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未死後續
周璟臉色極其難看,甚至失了帝王風度露出猙獰的神情。
周辰剛準備去找自家母后,一踏進殿宇,映入瞳孔的就是父皇要掐死自家母后。
周辰雙手一松,手中的東西瞬間掉落在地,他瞪大眼睛連忙跑過去,一把抱住周璟的大腿,聲音凄厲道:「父皇,父皇!不要!不要殺母后!」
周璟理智尚存,知道抱住自己的是周辰也就沒有一腳把他踹開,但也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
一個幾歲的孩子,所用的力氣完全可以忽略。
周辰眼淚大滴大滴地掉落,眼見著母后臉色越來越難看,父皇的手越來越緊,他腦海里僅剩下不能讓母后死去到念頭,隨即身體的本能讓他對著周璟的大腿一口咬下去。
周璟最近的身體每況愈下,對疼痛的感官更加強烈。
他吃痛下,一把把周辰踹開,一直在旁邊時刻看著齊元桑和周辰的小葯連忙上前護住周辰。
周辰雖然被小葯的出現免了背部受傷的情況,身前被周璟踹出去的疼痛感卻依然在,他的臉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整個人疼得蜷縮。
「大皇子!大皇子你怎麼樣了?大皇子……」小葯心疼得眼淚一直不停地流,她無助地看向齊元桑。
齊元桑因為周辰的那傾盡全力的一口而得到了喘息,趁著周璟手一松,她整個人跌倒在地,她捂著喉嚨,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席捲心頭,她大口大口呼吸,可是喉嚨的癢意卻讓她一邊流淚的同時還不住地咳嗽,一時之間她驚然發現自己居然發不出聲音。
她看著躺在小葯懷裡一動不動的兒子,眼睛通紅,淚仿如雨在下。
周辰緩過勁,逼近齊元桑,挑起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蹦出一字一句:「齊、元、桑,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做?」
齊元桑還不知道宋歡沒死的事情周璟已經知道。
齊元桑一邊咳嗽,一邊迷茫道:「皇上,臣妾一直謹守本分,並未有任何越矩的行為。」
周璟雙指緊緊陷入齊元桑的面頰,見齊元桑吃痛蹙眉也未曾鬆手,他道:「那年,拱司衛上報宋歡已死,怎麼現在她又活了?拱司衛從來不會出現失手的情況,她能活下來,還能因為什麼原因?」
周璟自覺已經把話說得夠明白了。
齊元桑從周璟口中得知宋歡未死的話心頭震驚。
她現在來不及想為什麼宋歡躲得好好兒的,怎麼突然就被人發現了蹤跡。
她現在只知道,此時周璟氣頭上,她若是承認了,她和辰兒會非常危險,為了保證她們母子的安全,她搖頭否認:「皇上,臣妾並不知曉,當初宋歡離京你也是知道的,後來她突然就沒有再寄信,臣妾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當初傅編修從遼東回來,帶回來了宋歡的遺物作為衣冠冢,那會兒臣妾雖然不信,但是您也沒給臣妾出去問清楚情況的機會啊!」
齊元桑有理有據辯解。
「再說,皇上,當初是您讓臣妾去接觸宋歡的,臣妾也知道您對宋歡的態度,臣妾雖說不是特別聰慧,但是也沒有蠢到跟您作對,臣妾有大皇子,還有齊氏一族,臣妾哪裡敢有這個膽子冒險救宋歡一個七品夫人?」
「皇上,您也說了您派去的是拱司衛的人,拱司衛歷朝歷代只聽皇上調遣,臣妾又如何做到?」
周璟冷眼看著齊元桑,冷呵:「齊元桑,你還真是嘴硬得很!」
周璟這會兒也恢復過神智來,齊家現在還不能動,齊元桑也還不能死。
周璟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如今氣也撒得差不多了后,他直接吩咐道:「皇后失德,禁足以來不僅不加改正還變本加厲,從今日起,皇后的一切用度皆同御女。」
周璟現在暫時不能動齊元桑,只能暫且這樣。
范家囂張太甚,為了制衡,同其對立的齊家不能倒下。
周璟面龐逼近齊元桑,眼底布滿冰霜,他什麼都沒說,那雙眼睛卻好像什麼都說了。
兩人對視后,周璟起身甩袖離去。 小葯見此,連忙把周辰抱起來放在一旁的榻上,齊元桑也撐著還在顫抖的身體奔過去。
「快,快宣太醫。」齊元桑顫抖著發出沙啞的聲音。
驚懼之後的顫抖屬於生理反應,齊元桑根本控制不住。
小葯連連應是,隨後忍著疼痛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齊元桑的用度雖然是按照御女來,可是周璟並沒有發話說大皇子的用度也降下來,所以太醫院的太醫拿不準周璟的態度,秉承著大皇子既占長又占嫡還是很快就出診了。
當然,來的太醫也是齊家暗中收買的人。
「好在傷勢不重,娘娘不必太過擔憂,吃兩副葯再輔以藥酒就好了。」
「娘娘,您驚懼過度,下官開兩幅安神的葯,您喝了會好些。」
在太醫離開之前,齊元桑也讓他為小葯診了脈,確認問題不大后對方才離開。
葯已經被侍女拿下去煎制,房間里只剩下小葯、齊元桑和周辰。
小葯擔憂道:「娘娘,皇上知道了此事可怎麼辦?」
小葯不是擔心宋歡夫婦的問題,而是在擔心自家主子。
齊元桑眼底露出涼意,聲音沙啞道:「等。」
……
宋歡和傅淵之的通緝畫像以極快的速度發往各州府。
「通緝畫像已經貼在城門了,而且,界山村已經有村民去稟報消息了。」白小笙把情況說出來。
傅淵之說道:「江州的情況如何了?」
白小笙說道:「都烏已經快到江州了,就在這兩日吧。」
傅淵之點頭,說道:「找機會,把江州的事情鬧大,鬧得越大越好。」
白小笙說道:「放心,筆硯生已經過去了,他的能力你還能不知道嗎。」
傅淵之沒在繼續開口。
「季大夫說的那幾種葯找到了嗎?」傅淵之問道。
白小笙說道:「只找到兩種,剩下的還在找。」
「季大夫真的有把握?」
白小笙不確定說道,以他的見識,能把經脈續上已經是很了不起,可居然還能把傷勢恢復如未受傷之前的情況,他怎麼都覺得有些天方夜譚。
當然了,可能是他的見識不夠,但是既然說了,或許也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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