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澤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第4章 和澤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安馥珮進入澤王的馬車,方知車廂極為寬敞,裡面又鋪有卧榻,上面陣設錦墊被蓋,又是溫暖又是奢華。
這車廂內比之破廟要乾淨整潔得多,寬敞且車簾垂下不透風,私密性很好,適合做臨時手術間,安馥珮感到很滿意。
安馥珮將丫鬟花紅平放在卧榻上,拉過她的手,露出手背血管,正欲拿出空間手鐲中的藥物和設備,給花紅扎針。
卻見澤王還不下車,站在對面定定地看著她,那眼神令她有些發毛。
「澤王,你快下車吧。」
「不下。」
「這——為何?」
「此乃本王的馬車,放你上來,已是本王施恩,你竟敢趕本王下車?」
安馥珮神情一頓,好像人家說的也有點道理啊,可是這樣一來,她的空間手鐲,她的設備不就暴露在他眼前了嗎?
「實不相瞞,我是個逃犯。」
「哦?」
「所以,既然澤王殿下你借馬車給我,索性好人做到底,你就下車幫我守一下,若有人追我,你幫我打發他們走!」
「笑話,有本王在車裡,誰敢進來!」
澤王說著,索性在靠窗的條凳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雙手撐在膝蓋上,像是要久坐了,「你動手吧。本王看著。」
「這——」
「還是說,你壓根不會手術,只是找個借口搭訕本王?」
澤王都懷疑上安馥珮了,眸中染上一層被戲耍的怒火,車中的空氣陡地降低了溫度,冷嗖嗖的。
雖然安馥珮並不覺得自己是個膽小的,可畢竟要借人家的車啊,人在屋檐下。
安馥珮訕訕笑了兩聲,「並非如此,只不過手術過程有些血腥,怕把你嚇著。」
「呵,若你不會手術,本王動手殺你的時候,你才會嚇著,請趕緊動手吧!」
安馥珮看看面前衣冠楚楚的澤王,但眉目間確實冷冰冰的。
原來他是要看自己如何手術嗎?
這時候,鄭朝宗掀開帘子,一隻腳踏上馬凳,也想鑽進車廂。
「呵呵,雖然瓜田李下,但再加上本太醫,這就算不上是孤男寡女了。」
「滾!」
「本太醫這是為你們二人的名聲著想。」
「本王的名聲無需你來操心,她若真會手術,本王便娶了她,若不會,本王便殺了她!」
鄭朝宗倒吸一口冷氣,趕緊退出去了。
車簾放下,四四方方的小空間裡面,只剩下陰晴不定的澤王,以及莫名其妙的安馥珮,還有用了鎮痛葯昏睡過去的花紅。
安馥珮倒猶豫起來,「你——你竟然要娶我?」
這人可是個王爺,連蔡思源一個狀元都嫌棄她是個小商販的女兒,出身低賤,配不上他。
而澤王問都沒問他是誰,只為了瓜田李下之嫌,就願意娶她?
澤王哼了一聲道,「端看你是不是真的會手術。若不會,就殺你。」
安馥珮只想快快給花紅手術,「那行,你要看就看吧。」
她快速地從空間手鐲里取出鹽水,針頭,扎脈帶,先給花紅打針。
果然,澤王看得驚呆了,桃花眼氤氳上一層奇怪的霧氣,也不知道他是被嚇著了,還是激動,還是什麼,伸手從胸口掏出一塊如相框一般大小的琥珀,對照著安馥珮比了一比,眸中現出些不可思議。
「這——並不像啊?」
安馥珮覺得他可能是個瘋子。
忽然間,澤王起身,走向安馥珮,手捧著她的臉。
安馥珮拿著針的手顫了顫,「你幹嘛?」
「別動。」
澤王低下頭來,大約想親她,但最終沒有吻下來。
安馥珮猜想他大約嫌她太髒了,畢竟她剛剛從活埋坑裡爬出來,身上都是泥土。
果然,澤王皺了皺眉,嘴角吸口冷氣,「你剛說你是逃犯?」
「是。」
「你犯了什麼法?」
「他們覺得我染上了時疫。」
「這是什麼罪?」
「不是什麼罪,不過他們因此要活埋我,我逃出來的。」
「誰要活埋你?」
「蔡思源。」
他又摸了摸她的頭髮,「你頭髮盤起來了,是嫁過人了嗎?」
「是。」
她看出他很不高興了,俊臉板著,像要發火的樣子。
「夫君是誰?」
「蔡思源。」
噝。
澤王的臉又冷了幾分。
「你的丫鬟是誰打傷的?」
「蔡思源。」
「靠!」澤王忽然大喊一聲,「老子要殺了蔡思源,你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
聽到這個答案的澤王,鬆了一口氣,表情柔和了幾分,「那就好。」
但他沒有放開她,手放在安馥珮的臉上撫了很久,看他的表情好像是很心疼她似的,那眼睛又似不是在看她。
奇怪極了。
「澤王,我們以前見過?」
「嗯……」澤王恍惚地點一點頭,隨即回神過來又搖頭,抗拒道,「怎麼可能!你一個山野村婦,本王從哪裡見過你!」
也確實,安馥珮搜遍原主記憶,也不見有他。
「那好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安,安然無恙之安,名馥珮,芳香馥郁之玉珮。」
澤王的桃花眼彎起,灼然帶著光,很明顯地笑了一下,道:「好名字。」
然後,他就放開了她,旋又在對面坐下了,依舊定定地看著她,跟剛才狐疑的神情不同,眼神中多了幾分依戀,但在安馥珮看向他時,他立即收起自己的心緒,不叫她發現。
「你手術吧,本王不打擾你便是。」
「這——」
「你信不過本王?」
「也不是信不過。」
澤王手伸向腰帶,一下子竟把自己的腰帶解開了,身上的長袍散開,露出裡面的中衣。
雖然只是中衣,但這畢竟也很曖昧的好不好!
透過中衣,隱約可見其身形,就挺精壯的那種。
安馥珮看傻了,「你要幹什麼?」
下一瞬,澤王卻把腰帶遞了過來,「你若信不過,可將本王綁起來。」
吁。
安馥珮呼出一口氣,再次看了看澤王,此刻他英俊昳麗倒顯得正常些了。
「那個,呵呵,能請你幫個忙嗎?」
「什麼?」
「我手術需要一名助手。」
澤王愣了愣,隨即露出邪魅的笑容,「幫忙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安馥珮又被嚇到了,這個澤王不會提什麼病態的要求吧?
不過,看澤王的樣子,這會兒倒是挺和善的,又長得帥,陽光的,像個鄰家大哥哥,眼睛更是黑漆漆的,人畜無害。
「事成后陪本王一晚。」
噝。
算了,她還是收回剛才的評論。
再度仔細打量了澤王一眼,只見他眉如墨畫,水翦星眸,全身透著一股高不可攀的矜貴氣息。
安馥珮咬咬牙,「行,你長得好看,我不吃虧。」
「哦?」澤王湛黑的眼眸一凝,原來她的性格是這樣的呀!
「怎麼感覺像是本王吃虧了?」
安馥珮沒接茬,「我這邊也很簡單,一會你幫我拉鉤就行了。」
於是,她給澤王的雙手消毒,協助他穿上了手術衣。
而澤王似乎很享受她為他更衣的感覺,一時間乖順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