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終局（3）

  秦川抬頭看向二樓李佳璇的陽台，晾衣桿上掛著一件男士襯衫。 

  秦川低聲：「劉旭晨很有可能在裡面，大家小心。」 

  眾刑警：「是。」 

  秦川等人站在劉旭晨家門口，李翊然正準備踹門，卻被秦川攔住。 

  姜汶池會意，上前趴在門上，聽見裡面傳來電視聲。隨後姜汶池走到電錶箱前，打開電錶箱，將203房的電閘關上。 

  屋裡立刻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怎麼沒電了？你沒交電費？」 

  「我交了啊，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閘了。」 

  這時，門裡傳來腳步聲，隨後李佳璇將門打開。 

  秦川和姜汶池立刻上前，一把將李佳璇拽了出來，李翊然帶著一隊刑警蜂擁沖入門內。 

  「警察！別動！」 

  劉旭晨聽到動靜，衝到陽台上就要往下跳，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卻被秦川一把拽了下來，摁倒在地。 

  與此同時，姜汶池在床底發現了兩個麻袋，裝滿了現金。 

  * 

  劉旭晨被銬在審訊椅上，一臉疲憊地看著秦川和姜汶池。 

  姜汶池：「你跟林立衡很熟吧？」 

  劉旭晨聽到林立衡的名字，緊張起來：「不……不熟。」 

  姜汶池無視他的狡辯：「你床底下的錢，就是他給你的現金吧？」 

  劉旭晨著急地辯解：「那是我自己的錢！」 

  姜汶池見他急了，繼續詐他：「那是你幫林立衡殺害韓志遠的報酬吧？他們已經落網了，你覺得就憑你，還能負隅頑抗多久呢？」 

  劉旭晨頓時慌了：「是他們逼我的！我也沒有辦法！韓志遠讓我賠錢，我賠不起，林立衡說幫我賠錢。我收了他的錢，他逼我殺人！我能怎麼辦？」 

  姜汶池：「程瑤的父母也是你綁的對不對？」 

  劉旭晨：「是林立衡指使我的，他答應事後給我一筆錢。但我辦完事之後……」 

  * 

  劉旭晨坐在車裡，撥通林立衡的電話：「林總，事都辦好了，你答應我的錢什麼時候轉給我啊。」 

  林立衡：「最近風聲緊，轉賬不方便，我給你現金吧。」 

  劉旭晨：「那我什麼時候來找你？」 

  林立衡：「我們就約在今天凌晨兩點吧，地址我現在發你。」 

  劉旭晨收到地址后，不禁皺起眉頭。 

  * 

  審訊室里，劉旭晨回憶著：「他發給我的地方十分偏僻，我擔心他想滅口，又不甘心拿不到錢。所以我就雇了一個跟我身形相似的人，替我取錢。事情交代好后，我立即就坐船離開了新川。後來，果然不出所料，那個人徹底失聯了。」 

  姜汶池與秦川面面相覷。 

  秦川：「你怎麼猜到他一定會對你下手？」 

  劉旭晨苦笑：「在韓志遠身邊那麼多年，我還是學到些本事的。他們這些人心狠手辣，沒有一個善茬，我早就想不幹了。可是我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貿然離開他一定會弄死我。我本來以為林立衡是個好人，想搞筆錢跑路，沒想到他們倆是一路貨色。」 

  姜汶池：「韓志遠的實驗室，你應該也去過吧？」 

  劉旭晨點頭：「去過，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 

  * 

  姜汶池、秦川等人穿戴整齊，在樓下集合，眾刑警紛紛上車，拉開警笛。 

  尖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公安局大樓。 

  全副武裝的劉明帶頭衝出特警大樓，大步躍上停在門前的輪式裝甲車。 

  特警和刑警的車隊呼嘯著駛出公安局大門。 

  通往實驗室只有一條崎嶇隱秘的小路，沿途雜草叢生，非常荒涼。 

  秦川只能棄車，帶領一眾刑警、特警披荊斬棘地徒步來到山頂，終於發現了那個隱蔽的實驗室。 

  實驗室的鐵門有兩米高，周圍用石塊築起堅固的圍牆。四面環山，萬丈深淵的懸崖是實驗室的天然屏障。 

  在實驗室院內，數名持槍的小弟牽著目露凶光的獵犬警覺地巡邏，遠處制高點的崗亭有人把守，監控的紅燈不停地閃爍。 

  劉明一個手勢，一眾特警避開監控悄悄地將實驗室周圍團團圍住。 

  狙擊手包抄制高點，迅速將崗亭的小弟制服。 

  技術警拿出設備，黑進監控系統，讓畫面停止。 

  姜汶池和李翊然帶著兩名特警翻過圍牆，迅速用麻醉槍讓獵狗昏迷，持槍小弟反應過來，剛要大聲示警，就被姜汶池一個飛踹當場制服。 

  姜汶池將院門打開，秦川和劉明帶著一眾特警、刑警魚貫而入。 

  院內幾名小弟反應迅速，立刻扔槍繳械投降，另外幾名負隅頑抗與特警展開槍戰。 

  突然，姜汶池和秦川見一個身影閃過，趕忙追了過去。 

  發現是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 

  他被秦川扭著手臂按在牆上，連連呼痛：「警察同志！我只是個研究員……我什麼也不知道……」 

  秦川不為所動：「你們的新『孟婆』在哪？」 

  研究員指向一處幾乎鑲嵌在牆壁里的暗室。 

  秦川將研究員從地上拽起，讓他將暗室門打開。 

  姜汶池率先衝進暗室內，電動門卻突然關閉。 

  秦川焦急地問研究員：「怎麼回事？！」 

  研究員：「我不知道！可能是有人從裡面落鎖了……」 

  * 

  進入暗室的姜汶池回身看見門被關上，想要開門卻找不到按鈕，她警覺地觀察暗室內的環境。 

  暗室內掛著遮光窗帘。牆角放著一排鐵籠子，裡面關著4名中年婦女和幾名兒童。 

  室內的架子上琳琅滿目的藥品和實驗設備擺放整齊。 

  姜汶池持槍機警地躲在籠子旁邊。 

  此時，姜汶海和荊軻也躲在一處鐵皮柜子後面。 

  姜汶池隔著鐵皮柜子向姜汶海喊話：「姐，收手吧。別再執迷不悟了。」 

  姜汶海回道：「你不必再叫我姐姐了。」 

  姜汶池鼻子泛酸，沉默片刻：「就算為了你的父母和小威，你也不能繼續再錯下去了。林立衡是林立衡，你是你！」 

  姜汶海不為所動，對荊軻使了個眼色，荊軻會意點頭，偷偷地朝著姜汶池身後繞去。 

  門外，秦川焦急地拿出對講機：「劉隊！帶上破門彈，按照我的定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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