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掌柜開口說到:「如果姑娘同意將秘方賣給我們香滿樓,我願意出五十兩銀子。」
本來洛羽還在猶豫,她是不想賣的,但是又怕不賣,她後邊再繼續做生意會被香滿樓盯上。但是現在一聽這位掌柜出的價位,這不是把她當傻子嗎,以為她沒見過錢?她擺攤賣小菜一個月就能掙二十兩銀子,這秘方賣給香滿樓才五十兩銀子,這買賣誰都會算。
「不好意思,這位錢掌柜,這秘方我不賣。」洛羽直接拒絕了他。
見洛羽沒有答應,反而拒絕了,錢掌柜又加價了:「姑娘可是嫌價格低?這價格是可以商量的,要不你說個數,我看怎麼樣,我要是覺得行,咱們這買賣不就做成了嘛。」
「這位錢掌柜,這買賣……」洛羽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錢掌柜,你先回去吧,我來與洛羽姑娘談。」徐清江不知什麼時候帶著小廝阿木過來了,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只見他與錢掌柜說道。
錢掌柜看到徐清江,態度瞬間變了,之前與洛羽交談之時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此時卻立即眉開眼笑,彎腰對著徐清江恭敬地行了一禮之後說:「是,主子。」隨後便離去了。
洛羽看看離開的錢掌柜,再看看徐公子,這徐公子還真是來頭不小,她沒聽錯的話,剛剛那香滿樓的掌柜喊徐公子「主子」,也就是說這香滿樓是眼前這位徐公子的,可能整個大平王朝的香滿樓都是他的?施夷光這是釣到大魚了啊。
「洛羽姑娘,可否移步香滿樓,與我商討一下這秘方之事?」徐清江對洛羽說道。
洛羽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陶罐,又看看徐清江,說:「可是我這……」
「阿木,將這剩下的小菜送到我的住處去。」徐清江說完又對洛羽說:「這樣如何?」
「那就走吧。」既然人家徐公子都替她安排好了,她還有什麼好拒絕的呢。
於是阿木去送陶罐,洛羽與徐公子二人一起來到了香滿樓,徐公子一進來,剛剛的錢掌柜立馬迎了上來,親自引著徐公子和洛羽兩人去了四樓的一個包房內,然後問道:「主子,可有什麼吩咐?」
「無事了,你先下去吧。」徐清江擺擺手說道。
「是,奴才就在外間候著,有事您喚我。」說完錢掌柜就出去了。
從一進來,洛羽就發現這間屋子裡的裝飾、擺件無一不精、無一不華,隨處可見玉石檀木,牆上掛著的山水畫,洛羽這種不懂畫的人看著都覺得十分好看,紫砂爐里的熏香,沁人心脾。
徐公子徑直走到那一方金絲梨花木案幾前坐下,然後招呼洛羽道:「洛羽姑娘,坐下喝杯茶吧。」
「恭敬不如從命。」洛羽順著邀請走到案幾前坐到了徐公子的對面。
桌上擺著已經沏好的茶,徐公子倒了一杯遞到洛羽面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端起茶杯,喝茶。
一時間,室內寂靜的有些詭異。洛羽看看徐公子,姿態閑適悠然,似乎一門心思喝茶,並不提秘方的事。
過了一會兒,洛羽有些沉不住氣了,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茶,潤了潤嗓子,說:「徐公子,秘方的事你準備如何與我商談?」
「茶喝著如何?」徐公子並未回答洛羽的問題,而是詢問茶的味道如何。
「哦,茶,很好喝,一入口,就一股清香撲面而來。」洛羽順著回答,這茶確實很好喝,是她喝過最好喝的茶了。但是,這徐公子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跟她聊茶幹什麼。
「徐公子,咱們別說茶了,這秘方……」
「秘方?此事不應該問我準備如何與你商談,秘方在你的手上,你掌握著主動權,應該是你待如何,洛羽姑娘覺得呢?」徐公子不急不忙地說到。
看著徐公子這一副悠閑淡定的樣子,洛羽也不想與他打太極了,直接開口:「徐公子,我也不與你打太極了,我說說我的想法吧,秘方我是不會賣的,但是我可以與福滿樓合作,以秘方入股,每年福滿樓給我這秘方所掙的分紅。」
「可以。」
「什麼?」洛羽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以合作,按你說的,給你分紅。」徐清江再次詳細的重複了一遍。
「真的嗎?」洛羽十分驚訝,本以為還要經過一番勸說呢,沒想到徐公子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洛羽有些不敢置信。
「當然是真的,我豈會說假話。」徐公子說著直起身,端坐好,直視著洛羽問道:「那麼,分紅你想要多少呢?」
「咳咳~」洛羽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四六分怎麼樣,你福滿樓得六成,我得四成。」
「呵呵,四成嗎?」徐公子似在自言自語般說道:「怕是想太多了吧,與你合作本就是給了你一個大便宜,一成。」
「一成?!!我說徐大公子,剛剛看你答應的那麼痛快,我還以為你是個大方的主兒呢,沒想到也是個奸商。這一成的利也太少了吧,這樣吧,看在你和我堂姐是一對兒的份上,我也不要四成了,你也別說一成了,咱們各讓一步,三成吧。」洛羽拿出在現代買衣服砍價時的架勢。
誰知徐公子聽了洛羽的話,一拍案幾,表情都有些變了,臉色也不復剛剛的淡然,似乎略有薄慍,聲音也提高了一些:「什麼一對!一派胡言!誰告與你的我與你堂姐是一對?」
洛羽嚇了一跳,低地的說:「難道不是嗎?」
「呵,你堂姐是誰?來,告訴我,你堂姐姓甚名誰?」徐公子輕笑著問道。
徐公子這樣君子如玉的人,笑起來固然好看,然而在洛羽看來,這個笑似乎反而更像是怒極反笑。這徐公子故意的吧,昨天才見了施夷光,今天還問她堂姐是誰,而且昨天詢問她姓名的時候,不還說了,如果她不說就去問她堂姐,怎的現在卻問她堂姐是誰。
「我堂姐是誰,你能不知道嗎,還故意來問我?你這麼快就忘了?昨天你還說要去找她詢問我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