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初入賭場
第5章 5初入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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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調查的結果顯示,『鉑鉛病』是一種因過度開採一種名為『鉑鉛』的礦物質,而傳播並寄生於人體內的病毒。其病毒潛伏期很長,但一旦爆發,皮膚和頭髮都會逐漸白化,並伴隨全身劇痛等情況。」
此時,革命軍總部,安靜的會議室中,薩博正在站在長桌的盡頭,一邊嚴肅地做著弗雷凡斯這個國家關於『鉑鉛病』的報告,一邊則讓克爾拉幫忙分發著那些事先印刷好了的資料。
「而且最令人感到棘手的是,此病毒雖然不會在人與人之間進行傳播,但感染上這種病毒的人,在病發時會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與高燒,使其壽命縮短的同時,並持續傳播給下一代。」
「目前,弗雷凡斯國家的倖存者僅剩『特拉法爾加·羅』一人,而據最新的情報顯示,其人是手術果實的擁有者,所以我合理推辭這可能就是此人『鉑鉛病』得以治癒的原因。」
薩博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列舉著關於病毒的信息。
「以上,就是關於『鉑鉛病』的最新情報,我的彙報到此結束,大家現在都有什麼看法?」
「『鉑鉛病』啊……」有人唏噓道,「那可真是一場災難。」
「這病問世許久了吧?」龍淡淡地問,「有具體的治療方案嗎?」
「……沒有。事實上,在『白之鎮』被徹底滅亡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醫生去研究過可以治療『鉑鉛病』的方法。」
薩博拉低了帽檐,深吸了一口氣,「弗雷凡斯這個國家在王族們離開后,就徹底地被世界政府拋棄了。說是無能為力好呢,還是該說是眼不見為凈……真是符合那些敗類們的作風。」
「那也就是說……即便王族貴胄對『鉑鉛病』的隱瞞是造成一切悲劇的根本原因,但如果沒有能夠治癒『鉑鉛病』的方法的話,弗雷凡斯的人民仍舊會迎來亡國的結局?」
克爾拉的臉色蒼白,她捂著嘴,看著視頻中正在為物資四處奔波的李觀棋,不忍地移開了目光,「那這不就意味著李觀棋小姐的行為都是無用之舉嗎?太殘忍了!這根本……就是一場看不到希望的拯救啊!」
無言的沉默,在座的每個人眼裡都閃爍著沉痛與不忍。
面對註定殘酷的結局,沒有人說話,於是這漫長的沉默便哀痛如山一般的沉重。
在座的革命軍們不願承認,但也無法否認屏幕里那看不見希望的未來。
悲痛和失敗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們不忍,所以盡量不看向屏幕里努力奮鬥的李觀棋,但又不甘,所以又沒辦法將視線從李觀棋的身上離開。
自從革命軍以來,他們一直都在為「解放人民」這件事,同這個世界的黑暗鬥爭著。
而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他們的實力在不斷地變強,志同道合的夥伴也在不斷地增加,失敗與碰壁雖在,但也在不斷地減少,以至於現在即便是碰見直屬於世界政府的「CP組織」,也可以說是不落下風,能夠全身而退。
但是現在,當這些早已逝去的悲劇再一次的被擺放在大眾的眼前時,他們發現自己在這片遼闊的海域面前,還是太過於渺小,以至於是拼盡了全力,也無法阻止每一次悲劇的發生。
不過……真的就看不見希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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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掌握目前所需的一切信息后,李觀棋按照地圖後面【世界意識】所給出的地址,前往了那個臨時的落腳點——
一個外表看上去好像是一個精緻漂亮的二層小樓,但裡面實際上卻是空曠一片,乾淨得連蟑螂都沒有一隻的大型倉庫。
李觀棋站在門口那是一個目瞪口呆。
縱是她浪跡『X博熱搜』十餘年,也從未有見過如此妖嬈有格調的摳門方式。
卧槽,真就是一個空房子啥都沒有啊……
就這還世界意識呢?葛朗台轉世都不至於此吧?!
李觀棋暴躁得簡直想分分鐘拆房子。
不過因為貧窮,她又很快地冷靜了下來。
因為她知道,這個見鬼的房子是她目前唯一的資產,蚊子再小也是肉,如果拆了的話那才是真正的身無分文。
李觀棋現在是頭疼又肝疼,但眼見離天黑還有好幾個小時,她平穩了一下心情,到底是不準備再在這個一無所有的『倉庫』里浪費時間了。
於是數了數身上的資金后,門一關,鎖一落,轉身就往街上走。
唉,沒辦法……
畢竟窮嘛,就得搞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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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不愧是賤民啊!真是丟人啊哈哈哈哈!」
貴族們見狀哈哈大笑,似乎是已經預料到了李觀棋那可悲的未來。
他們甚至高興地開了幾瓶昂貴的好酒,愜意地坐在沙發上,期待著屏幕接下來要播放的內容。
「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結果根本就是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嘛!哈哈哈哈哈!」
「運氣真差,哈哈哈哈哈!沒權,沒勢,還沒錢!真是最糟糕的開局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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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外的貴族們大肆嘲笑,屏幕內的李觀棋則蹲在馬路牙子上面為了金錢繼續頭腦風暴。
究竟是不是最糟糕的開局目前還不得而知,但反正絕對是最糟糕的初始資金這點肯定是沒的說了。
不過好在的是,賺錢的方法都寫在了刑法里。
李觀棋她發誓自己絕對是一個執法守法的好公民,但奈何一朝穿越,三觀盡毀。
更何況,此世界非彼世界,此國家非彼國家,此法律非彼法律。
所以面對此情此景,李觀棋覺得自己是時候應該自主發揮一下道德上的主觀能動性了。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從現在開始,她已經不是李觀棋了,而是鈕鈷祿氏·張三!
於是,只見鏡頭一個快速的轉場,上一秒還蹲在馬路牙子上面為錢發愁的李觀棋,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弗雷凡斯最大的——地·下·賭·場。
嗯……就道德上來說,可謂是相當的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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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前的眾人:「…………」
詭異的安靜與沉默,然後緊接著,成排的問號佔據了所有人的大腦,以至於讓他們一時間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不是,等等,這傢伙不是好人嗎?」
「就是就是,而且明明長了一張乖寶寶的臉!」
「哪有乖寶寶賺錢去賭場啊?!又不是海賊!」
「啊,雖然也不是說不行,但是這反差也太大了吧!明明長著一張乖寶寶的臉。」
「就是,明明長著一張乖寶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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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噗哈哈哈哈!老夫中意她!這丫頭是個人才啊哈哈哈哈哈!」
「耶~原來竟然還是個白切黑嗎?」黃猿捏了捏下巴,饒有興趣地若有所思,「現在的小孩還真是讓人驚訝吶~」
「看開頭的時候本以為會是個正派人物,結果這不是很機靈嘛。」青雉微微眯起了眼睛,同樣也有些驚訝,「賭場……還真是出乎人意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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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昏暗的地下通道,映入眼帘的是金碧輝煌的地下賭場。
巨大水晶燈將碩大的地下賭場照耀得金碧輝煌。
明明還是下午,此時的賭場卻燈紅酒綠,衣香鬢影,高朋滿座。空氣中若隱若現瀰漫著香水的味道,穿著得體的招待們端著酒水飲料在人群中穿梭。
李觀棋:「哇!這裡還真是氣派!」
李觀棋揣著入場時在前台所兌換的兩枚金幣,一邊驚嘆著這裡奢華的裝潢,一邊則遊盪在各個不同玩法的賭桌前,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裡的玩法。
麻將、牌九、百家樂、角子機、二十一點、魚蝦蟹骰寶……
李觀棋完整的看了幾遍賭場的所有玩法,發現上邊她所熟知著的那些熱門賭法,這裡是一個沒有。
彷彿是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了十七、十八世紀的那個年代。
所以在這個賭場里,比起現代那些花里胡哨的遊戲玩法,這裡的賭局規則大多都停留在了一些普通的紙牌遊戲和投骰子比大小的階段,再多的,要麼就是拋硬幣,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還行……至少種類不多,也就代表規則不會太難。
李觀棋算盤一打,心裡有了數,在賭場里來來回迴轉了幾圈大致計劃了一番后,尋了一張比較冷清的牌桌落了座。
總之先挑軟柿子試試水,不行的話再立馬收手回頭是岸。
這麼想著,李觀棋對著牌桌對面的那個看上去打扮落魄的中年男子露齒一笑,「您好,先生,我有兩枚金幣,要賭一局嗎?」
中年男子:「…………」
李觀棋:「…………」
中年男子:「…………」
李觀棋:「……?」
短暫的沉默,就在李觀棋心想是不是自己語速太快,或是聲音太小導致對方沒有聽清,所以打算再重複一遍的時候,原本不動如山的中年男子微微動了動,調整了一下坐姿后,才抬頭看向了李觀棋,臉上原本落魄的神態露出了流露出了些許的癲狂。
李觀棋:「…………」
嘖,說好的禍福相依,怎麼到頭來全特么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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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傢伙……!!」
戰國被男人的樣貌給震驚到了,猛地起身,撞翻了身後的凳子,「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那裡?!」
「喂喂,不會吧?!」就連一向冷靜的青雉都愣住了,臉色陡然陰沉了下去,「那不是殺了澤法老師家人的那個海賊嗎?!」
「原來海賊團被殲滅了以後,那個人渣竟然跑去了弗雷凡斯!」卡普的神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心中憤怒的同時,也有一股淡淡的憂傷縈繞不去。
黃猿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身上散漫的態度此時因為屏幕里播放著的內容收斂了很多。
一旁的鶴則拿出了電話蟲,吩咐下面的人去情報部門翻一翻當年的事件檔案,然後讓其儘快送到元帥辦公室來。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幾人雖然仍舊在觀看著屏幕上的內容,但精神上卻陷入一種近似是恍惚的狀態當中。
即便是在曾經,他們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人應該要向前看,但面過那過去那如此沉重的回憶,還是沒有人能坦然的說自己真的已經將其豁達。
甚至說如果當事人——澤法,真的站在他們面前的話,他們也無法篤定的,在這樣的失去家人的陰影中,對方如今辭去海軍身份的選擇,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
只是知道那些無法挽回的遺憾,如今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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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棋對屏幕外海軍高層所討論著的事情一無所知,只是看著眼前這個明顯不是善茬的中年男子,不由得感嘆自己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禍不單行。
「哦?新面孔,第一次來。」
男人不懷好意地戲謔道,疑問句硬生生給問成了否定句。
李觀棋摸了摸鼻子,意識到了自己這是看走了眼,挑錯了柿子。於是本著「大丈夫行天下,該縮頭就得縮」的想法,實務者為俊傑的說了聲了「抱歉」,自覺地抬起屁股就打算離開牌桌另挑個柿子。
「等一下,小鬼……我讓你走了嗎?」
沙啞而又陰森的聲音再次響起,然後一個錢袋和一把長刀,被男人粗暴地甩在了牌桌上。
亮閃閃的金幣從沒紮緊的布袋裡滾落出來,叮叮噹噹在牌桌上打著轉,雪白的刀面則更是乾淨得如同鏡子一般映射出了金幣的倒影。
「要錢,還是要命。」男人咧著嘴,眼中滿是陰沉,死死的盯著李觀棋的同時,手也輕輕的放在了刀把上,其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觀棋:「…………」
還真是時運不濟。
李觀棋心裡苦說不出,但還是覺得上斷頭台前有必要再掙扎一下,「我全身上下的身價就兩個金幣,先生。如果您只是為了斂財,我建議您換個人選。」
「哼,老子不要你財!老子就是好賭!而且專跟那些主動送上門來的倒霉蛋賭!」男人咧了咧嘴,笑得猙獰,「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小鬼。」
李觀棋:「…………」
你才是倒霉蛋,你全家都是倒霉蛋!
被「倒霉蛋」一詞扎心了的李觀棋有些鬱悶,但考慮到兩者之間的體型差,到底是沒說些什麼。
「行吧,那就聽您的,先生。」李觀棋嘆了口氣,重新坐回了凳子上,語氣平淡,半耷拉著眼皮,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玩骰子,比大小如何?」
「不。」男人拒絕了,他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一臉的不懷好意,「我們玩紙牌。」
「嗯……也行,那就玩紙牌。」李觀棋點了點頭,好似看不見男人的神情一般,答應得很爽快,「玩哪種的?」
男人:「皮克牌。」
「可以呀。」李觀棋頭都沒抬,拿出了兜里僅有的兩枚金幣輕輕地放到了牌桌上,繼續問道:「那誰洗誰發?」
「看來也不完全是個外行嘛。」男人臉上露出了些許意外的神色,沉思了片刻,「那就——我洗你發好了。」
「嗯,好,按您說的來。」李觀棋跟一旁帶著面具的男招待要了一副新牌,遞給男人的同時,抬起頭,確認似的又問了一遍,「皮克牌,對吧?」
「對。」男人接過紙牌,不過他沒有立馬洗牌,反而是面孔猙獰道:「不過,你現在的籌碼不夠,要加註!」
「……加註?」李觀棋頓了一下,皺眉起了眉毛有些抗拒,「可我就兩枚金幣。」
「可是我的金幣可不僅僅是只有兩枚!」
像是不耐煩了一般,男人猛地起身惡狠狠地猛砸向了桌面,臉上浮現出的陰沉與暴戾一覽無餘,他怒吼,「你需要加註!」
李觀棋:「…………」
加你媽!
李觀棋被嚇了一跳,雖然表面不顯於色,但對於男人莫名的粗魯,心裡卻覺得他腦子有坑,怕不是個哈皮。
默默地忍住掀桌子的衝動,看在刀的份上,覺得這種事還能忍的李觀棋保持著禮貌,好聲好氣地問道:「那先生您的意思是……?」
「我是說,你可以賭上一些別的。」猙獰的神色褪去了一點點,男人滿意地收回了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手指,四肢,或者眼球……」男人打量著李觀棋,神色晦暗不明,「你完全可以賭上你自己的,不是嗎?」
李觀棋:「…………」
??????????
不是,你沒事吧?
這些是剛上桌就能拿來賭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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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李觀棋:「你饞我身子!你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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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米娜桑的觀看與推薦,那麼我們就下一章再見啦!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