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不想洞房

  安馥珮看著花紅,猛地雙眼一澀,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好在彼時天黑,花紅看不清她眼中的潮濕。 

  花紅挽著她的胳膊,一如既往地天真快樂,「小姐,我們快回家去吧。澤王都問了你好幾遍了。」 

  安馥珮強自鎮定地抽開手,問道:「花紅,你知不知道,我-——我爸爸媽媽,還有沒有別的兒子?比如說,因為某些原因而失散了的兒子?」 

  安馥珮知道原主有一個弟弟,不過父母好像並不太喜歡他,在弟弟小的時候,日子艱難的時候,還嘮叨過準備把弟弟賣掉換錢。 

  花紅歪著頭,「小姐,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安馥珮心虛道:「沒什麼,只不過今天出門的時候,看見有一個窮人家在賣孩子,忽然想起來。」 

  花紅懵懂無知,「誰在賣孩子?」 

  安馥珮的聲音抖了抖,「也不是誰,一個不相干的人罷了。」其實她根本沒有看見有人賣孩子。 

  花紅道:「東家有沒有別的兒子我不知道,不過,小姐你好像不是他們親生的呢。小姐,你是問這個嗎?」 

  「啊?」安馥珮好像一腳踩空,心臟直往下沉。「我不是他們親生的?」 

  花紅嘟著嘴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有一次偶然聽見東家這麼說。不過東家一直都對小姐挺好的,所以說不定他們只是說說而已。有的父母經常會騙孩子是垃圾桶里撿來的,河裡漂來的,他們說的話都不一定是真的。」 

  「是,是啊。」安馥珮的內心已經巨浪滔天。 

  天哪,這麼說,她真的有可能是澤王的妹妹。 

  暈死,難道澤王早就知道了,可他為什麼還要來接近她,對她這麼好,讓她愛上他? 

  安馥珮回想跟澤王相識以來的種種,就發現澤王從一開始就對她太好,好得莫名其妙。 

  更讓人疑惑的一點是,到現在為止,澤王跟她還沒有那個啥。 

  以前,安馥珮以為澤王是出於古人的迂腐,所以非要等到跟她結婚,才會辦這事。 

  但現在,他們好歹也已經舉行過一個不太像樣的婚禮了,澤王還是沒跟她洞房。 

  難道就是因為澤王知道她是妹妹,所以才避開這件事的嗎? 

  只玩柏拉圖的那種? 

  安馥珮要崩潰了,澤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瘋批,在明明知道的情況下,還故意對她好,讓她愛上他。並且他還接受她的愛了。 

  安馥珮忍住殺人的衝動,回到澤王別墅。 

  澤王果然燒了一桌子的菜肴,那道麻辣兔子頭擺在正中,底下擺著湯婆子,避免菜冷掉。 

  此時的澤王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活潑,如白玉一般溫潤的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安安,你怎麼才回來,菜都快涼了。」 

  他一把拉住安馥珮,就在餐桌邊坐下了,親自在她面前擺好碗筷,夾了一塊黃金玉米烙在她的碗里,「在吃辣的之前,先吃點別的墊墊肚子,要不然對胃不好。」 

  澤王體貼地說。 

  安馥珮哪裡有心情吃飯,看著澤王一副自洽的樣子,難道他對他自己說過的話,一點都不記得,也無所謂了嗎? 

  而花紅在旁邊看著安馥珮,臉上露出替她幸福的姨母笑,她家小姐可真幸福呀。 

  安馥珮略微地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澤王見狀,關心道:「怎麼了,是本王今天做的菜不好吃嗎?」 

  澤王把安馥珮碗里沒吃完的玉米烙夾過去,自己嘗了一口,一如既往的好脾氣,「脆脆的,跟平時一樣啊。」 

  安馥珮煩惱透了。 

  瘋批! 

  安馥珮站了起來,「不吃了!」 

  澤王無辜地問道,「怎麼了?」 

  安馥珮氣呼呼地,「氣飽了!」 

  安馥珮一扭身就回房間去了。 

  澤王在身後看著她笑,倒也沒有再說什麼,自己慢吞吞地吃完了,讓下人撤了飯菜,然後就到書房去了。 

  安馥珮一個人躺在床上,錦被上染著澤王的沉松味,那氣味又溫馨又勾人。 

  她已經習慣澤王陪伴的日子,忽然遭遇這種變故,真的很抓狂,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她睜眼看著月光映著窗戶,聽那風聲從院子里吹過,有一種無可言說的孤獨。 

  在喪屍紀,她的親人已經都死了。 

  而在這個地方,她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對原主的親人感情終淺,況且這裡的人跟她悲歡不相通,思想也不相通,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也就只有澤王了。 

  好煩。 

  一道黑影溜了進來,也不點燈,自己脫了外套,掛在架子上,便掀開被子鑽了進來。 

  安馥珮知道是澤王,一扭頭身子側向裡面。 

  澤王從後面抱著她,頭枕在她的肩上,溫言道:「怎麼,生氣了?」 

  安馥珮哼了哼,沒有搭腔,但是捉住澤王的手朝後面甩出去。 

  澤王笑了笑,「本王騙你的,你怎麼可能是我妹妹。」 

  安馥珮更生氣了,澤王竟然還笑得出來。 

  「這種事情是可以開玩笑的嗎?」安馥珮鼓著腮幫子,恨不得把澤王捶一頓。 

  她也真的這麼做了,小拳頭如雨點般,劈頭蓋腦向澤王打過去。 

  澤王舉著雙手擋著,「哎喲,打得本王真疼,你輕點兒好不?你真打啊?」 

  安馥珮捶了他好幾下,可是他胸肌硬邦邦的,打他也不疼,還笑得很開心。 

  「再打,本王就要反抗了。」澤王道,一把捉住安馥珮的手,湊過頭來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 

  那濡濡麻麻的癢感,安馥珮越捶他,他就親得越重,把她五個手指頭銜在嘴裡。 

  「再打,就把你五個手指頭都吃掉。」 

  黑暗的夜裡,耳邊儘是澤王充滿磁性的笑聲,安馥珮心中的怒氣還沒有消,一個高大的身子重重地壓了上來。 

  他修長如梅骨的手托著她的下巴,低頭親上她的緋唇,雖然溫柔,卻又霸道,絲毫不講道理。 

  「嬴景琰,你瘋了!」安馥珮慌亂,失散兄妹的事還沒說清楚呢! 

  澤王的大手覆在她的細腰上,「對了,本王想起來了,咱們還沒有洞房呢!」 

  安馥珮腦袋麻了,早不提洞房,遲不提洞房,現在這個關節提洞房? 

  反正事情不搞清楚,她是不會跟他洞房的。 

  就算已經結過婚,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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