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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雀神歸位(一萬

  第180章 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雀神歸位(一萬二)


  隨著宴會的開始,現場氣氛也是一直處於熱鬧之中。


  正廳里響著曲調柔和的音樂。


  大概過了一陣子,在一些傭人的忙活下,正廳里中間空出來一個圓形的場地。


  路奇見狀,問向旁邊的菲奧娜:「這是在做什麼?」


  菲奧娜的視線也看著那邊,回道:「為一會兒的娛樂活動做準備。」


  路奇好奇道:「什麼活動?」


  「擊劍。」


  菲奧娜簡短的回答了一句。


  「擊劍?」


  路奇大概知道了。


  這個時候,音樂驀的一停,現場只剩下了貴族公子小姐的交談聲,很快的,這股交談聲也小了起來。


  到最後徹底安靜,人們的視線紛紛看向中間。


  查瑞拉麵帶笑容的走至場地中間:「諸位,與往年一樣,擊劍決鬥賽準備開始,不知有哪位想率先上台呢。」


  「我先來!」


  話音落下,一個棕發男子率先昂首挺胸的走了出來,他甩了甩頭髮,然後伸手將略緊的華貴外衣脫下。


  接著,換上了一副擊劍用的防具。


  這防具是一副銀色的鱗甲,仔細看去,能在這防具上看到一個又一個緊密的小孔。


  穿在身上很好的護在了關鍵部位,且不影響活動。


  查瑞拉這時和他說道:「按照規矩,阿爾格少爺,你可以挑選一名對手。」


  阿爾格沒有過多思索的看向了周圍人群中的阿姆達,發出了決鬥邀請:「阿姆達,請上台吧。」


  阿姆達從人群中走出。


  擊劍決鬥在德瑪西亞是一項古老的藝術,決鬥的雙方會在擂台上,公平公正的分出勝負。


  大部分時候,一個心懷榮耀的德瑪西亞人,都不會拒絕決鬥的邀請。


  而這種決鬥,在德瑪西亞也被用在很多處理恩怨的方式上。


  往往這種時候,都是關乎生死的決鬥。


  像這場宴會上的擊劍決鬥,就只是普通的切磋,是年輕貴族們消遣時間、娛樂的方式。


  很快的,阿姆達也換上了一身的防具,雙方都各自握著一把鈍化的武器。


  接著,雙方各自向前邁出一步,紛紛活動了一下雙肩,然後在空中揮動了兩下佩劍。


  這標誌著準備完畢,且決鬥即將開始。


  圍觀的人們熱鬧的議論著決鬥的雙方。


  而擂台上,兩人面對面繞圈踱步,按照決鬥儀式規定的動作變換著步伐和持劍姿勢,最後,空氣中彷彿有了幾分火藥味。


  周圍站著三個人,他們是裁判身份,用來監督決鬥中不公正的行為,以及為決鬥雙方的攻擊判分。


  「去年我在你這兒拿了兩分,今年我要全都拿下。」


  阿爾格看著阿姆達,認真的眼中湧現著戰意,以及對勝利的渴望。


  相比之下,阿姆達目光平和,聞言露出一抹笑容:「也許沒那麼容易。」


  「拭目以待!」


  隨著阿爾格的話音落下,他整個人一個健步,已經衝上前去。


  手中的利刃犀利的朝著阿姆達刺去。


  面對這樣的攻勢,阿姆達朝著左側躲閃了一個身位,躲開了這一擊。


  同時同樣揮動手中佩劍,阿爾格立即收回刺出的利刃格擋。


  兩人的武器在半空中相撞了兩下,阿姆達找准了一個機會,迅捷的刺出了手中佩劍,命中在了阿爾格的頭盔之上。


  周圍頓時發出一陣陣喝彩,為阿姆達的精準攻擊獻上掌聲。


  「你的劍還是這麼快,我輸了。」阿爾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面色無奈的收回了武器。


  普通的擊劍決鬥切磋,決定勝負的因素往往都是分數。


  周圍的裁判會根據決定者的進攻判分。


  比如,刺中雙腿為一分,胳膊為一點五分,肚子兩分,胸口三分,脖子四分、腦袋五分。


  得到五分就代表著拿下了決鬥的勝利。


  「承讓。」


  阿姆達笑了笑。


  雙方朝著對方微微鞠了個躬,阿爾格走下了擂台,阿姆達則是依舊站在那裡,等待著下一個挑戰者。


  很快,又是一人走上了擂台,發起了挑戰。


  第二場,同樣是阿姆達的勝利。


  接著,是第三個挑戰者,隨著阿姆達漂亮的一劍,直接結束了戰鬥,周圍頓時響起喝彩聲。


  「好!」


  「阿姆達這傢伙的劍術,好像又變厲害了不少。」


  「到現在都沒人從他身上拿到分。」


  「我看他都沒太認真樣子,要是全力出手豈不是更厲害?」


  作為曾經名頭響噹噹的勞倫特家族的長子,阿姆達在年輕貴族的圈子中,一直都是小有名氣的。


  如今的決鬥擂台上很少能再看到勞倫特家族的劍術了。


  所以,表現出不錯天賦的他,從小到大一直飽受關注,被認為是將來重振勞倫特家族的最大希望。


  沐浴在掌聲之中,阿姆達嘴角揚起一個笑容,摘下頭盔,朝著台下鞠了一躬,便也離開了擂台,將場地讓給了別人。


  路奇在台下看著,覺得阿姆達作為勞倫特家族的長子,的確是有點本事的。


  如今他對這種決鬥並不怎麼感興趣了。


  當初在劍術愛好者訓練營,他也經歷過類似的決鬥,但規則更寬鬆一些。


  眼前的這個擊劍決鬥,只是貴族們的娛樂消遣,路奇沒什麼興緻。


  連贏了三把的阿姆達下了台,頓時被不少人圍在中間,人氣頗高的樣子。


  很快的,又是兩人站在擂台上,開始了新一輪的擊劍決鬥。


  菲奧娜的視線倒是一直看著。


  路奇能從她眼神中看出,她對這個還是很感興趣的,不由得出聲問了句:「你不上去玩玩嗎?」


  菲奧娜看著台上,搖了搖頭:「不了。」


  這裡不是訓練營那種地方,讓她可以帶著面具與別的劍客切磋。


  頂著勞倫特家族小女兒的身份,她並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從小時候起,家族就不准她練習劍術,給她強加了許多種她並不喜歡的期望。


  菲奧娜最初握劍的原因,便是因為逆反這些強加於身的期望。


  家族越想讓她做什麼,她越不做。


  只是後來菲奧娜知道了,幼小的她的反抗,她的不滿,對那些人來說根本不重要。


  他們不准她再碰劍,於是菲奧娜知道她該換種方式。


  她將那些期望每一項都做到了最好,學習、舞蹈、藝術.她活成了他們想要的樣子。


  而在背地裡,她暗中脅迫阿姆達教她劍術,做著無聲的抗爭。


  他們不想她學習劍術,那她就要將劍術練到最強。


  她知道,按照他們的期望走下去,自己最後的命運會與大部分的貴族女子一樣。


  預感到這樣的命運后,菲奧娜想要改變它,她不甘心就這樣淪為一顆棋子。


  所以,她渴望變強,強大到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而現在,還不是那個時候。


  路奇的視線繼續落在了擂台上,隨意的看著一場場的擊劍決鬥。


  此時,隨著擂台上,查瑞拉奪下五分拿下了決鬥的勝利,台下也是響起了一陣陣熱烈的議論聲。


  「這都四連勝了。」


  「相比去年,查瑞拉的劍術,看著也長進了不少啊。」


  「他與阿姆達誰更厲害點?」


  「不知道,他們好像沒在正式場合上決鬥過。」


  拜恩家族與勞倫特家族關係密切,兩個家族都是劍術世家。


  不過相比起,近些年有些沒落的勞倫特家族。


  拜恩家族依舊名頭不小,家族裡實力強大的劍客不少,而查瑞拉就是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


  論名氣,和阿姆達所差不多。


  此時,查瑞拉在擂台上轉了個身,看向了路奇的方向,面帶笑容的說道:「不知殿下有沒有興趣,上台來切磋一下呢?」


  路奇聞言,直接的道:「沒興趣。」


  查瑞拉笑容不減,繼續說道:「只是切磋而已,殿下如果對擊劍決鬥的規則不了解的話,我也可以教你。」


  周圍諸多目光看來。


  在場的年輕貴族們,其實都對這位皇子十分好奇,尤其是實力。


  聽聞他當初面對一堆邪教徒的圍攻,都能從容應對。


  「那來吧。」


  路奇沒再拒絕,畢竟話都說這個份上了,再拒絕豈不是掃興。


  雖然再拒絕也沒什麼,但查瑞拉恐怕會執著的繼續邀請。


  路奇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因為身旁菲奧娜而產生的敵意。


  心裡,自然清楚著原因。


  於是,他站起身,走上了擂台,換上了護具。


  看著台上對立而站的兩人,周圍的人們也是紛紛對於接下來的決鬥期待了起來。


  對面,查瑞拉手持一柄德瑪西亞軍刀,紳士的說:「殿下對規則不了解的話,我可以讓三分。」


  「不必。」


  路奇隨意的提起手中細劍,揮動了兩下。


  擊劍決鬥和普通的切磋不同,這裡面有很多規則,違規了就會扣分。


  周圍有三個裁判緊盯著。


  不過路奇並不覺得自己會違規。


  「那好。」


  查瑞拉不再多說,同樣揮動了兩下軍刀。


  兩人繞著擂台踱步,一邊變換著姿勢。


  查瑞拉打量著路奇,深呼吸一口氣,雙眼變得認真起來。


  他想要看看,這個皇子究竟厲害在哪。


  為何從來對自己冷眼相待的菲奧娜,會與他走的如此之近。


  下一秒,他猛地一個前沖,極快的揮動起手中的軍刀,朝著路奇落下,軍刀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殘影。


  路奇不慌不忙的扭身閃了過去,隨後軍刀半空中一橫,再度揮來。


  路奇抬起手中的細劍,只見劍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劍芒。


  「哐當」一聲軍刀落在了地上。


  下一秒,那柄細劍便已經懸停在了查瑞拉的頭盔前。


  查瑞拉雙眼一驚,面色獃滯了一瞬。


  回憶中他只覺得剛才那一劍快到他根本反應不及。


  然後他就輸了。


  看著他從始至終都隨意的表情,查瑞拉呼出一口氣,退後了一步,低下頭:「我輸了。」


  如果是真正的決鬥,他或許還能再撐一撐。


  但擊劍決鬥有分數制,路奇這一劍直接拿了五分,便等於贏了決鬥。


  只是一劍,查瑞拉就意識到了自己與路奇之間差距。


  哪怕是真正的決鬥,他恐怕也不會是對手。


  周圍圍觀的人們安靜了一瞬,都有些愣神的看著台上。


  沒人想到,他們期待的決鬥,竟然如此之快的就結束了。


  查瑞拉竟然敗的這麼乾脆。


  阿姆達看著台上,也是心裡一驚,他從這一劍中就已經看出,路奇的劍術實力必然不低。


  菲奧娜看著台上的路奇,面色淡然,覺得這是意料之中。


  「皇子殿下這麼厲害嗎?」


  「好快的劍!」


  「我剛才甚至都沒看清,查瑞拉就敗了。」


  「不愧是皇子殿下。」


  周圍的觀眾們回過神來,紛紛獻上了掌聲,不少貴族小姐看著路奇,眼眸更亮了幾分。


  雖然這場切磋,和人們想象中精彩的互相對劍不同,但大多擊劍決鬥其實都是如此。


  往往一個瞬間,一個不慎,便會分出勝負。


  「承讓。」


  路奇摘下頭盔,和查瑞拉說了句。


  查瑞拉面色發苦,然後嘆了口氣,重新露出笑容:「殿下很強,能與你切磋是我的榮幸。」


  本以為借著這場切磋決鬥,自己能在菲奧娜面前表現一下,或許能讓她另眼相待。


  現在看來,是自己想的太過於美好了。


  他打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勝算。


  他忽然覺得,敗給皇子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如今自己也見識到了對方的實力,的確很強。


  他輸的心服口服。


  路奇笑了笑,隨後便脫下防具,離開了擂台,重新坐回了菲奧娜的身旁。


  擊劍決鬥也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便宣告了結束。


  人們議論著決鬥中一些細節,當做談資。


  音樂聲重新響了起來,準備迎接一會兒的舞會。


  與之前比起來沒什麼不同,但要說哪裡不同的話,那就是路奇身旁的妹子多了不少。


  「皇子殿下,待會兒的舞會,您有舞伴嗎?」


  「我的舞跳的還算不錯。」


  「待會兒宴會結束了,您還有時間嗎?我有一些私人的問題,想要請教殿下。」


  「殿下的劍術好厲害啊,可以教教我嗎?」


  「殿下明天有時間嗎?我可以去殿下府上做客嗎?」


  一個個年輕漂亮的貴族小姐燕語鶯聲的圍著路奇,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渾身各色的香水味不斷的朝著路奇鼻子里飄去。


  有些大膽的,甚至貼的近了些,想要往路奇身上靠。


  「謝邀,沒時間。」


  「真沒時間。」


  「不會跳舞。」


  路奇出於禮貌,只能一個個回應著,同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拒絕著一個個的邀請。


  然而,即使他的拒絕已經很明顯了,但這些貴族小姐們依舊毫不在乎將他圍在中間,和他聊著各種話題,一個個的媚眼如絲。


  而菲奧娜,早被擠在了一邊。


  她的視線看著裡面。


  看到一個貴族小姐直接將胸部都靠在了路奇的胳膊上,眉頭也是輕挑了下。


  喝了口酒後,只覺得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忽然有些後悔,將路奇帶到宴會來了。


  「殿下真是受歡迎啊。」


  阿姆達這時走了過來,面帶笑容的看著那邊被圍的路奇,也是感慨道,「不過也是,如果我是女子的話,恐怕也會像她們這樣熱情。」


  菲奧娜忽然放下手中杯子,冷著臉掃了他一眼:「不會聊天就別聊了。」


  說罷,站起身直接朝著那邊走去。


  莫名其妙被凶了一句的阿姆達,很是委屈的站在原地。


  但看著菲奧娜鑽進人群,將裡面的路奇拉了出來,也是忽然明白了什麼。


  「走了。」


  一隻手拽著路奇,菲奧娜不準備繼續待在這兒了,和阿姆達說了一聲后,便直接的離開了宴會正廳。


  兩人來到了外面,周圍總算安靜了些。


  路奇鬆了口氣,那些妹子一個個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簡直太可怕了。


  受歡迎是好事,但太受歡迎,就未必是好事了啊。


  看著前面的菲奧娜,他想了想說道:「不等宴會結束就走嗎?」


  聞言,菲奧娜停下腳步,回過頭,清冷的眸子瞥他一眼,冷笑起來:「怎麼,你還沒待夠是吧?」


  「那倒不是,我感覺再待一會兒連骨頭都剩不下了。」


  路奇看著心情好像不怎麼好的劍姬小姐,「只是你這麼一走,回家了怎麼說?」


  宴會還沒結束就沒理由的離場,這在貴族禮儀中,十分的不禮貌。


  而且此次宴會還是家族讓菲奧娜來參加的,這麼一走,回去了如何交代?

  「那就不說,阿姆達會扛著的。」


  菲奧娜鬆開了拽著路奇胳膊的手,繼續朝前走去。


  路奇聞言,好奇道:「你哥從小到大,替你擋了多少事?你是不是有他什麼把柄?」


  聞言,菲奧娜走在前面,道:「小時候他偷偷與一個貴族小姐幽會,嘴對嘴都親上了,正好被我看到。」


  路奇聽到后不由得笑了聲。


  這波真是一個秘密吃一輩子了。


  很快,兩人便離開了莊園,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傍晚時分,馬車緩緩停在了院門口。


  院中,拉克絲與卡欣娜正下著五子棋。


  拉克絲小手放在棋盤上,試圖悔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沒看到!」


  「不行!」卡欣娜堅定的按著她的手:「你都悔那麼多步了。」


  「可惡.咦,他們回來了!」


  拉克絲眼見要輸,正好看到停下了來的馬車,眼前一亮,棋也不下了,站起就跑了過去。


  卡欣娜無奈的嘆了口氣,同樣起身。


  路奇與菲奧娜下了馬車,便看到拉克絲站在院門口。


  她好奇的看著兩人:「你們做什麼去了?」


  路奇隨口回道:「參加了一個宴會。」


  「好玩嗎?」


  「不好玩。」


  「哦。」


  拉克絲頓時沒了興趣,隨後又興緻勃勃的道:「搓麻將走?」


  這半個月,院子里只有她和卡欣娜還有菲奧娜三人,連一鍋麻將都組不起來。


  時隔半月沒有搓麻將,冕衛小姐早就手癢得很了。


  路奇往她面相上看了一眼,發現依舊處於鴻運當頭的好運之中,思索了一下:「好啊,不過得等會兒。」


  拉克絲疑惑道:「等什麼?」


  「等個人。」


  路奇笑了笑。


  坐在院子里,一邊講著去海邊發生的事,一邊等著人。


  沒一會兒,一輛馬車停了下來。


  卡欣娜開心的站起身,迎了過去:「姐姐!」


  娑娜從馬車上走下,看到卡欣娜也是很想念的與她抱在了一起。


  姐妹兩個親密無間的樣子很是和諧。


  又過了一會兒,奎因便也到了,身後則是跟著波比。


  看到波比,路奇頓時來了勁,站起身自信的道:「我要等的人來了,速速麻將走起!」


  拉克絲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這麼勇,但也全然不懼的昂起胸:「來!」


  不過坐在麻將桌之前,路奇先簡單介紹了一下波比。


  對於可愛的波比,拉克絲看到的第一眼就很是喜歡,走上前去摸著她的腦袋,一臉大姐姐樣的問道:「你幾歲啦?」


  波比仰起頭,看著眼前的女孩,只感覺她渾身亮閃閃的,就和發著光一樣,太耀眼了。


  她喜歡耀眼的事物,人也一樣。


  於是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七百歲了!」


  「七歲了啊?真可愛。」


  拉克絲自動忽略了其中的百字,只覺得波比是小孩說著大話。


  但她全然想不到,波比說的是實話。


  看著完全把波比當成小孩子的拉克絲,路奇心裡笑了聲。


  論年齡,在場人們加起來,怕是都沒波比大。


  不過也不怪拉克絲,波比的確看著和小孩子一樣,性格也是如此。


  這年齡就算在約德爾人之中,估計也就和拉克絲差不多。


  「別把她當小孩,她打起架來鎚子掄的比蓋倫還生猛。」


  路奇在旁拿回了拉克絲一直不禮貌放在波比腦袋上的小手。


  拉克絲聞言亮閃閃的眸子看著波比:「你這麼厲害嗎?」


  被她這麼看著,波比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羞澀道:「也沒那麼厲害。」


  拉克絲見狀又拿起手,喜愛的在她腦袋上揉了起來。


  卡欣娜發現好像少了兩人,奇怪的出聲問道:「薇恩她們呢?」


  路奇說道:「她們去處理點事,要過陣子才能回來。」


  「哦。」


  卡欣娜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很快,路奇、拉克絲、卡欣娜、菲奧娜便坐在了麻將桌前。


  而路奇則是讓波比搬個小椅子,坐在他一旁。


  波比也沒有意見,眨著大眼睛看著四人洗牌,對麻將感到十分的好奇。


  很快,路奇將第一把牌摸了起來,視線放上去的第一眼,嘴角便勾起了一個龍王笑。


  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雀神歸位!

  看著開局就幾乎達到了地聽水準的牌,路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波比在手,天下我有的豪邁感情。


  這個吉祥物,他果然沒有白找啊!

  如此想著,他抬眼瞅了一眼對面的拉克絲,心中冷笑一聲。


  小金毛,從今天起,你獨霸江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與此同時。


  王都監獄。 塞拉斯被兩個衛兵拖著回到了地牢,兩人將他扔在牢籠後面,便退了出去。


  迪爾德舉著一根火把走了進來,看著躺在那裡疲憊虛弱到了極致的塞拉斯:「二十五圈,差了足足六圈,很可惜,今天你的晚飯沒有了。」


  說完,他便沒有再理會,退出了牢房。


  門砰的一聲關上,牢籠裡面頓時暗了下來,只有一點昏暗的光線。


  塞拉斯的胸口不斷的起伏,呼吸無比粗重的踹著氣,渾身汗如雨下,感覺心臟狂跳,如同要從胸口裡跳出來一樣。


  渾身,早已沒了一丁點力氣,巨量的疲憊感湧來,雙腿尤其的酸痛。


  但是,望著昏暗的天花板,他的嘴角,卻勾了起來。


  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久違的在廣闊的天空下,沐浴著陽光如此的奔跑,塞拉斯對於上次這樣時的記憶都模糊了。


  新鮮的空氣、溫和的陽光、微涼的冷風,種種有關外界的一切,讓塞拉斯胸腔中,對自由的渴望,再一次的被激活。


  自由!自由!自由!


  他的腦中不斷的閃過這兩個字,這一刻,他對自由的渴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塞拉斯握緊拳頭,然後抬了起來,眼中更為堅定了起來。


  他絕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倒下。


  早晚有一天,他會重獲自由,他必須堅持到那一天!

  到時候,不僅是他,德瑪西亞的所有法師同胞們,都會迎來自由!


  勞倫特家族。


  客廳之中,坐著不少從密銀城而來的族人。


  其中,有幾個資歷較老的,坐在沙發之上,隨意的閑聊著。


  「這兩種酒的確是不錯的,尤其是這啤酒,我初嘗之下,便頗受震撼。」


  一個半頭白髮的老者舉著手中的杯子,看著裡面橙黃色的液體,頗為讚歎。


  「確實。」旁邊,一人回應道:「這兩種酒能帶來的銷量是持久不衰的,如此一來,家族經濟總算不必那麼緊張了,密銀城那邊也可以抓緊開始釀造了。」


  「這酒的配方你們二人是從哪來的?」


  又是一人出聲,對此感到好奇。


  塞巴斯蒂安與艾爾瑪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聽著問話。


  艾爾瑪回道:「我們也是運氣好,不過這配方的來歷,幾位叔叔還是不要問了。」


  「嗯,也是,有這配方就可以了。」


  白髮老者倒也沒有追問,又想到什麼,隨口道:「說起來,菲奧娜那丫頭,如今也有十九過半了吧?」


  「這麼大的女子了,也該給她找個親事了。」


  「此次我們來,便也是要和你們說這件事。」


  坐在中間的老者看向對面的夫妻二人,說道:「菲奧娜也到了婚嫁的年齡,是時候給她找個合適的對象了。」


  聞言,艾爾瑪也是擠出一點笑容道:「這丫頭才十九歲,說親事未免也太早了些,再過一陣吧。」


  「你去年便是這麼和我們說的。」


  白髮老者喝了口啤酒,出聲道:「我知道,你這個做母親的捨不得女兒,但女子年齡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


  旁邊的老者跟著道:「我們給她物色一個好的夫家,聯姻之後,對家族本身也有好處。」


  「她長得那般俏麗,必然是十分搶手的,我覺得可以公布消息了,到時候看看上門求親的人都有誰。」


  「她總要嫁人的,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嫁。」


  「我們培養她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嗎。」


  三個老者一人一句的商量著。


  艾爾瑪的面色無奈,插不上話。


  這三人是家族中的長輩,塞巴斯蒂安父親的幾個兄弟,他的親叔叔,輩分較老,在家族中有著很重的說話權。


  別看塞巴斯蒂安如今是族長,但很多事上,依舊要看他們的臉色。


  眼看著三人就要將此事拍板定下。


  安靜了半響的塞巴斯蒂安開口道:「三位叔叔剛來王都,不如先好好休息幾天,此事等國慶之後再說也不遲。」


  見他開口,白髮老者便道:「也是,也不差這麼幾天。」


  「那就留在國慶之後再說吧。」


  「這事還是儘早落實,畢竟越年輕的女子,越吃香。」


  三人跳過了這個話題,轉而開始聊起了其他。


  艾爾瑪這時起身,朝外走去。


  到了外面的走廊,她滿心憂慮的嘆了口氣。


  看他們的意思,顯然這次這丫頭的訂婚之事,十有八九就要定下了。


  沒法再拖下去。


  大部分貴族家的女子,從出生起,便註定成為政治聯姻的工具。


  當初她便是這麼嫁到的勞倫特家族,如今相同的命運又要落在她的女兒頭上。


  然而對此,艾爾瑪卻無力阻止。


  貴族之中,資歷、輩分大於一切。


  如果屋裡的三個,真要給這丫頭定下婚事,即便他們擅自做了主,她和丈夫都沒什麼辦法。


  走到一處窗前,望著外面,艾爾瑪想著事情。


  自家女兒與那位皇子的關係似乎不錯。


  但是他們的關係到了哪一步,艾爾瑪也不清楚。


  所以,也沒法在剛才直接挑明的說。


  但看那丫頭時常沒事就往那跑,顯然早已將心都系在那兒了,身為母親,她又如何看不出來。


  可對方是皇室。


  而勞倫特家族,只是一個沒落的一流貴族,有時都不如二流貴族。


  艾爾瑪不覺得自家能高攀的上。


  而且,據她所見,冕衛家的那位掌上明珠,還有布維爾家族的兩位小姐,也都與那位皇子的關係不錯。


  如此對比之下,自家就更無半點優勢了。


  嘆了口氣,艾爾瑪走向了外面。


  無論如何,國慶之後,這事都要想個辦法解決了。


  路奇家中。


  「不好意思,杠上開花,一色四節高,一共五十番!」


  路奇冷笑著將手中的麻將往桌子上一拍,然後將面前的牌一張張的推倒。


  久違的自摸,而且還是如此大的牌,讓他的心情無比的舒爽起來!


  不由得想要感嘆一句。


  波比,永遠的神!

  「給錢給錢。」


  路奇伸出手,嘴角勾著囂張的笑容,居高臨下的看著三個妹子。


  自從小金毛轉運之後,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這麼嘚瑟過了。


  「可惡,你們兩個能不能少胡一點!」


  卡欣娜悶悶不樂的取出了五金,遞了過去,癱倒在桌子上,一臉不想玩的表情。


  和這兩個開了掛的選手,她根本找不到一點遊戲體驗。


  菲奧娜也是付了錢后,直接站起身:「不玩了!」


  打了幾圈下來,就胡了一兩把,換誰來都受不了這個氣。


  拉克絲倒是無所謂的掏出五金幣,依舊興緻勃勃的看向奎因和娑娜:「二缺二啊,搓麻將不?」


  強運當頭的她,自然不可能輸。


  和路奇幾乎是一人胡一把,不斷的收割著卡欣娜和菲奧娜的小金庫。


  面對拉克絲的邀請,奎因和娑娜立馬搖了搖頭。


  一點不想參與這種白白送錢的活動。


  見到組不到人,拉克絲嘆了口氣,覺得還沒過癮呢。


  接著,她看向對面一臉單純的波比,忽然笑眯眯的站起身:「波比,我來教你下五子棋吧。」


  波比點點腦袋:「好啊。」


  隨後,拉克絲便帶著波比,去了前院下五子棋去了。


  瞅了一眼熱衷於欺負萌新的冕衛小姐,路奇笑了聲,揚了個懶腰,心情不錯的起身,開始準備起了晚飯。


  他倒是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親自下廚了。


  隨著時間流逝,飯菜的香味便飄向了整個院子,牽動了每一個妹子的神經。


  等到路奇將晚飯做好之時,餐廳里,幾個妹子早已坐在座位上等候了。


  吃過了晚飯。


  幾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閑聊著,一邊享用著飯後的甜點。


  等到甜點也吃完,在座的幾人皆是一副無比滿足的神情。


  路奇這時想起什麼,說道:「優爾娜,把做好的衣服拿來吧。」


  「是。」


  優爾娜聞言,轉身朝著房間而去。


  拉克絲好奇的問道:「什麼衣服?」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路奇隨意的回了句。


  不一會兒,優爾娜便將從裁縫鋪定製好衣物取了出來。


  拉克絲、卡欣娜、娑娜、菲奧娜、奎因都有一份,優爾娜自己的那份她已經換上了。


  波比沒有,路奇當時出發前她還不在。


  不過她身板小,優爾娜說裁縫鋪那邊還有一些剩下的真絲綢緞,到時候補做一份就行。


  衣服發到每個人的手裡,拉克絲拿起來好奇的比量著:「手感好好啊。」


  她摸了幾下,只感覺手感非常之順滑,而且彈性十足,用力扯了扯,都不見有扯痕。


  菲奧娜也是打量著手中衣物,看向路奇:「你怎麼忽然想起給我們做內身衣了?」


  這衣物明顯是穿在內身的,和緊身衣一樣,不過看著材質要好不少。


  一上手就有很明顯的感覺。


  路奇回道:「這個叫做真絲綢緞,我偶然間得到的。效果有不少,不怕水火、不怕冷熱,十分耐穿。思來索去,覺得做成內身衣最為合適了。」


  對於這身衣服,幾女表現的還是十分喜愛的。


  畢竟穿著舒服的衣服誰又不喜歡呢。


  而且還是路奇送的。


  正好待會兒泡完了溫泉,就可以順便穿上了。


  說起泡溫泉,幾人立即收拾衣服,換了場地,全都來到了後院之中。


  此刻已是夜晚,空氣中的溫度又降了不少。


  隨著熱氣騰騰的溫泉湧入池子,冷熱交替間,霧氣一下子就變得濃郁了幾分。


  帶有水分的霧氣撲在臉上,也是讓路奇迫不及待了起來。


  這趟出門半個月,又是半個月沒泡溫泉,他甚是想念。


  等著將一些藥酒灑進溫泉池中,拉上白簾,路奇脫了衣服,便立即將渾身都泡進了池子里。


  外表微微發涼的皮膚,一接觸發熱的溫泉,兩者相融的感覺,瞬間給路奇帶來了無比的舒爽。


  「舒服啊。」


  他忍不住呻吟出聲,靠在溫泉池邊,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著。


  右側,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幾女也是相繼進了池子。


  「波比,快下來啊。」


  拉克絲看著站在上面的波比。


  「我不怎麼喜歡水。」


  波比為難的說道。


  「哎呀,泡溫泉很舒服的。」拉克絲從水中起身,頓時一滴滴的水珠順著她苗條光滑的身子滑落。


  她來到波比跟前,笑眯眯的:「待會兒濕了我給你擦就是了。」


  說著,便一把將波比拉進了溫泉池中,十分親昵的抱著她。


  波比渾身頓時濕透了,靠在拉克絲懷裡,下意識的掙扎了兩下。


  然後又安分下來,她發現泡著泡著感覺還不賴,渾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約德爾人不喜歡水的原因就是,他們每次一遇水,身上的毛髮就全都濕了,根本不好擦乾。


  會魔法的還好,一個魔法下來身上的水就幹了。


  但是波比對魔法一竅不通,她在約德爾城的時候對魔法就不感興趣。


  不過現在泡都泡了,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左側。


  感受到隨著溫泉的熱意,渾身都徹底軟化下來的路奇,靠在邊上一動也不想動。


  他睜開眼,身邊薄霧繚繞。


  視線朝著夜幕望去。


  秋天的月亮,格外的圓,也格外的亮。


  對於愛好賞月之人來說,無異於是一件美事。


  欣賞著今晚的月色,路奇沉浸在泡溫泉的時光。


  驀然,拉克絲的一聲驚呼從右側傳來:「不好了!波比暈過去了!」


  她慌亂的在水中站起身,看著暈乎乎的波比,不知如何是好。


  旁邊,菲奧娜、卡欣娜、奎因、娑娜與優爾娜,也被這一幕搞得嚇了一跳。


  路奇聽到這一聲驚呼,忽然想起今天泡的是酒浴啊!


  他立馬道:「趕快把她搬出池子!」


  話音落下,右側立即展開了行動。


  波比被抱出了溫泉池。


  而因為波比這一暈,也導致今天的溫泉提前結束了。


  眾人返回了客廳,將她身上擦乾,然後換上衣服,安置在沙發之上。


  「沒事,只是暈酒罷了,和拉克絲當初一個樣。」


  路奇檢查了下后,隨意的說道。


  波比的酒量,比之拉克絲,都好不到哪去。


  而今天偏偏泡的是酒浴,裡面灑了不少的藥酒,波比這麼一泡,不暈才奇怪。


  這情況就和當初冕衛小姐初次泡酒浴一樣。


  第一次泡酒浴的拉克絲,也是險些昏過去,她身體吸收葯份的能力還很強,泡著泡著就變得醉醺醺的。


  拉克絲一聽,不服氣道:「我當初哪暈成這個樣子了。」


  路奇瞥她一眼,呵呵一聲道:「當初要不是別人攔著,你都要把溫泉池喝光了,心裡沒點數嗎?」


  拉克絲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最後乾脆哼的一聲,別過臉,不搭理他了。


  路奇看向依舊暈乎乎的波比,也是笑了笑。


  該說不說,波比這種直接暈的,比拉克絲那種半醉半暈的要嚇唬人多了。


  不過約德爾人作為上天的寵兒,哪有這麼容易出事。


  見到波比沒事,幾女也就放心了下來。


  把人家硬拽下來的拉克絲負責照料波比。


  菲奧娜則是站起身,看了路奇一眼:「跟我來,娑娜也來。」


  說完,她便朝著外面而去。


  路奇和娑娜起身,跟著她,一直到了後院。


  他不由得好奇問道:「幹什麼?」


  「不是說了嗎,教你華爾茲。」


  菲奧娜轉過身,眸子清冷的看著他。


  「哦,來吧!」


  路奇來了幾分興趣,期待了起來。


  「華爾茲中,男和女的舞步動作不同,但大致是一樣的,我先教你最基本的。」


  菲奧娜向前一步,抬起左手,搭在路奇的肩上:「一般雙人華爾茲,你的右手放在女士的左肩背上,之後根據舞步的調動而變化位置。」


  聞言,路奇照做,抬起右手,搭在了她的左肩。


  「然後,另一隻手相握。」


  菲奧娜抬起右手,與路奇緩緩抬起的左手握在了一起。


  兩人的距離,隔著不到一米,如此姿勢下,皆是近距離的看著對方的臉龐。


  路奇能從她身上,嗅到一股剛泡完溫泉的清香,看著她清冷微紅的面容,看著她有些濕潤的頭髮,感受著她小手微涼的溫度。


  菲奧娜能感覺到路奇的吐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味道,還有手掌的溫度。


  心臟還是不爭氣的加快了跳動,不過她不討厭這種感覺。


  一旁,娑娜看著兩人,眨了眨眼。


  菲奧娜的身高要比路奇低一點,所以近距離下,她抬起頭,看著路奇:「接下來,我怎麼動,你就怎麼動,跟著我的指引做。」


  路奇點了點頭,準備就緒。


  接著,菲奧娜向後退一步,路奇便前進一步,她前進一步,路奇便退一步。


  這是最基礎的步驟,簡單來講就是要先掌握這種節奏感。


  路奇覺得自己學的很認真,但是還是一不注意,向前一腳,踩在了菲奧娜的腳上。


  「抱歉。」


  「沒事。」


  菲奧娜並不在意,說道:「雙人華爾茲中,你不僅要注意自己,也要注意舞伴的節奏,節奏出錯的結果就是這樣。」


  「嗯嗯。」


  路奇連連點頭。


  「接下來,適應音樂中華爾茲的舞步節奏。」


  菲奧娜說著,看了一旁的娑娜一眼,「麻煩你伴奏了。」


  娑娜點了點頭,在一旁坐了下來,然後把叆華放在大腿上,接著,便彈奏起了華爾茲舞曲。


  「還是和剛才一樣,跟著我的帶動走。」


  菲奧娜一邊說著,一邊找著節奏。


  差不多時,身體便輕盪起來,帶著路奇跳起了華爾茲舞步。


  前面的幾步,十分的順利,不過在一個動作轉折點,路奇腳下一頓,又踩到了菲奧娜的腳上。


  他立馬道歉道:「抱歉。」


  「沒事。」菲奧娜保持著心平氣和,重新找了找節奏,「重新來,重要的是節奏,每幾個節拍做什麼動作以及怎麼走,你心裡要清楚。」


  她保持著耐心。


  「嗯嗯。」


  路奇再度點頭,十分認真好學的樣子。


  一分鐘后。


  腳上又被踩了一下的菲奧娜,深呼吸了一口氣:「沒事,初學者犯這種失誤很正常。」


  五分鐘后。


  菲奧娜眉頭輕挑:「你在這已經連續犯三次相同的失誤了。」


  十五分鐘后。


  菲奧娜再度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著心平氣和:「沒事,下次注意!」


  半個小時后。


  菲奧娜看著一腳的鞋印,抬起頭看向路奇:「你是不是和我的腳有仇?為什麼如此簡單的動作,你就是學不會?」


  四十五分鐘后。


  「我都說了!這個地方要轉身,不是向前!」


  菲奧娜早已沒了心平氣和的樣子,眸中帶怒的看著對面滿臉無辜的路奇。


  一個小時后。


  「別再踩我的腳了!!!」


  菲奧娜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盯著眼前的傢伙,情緒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原以為,以這傢伙的天賦,學個華爾茲應該會很簡單。


  但她是萬萬沒想到,這傢伙學起舞來,竟是如此笨拙!


  「我也不想啊。」


  對此,路奇滿臉無辜,弱弱的道:「要不你讓我一個人練會兒吧。」


  他都踩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行!」菲奧娜冷著臉,偏不信這個邪的道:「我必須教會你!」


  而彈了將近一個小時琴的娑娜,此刻卻不怎麼累。


  看著那邊一個越教越凶,一個越學越笨的兩人,也是偷笑起來。


  她還是頭一次見殿下這麼笨的時候。


  這麼看也是頗為有趣。


  二十分鐘后。


  兩人總算流暢的過了一些基礎動作,其中路奇也沒有再犯失誤。


  菲奧娜停了下來,然後鬆開握的都開始出汗的手,冷艷的臉蛋上滿是疲憊:「今天就到這兒吧」


  一想到,接下來還有很多有關華爾茲的舞步要教,她就覺得無比心累。


  路奇終於鬆了口氣,看著一臉冷霜的菲奧娜,訕笑道:「導師辛苦了。」


  菲奧娜瞥他一眼,都懶得搭理他了,直接朝著客廳走去。


  客廳之中。


  負責照看波比的拉克絲,早已躺在沙發上,兩個身影相依,呼呼大睡了起來。


  而卡欣娜和奎因,為了不打擾到路奇學習華爾茲,便在前院訓練著。


  菲奧娜喝了杯啤酒消氣,完事了便和路奇、娑娜到了前院,躺在搖椅之上,看起了月色。


  約莫十點半。


  拉克絲被叫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被優爾娜送回了家。


  菲奧娜也回勞倫特家去了。


  而卡欣娜、娑娜和奎因,則是帶走了波比。


  路奇的院落一下子冷清了不少,變得安靜了下來。


  他躺在搖椅之上,一邊喝著清酒,一邊遙望著月色,倒也樂得悠閑。


  再過幾天,便是冕衛小姐的生日了。


  不知給她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沒。


   作息總是容易亂,從昨晚十二點,碼到現在,熬了一夜。


    有點碼不動了,準備撐到晚上,正好改改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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