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桓王家暴?
第109章 桓王家暴?
花園裡,眾人還在議論紛紛,讚不絕口,已經忘了要讀自己寫的詩句,無人理睬的徐盈單獨坐於鋪團上,羞惱咬著唇,心裡埋怨譚玲消息不實,害她當眾丟臉,不遠處的韓琳癟著嘴,悶悶不樂東張西望,目光停在花園入口處,趕緊爬起身張大了嘴。
「桓王爺……」
「啊,是桓王爺!」一女子驚呼,瞬間引起了氣氛。
「真的是!」
「桓王爺怎麼在這?我太幸運了!」
蕭桓沉著臉,旁若無人越過欣喜若狂的眾人,徑直往前方廂房走去,碰上剛出來的施馥等人。
「皇叔?」施馥瞪大了眼,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如安在房裡呢,她兩個妹妹陪著。」
蕭桓腳下未停,只微微頷首便上前推開了房門。
「王爺!」李如雲驚訝站起身,露出身後矮榻上,臉頰紅暈抱著軟枕磨蹭嘟囔的李如安。
「本王先送她回去。」
蕭桓上前扯下裘衣,把人整個團好輕鬆抱起,朝姐妹倆頷首說完,轉身走出廂房。
身量修長偉岸的男人丰神如玉,俊朗仙逸的臉上神色擔憂,雙手環抱著懷中的一團白裘衣,如捧稀世珍寶,裘毛里那容色絕倫的女子遮掩半面,只看到雙頰粉紅,水眸半眯,軟軟靠著那健闊結實的男性胸膛,全身上下被包裹得嚴緊,只露了一角素蘭繡花鞋,微微晃動。
眾世家女子捂嘴的捂嘴,遮眼的遮眼,臉蛋通紅,心跳加速,追著健步如飛的男人走到庭院口,見那男人抱著女子直接上了一輛豪華寬敞的馬車,車后一行黑衣勁裝的親隨跟著,揚長而去。
「天啊…若我以後的夫君也能如此,真的是死而無憾了…」一個女子捂住胸口,羨慕嚮往看著遠去的馬車,喃喃低語。
「李小姐好幸運啊…」
「是啊,你們看桓王爺多在乎她…」
高嫣神色中帶著黯然,她很羨慕安安,有情人終成眷屬,天下恐怕沒幾個能如願吧。
剛才那嬤嬤回來和施馥說了桓王等在旁邊園林的事,她微笑搖頭,總聽夫君說桓王爺如何在意李家長女,如今一看,果真是愛如珍寶。
————
車廂里,李如安抬頭直直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水眸有些迷糊,嫣紅的唇動了動,「唔?你怎麼在這?」
「李如安,才一天沒見你就亂來,不知道自己酒量嗎?竟還敢在外面喝酒?」蕭桓冷著臉,伸手把車窗的帘子拉好,又緊了緊懷中的裘衣。
「蕭季之我跟你說,我發現我酒量變好了,我喝了一壺加一杯啊,但還是清醒耶!應該不算醉酒了吧?只是腳有點輕飄飄的…」
懷中的醉貓說著話邊把臉往他胸口上蹭,蕭桓哭笑不得,抬手輕叩了一下那光潔細膩的額頭,「你還炫耀起來了,這還不算醉酒?以後還是不能讓你單獨出門了。」
「嗝!那,那桃花酒太好喝了…蕭季之,你去找阿馥再要些…我回家,再練練…」李如安打了個酒嗝,還咂巴咂巴嘴回味無窮,頭一歪便睡了過去。
蕭桓啼笑皆非,無奈嘆氣,抬手輕掐那粉嫩的臉頰,黑眸中繾綣柔情,寵溺低罵,「喝桃花酒,作桃花詩,什麼桃花仙子,我看你就是個小酒鬼。」
安然閣
雪姑張大了嘴,見清風霽月的桓王抱著一團裘衣進來,客氣朝她問道,「如安卧房在哪?」
什麼?雪姑才發現裘衣里竟然還有個人,「小姐?!這是怎麼了?」不是去賞花集了嗎,怎麼睡著回來了?
「她醉了酒,先進去吧,醉酒不好見風。」
「好好,快進來,紫煙這丫頭呢,怎麼沒跟著回來?」雪姑忙不迭轉身領著人進去,邊皺眉嘮叨。
「她們還在後面,我先送她回來。」蕭桓步入內間,鼻尖滿滿縈繞著她的暗香,把人輕輕放下,拉起被褥蓋上,大掌觸碰剛才輕掐的紅印,蕭桓不由有些心虛,他發誓真的沒用力。
————
李如安深夜才醒過來,在暖融融的被窩裡,愜意伸了個懶腰,床前雪姑放下綉籃子,掛起紗帳,倒了杯熱茶遞過去。
「可算醒了,你啊,越發任性了,以後不許喝酒了啊!」
盤腿坐起,溫熱醇香的茶緩解了有些乾澀的喉嚨,李如安舒服呼了口氣,沒有暈眩,沒有頭疼,嗯,不錯,原來酒量是要練出來的。
「他呢?」
雪姑從熱水瓷盆里扭幹了帕子,彎腰細細給她擦著臉,「巴巴在這坐了倆時辰呢,入夜見你還未醒,王爺就先回去了,咦,怎麼這有個印子?」
李如安拿起床頭的小銅鏡,見臉頰上明顯的兩個指印,桃花眸微眯,「蕭季之!」他竟敢趁她醉酒捏她臉!
雪姑笑噴,姐兒皮膚嬌嫩,臉上身上輕微磕碰些就青紫,倒不會痛,只是那印子要一兩天才能消除,怪不得見桓王走時一副欲言又止的心虛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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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府門外,蕭桓看著朝他走來的李如安,臉頰上兩點明顯青紫的指印,那雙桃花眸閃著寒涼的光芒。
「呃…如安,那個,我真沒用力…」
上下打量危襟正立的男人,李如安心底好笑,嗤了一聲,「看不出來,端方正雅的桓王爺,還有家暴的潛質。」
「家,暴是什麼?」
「就是打老婆,打夫人。」
噗!身後易行沒忍住,瞟了眼驚愕的將軍,捂住嘴背過身去,李如安身後的紫煙則兇惡瞪了他一眼。
「…唉,我是解釋不清了。」蕭桓無語低嘆,明明是她偷喝酒有錯在先,現在火燒著自個了,都怪自己一時多手。
黑旋風留在王府馬廄,多日未曾見到主人,此刻興奮噴鼻,大頭搭著主子的肩膀,扭捏撒嬌。
「悶壞了吧?」李如安伸手拍著馬脖,安撫片刻,翻身上馬,伸手把紫煙拉起坐於身後,「去城外惠民堂。」
「啊!小姐慢點!我怕!」紫煙第一次騎馬,雙腿發軟,緊緊熊抱著小姐,驚恐閉著眼睛,瑟瑟發抖。
「大黑很穩的,走。」李如安扯起韁繩慢慢往前走去,掃了眼旁邊看著紫煙賊笑的易行,這小子皮癢得很,每次非要被紫煙罵幾句才舒坦。
「惠民堂?阿言正妃開的善醫館?」蕭桓輕夾馬肚跟上,訝異發問,怪不得她昨夜讓十二傳信,要今日帶黑旋風過來。
「嗯,昨日答應了她,去看看。」
「如安,你要明白,開了頭,就不好收尾了。」蕭桓正了正臉色,若女醫親臨醫館的傳言散開,必定引起無數人前往求醫,他擔心以後她會累著。
「嗯,我考慮過,會定個時間安排好,不然一大堆人等著,我也看不來,浪費他們時間,紫煙在學醫,能幫我不少忙。」李如安微笑,朝路邊向她揮手的民眾點頭回應。
「你在跟姑娘學醫?」易行驚訝,驚奇問道。
「不行嗎,小姐說我學的很快呢!」紫煙還是不敢亂動,埋著頭在小姐後背,瓮聲瓮氣嘟囔。
「行行,看不出來啊…」易行連連點頭,摸著下巴驚嘆。
「蕭季之,之前好像聽你說過,大慶有什麼醫者會考,是什麼時候?」李如安若有所思問道。
「每三年一次,京中會進行醫者考試,由陛下命人舉辦,宮中首席大醫,太醫作為評審,屆時各地的游醫,醫童,甚至是些已經開有醫館的大夫,都能報名參加,年齡不限,這次的醫考是今年六月。」
李如安思索點頭,她想從落選的醫童中挑些有底子的出來,訓練成一組醫療隊伍,對付些流感瘟疫此類的突發事件,施馥是以後的國母,與她打好關係,總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