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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青瀚相邀

  那金丹修士正要上前查看,就敏銳地察覺到右後方射來銳利的一箭,他急忙側身,雖然他身法矯健但還是被那箭氣劃破了臉頰,鮮紅的血液沿著他的下巴滴滴落下。

  金丹修士側目望去,只見燦陽御箭站在他們的右後方,原來方才他們的攻擊並未落在她的身上。

  燦陽見一箭落空也不惱,她本也沒打算一擊就真的能解決金丹修士,她只是想看看這凝箭能不能刺破金丹修士的防禦罩,如今看來,的確可行。燦陽見那群賊寇已經發現了她,她便如方才一般運起九步霓裳和雲霞步閃離原地。

  燦陽躲避的瞬間,金丹修士的攻擊落在了她方才御箭的腳下,而她的凝箭也射向那六位築基期修士中的一位。燦陽以一敵多,又都是修為高於她的,她還沒自信到能正面剛,只能迂迴一些了。

  那築基修士反應不如金丹修士,凝箭來得又凶又快,一時不察,只來得及偏了一些,避過了要害,卻還是讓凝箭刺入了血肉,差點要了性命。不過雖然沒有被燦陽秒了,但其戰鬥力卻是大打折扣。

  燦陽也沒詳看結果,這個時候容不得她多分心,一擊則退。

  那金丹修士瞥了一眼那受傷的築基修士,緊了緊眉頭,這小小女修倒是滑不溜秋的。若真被她這麼消耗下去,怕是他的幾個小弟都要損失慘重了。想罷當即大開神識,打算鎖定燦陽的氣機,讓她逃無可逃。

  燦陽不知那金丹劫匪打的算盤,依舊在箭上運著九步霓裳穿梭在一道又一道靈力攻擊里,三不五時的瞄著一個築基期就送一支凝箭過去。

  而這頭放開神識的金丹劫匪眉頭卻越皺越緊,以他的神識強度範圍,包圍他們的打鬥範圍綽綽有餘,但仍然不能非常準確地描出燦陽所處的位置。

  那紊亂的靈氣袖帶和若有若無的白色雲霞實在太有礙他的神識鎖定了。

  是了,燦陽的雲霞步如今雖未有大成,但也算略有心得,已經可以隨著靈氣運轉隱隱有些淺薄的雲霞散開了。九步霓裳的袖帶也由外界的靈氣匯聚而成,這也就造成他們鬥法的周圍靈氣更加不穩、紛雜,也愈發擾亂神識的查探。

  到了這個時候,在損失了兩個小弟,重傷了兩個小弟之後,仍沒有傷到燦陽分毫的情況下,金丹劫匪也算明白了,他們這是劫到個低調的大宗門弟子了。不然這箭法和這身法又怎會如此精湛,他高了她一個大境界,竟還是抓她困難。

  金丹修士低咒了一聲,這女修也不僅僅是普通的大宗門弟子,都已經動手到這個份上了,他有點騎虎難下。接著打殺了她,她背後的人又恐怕不是他惹得起的,再說她必然還有其他保命手段;放她走,一是已經死了兩個小弟在她手上,二則是恐她不依不饒,趕盡殺絕。

  就在那金丹劫匪左右為難之時,一道破空聲打斷了雙方的亂斗。

  「道友,又見面了。」是周青瀚。

  那日,周青瀚離開城主府沒幾日就離開了天元城,那期間周瞻寧雖也有再邀過他兩回,不過周瞻寧到底沒能把請求說出來,畢竟是向化神老祖請教,這也算傳道授業,一時不好開口,只能眼睜睜地放周青瀚離城回宗。

  周青瀚這兩個多月走的路線與燦陽相反,燦陽走的荒山野嶺,他走的都是城鎮大路,偶爾還坐坐城與城之間的傳送陣,一路走的甚是瀟洒自在,就這麼散漫地趕趕路正好就與在外奔波的燦陽撞了個正著。

  他先是被燦陽和那群劫匪打鬥的靈力波動吸引的,想著這也算是在天演門山門腳下,若是各自恩仇相報那便不管,若是劫殺定是要管上一管的,於是算了一卦,得出劫殺的卦象,便隱匿上前。

  正巧發現被劫殺的對象正是那日在天元城有過一面之緣的燦陽,見她還能支撐便就著靈力波動偷偷地在四周布下三級殺陣,好對付那個金丹修士,待陣法布置好后就現身喝止,並帶燦陽隱入殺陣之中。

  要說為什麼周青瀚能找到金丹期都沒法鎖定的燦陽,原因就是和陣法有關,在陣法之內,布陣者能發現所有陣中之人所在。

  燦陽和周青瀚待在一起,也認出了這是天元城裡那個自稱天演門弟子的人。燦陽有心戒備,但此刻不是翻臉的好時機,先聯手對付這些個劫匪才是。

  燦陽點了點頭,算作打了招呼,再次投身對劫匪的鬥法之中。

  此刻,那群劫匪已亂了陣腳。本來群毆燦陽時就沒討著什麼便宜,兩死兩重傷,剩下三人有戰鬥力的也早已心亂如麻,這下,又有了周青瀚攜三級攻擊陣法加入,更是雪上加霜。

  不過片刻,那四名築基期劫匪就身消道死,徒留那金丹修士在陣中掙扎。

  「兩位道友,手下留情,放在下一條生路,在下知道一處遺迹,願與兩位分享。」那金丹修士在陣中負隅頑抗,可心中半分也升不起反擊的念頭,一心只想求和逃跑。他是怕了,這六個築基小弟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反殺,如今他也只能拖延時間,半點反擊之力也沒有。

  「哼,你行殺人奪寶之事就當料想到會有今日,往日里被你劫殺之人求你你會放過他們嗎?」周青瀚冷冷一笑,絲毫不為那金丹修士的誘惑所動,出來當劫匪的散修,搶劫從來不會留活口的。「你安心去吧。」

  周青瀚言罷,加大靈力的輸出,攻擊法陣愈發凌厲,金丹修士漸漸無力招架,終是死在了陣中,金丹也在陣中被燦陽一箭攪碎。

  與此同時,燦陽同周青瀚拉開了一些距離,全身緊繃,警惕地看著周青瀚。

  周青瀚雖不知燦陽在天元城被天元城主軟禁一事,但也知曉她對他有所戒備,遂忙收了陣法,向燦陽表明自己的誠意。

  「不知道友如何稱呼,我是周青瀚,我們在天元城見過的。」周青瀚提醒道,如今他已經百分百確定燦陽必是大宗門的精英弟子。以一敵多,以弱殺強,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

  此時的周青瀚還自動把無法卜算燦陽的原因歸結到了燦陽身後的宗門,認為是燦陽的師傅保護她,在她身上遮掩了一層天機,這才讓修為在築基期的他無法卜算。

  燦陽見周青瀚對天元城主之事毫不知情的模樣,態度也誠懇,不像裝蒜且眼神清明,沉吟片刻道:「在下顧燦陽,是五行靈宗的弟子,幸會。」

  周青瀚聽聞燦陽名字,喜笑顏開,他為人喜好交友,這些年在外遊歷交了不少朋友,今日再結一友,心情舒爽。

  「顧道友,是去天演坊市參加四藝大典的嗎?」周青瀚邊詢問燦陽邊快速收拾起了這雜亂的現場,他先是用隔空取物拾起了那群劫匪的儲物用品,再放了一把火把現場的痕迹燒了個乾淨。

  燦陽點點頭,接過周青瀚遞過來的金丹修士的儲物戒指,再看著他收起那六個築基修士的儲物用品后對她咧嘴一笑。

  「正好我也是,顧道友同行?」

  燦陽眨了眨眼,其實與周青瀚同行也不是不可的,他沒有害她之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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