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昏迷的她
小白挑起眉頭「哦」了一聲，是上揚的聲調。
「那麼，你的答案是？」
「加入我們或是……拒絕？」
「我拒絕。」他想也沒想給出了答案。
「好的，我明白了。」小白起身，兩位調查官直接離開，絲毫不拖泥帶水，更沒有什麼遊說手段。
焦長興原地坐了會兒，打算回家看看兩女什麼情況，剛好張小智電話打過來了，她用特別特別驚訝的聲音說：「快回來呀！店長她、店長她出事了！」
「你詳細說下情況。」
電話里張小智慌的口齒不清，好不容易才表達清楚意思，說是到大中午了，看店長還睡得一動不動，她覺得很奇怪，就嘗試叫了幾聲，然後發現她怎麼鬧，都叫不醒店長。
焦長興想到了某種可能：「她不會是在裝睡吧？」
「不可能的！我撓她痒痒都沒動靜！」
「呼吸呢？」
「有的。」
「你打急救電話沒有？」
張小智說：「還沒呢，我就想著先告訴你。」
焦長興有點無語，說：「沒事，我馬上打，你跟救護車走，我直接去醫院。」
因為事態緊急，又是地面交通高峰期，擔心會有堵車的情況。打開實時地圖查看路線后，他直接選擇了空軌。雖然不能確定店長出了什麼事，可隱隱覺得和小白今天提的舊案有關。
趕到東林市中心醫院，跟前台問到病房，電梯人太多，只好去爬樓梯。氣喘吁吁地衝進病房，一眼看到張小智眼淚巴巴地望著他。
張小智哭臉說：「剛做完檢查了，最後結果還沒出來，醫生說店長有輕微酒精中毒，但是也不至於一直昏迷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明明還好好的……」
焦長興看店長的氣色很紅潤，呼吸也很平穩，確實不像是身體的問題。至於酒精中毒……應該只是託詞，昨天晚上確實喝的很猛，可店長沒吐，也沒說哪不舒服，說明還有餘量。現在之所以昏迷不醒，一定有別的原因。
等了十分鐘，檢查報告出來了，結果是病人身體非常健康。醫生說，因為病人昏迷，行動不便，調整了檢測方式，所以結果可能會受到影響。所以，需要進一步留院觀察。
張小智畢竟是個小女生，在接連受到店鋪爆炸、店長昏迷輪番打擊后，她也倒了。不過這位比較好判定，是因為低血糖。
這樣一來，焦長興只好要求醫院，在店長旁邊加兩個床位，兩女住一屋他也好照應。本來好好的同居生活，演變成了男護理照看兩位女患者，這都什麼事啊。
好在輸了會兒液后，張小智很自覺地醒了，她也知道暈的不是時候，很歉意地說添麻煩了。不過她身體還是很虛弱，走兩步都腿發軟。這小姑娘太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節食的習慣。
焦長興故意逗她：「你可不要不吃飯減肥啊，胸會給瘦沒的。」
張小智有點被她氣到了，可躺床上又好沒力氣，沒法動手打他，只能有氣無力地回一句：「是啊，你們男生看直播動不動就喜歡大大大大的……
他說：「那說明我們有遠見。」
張小智有點迷糊了：「怎麼說？」
他回答：「為自己兒子將來的食堂考慮啊。」
噗！庫庫庫！
張小智使勁憋著笑，覺得聽懂了是不是好污啊。
看了眼手機，到飯點了，他說：「我去給你們買飯，你們倆好好的，我馬上回來，有事打電話，手機還有電吧？」
張小智咬著嘴唇點點頭，很乖巧的樣子。
坐電梯下樓，焦長興又碰到了那個男人，這回他沒有穿黑色的衣服，可那種冰冷的感覺十分熟悉。這如影隨形的幽靈，無法不使他將兩件事情聯繫到一塊。
「喂，兄弟。」
前邊那人背影晃動了一下，沒有回頭也沒有吱聲。
「你是人是鬼啊？」
這會兒電梯里沒別人，焦長興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
不對，醫院的電梯里怎麼可能有沒人的時候？察覺到異常的瞬間，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電梯層數很久沒動了。
這兄弟還是保持沉默，背對著他。
焦長興按捺不住了，手往這人肩膀上一探，嚯，實的，是人啊！
這人似乎特別敏感，這一碰觸，身體一個激靈，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飛走了，那冰冷的感覺也隨之消散不見。
這兄弟回頭，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這人問：「有事嗎？」
是那種掉進人堆里，撿都撿不出的長相。
焦長興愣了下，定睛看了會兒，搖搖頭說：「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電梯恢復了運轉。等到一樓，這人罵罵咧咧走了。很顯然，給予焦長興異樣感覺的不是這個人。
但剛剛他確實在，只是後來走了。
直覺告訴他，之前多次碰到那位，以及家中寄住的那位，和剛剛這位，是同一個「人」。因為，那種冰冷的感覺是一致的。他可不信滿大街都是這種東西，只是真的有點頭疼啊，你說好好家裡不待著，出來瞎晃悠，我不怕人家會怕啊。
而且，也不知道店長是不是被這貨陷害的。關鍵是，還不肯和他交流，也沒法知道其訴求。不過，他每次的出現似乎都有某種寓意，就像剛剛這一下，明顯是為了困住他。
電梯間跑了一夥維修工人，焦長興本來想說你們反應還挺快，結果人家問他，被困裡邊多久了。接著醫院人員還過來道歉，說讓他被困了兩三個小時，實在是很抱歉。
維修工還問：「不過你為什麼不按緊急求救按鈕啊？我們這邊都沒有收到任何通知，不然你也不會被困這麼久。」
因為不是第一次發生時間跳躍事件了，他沒有很慌亂，淡定地看了眼手機，結果裡邊全是張小智發來的消息。一長溜張牙舞爪的餓鬼表情，質問他怎麼還不回，是不是帶著吃的跑路了。
在電梯裏手機沒震，要麼是沒信號，要麼是被隔離了。這下幾乎可以肯定，寄住者就是為了困住他，才幹出這樣的事情。
問題是，困他兩個小時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