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吞吞吐吐

  看著端木就這樣被南宮拖進了卧室，林昱羽其實是很不開心的，想著這人這是在偷聽嗎？把自己當什麼人了。

  可是在人家自己的房子里，又怎麼能算是偷聽呢。

  經過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儘管南宮不認識林昱羽，但林昱羽早就認識了南宮子衿。

  再加上剛剛知道端木要寫的書的名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林編輯已經很明確知道這就是自己的金主的主人，萬萬不能輕易得罪。

  這時林編輯也不由得有些好奇，他這個時候，拖著端木回房間幹什麼？難道是？

  林昱羽今年已經26了，雖然依舊年輕，可是作為一個過來人，林昱羽還是懂很多的。

  看見南宮身上的疲態還有此時不管不顧的態度，再加上南宮就差把那兩個字寫在臉上的神情，不由得揣度這兩個人癮這麼大的嗎？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愛好。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林編輯不由得覺得自己猜對了。

  看過資料上的介紹。端木不是才只有17周歲嗎？

  為什麼會這樣？

  果然是英雄不問出處。

  林編輯一直看著已經走了兩分鐘的秒錶，想來自己應該是不小心碰到了時間的計時，林昱羽不覺得自己什麼時候有這種奇怪的癖好。

  結果，看著時間剛到4分38秒的時候，就見著端木下樓了。林編輯不由得對自己的猜測產生了一絲懷疑。

  林編輯還是處過幾個男朋友的。

  仔細想了想，就這麼短時間在看，端木本人身上的衣服也沒有亂。

  林編輯覺得他倆應該就是談談事情罷了，不由得感覺自己是想多了。

  這次回來後端木告訴林昱羽兩個消息。

  一個是如果出版社做不到端木設想的那樣就按照出版社的計劃來吧，如果做不到的話，另一個是出版這些書不用等到七夕節之後了，印好了做好宣傳之後就可以直接發出去了。

  端木還補充道，南宮子衿不喜歡太高調的，端木覺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這個名字示愛太直接了，那所有的名字乾脆直接就都命名成《子衿》好了。

  我不知道你們出版社有沒有備用書號，但我個人建議是你們最好要有含選裡面帶520或者1314這種數字的書號。

  得知了端木這樣的安排之後。按照社長之前的交代，端木的思想不光具有很強專業性，另外端木本人對市場研究很有把握。如果不是端木的堅持，《木宮》並不會取得理想的成績。原本不被人看好的全精裝印刷，反而成為了抵制盜版最有效的武器，有效地和盜版形成了良好的差異化，而不是以平價產品和盜版同質化。

  因此，社長副社長們召開了集體會議，會上首先聽了林編輯跟端木兩個人的錄音。

  一時間雖然編輯們也覺得作為乙方自己實在是太可憐了。但是普遍迪化的編輯們此時還是覺得，端木所言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就按照端木所說的三種方式來盡量想辦法。

  首先第一個方案，精裝版這個要求反而不難，像時間簡史，這本書，看著頁數不是很多，但拿著反而沉甸甸，像這種技術當時已經比較普遍了，雖然印刷成本比普通書高，但出版社感覺問題不大。另外憑藉現在技術還可以採用一些特殊塗層之類的東西使精裝版有一定的抗水性，an'按照這個來並不是特別難。

  第2個方案就比較難了，但是幾個社長商量了一下，因為畢竟搞教輔印刷，該出版社以前也曾經搞過類似於字帖之類的東西，跟寫毛筆字好的人溝通聯繫也很容易，這樣弄出端木說的像古書一樣的書也不是特別難。關鍵在於怎樣讓書看起來很自然，古書用的紙就跟現在差異特別大。很快一個編輯提出可以試著進行做舊處理，方案很快就被大家接納。

  第3個方案雖然容易實現，但在設計層面大家完全就理解不了，如果按照端木的想法的話，不管將詩集寫的再怎麼稀疏，也要有大面積的留白，至少一本書80%的內容都在留白，這個就出乎幾乎所有人的預料了。

  很不明白。

  於是大家紛紛揣測，端木究竟在想什麼。

  此時的段木顯然是在回味剛才發生的事情。

  雖然南宮經常罵自己沒良心，但端木保證自己不是一個沒良心的人。

  端木在自己的備忘錄上一直從6月23日到現在7月15號，一直在有規律地記著：

  X=3+3+3+3+5+0+3+3+3+2+2+7+1+2+4+3+3+2+4+1+0+0+0。

  嗯，端木不由得在想，可是剛才那種情況，怎麼算呢？

  是+1呢？還是不+1呢？

  原本還打算X=99的時候。

  給南宮一個驚喜。

  現在這賬越來越糊塗了。

  ……

  此時思維最複雜的，還是要屬南宮。

  「自己.……做了什麼？」

  南宮一遍又一遍的刷著牙，但感覺怎麼刷也刷不幹凈了。

  端木一離開南宮就試著催吐，可是……

  南宮，對著鏡子反覆的質問，南宮啊，南宮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好多事情就是那樣，當扮豬吃老虎成了習慣，可能真的變成豬。

  雖然打的比方不太恰當，可是。

  同樣呢，當吞吞吐吐成了習慣，說話也吞吞吐吐了起來。

  南宮想起了好多年前去南方，滿大街的石楠花的味道。

  但南宮一點也欣賞不來。

  結果現在不光是欣賞了，還品味了。

  雖然自己是主動的，可是，可但是，端木明明可以攔著自己的啊。

  端木會不會看輕自己呢？

  還好，端木應該不會放在心上吧，看見他剛才紅著臉走掉了。

  南宮此時心裡也不覺有點兒微微的驕傲，第1次在那個「禽獸」的臉上看見害羞的表情，還真是不容易。 ……

  出版社畢竟是有著多年的出版經驗的，雖然有些奇怪，還是很快就對南宮的提出的問題作出了如下印刷方案。

  定價131.4的詩集，印製十萬冊，給端木按照10%的版稅率。定價1314的詩集，只出5000套，直接給端木其中兩千套，和之前京大的做法十分接近，但好多事情主動和被動一變就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了。

  反倒是定價25.19的平裝本方案，此時出版社沒什麼其它印刷任務，於是直接決定一次性印刷100萬本，雖然和之前的動輒幾百萬相比，仍然顯得微不足道，但作為一本詩集如此大量的印刷依然是令人吃驚的，依舊是10%的版稅率。

  而此時的端木終於決定了，X不能加1，端木是個有原則的人。

  但是在備忘錄中另起了一行，記下：

  Y=+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