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爭執
「想要做什麼?難道你的心裡不清楚嗎?」周婷索性將話都說開了,「我見過不要臉的,可是卻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先是和顧元昱聯合起來想方設法的逼迫桑桑為你捐腎,但是遭到拒絕之後,你就故意敗壞她的名聲……」
周婷是一個直腸子的女孩子,她將這段時間夏晴雪做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不要說了……」夏晴雪粗暴的打斷了周婷講話,要知道這裡可是醫院呀!人來人往的,難免不被旁人聽了去,萬一這件事情要是被傳出去的話,那麼她夏晴雪精心維持的影視形象可全都毀掉了。
「怎麼了?難道就允許你做?還不允許我說了嗎?」周霆一臉譏諷的笑容看著夏晴雪:「送你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下一次再讓我知道你欺負桑桑,可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咣當!」
這個時候病房的大門被人重重的推開,打斷了周庭和夏晴雪之間的談話。
「林依依,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兩個女人同時轉過身去,看見一個高大挺拔而又英俊的身影,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依依。
夏晴雪心裏面暗叫不好,難道自己的所作所為都已經被林依依知道了嗎?要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她辛辛苦苦追求的對象,萬一……
「我是來醫院看一位朋友的老遠,就在樓道里聽到了你的聲音,所以就過來看一看。」林依依同樣用鄙視的眼神打量著夏晴雪。
「你們剛才在這裡聊什麼呢?」
「沒什麼……」不等周婷說話,夏晴雪急匆匆的打斷了林依依的詢問,這個女人裝出一副叫做柔弱的樣子,借口自己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將兩個人請出了病房大門。
「你這個毛頭小子,給我聽清楚了,以後離這樣的女人要給我遠一些,不然的話我一定讓你好看。」周婷誤以為林依依要探望的朋友是夏晴雪,所以對他的態度自然不佳了。
林依依望著周婷離開的背影,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
一間中檔的咖啡廳里,這濃妝艷抹,打扮妖嬈的美貌,女子一臉憤恨的看著坐在她對面一位臉色憔悴的女孩,擺出氣呼呼的樣子。
「你到底想怎麼樣嘛?難道這件事情你一定要這樣沒完沒了嗎?」妖嬈的女子,聲音微微有些大了,這讓原本帶有格調的咖啡廳出現了一絲不和諧的聲音。大家紛紛轉過頭來,將目光鎖定在這兩個女子的身上。
「不管怎麼說?我們畢竟是親生的姐妹,難道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你的意思是以後再也不想和我們這個家庭有任何瓜葛了嗎?」雖然大家不知道這兩個女子說的是什麼事情,但是從兩個人的表情不難判斷出,恐怕她們之間有很大的過節。
「原來是許粥和許曉嵐……」
很快咖啡廳里就有人認出了他們二人,大家小聲翼翼的在底下竊竊私語。
「姐,你不要在這裡鬧了。每一個人都應該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當初你把我賣了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事情呢?」從許曉嵐的表情中不難感覺到她心中的悲傷,「可不要忘記了,當時我是那麼苦苦的哀求你,可是你有放過我嗎?」
兩行晶瑩剔透的淚水,瞬間劃過了許曉嵐那張早已經飽經摧殘的面龐,讓在場的眾人看到,不禁有些動容。
網路新聞上的事情愈演愈烈,現在她們姐妹倆的事情都已經是熱搜的頭條新聞了。在場的眾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中間發生的事情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哪有親姐姐對妹妹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呀?」
「現在知道請求妹妹原諒了,當初幹嘛去了?」
「恐怕也是為了錢才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吧!」
……
咖啡廳的眾人議論紛紛,這些當初可都是大家訓許曉嵐的話,幾乎原封不動的又還給了許粥。
「不管怎麼說?你必須要給我撤訴。」許粥自覺理虧能刻意的提高了聲音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真沒有見過像你臉皮這麼厚的人。」一生嚴厲的女高音從空中劃過,傳入了許家姐妹的耳朵當中。
姐妹二人同時回過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伊桑桑身著一身黑色的女士西裝,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手裡拿著一個公文包,站在了她們的身後。
「伊律師。」許曉嵐心裡有些安慰,原本強勢的姐姐,她還真有些招架不住。這下可總算是有人就吵了,許曉嵐的心漸漸地放回到了肚子里。
「伊桑桑……」相比起妹妹友好的態度,許粥的雙眼中明顯充滿了厭惡之感。要不是眼前這個多管閑事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呢?
「許小姐,你的所作所為,可所謂是人神共憤。難你以為在這裡恐嚇就能夠起到作用嗎?」伊桑桑淡淡開口:「只要有我在,我一定會為許曉嵐女士討回公道的。」
「我……」許粥自知理虧,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如果你沒有其他的話,要說的話就請離開吧!今天我們兩個還有事情要談呢,不方便在這裡奉陪你。」伊桑桑絲毫不客氣地對許粥下了逐客令。
「噔噔噔……」
隨著一串穿高跟鞋漸行漸遠,聲音由大到小的變化,這個令人討厭的女人,終於離開了咖啡廳。
「伊律師,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我姐姐她會不會又想出其他的歪主意來報復我呢?」許曉嵐頓了頓接著說:「坦白而言,我現在見到他越來越害怕了。」
「別擔心,你姐姐肯定會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伊桑桑輕輕拍拍許曉嵐的肩膀安慰著這個女人。
從咖啡館里走出來的許粥一時之間真的慌了神,眼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想要去找一些關係好的人求助,可是大家現在對她躲都來不及,那誰還願意幫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