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畢業合影
在端木的認知中，數學和理綜是很客觀的學科，在數學和理綜的卷面上，一道題答對了就是答對了，錯了就是錯了。結果錯了，式子列對了還是能有步驟分，一般參考答案上都明明白白地寫明白列對哪些式子給相應的分數。可以說數學和理綜在端木現今信息優勢的加持下，想要取得好成績問題不大。
而像語文這種學科，本身帶有嚴重的主觀色彩，判卷人的個人價值觀導向和文字審美傾向都對卷面的得分會產生很大的影響。端木覺得當年家鄉2015年高考語文簡直神坑。
記得當年的省級理科狀元，其他三科差不多都是滿分的猛人，語文也只是120分不到。這個學霸恰好偏科嗎？還真不是。端木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年理科並沒有所謂的語文單科狀元這種宣傳，端木感覺唯一可能導致這種情況的原因就是那次高考好多語文高分也都只有一百一十多分，宣傳單科狀元意義不大。
按照端木當年的分數來說端木感覺在語文方面進步空間不會很大，一個閱卷組有一個閱卷組的風格，給外人的觀感向來就是2015年該地區語文閱卷組給分比較保守。就算明知道考題，在閱卷組給分保守的情況下，端木對自己在語文上獲得高分也沒寄予希望。
至於英語，可作為的就太多了，只是覺得有些勝之不武。對於數學和理綜，端木從來沒覺得這樣，畢竟數學理綜當年做錯的題目本身就是疏忽做錯的題目，在後來的大學歲月，經過高數、大學物理的摧殘，此時的數學理綜試卷在端木的頭腦里，感覺完全是小兒科，英語則一直不同，感覺這輩子英語最巔峰的時候就是高考的時候了，憑藉著高中的老本，大一四級低分飄過。此後端木的就再也沒拿起過英語書。
好在端木並不是一個聖母型人物，自己從重新來到2015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這個世界最大的變數了，端木也就沒在繼續糾結勝之不武這個問題。 ……
叮鈴鈴，語文課很快下課了。
端木辰良不覺有些感慨白駒過隙，重來的第一節課就在自己瘋狂地規劃中結束了，腦子裡對這堂課印象只剩下一句「客有吹洞簫者.……」，端木發誓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想歪的緣故。
坐在前座的女生一回頭就看見端木辰良在發獃，下意識就問到：「端木，你在發啥呆呢？」三年的同窗，此時的感情還是蠻真摯美好的。
端木辰良想起來前座是第五茗，複姓第五，因為和自己的姓氏都是複姓的緣故沒少被大家調侃。而且本身學習很好經常在前三名，但因為名字的發音和「第五名」一樣，一到出成績的時候就少不了被人打趣。
「我在想高考怎樣考700分？」，端木一本正經地說。
第五茗隨口說「這有啥好想的？語文發揮狀態差點減去30分不難吧？理綜物理那道20分的大題反正也麻煩，直接扔了好了。吶~，700分！」
端木心想卧槽，一不留神就讓你裝了個漂亮*，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合著我算了一節課加法，你直接算減法？
Σ(っ°Д°;)っ
這就是真學霸的境界嗎？竟恐怖如斯。 ……
這個時候班長進來說：「下節英語不上了，咱們班下樓去合影。」
端木回想起來，合影確實是在高考前，聚會則安排在了高考之後。
聽了這話，同學們三三兩兩就下樓了，端木剛要動身下樓，有人拍端木的右肩膀，端木下意識地就往左邊回頭。
果然見到自己的死黨馬驫驫在自己身後，原本一臉期許的壞笑卻是僵住了。
端木也沒理會，道「待會咱倆多拍幾張。」
馬驫驫含糊嗯了一聲，心中卻在感嘆，唉，傻兒子變聰明了。 ……
很快就列好隊，這種合照不用想，像端木這種一米八八的個頭從來都是站最後一排。
班級上的七個女孩子在學生的第一排，合照很快就結束了。班集體合影並不怎麼耗時間，反而是是學生二三成組、三五成群這樣結夥拍照比較耗費時間。
在一個三十多人的班級體，雖然和有的人平時交際也不多，但三年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是混個臉熟，畢業季都會拍幾張照片留念。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沒準誰哪天就發達了，也不用說什麼苟富貴勿相忘，真的有同學達成了不起的成就，能和其同屆本身就與有榮焉。
端木人比較隨和，高中三年做事從來都是不緊不慢的性子，和同學相處的關係還不錯，加上本身比較儒雅，人緣也不算差，好多人都和端木辰良合了影。
沒有完全被動地等著別人找自己，端木辰良也找了別的同學合影，先是找了學委顧煙凝。顧不止是學委，還是那屆理科班公認的女神。端木是個臉盲，對漂不漂亮沒什麼感覺。
端木雖然也對顧煙凝有好感，但那僅僅是因為她的名字，如果說只看見一個人的名字就對一個人產生好感，在端木眼中顧煙凝絕對能算得上一個。
一見到她的名字，端木就想到「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
端木對她的印象還一如那年九月初見，目測一米七往上的個頭，下身穿著牛仔褲襯著腿感覺很修長，上身穿著薰衣草色的衛衣，感覺很符合端木設想的畫風。可能是因為那句詩的緣故，端木固執地認為紫色就是和顧煙凝最相襯的顏色。
如果說除了名字之外還有別的原因，端木很喜歡胸中有丘壑的女孩紙。
顧煙凝就是這樣，很有書卷氣。記憶中的她好像發揮的並不是很理想，沒有去成水木，去了亻民大學。 ……
端木還在那邊找別人拍照，在另一邊馬驫驫在聽班長路梓野說著話：「端木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七個女生都找了個遍，剛和袁泉還有柳一一她們幾個拍完照，才想起來和男生合影。」
馬驫驫莫名其妙覺得心裡酸酸的，嘴上還是說：「女孩子們也願意和他合影啊，這個學不來。」
端木此時並沒有想那麼多，高中時代的端木剛好是15到17歲，這個時候即使有感情也是簡單而純粹的。單純出於女士優先的考慮，端木先和女同學們合影。然後開始和男同學合影留念。每個人端木都找了他們合影留念。
只有幾天時間作為在高考之前的突擊，端木明白自己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寶貴，然而並不是所有的情況都適用於「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在相似的成長環境和教育背景下，所有人同時的處在一個大環境中，身處其中的每個人情緒也會不由自主地為周圍的氣氛所裹挾。記得前世端木在大學雖然鹹魚了好幾年，在大學生活結束的時候，明明是雲淡風輕的幾年時光，畢業送別時還是沒忍住，火車站送走一個室友端木就哭一次，說不上為什麼，但事實就是那樣。 ……
終於拍完了照，也放學了，端木一秒鐘也沒耽擱，急匆匆地就回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