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搶水

  第32章 搶水 

  李奶奶聽說這頭豬發現的時候就是死的，想了想說：「老大家的，把家裡的鹽都找出來，這肉我們不賣，都撒上鹽，做成干肉。」 

  家裡小孩一聽說這麼多肉都留著自己家吃，都開心得要跳起來，這下今年一年都會有肉吃了。 

  李滿囤知道李奶奶是怕這個死豬肉別有什麼問題，但他看過這頭豬的新鮮程度，應該是今天才死不久的，但他也沒有說什麼。 

  這麼一大頭豬，一大家子人處理起來也很快。水燒開后，就把豬毛燙一遍，然後用刀給刮掉，他們沒有專門刮豬毛的工具，野豬毛又比較硬，很難刮乾淨。 

  不過自家吃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到時候用火燎一下就可以了。 

  刮好豬毛后，趙氏拿了兩個大盆接了兩大盆豬血，放鹽攪拌放置一段時間，就變成了豬血旺。 

  男人們在那邊把肉處理成一段一段的，女人們在這邊清洗，腌制，豬大腸，豬肝，豬心，豬肺，都清洗乾淨一起腌制。 

  姜去寒從小到大還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一會跑這裡看看，一會跑那裡弄弄，很是精神。 

  趙氏本來想叫她和李存寶提前回房休息的，看他們興奮的勁，就隨他們去了。 

  忙了一個多時辰，除了豬頭明天還要二次處理，別的都弄好了，還熬制了一大罐板油。 

  姜去寒又吃到了一個新的東西——油渣，肉油的香味，酥脆的口感，好吃得不想停下來。 

  可惜的是這東西李奶奶一個小孩給了兩個，就不讓吃了，說要剁碎了留著炒菜的時候放一些，菜比較香。 

  等所有的事都忙活好，一大家子也都各自休息了。 

  姜去寒了卻了一樁事，睡得很香甜，夢裡還想著油渣的味道。 

  第二天的飯桌上，就多了一道土豆燜肉，今年缺雨水，菜園裡的菜長得也不是很好，好在去年的土豆收了很多，還夠吃一段時間。 

  相對於土豆燜野豬肉，姜去寒還是更喜歡土豆燜竹鼠肉，野豬肉是有股膻味的，她吃不太習慣，還好土豆還是一樣粉糯好吃。 

  姜去寒的生活又進入到每天到去找各種可以吃的東西的節奏，大河裡的水越來越幹了，村民每天從早到晚全家都出動擔水，蔬菜和稻苗也越死越多。家裡成年男丁少的人家把很多田地直接不管了。 

  因為水的事情，小桃村的村民還跟上游山坳村打了一架，起因是小桃村裡常到大河挑水的村民覺得水幹得太快，然後有村民往上游看情況，就發現山坳村裡的人把河段給攔住一截了。 

  現在這麼缺水的情況下，他們這麼搞，小桃村民肯定不同意，他們每家都叫了不少壯丁，一起去把水壩給破壞掉。 

  山坳村裡村民阻攔，你推我我搡你的，就幹起來了。 

  後來兩個村裡的里正都趕過來了，才拉開了這幫打得上頭的村民，不少人都負了傷。 

  姜去寒是沒看到這場搶水大戰的，她是聽負傷回來的大堂哥李存喜說的。 

  「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姜去寒問。 

  「後來肯定是他們把壩給弄掉了唄，咱們族長叔一出馬，還能解決不好。」李存喜有些得意，他口中的族長是就是小桃村的里正，在小桃村裡是很有威信的。 

  「對了，族長說今晚各家要派代表開大會呢，我去跟我阿爹說一聲。」李存喜說完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姜去寒還想繼續問呢，只能幹看著他走遠。 

  小桃村這裡好像直接進入了夏天，太陽越來越炎熱，姜去寒現在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已經不出去了。 

  她這會正在把死魚剁碎，然後餵給家裡的雞吃。 

  這些魚都是最近幾天，家裡人從大河的泥巴里撿的，大河的水越來越少，魚是一堆一堆的死掉，村裡家家都在河裡瘋狂撿魚。 

  活的或者剛死不久新鮮的魚，都灑上鹽晒乾，後面鹽用完了，就直接曬。家裡每餐的飯食，也成了魚的主戰場，姜去寒最近吃魚都吃到反胃了。 

  不新鮮的魚，就都剁碎了餵雞。 

  這幾天姜去寒中午不出門的時候，就在陰涼的地方做這個事。 

  姜去寒邊剁邊琢磨著下午不去河裡摸魚了，去小桃山再找找野菜，雖然野菜老了，但現在姜去寒覺得比魚還好吃點，而且還她空間里之前還放了好多，都很新鮮很嫩，可以在小桃山上放到竹蔞里，就說是找到的。 

  她已經好多天沒吃野菜糊糊了，野菜糊糊都變成了鹹魚糊糊。 

  正想著呢，就見李存樂跑進家裡，對正在做針線活的李奶奶說：「阿奶，富貴叔家的剛子出事了。」 

  李奶奶忙停下手裡的活，問：「出啥事了？」 

  小桃村裡的村民都是姓李，共著一個祖宗，往上數幾代，都多多少少的沾親帶故的。 

  這個富貴的爹跟李爺爺是堂兄弟，所以他家關係還挺親近的。 

  剛子是這他這一代唯一的一個孫子，一聽他出事，李奶奶也有很焦急。她把手裡的衣服和針線放回到簸箕里，起身往外走。 

  李存樂喘了會氣，繼續說到：「他在跟人到大青山打獵，被蛇給咬了，被人抬回來了。」 

  一邊的姜去寒聽了，也立即起身，跟著李奶奶一起去了，她也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