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八拳,王八步
這一燙,非同小可!
不僅劇痛,而且突然,燙得他戰戰兢兢,心驚膽顫。
讓他總是有種這樣的感覺——
彷彿隨時會有人在他背後出現,給他來那麼一下!
「晨哥,你背後怎麼多了一個『賤』字,哈哈哈!」
凌晨來到一眾少年聚集的地方,其它少年忽然哈哈大笑。
他的後背,衣服上一個明晃晃的破洞,破洞形成了一個「賤」字。
「嘶——」
他後背衣服不知被誰,以破洞為口子,拉開一個小洞來。
「還是一個賤字!」
眾少年拍手道。
他的皮膚上,也有一個黑色的「賤」字。
凌晨攥緊拳頭,回手一拳,一名少年應聲而倒。
「我叫你扯我的衣服!我叫你扯我的衣服!」
凌晨騎到那少年身上,三五拳直接摟了下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想做一個鋤強扶弱,主持正義的大俠,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可以任人欺凌!
畢竟,連自己都保護不好,你還能保護誰呢?
「以後,還有誰要扯我的衣服?」
把那個少年,揍了個鼻青臉腫后,凌晨起身問道。
「嘶——」
身後傳來衣服被撕開的聲音。
「我!」
一個少年站出來。
「你,杜風?」
凌晨反手一拳,又倒下一個。
「大家一起上!」
杜風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道。
但是他口裡的「大家」,只有三個人!
一名比凌晨高半個頭的少年,一拳向他面門打來。
凌晨雙腿微動,上身帶動腦袋一晃,輕鬆躲過。
又一拳打來,他腦袋一晃動,再次躲過!
說起打架,他跟牛地主家的小霸王打了十年。
三天一小架,十天一大架!
而且每次,都是一個打十幾個!
神經反應,早已經被鍛煉得極為迅速堅韌!
拳斗經驗,極其豐富!
雖然比不上那些武道高手,但是在同級別的菜雞互啄中,他並不害怕任何人。
對面,杜風三人的拳頭如雨滴般,瘋狂打來。
凌晨腦袋身子如同一個不倒翁一般,晃來晃去,一邊躲避一邊後退。
三人六拳,不斷揮舞,近在咫尺,但是卻根本碰不著他!
不遠處,暗處,看著凌晨這扭來扭去的身法,那名剛才烙了他一下的胖黑衣武者,會心一笑,微微點頭。
在他的眼裡,對面三哥少年,打得是王八拳。
這少年的步伐,無任何章法功法可尋,也屬於「王八步」。
可是這「王八步」,很明顯是經年累月,以大量一對多的實戰經驗,自個兒積攢練出來的……
雖然比不上,那些無數高手前輩總結積累出來的身法。
但是一個人能夠在無人指導的情況下,練就這樣的功夫,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道理就跟一個從來沒學過一元二次方程的孩子,自己領悟,輕鬆解出了「雞兔同籠」這種簡單問題般。
杜風三人,連續揮拳,凌晨邊躲邊後退,最後退到一堵牆前。
在三人正力竭的時候,凌晨一拳擺出,打倒一個。
又是一拳,又打倒一個。
中間就剩下一個杜風,凌晨一拳當面打去,一拳放倒。
放倒杜風,凌晨卻並未如之前那般乘勝追擊,撲上去就是一頓亂捶。
而是立定不動,穩若老狗!
「這小子,戰鬥經驗果然豐富!」
不遠處,胖黑衣武者心中暗道。
剛才,若是凌晨冒然上去,萬一被其中一人抱住,另外兩個少年爬起來,人少勢弱的他,挨打落敗!
他冷眼旁觀,幾人不服,想要繼續上來挨打……
他就讓他們得償所願!
總之,他是立於不敗之地!
「以後,還有誰要扯我的衣服?」
看著倒地的杜風三人,凌晨面對眾少年,雙手抱胸,再次霸氣問道。
眾少年沉默了……
凌晨向來安分守己,從來也不欺負他們,無仇無緣地,他們實在犯不著去惹他。
「給他一下!」
不遠處,胖黑衣武者耳邊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微微一愣后,胖黑衣武者微微嘆息一聲,舉起右手冰冷的烙鐵,一口氣吹得紅亮,隨即身影一閃……
「啊!」
忽然,凌晨失聲痛叫。
因為他的後背傳來了熾熱烙鐵印在身上的劇痛。
可他轉過身來,只見背後,是一堵實實在在的牆,哪裡有半個人影?
「凌晨,你背後又多了一個『賤』字,哈哈哈?」
「你惹惱了教主,看來,我們不撕你的衣服,也會有人教訓手!哈哈哈~」
「你惹惱了教主,還敢在我們面前嘚瑟,你這個欺軟怕硬的東西……」
眾少年哈哈大笑,有人出聲嘲諷。
聽到這話,凌晨臉色漲紅,氣得頭頂幾欲冒煙。
「你們這些賤奴,到底還不吃中飯?」
這時,一名管事模樣的人,走來道。
他提來一桶稀粥,在地面丟進去幾個肥膩的豬腳。
眾少年見狀,瘋了一般跑過去,如同一群狼狗般,陷入了爭搶,哪裡有心思嘲諷凌晨。
凌晨口水直流,正待拔步……
一隻手,一隻有力的手,直接拉住了他。
如同小雞仔一般,凌晨被拎出來,丟到了一邊。
「凌晨,這才是你的!」
一名胖黑衣武士,站在凌晨面前,對他吼道。
一籃子綠油油的新鮮青菜,放到了他面前。
凌晨,欲哭,無淚……
「得罪了方丈,你還想跑……」
他似乎聽到這樣一句話。
……
午飯後,凌晨一種花奴,被帶到了丹藥房前。
等待他們的,是跟三日前一模一樣的事情——取血!
上一次愉快的取血經歷,讓眾少年頗為輕鬆,並未有過去取血時那麼緊張!
不過,這一次,他們等來的,卻不再是塗了止血藥和麻藥的梅花鏢,以及庄內的第一暗器高手。
而是一個冷麵的黑衣武者。
他來到第一個少年身上,直接用匕首,就在其手腕上劃上一刀。
「……」
看到這一幕,眾少年臉色立即變得慘白,凌晨也不例外。
「那個女人對我因愛生恨,想要逼我就範,可憐他們了!跟著我一起遭殃……」
凌晨微微嘆息一聲,內心暗自想道。
三天前的許多事情,其實他早已經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