉的乖巧,看得安染心裏暖暖的。
左卿的速度簡直超乎想像,安染拿著資料,走到書房門口……
陸霆昱仿佛聞到她身上的氣息,“進來。”
安然拿出平板,默默的坐到他對麵的小沙發上,把手裏的資料整理好直接發送給他。
她做完自己的事,就想下去看看孩子們。
卻不想陸霆昱忽而將她喊住,“站住。”
“還有什麽事?”
“煮杯咖啡。”
他指揮她,向來是指揮慣了,況且現在寄人籬下,安染隻得聽令於他。
下樓打聽了咖啡機在那裏,就直接上手。
她剛剛煮了咖啡出來,門外響起保姆的聲音,“夫人,您回來了。”
安染抬頭,隻見白鈴怒氣衝衝的走來。
她目不斜視的盯著她,她不確定她要做什麽,她隻能全麵武裝的盯著她。
白鈴看著她手裏正泛著熱氣的咖啡,那一霎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端起咖啡杯將杯裏的咖啡,盡數潑向安染!
安染的心一驚,下意識的側身,可仍舊晚了!
一杯滾燙的咖啡盡數潑到安染的胸前!
燙得她本能的去擦,強忍著胸口的疼痛,毫不猶豫的撲上前!
拽著白鈴的頭發,揚手就是一巴掌!
白鈴本能身體弱,沒到出院的時間,是因為安染來了,所以她這才強製性的出院。
安染這麽一撲,一拽,她手裏的咖啡杯落地,摔得粉碎……
整個人重心不穩,一屁股跌坐在了咖啡杯碎片裏。
保姆看到眼前的盛況,嚇得臉色蒼白,忽而撕聲喊起來,“還不快進來幫忙!拉開她們!快……”
聽到動靜的安小朵和陸小彥匆匆忙忙的從兒童房裏跑出來。
安小朵在看到安染一身的狼狽時,驚叫出聲:“媽媽!你沒事吧!”
安染聽到安小朵的聲音,臉上的戾氣斂了斂,看著她,“不要過來!”
她這是第一次在安小朵的麵前動手。
她一直篤定父母就是最好的老師,所以天大的事情,她從來不在安小朵的麵前發作。
今天讓孩子看到她如此猙獰的一麵,她很愧疚。
可她也想同時教壞她,不能任人欺負。
白鈴倒會先發製人,坐在咖啡碎片上,嚶嚶的低泣。
陸霆昱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安染占上風,而白鈴像是弱勢。屁股上還有咖啡杯碎片,滲著絲絲的血漬。
安小朵已經控製不住的想要撲過去,是陸小彥一把抱著她,“不要過去,朵朵,我有義務保護你。”
他的母親是個瘋子。
他不是一次見她瘋狂的打罵家裏的傭人,有多少阿姨被她打走的,他很清楚。
他很怕她拿小朵出氣。
安小朵推了推陸小彥的手,“陸小彥,你不要向著你媽!她欺負我媽!你看我媽的胸口被燙紅了!陸小彥!你放開我!”
陸霆昱寒著臉走下來,看著保姆,“把兩孩子帶走。”
“好的,先生。”
安染見陸霆昱來,依舊的冷漠,滿目尖銳,絲毫沒有要示弱的意思。
陸霆昱氣得胸膛起伏,“怎麽回事?”
白鈴先抽泣了兩聲,“霆昱,我聽說小彥病了,小彥的病好了嗎?他沒有事吧?我很擔心他,所以走得快了一些,沒有看到染染在這裏,撞了上去,咖啡這才灑了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