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蘇輕的恐嚇
(有小課堂篇)
三人淩空而來,老遠就瞧見某個“累贅已狡猾地退出戰場,找了個片視野頗佳的空地閑閑看戲。
仙學院的人與妖獸拚個兩敗俱傷才是最佳 ~ !小語美滋滋地想。
風蕭寒腳底生風,身法輕盈,寒冰類的術法時而爆裂,時而凝結,或是下起狂風暴雨般的淩冽冰錐,一連串流暢的招式,帶起一朵朵冰藍的光暈處處綻放,華麗且又強大。
美,真心美!小語暗暗感歎。
青蝠作為狐獸族,天生血脈強勢,但未生出完整的心魂前,頂多是個靈海化形初段的修為。
副隊的五人包括“累贅小語,皆已靈海化形,風蕭寒又是異能者,與青蝠可謂勢均力敵,誰也殺不死誰。
第一個趕到的洛明口中念念有詞,靈光流轉的手杖唰地揚起飛流般的弧線,轟!一縷縷炙熱的火焰霎時將青蝠團團圍住。
“長!宋方手中的長槍倏地變長,瑩白的靈光蛇行而去,在火靈的牽製下,他最得意的殺招,六芒星靈槍術可以發揮到極致!
槍頭瞬間劃出數條靈光,虛實交匯,形成一顆巨大的六芒星芒……
“絞殺!
“嗚!青蝠自知難逃一死,發出絕望的悲鳴。
“雪靈草你們拿去,不要傷了我的愛寵。
蘇輕從天而降,瞳孔的靈光一閃而過,凝實的六芒星靈光竟生生地被震成碎片,連帶著峽穀的山壁被擊得亂石橫飛!
好強!
小語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霸道陽剛,鋒芒強勁的金靈,而且,似乎還有股亦正亦邪的異能。
青蝠龐大的身軀可笑地縮在比它小了不是一星半點的男子後頭,瑟瑟發抖。
“本尊正是蘇輕。堂堂仙尊的衣飾竟低調得與凡人無二,容貌有幾分白小愚的出塵之意,卻更像一位如玉君子,鋒芒內斂,與其霸氣側漏的靈力截然相反。
蘇輕仙尊麽?小語不知為何本能地怕他,退得遠之又遠。
然而對方卻一個縱身躍到她的身前,雙眸一淩,頓時小天地風雲變色,強大的威勢排山倒海地襲來,壓得她幾乎窒息!
小語痛苦地蜷著身子摔到了地上,雙頰蒼白如雪,為何,難道他要殺了她麽?
“比試過後,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聽清楚了麽?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回去……
她低喘著,斷斷續續地答。
“我會助你贏得第一輪比試,隻要再勝一場,便向秦若翾提出回到異世的要求。屆時,我也會助你一臂之力。
“若我不回呢?怪異,實在怪異,她的存到底威脅了誰?
“如不回,不遠的將來,我便會親手殺你!
“為何?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某女不甘地低喊。
蘇輕壓製小語的期間,其餘四人皆在遠處震驚地駐足不前,他們雖聽不見他們的交談,可一個修為淺薄的人族女子能引起仙尊的關注,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尤其是風蕭寒,隱隱知曉其中的理由,卻不敢肯定,而現在,卻讓他親眼所見她被堂堂的仙尊威脅,怪不得江院士對她是勢在必得!
“你的存在就是個錯。
說罷,男子將一塊凝著仙氣的令牌扔到她麵前的地上。
“收好,贏得比試後,乖乖照我的話去做。
威壓倏地消失,小語身子一輕,卻累得趴在地上,難以起身,雙眸迷茫地望著那枚靈光嫋嫋的令牌。
嗬嗬,真是無語,她竟被蘇輕仙尊下了殺令。上回,遇上那兩個仙學院的弟子時,便連還手的餘力都沒有,仙尊若要殺她更是好比捏死螞蟻那樣的簡單吧?
這塊令牌像是一種羞辱,無情地嘲笑著她的弱小……
“姚師妹,你沒事吧?
四人紛紛圍了上來。
張雪擰著眉道:“姚星語,你到底做了何事,惹得蘇輕仙尊不快?
小語隻想罵髒話,便直白任性地罵了:
“因為我X了他全家!
四人頓時麵麵相覷。
至於令牌,某女倔強地冷哼一記,從它邊上走過。
姚星語犯傻,其餘人不傻,宋方如獲至寶地收進袖裏。
靈學院
盤雲殿裏,羅闕與二位仙尊侃侃而談,白瑾瑜作陪。
換做以往,他定是自顧自地下棋翻書,沉浸在自我的世界,然而,自從羅闕說漏嘴後,他便對仙尊產生了各種疑問與好奇。
受了小語的影響與滋潤,呸!朱朱形容過了,他不再端著副愛死不死的撲克臉,清澈的雙眸染上了變幻莫測情感之色,絕美的俊顏顯得生動而又迷人。
此時,他正專注地望著秦若翾……身上的靈氣,認真的男人往往叫人心動。
“白仙,咳咳,你在看什麽?
“我在觀察你的靈氣。
白瑾瑜的身份不是秘密,倒不是他腦門刻了仙字,而是他的模樣與當年的白仙尊有七成的相似,看不出來的是眼瞎。
秦若翾宛然一笑,收回遮擋容顏的靈力,露出一雙含笑的水眸。她的美,細膩溫暖,輕易叫人卸了防備。兩隻淺淺迷人酒窩,盈盈一笑,甜蜜得猶如吃下整整一罐蜜糖。
在場三個男人的心同時被撞了一下。
“若翾,你更美了。珈藍伸出鹹豬手,厚顏無恥地開約,“今晚,願不願與我一同欣賞靈院的月光呢?
青蓮仙尊身形閃爍,隻偏頭淡淡望了他一眼,便繼續往白瑾瑜的方向走去。
“靈氣你我無差,我們的道法卻大相徑庭。
羅闕看得微微詫異,秦若翾竟主動教導白仙尊的凡體,這是以往不曾有過的事,卻是件大好事!
“瑾瑜,不如你帶我去你的萬清殿坐坐,我與說說道意,可好?
秦若翾她?!珈藍倏地眯起眼,是了,當年白瑾瑜還是仙尊時,她待他便與旁的不同。
“好。
白瑾瑜迫切地想要了解與仙尊相關的一切,不然,他與師妹就……
“幹脆我也去吧,我們一塊兒談談道。
“不行。
白瑾瑜想也不想地拒絕了珈藍。
珈藍吊兒郎當地聳肩,還真是白流璟入世,他與他從數萬年前就不對盤。
記得相識的第一日,他正嚼著香噴噴的雞翅膀,啃得滿嘴是油。這時,白瑾瑜迎麵而來就像一陣風,不等他開口便與他擦肩而過,幽幽地扔了兩字:
“真髒。
他馬的你才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