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寫字樓鬼殺人（9）
第140章 寫字樓鬼殺人（9）
龐振頓了頓：「我在家。」
李翊然：「誰能證明？」
龐振惱火地：「我自己在家有什麼證明？我老婆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我女兒也沒了，我一個鰥寡孤獨的老頭，在家要拿什麼證明！」
姜汶池：「您別激動，我們也是為了調查清楚真相，您再好好想想，您那兩個小時有沒有出過門，或者有沒有什麼鄰居能證明你那個時間段在家。」
龐振皺眉想了半晌：「我家裡頭痛葯沒了，我讓我們科小劉幫我叫了布洛芬的外賣，外賣員看見我在家，可以了吧？」
李翊然：「你為什麼不自己叫外賣？」
龐振無語地拿出自己的手機哐當放在桌上，是個沒有智能功能的老人機。
另一邊，康婷坐在秦川和張軒對面，她畫著精緻的妝，但是遮蓋不了臉上的疲憊和眼下的黑眼圈。
張軒：「康總最近休息的不太好？」
康婷：「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當然壓力很大。」
秦川：「公司里這麼多事，你還專門抽空去丁一的老家看望他？」
康婷一愣，盯著秦川，臉上的肌肉線條有些緊繃，但她警惕地並沒有接話，秦川觀察著她的反應。
秦川：「伱想安排丁一獨自逃跑，但是丁一捨不得年邁的奶奶，於是你們談崩了，之後你們聽見我們來了，又安排丁一從窗戶逃走引開我們。而你自己，則躲在附近等我們走了之後才出來。」
康婷的臉隨著秦川的話白一陣紅一陣，表情也越來越難以控制。
康婷聲線發緊：「丁一說的？」
秦川不置可否。
康婷的肩膀垮了下來：「他還說了什麼？」
秦川指指問詢室的攝像頭：「康婷，我想你應該明白，比起被我問出來，你自己主動交代，對你來說更有好處。」
康婷沉默良久，似乎是在糾結，終於她一咬牙抬起頭開了口：「我說。」
姜汶池和李翊然拎著一大袋卷餅走進辦公室，給每人發了一個，走到秦川面前，秦川正皺著眉，專註地對著黑板上寫著的幾個嫌疑人名琢磨著什麼。
姜汶池遞給秦川一個卷餅：「秦隊，你怎麼知道康婷當時就在丁一房間里？」
秦川接過卷餅咬了一口，挑眉：「蒙的。」
姜汶池無語地：「蒙的？」
秦川點點頭：「你追出去之後，我發現窗邊的腳印除了你的，只有丁一一個人的。阿婆說在我們之前不久有同事來找丁一。我每次見到康婷，她都穿著高跟鞋，如果要跑，她肯定跑不掉，如果我是她，我就會自己躲起來讓丁一先跑，把人引開。」
姜汶池：「……那你當時怎麼沒想到？」
秦川：「當時時間緊急，丁一能打，又對那一帶很熟悉，讓你一個人追過去不合適。」
姜汶池無語住了：「我也沒有那麼弱……」
秦川：「人多的地方不方便用槍，還要保護群眾，有個人配合比較好。」
姜汶池一愣，驚愕地發現自己在秦川的影響下，在辦案的過程中已經沒有以前那麼魯莽。
學會了剋制自己，在人多的地方盡量不用槍，危急關頭以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為首要任務。
若是以前的姜隊，她的眼裡只有抓住兇犯這一條規則。
人的變化有時候是潛移默化的，跟秦川這樣的人一起行動久了，這種變化就像是潤物細無聲，不知不覺間就發生了。
姜汶池盯著秦川，久久沒有說話。
李翊然吃完一個卷餅，湊過來從袋子里又拿了一個：「秦隊，康婷那邊怎麼樣了？」
秦川：「她已經撂了，拘了。」
李翊然意外地：「她都說什麼了？」
秦川：「去看審訊記錄吧。那個外賣員聯繫到了嗎？」
李翊然：「聯繫到了，外賣信息上也顯示了詳細的送達時間，那個時間剛好是鮑雪松死亡的時間，外賣員說龐振親自開門拿的外賣，當時他還穿著睡衣。」
秦川看向黑板上龐振的名字，若有所思，這時，姜汶池上前，拿筆在陳誠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
夕陽西下，晚霞漫天，河邊一對對情侶手牽手在漫步。陳誠正在給一隻野貓投喂酸奶，落日的餘暉灑在陳誠和可愛的小貓身上，畫面溫馨唯美。
突然，一個人影走到陳誠身邊，擋住了夕陽，陳誠抬起頭眯著眼睛看向那個人，向那人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姜汶池和秦川敲響了陳誠家的門，許久未見有人開門。
這時，陳誠提著一大兜蔬菜水果上樓，正好看見秦川和姜汶池，愣了一下，然後主動打招呼。
陳誠：「兩位警官好，我剛買菜去了，你們來了很久了嗎？」
姜汶池笑笑：「沒有，剛來。」
姜汶池看了一眼陳誠裝菜的環保袋。陳誠掏出鑰匙開門。
陳誠：「快請進。」
姜汶池：「你一個人，一次買這麼多綠葉蔬菜？這東西可不經放啊~」
陳誠開門的動作一頓：「啊，我平時不怎麼去市場，去一次就多買點。」
姜汶池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跟著陳誠進了家門。
陳誠家跟上次一樣整潔，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比起普通單身男孩的房間，這裡過於整潔了。陳誠把手上的蔬菜水果放進廚房，過了一會兒才拿著手機走出來。
陳誠：「二位警官快請坐。你們今天來，還是為了小娟的事嗎？」
陳誠說著，給姜汶池和秦川一人遞了一瓶飲料。秦川一邊接過飲料，一邊盯著陳誠沙發靠背上的毛絨玩具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姜汶池：「我記得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你說龐振和龐娟的父女感情非常不好，你甚至認為龐娟之所以會選擇自殺，是因為龐振一直以來給她很大壓力？」
陳誠表情憤恨地：「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小娟每次跟我哭訴龐振帶給她的壓力，我都恨不得當面罵這個老混蛋一頓，但是他畢竟是小娟的父親……」
陳誠說著眼眶又紅了：「如果當初，我能堅定一點強行帶著小娟離開這裡，離開龐振，她可能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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