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生日 禮物
端木一首一首演奏著改編自巴赫的曲子，雖然發現邏輯分確實有波動的跡象，但一直沒有實質性突破，端木不由得有些懊惱。
……
在端木還在盡情演奏的同時，音樂鑒賞課上同學們早就將端木寫音樂的視頻上傳到了各大門戶網站上。
視頻名字起什麼的都有：《京大音樂鑒賞課驚現大神即興演奏》《億元富豪現場彈鋼琴》《近距離欣賞京大男神現場演奏》《震驚！知名作家不去寫作竟在課堂對鋼琴干這事！》.……
在嗶哩嗶哩上ID為「學數學的朵朵」的up主的作品《近距離欣賞京大男神現場演奏》因為拍的最清晰畫質最高，在短短時間內就獲得了破百萬播放量。人們紛紛在彈幕中留言「好帥啊」「我可以了」「我完事了」.……看著這些奇奇怪怪的彈幕，宇文朵一時有點後悔了，感覺像是自己的小歡喜拿出來給人顯擺卻被覬覦了，不過宇文朵很快也釋然了，畢竟端木從來沒屬於自己。
倒是黃白此時無比鬱悶，看著在自己視頻里瘋狂刷「標題黨舉報了！」之類奇怪的話。黃白感覺整個人不好了，明明自己用最簡單的話交代了演奏者的身份、發生的場景還有具體從事的行為，為什麼大家紛紛這樣說。就因為自己的ID是「京大最帥的白」嗎？黃白無比確定地想，對！就是這些傢伙嫉妒我的帥氣。不過黃白慶幸的是，雖然這些人吐槽自己但自己的粉絲數目還是輕鬆的突破5萬了。
再看看視頻底下的評論，「看見up主這麼標題黨果斷關注了」、「up主我認識，其實他不是京大最帥，至少照我還差一點」、「看看up主視頻中不小心出現的手，up主應該是個胖紙[滑稽.emoji]」.……
黃白一時間感覺這個世界對胖子惡意滿滿。
網路時代下，信息傳播的一向很迅速。
還在寢室的南宮還在查資料，突然聽見太柏的聲音：「老宮，你男朋友又火了，哇！南宮，你上輩子是拯救了世界嗎？你男朋友還真是個寶藏男孩。」
南宮有些不明所以，就聽見安琪也在補充：「拍視頻的這個朵朵，肯定是女孩紙。離得這麼近拍的，肯定對端木有意思。」顯然女孩紙的關注點並不是每個人都一樣。
南宮也搜到了那段視頻，看著視頻里彈鋼琴的端木，不禁感覺有些恍惚，想起端木曾經有段時間端木辰良也學過鋼琴，自己卻無緣端木那個班，反倒因為報名時間晚，跟端木的妹妹一屆。
雖然當時沒學過多久，還是認識了端木婉兮、皇甫還有駱雨好多女孩紙。反倒都沒有堅持太長時間，不過端木婉兮雖然沒有走鋼琴這條路，但確確實實在所有人裡面堅持的最久。
但印象中端木辰良沒有學太久鋼琴啊，南宮又想起端木辰良有一年興沖沖地拉著自己給自己彈小星星。
可他又是什麼時候會的那麼多呢？
……
此時在端木家琴室。皇甫伊人看著端木婉兮還在練琴，無聊地在刷視頻
「婉兮，快看啊！那個彈鋼琴的是你哥啊！」皇甫伊人對著上官婉兮講。
「什麼啊？」端木婉兮不解地問。
待上官婉兮看完一整段視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從來不知道哥哥還有這本事。
「婉兮，你哥哥好帥啊，可不可以把你哥哥介紹給我當男朋友？」
「你瘋了么？我拿你當閨蜜，你卻想當我嫂子。」
「你上次看中的那個晚禮服，我幫你買！」
「我哥哥有女朋友，你這樣……」
「那個地方我有八五折卡，送你了！」
「成交！」
雖然收到的條件很豐厚，但端木婉兮感覺自己一點也不開心，自從哥哥考了理科狀元之後，自己每天都會收到來自各方面有意無意的壓力。明明端木辰良就是自己的親哥哥，可是這些壞人總拿自己的哥哥當作「別人家的孩子」來跟自己比較。只能偶爾彈彈琴排解一下壓力了，卻還.……被碾壓的體無完膚。
想到皇甫伊人的託付，端木婉兮不由得頭大，印象里皇甫伊人可是南宮最好的姐妹，果然塑料姐妹情，不過想想自己腦海中的那一幕幕，端木婉兮還是很清楚自己哥哥對南宮的愛很深入，並不像皇甫伊人所想的那般膚淺。估計等皇甫伊人自己去碰的頭破血流就會明白了吧。
端木婉兮決定不去想那些頭疼的事情了，想想八五折的卡就很開心，能省下來好多零花錢呢。
……
端木辰良此時的鋼琴已經換成了純粹原創，端木想到了《夢中的婚禮》，想到了《致愛麗絲》，不由得想如果自己心裡有那麼一個女孩她會是什麼樣子呢？自己在琴曲中又想對她進行怎樣的呢喃呢。
端木不由得想到那個總是把自己當成17歲女孩的林溪；又想到此時還真真正正17歲的南宮子衿，突然又想到了還16歲的丹尼斯。
聽著端木活潑歡快的琴曲，林溪感覺這是自己經常彈的音樂的情緒，所以林溪一下子捕捉到了端木琴聲中傳遞的信息。
端木其實身邊沒有太多女孩子，端木不由自主想到了上官飛雪，儘管兩個人從未越雷池一步，但好多時候偏偏男女都喜歡曖昧這種調調，明明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最是若即若離。上官飛雪今年卻是剛好20。
再大一些的女孩子呢，自己認識的再大一點的女孩子就是23的東方雪，端木不由得想起中秋假期前那天下午兩個人的廝守和纏綿，強化記憶的情況下端木甚至能回憶起這些原本應該忘卻的細節。
再大一些的就是林昱羽了，端木除了和南宮交流之外數和林昱羽交流最頻繁。但如果單論交流的多樣性和深刻性，和別人交流都沒有辦法和林昱羽的交流相提並論。端木感覺自己很享受那種深刻交流的感覺。
再大的女孩，端木就想不到有誰對號入座了，自己試著腦補了一下女人27歲應該是什麼樣子呢，端木感覺自己腦補不出來，索性不去思考了。
林溪聽著端木的琴曲，感受到琴曲中那個女孩一路成長，從十六七一直成長到二十七，林溪感動的濕了.……眼眶。這是端木在提醒自己從17歲成長到27歲這個過程其實很美妙么？
至於林溪對這首琴曲印象頗深，飛快地拿過來一個學生的紙筆簡要記著腦海中的曲譜。作為一個常年浸潤在鋼琴演奏上的人，林溪不敢說自己還原的分毫不差，但也能說是八九不離十。
一堂課很快就結束了，端木也沒有再繼續的意思，畢竟和講故事不一樣，彈琴可是體力活，端木表示即使有體力揮霍也不會揮霍在彈鋼琴上，嘿嘿！
而此時琴聲雖然停了，端木的鋼琴演奏能力卻在各大網站持續發酵。
微博上網友更是熱議：「端木是數學系的，會寫書，會經商，會彈鋼琴，單單數學平平無奇。」「史上數學最差的數學系學生。」
大家還紛紛評論轉發的時候同時@京大數學系。
在b站上，「京大最帥的白」還上傳了後面視頻中端木現場作曲的曲譜，端木沒有取名，人們直接稱其為《未名》，事後細思感覺反而比專門想個名字有意境。
有很多大犇也分別按照曲譜演繹出自己的版本，進行了上傳。
一時間《未名》迅速擠占各大熱搜榜首。
無形中端木就掀起了一場新媒體下的颱風。
……
而此時深處颱風中間的端木，則在林溪的引領下來到了水木附近的一座看起來頗為雅緻的小樓。
「林溪音樂文化，看不出來啊？這幾層樓都是你租的嗎？」
「原本就是我家的啊。我爸爸之前搞木雕的家裡還算有點積蓄，後來就盤下一棟樓，開了個木雕中心。後來父親去世了，木雕中心也垮了，就剩下樓在這了。」
合著你天天把自己想象成小姑娘，隨隨便便就是京城四環一棟樓，額，端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端木心道：「姐姐，我不想努力了！我會很多知識。」
「愣著幹什麼啊，你在音樂課上自己可是過癮了打我臉打得啪啪啪的，以後誰還來我這裡報名，你不得補償補償我么？」
「怎麼補償啊！」
「好歹從我這掛個名當個指導老師，偶爾過來彈一兩首就行了。」
端木也沒推辭，畢竟結個善緣總是好的，來到一樓琴室看見個閑置的鋼琴就也沒客氣，直接彈起來了，還是剛才那首《未名》。
已經有不少人看見林溪過來，就聚集過來了，聽著端木一首琴曲談完，林溪便向大家宣布：「從此端木辰良也是林溪音樂文化的一名指導老師了，大家熱烈歡迎。」
「端木什麼什麼是誰啊？」
「你沒看網上嗎？他就是特別火的那個《未名》的首創。」
很快大家也都陸陸續續地了解了端木的牛比，一開始還稀稀疏疏的掌聲，卻越發變得濃密了起來。
……
「謝謝你！」
「彈彈琴而已，謝我什麼？」端木聽見突然客氣的林溪反倒有點不適應。
「不是謝你這個？今天你談的那首《未名》，我知道是寫給我的，我一直心態上停留在17歲，你開導我一次不算，又作曲鼓勵我成長。」
端木心想這些女人一個個怎麼還這麼自戀，剛才還收到丹尼斯的郵件說貝多芬大大方方地寫《致愛麗絲》，為什麼你不能也直接拿《致丹尼斯》來命名？
端木沒欺騙女人感情的習慣，直接了當地說：「不是的！」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可是你會騙人，你的音樂不會騙人，你無論去問那個音樂評論家和作曲家，都會分析說這首曲子體現了一個十六七歲到二十七八歲女性的成長之路。」
端木還是很想反駁，就聽見林溪還在繼續說：「我知道你不會承認，可是我只問你，為什麼你單單讓這種成長成長到二十七八歲這樣呢？你身邊除了我還有別的這樣的女人嗎？」
端木：「.……」
「謝謝你，端木，或許你可能真的是無意吧，但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27歲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