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
化不凡拿起一把精巧的小刀,一般這種刀也就是來剃毛的。
他拍了拍這隻皮丁獸的全身,然後開始操刀,只見刀光如同曲折的波紋,流線型的美麗,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毒美人明珠夫人看得呆了,張大羅眼裡卻只有震驚。
只一會兒功夫,整隻皮丁獸就被完整的分割了,肥瘦均勻,骨和肉徹底分開,如同一件藝術品。
化不凡把幾樣肉細分開來,根據肉的成色和柔韌度調整,分不同的火候,然後開始炒肉,燉肉,其中只偶爾加了點類似鹽的東西調味。
當化不凡做好這個菜的時候,只過了兩刻鐘,但是那濃郁的味道驚動了在後房工作的其他人,各個聞到味道都有種流口水的衝動。
「這是誰呀?這味道太好聞了!」
「難道是張師傅在做新品?」
「可以試吃嗎,我都快忍不住了。」
「大家稍安勿躁,這是有新人在考試,不得打擾老闆娘他們,快回去各自崗位。」
當化不凡把作品擺放上桌的時候,張大羅還是懵懵的狀態,似乎一切都不太真實。
「讓我也嘗嘗!」毒美人明珠夫人忍不住開口道。
「哇!這味道……」
有幾個人忍不住過來了。
「老闆娘,我們也要嘗嘗!」
「老闆娘,這道菜太好吃了,這叫什麼菜?!」
「這是誰做的?比我們這些大廚都做的好,這絕對不是張大師做的,這個口感完全不同!」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化不凡平靜的站在邊上,張大羅陷入沉思中,他只嘗了一口。
「你們都出去,不要打擾新人考試!」張大羅神情變得嚴肅。
周圍的人有些尷尬,但是都知道張大羅的脾氣,於是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張大羅主動和化不凡打招呼。
「化不凡,造化的化,卓越不凡的不凡。」
「很好,好名字!那麼現在我們正式認識一下,我姓張,大小的大,天羅地網的羅!」張大羅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化不凡平靜的點了點頭,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兩人握了握手。
「你這道菜叫什麼?是師出哪一家大師,我自問自己當廚師這麼多年見過無數的廚神大師,都沒有一道菜是這樣處理的,先不說動作酣暢淋漓有種別樣的美感,噹噹這道菜的色相就足以征服無數廚神大師,更不用說這道菜的味道了!」
「盤環肉!其實這道菜做法非常簡單。」化不凡思忖了一下,憋出了一道菜名,因為這道菜只是簡單的清炒再接著分層燉而已,並沒有什麼技巧。
張大羅皺了皺眉:「盤環肉?」張大羅當年學廚遊歷了很多地方,可是確實沒有在哪裡聽過這道菜,雖然做法簡單,可是整道菜的刀法和對掌控力的要求非常高,連張大羅這種幾乎一輩子沉浸在廚藝道路上的人都完全不可能做出來,更何況其他人了。
「以我的眼光估計,我認識的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做到這道菜,這……」張大羅內心波濤洶湧,表面上看起來卻很正常。
「化小友,我正式宣布你的考試已經過了,可以正式加入我們茶館,歡迎你的到來!」張大羅邊說著邊再次和化不凡握了握手。
毒美人明珠夫人全程看著,在一旁一直沒吭聲。
「好的,謝謝張大師,謝謝老闆娘!」化不凡點頭致意。
「請問我什麼時候上崗?工作薪資怎麼算的?具體工作的話都有哪些要求?」
「化小友,目前廚師在我們這有三級,以你的實力我這邊先要在其他廚藝大師那裡先討論一下評級,薪資肯定在一個月十原石的基礎上,這個你可以放心。」張大羅臉上喜笑顏開,他以為化不凡會提什麼離譜的要求,這個人不僅廚藝驚艷而且為人也不驕不躁,張大羅現在是非常欣賞化不凡的。
毒美人明珠夫人此刻心情卻比較複雜,「貌似自己沒這麼受歡迎了?難道是我的魅力下降了?」
化不凡得到確認后也不做停留,問了一下上班時間后就開始尋找傳天石片,繼續自己的尋寶之旅。
「哼!好一個毒美人!」這個時候,獨孤風月離開了茶館到了自己等人下榻的旅館。
「這個死胖子是清風派的門徒,都是王朝爪牙,毒美人貌似是他們的直接上級。」一個僕人打扮的手下低聲向獨孤風月彙報。
「這個不用你彙報,我猜也能猜出來,這個毒美人的性格就像毒蛇,斷不會為了區區一個死胖子和我這個知名人物交惡。」獨孤風月眯著眼睛,坐在座位上的身子仰了仰,「你們下去吧!」說著閉上了眼睛。
「是!」
「不就是毒美人嗎?我真實的實力可不止排名的那樣,對付你們只是稍稍費點功夫而已!哼!到底是什麼秘密需要你們不惜暴露毒美人這樣的人物呢?」獨孤風月的房間突然間暗了下來,似乎天氣也變得陰沉了。
毒美人明珠夫人回到了茶館的掌柜位置,沒多久來了一個穿著布衣布鞋的男子,頭上還戴了頂黑色的草帽,面目俊郎,這人就是毒美人明珠夫人明面上的老公,人稱草頭崇,與毒美人明珠夫人相比,她的「老公」顯得默默無聞,像是放在人群里都沒人會注意的那種,只有和毒美人明珠夫人站在一起才有人認得這麼一個人。
「崇哥,怎麼今天眼神這麼反常,發生什麼情況了?」毒美人明珠夫人小聲道。
「我們進去說!」草頭崇徑直往裡面走去。
毒美人明珠夫人吩咐了一下人手來櫃檯服務,自己叫上張大羅隨著草頭崇進去。
他們來到一個井邊,草頭崇環顧了一下,確定沒有其他人,按了按其中一塊磚,左右各擰了八次和六次,打開了一個暗門,是一個很深的地下室。
草頭崇幾人一起下到了裡面,裡面原本陰暗的靜悄悄的,隨著有人到來自動都點起了火把,頓時明亮了起來。
「我們這裡已經暴露了!」草頭崇的第一句話充滿了嚴肅和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