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神秘的信
第165章 神秘的信
聽到這句話的一劍門掌門和各位長老,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但當他們看到自己無比熟悉的那些臉孔上,全都浮現出了幾乎一模一樣的同款震驚和迷茫表情,他們頓時就都沉默下來了。
眾人久久不言,心情說不出的沉重,搞得屋子裡的空氣似乎都跟著凝滯起來了。
飛奔過來報信的一劍門弟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會被心情極差的掌門、長老遷怒。
這樣的沉重氣氛持續了約么二十息時間,一劍門掌門這才重新打起精神,他努力讓自己擺脫那些多餘的情緒,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為了一劍門的生死存亡而竭盡全力。
他道:「諸位師兄、師弟,時不我待,我們得趕快商量出一個對策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片刻的斟酌、猶豫之後,一劍門大長老側頭看向那位正縮在門口裝木頭樁子的一劍門弟子,他道:「幻花宮那邊的具體情況,你與我們仔仔細細說上一遍。」
幻花宮這麼快就易主了,這消息確實令人震驚,百草庄諸人的實力也確實令人畏懼,但一劍門的掌門、長老們卻也不會因此就徹底躺平任宰。
他們需要更多消息,唯有掌握了更多訊息,他們才能在接下來與百草庄諸人的交鋒或者和談中,為一劍門爭取最大利益。
那名來送消息的一劍門弟子聞言,立刻把他們打聽到的消息全都說了一遍。
他們不知道紀無憂是通過密道把衛嵐等人帶進的幻花宮,只知道他們的隊伍趕到幻花宮后,就一刻不停地對幻花宮發起了攻擊。
紀無憂等人手上握著大量出身幻花宮的俘虜,這些人和幻花宮那些負責防守工作的弟子大都沾親帶故,有他們頂在前面,那些負責守衛工作的幻花宮弟子難免投鼠忌器。
一方有恃無恐,一方投鼠忌器,再加上秦疏夏臨陣反水導致幻花宮高層手忙腳亂,無暇顧及到外圍的守土之戰,幻花宮在短短一個時辰里就被紀無憂等人給攻破了。
秦疏夏臨陣反水的事情是那幾個被派去打探消息的一劍門弟子好不容易打聽到的,但紀無憂等人那時候就已經秘密進城,並且還救了秦疏夏,殺了譚七彩等人,與墨陽他們裡應外合攻破了幻花宮的事情,一劍門的那寥寥幾個弟子就沒能在短時間內打聽出來了。
他們還以為當時是秦疏夏殺了譚七彩等人一個措手不及,讓紀無憂他們撿了現成便宜。
「另外我們還收到了一封不知道是什麼人偷偷送來的信,」負責回來報信的一劍門弟子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封被他妥帖藏在懷裡的簡訊拿了出來,「信上說,百草庄的幾個領頭人里,衛嵐、墨陽、雲昭、甄小玫,他們四個十有八.九都已經是武聖境的頂尖強者了。」
他此言一出,一劍門掌門立刻劈手奪過了他手上的那封信。
這一看信,那名一劍門弟子還沒來得及說的另外一個不是特別重要的消息——紀無憂和秦疏夏都是武尊,就也被一劍門掌門看進了心裡去。
兩個武尊,看著不多,但這要是放在半個月前,他們一劍門的武尊數量可還比不過人家呢。畢竟他們一劍門,那時候可還只有一個武尊呢。
至於武聖,一劍門掌門表示,他們一劍門可從來都沒出過那個境界的頂尖武者。這已經不是他們能不能打贏對方的問題了,而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去和人家打。
或許是因為衛嵐等人的實力之強已經把一劍門掌門給刺激麻木了,他在看到那封簡訊上寫著的第三個消息——風家也參與了百草庄對幻花宮的反擊行為時,心裡並沒有再起太多波瀾。
他把信遞給了站在他旁邊的一劍門大長老,大長老剛接了信,一劍門的其他長老就都圍到了他身側一起看信。
「什麼?武聖?還是四個?這怎麼可能!」
「紀無憂和秦疏夏都是武尊?不是說秦疏夏天賦一般?」
「還有那個紀無憂,她今年才幾歲?她以前也這麼厲害的嗎?」
「風家為什麼也要摻和進來?他們不是一向不管其他各州各縣怎樣爭鬥的嗎?」
「.」
一劍門的長老們越看這信臉色就越難看,他們的第一反應是不信,認為這世上不可能扎堆兒出現四個武聖,紀無憂和秦疏夏也不可能那麼快就進階到武尊境界,但想到幻花宮和他們一劍門聯手,派去了那麼多武者圍攻百草庄,百草庄卻漂漂亮亮的完勝一場,在己方沒有人員損失的情況下抓了他們那麼多俘虜
之前不知道百草庄有這麼多頂尖高手,他們對百草庄取得的這場碾壓式的勝利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可如果這信上所寫的內容都是真實的,那他們的這場慘敗可就一點兒也不奇怪,一點兒也不突兀了。
之前想不通的點被這封信給出的前兩條消息嚴絲合縫串了起來,再加上風家居然一反常態的在這裡面摻了一腳.要知道那可是個最會看形勢、歷任家主都是篩子成精的家族。
大長老嘆息一聲,用飽含無奈、不甘、失落的聲音提出建議,「掌門師弟,看來我們得儘快派人去和百草庄的那些人談條件了。」
打是打不過了,跑又不知道能夠跑去哪,那麼除了老老實實認栽、認慫,他們難道還能有什麼其他出路嗎?
二長老卻和大長老有著不同看法,他道:「我倒是覺得,我們或許可以借力打力。」
他指著那封並未署名的神秘簡訊,「師兄覺得,這信會是什麼人私下送給我們一劍門弟子的?」
一劍門大長老若有所思,「你是說,有人既能得到這種重要情報,同時還不希望百草庄拿下兩州之地?」
二長老微一點頭,「這個送信的人不管是個什麼身份,立場、利益與百草庄不一致卻是一定的了。」
大長老覺得他這個思路值得肯定,但問題是,「你也說了,這人的身份我們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