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淩亂

  樂與冷清的月光，潑墨色的夜空，繁星訴說著種種過往。寂靜而美麗的月夜往往有神秘的事。


  琅玉鬼鬼祟祟的穿越在軒轅府的大院裏，魅藍的衣裳映了這夜色。小聲念叨著：“紅塵深處，漫過潮濕的心尖，聆簫音，悠然一曲長相思。濃眉低觸，深情悠揚。觸心扉，隱隱痛，觸動了思念的靈魂，點點綻放，醉吟花下，凝眸對望，依依眷戀，繾綣心語，痛醉心間。靜守流年，拈一指姹紫嫣紅的夢。一曲霓裳，衣袂飄飄。一簾幽夢，夢斷紅塵，情難枕。”


  琅玉剛說完這句話，麵前的高牆突然飄出類似於水晶碎片狀的藍色碎片飛了出來，亦夢亦幻。琅玉淺笑著，飛身越過了高牆。琅玉的速度快的驚人，在常人眼裏不過一個深藍魅影。


  走到一個客棧下，屈膝，跳躍。竟躍到二樓屋簷上。敲了敲烏木窗框，裏麵突然閃爍著燈火，“誰在外麵？”


  “妖。”


  “……你娘！說暗號！”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吱嘎……”撲閃的燭火照映著一張可愛嬌俏的臉，看起來那孩子不過十二。那孩子就是夏清清。她說：進來吧，你個奇葩……


  琅玉走進房間裏，房間裏坐著幾個人，洛滄，莫千塵，靈兒，葉幽，慕子魚。幽然的燭火照亮昏暗的房間。琅玉不過笑笑，繞道一旁洗臉，卸下了妝容，露出了墨月饒的容顏。


  莫千塵揉揉太陽穴，看著書卷：“小月，前幾日那舞跳得不錯。”那支舞是靈兒教她，靈兒看著那舞譜時，眼中有著揮散不去的哀傷，像是有很悲傷的往事。


  自己練舞的時候其實是很困難的，畢竟墨月饒從沒學過更沒有。靈兒不過是說：“不求與人相比，但求超越自己。人活一輩子，開心最重要。要擁有健康的體魄，在快樂的心境中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安全地實現自身價值，這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對於自己的過去，靈兒隻是覺得，記憶在時間中塵封，往事如流水，匆匆逝去，生命花瓣在冬夜飄零，猶如停留葉麵的晨露。人們都在追尋一片樂土，可以遠離戰火和紛爭，享受上蒼給予的快寧靜，背負著坎坷命運的大地上，這樣的夢想似乎遙不可及。


  靈兒很懷疑墨月饒會同意獻舞是不是因為莫千塵，莫千塵一句話就讓墨月饒同意。讓人覺得……


  對墨月饒而言：今生為你，我願用牽念將流年望穿。今生為你，我願用思念詮釋愛情不老的傳奇。紅塵深處，握著一路相隨的暖意，淺淺相遇，深深相惜，心心相攜，長相廝守。就算有一天青春故去，歲月老去，年華逝去，我們依然永如初見，深深相愛，溫暖相望，回眸處，淺笑如初。


  散落一地的浮華，是誰一直在卑微的等待。回首往事的點滴，蒼老了年華卻得不到心的呼喚。等待，等待，卻始終一個人。


  軒轅府不知為何出現了很多修仙之人，甚至有上仙！莫千塵覺得，那些人很有可能是衝著朝熙珠來的。現在距離煞妖出世，最多不過兩年。隻要打開煞妖古墓，就有可能掌握煞妖的秘密，成為六界至尊！


  連被人們奉為高尚的仙也是如此？現在這六界真是愈發可笑了。


  世間皆混沌，何來善惡之說？人心有五毒，人是如此，妖魔仙神更是如此！


  墨月饒與莫千塵商量了一下計劃，便飛出了窗子。


  昏暗的夜晚，滿城風絮一層沙，寂寂青山不見家。料得百年身作土，人間孤月映梨花。浮屠餘香看誰成全誰神話，誰謝罷，誰轉身君臨天下。看著她，作衣嫁，窗軒花謝如雨跋。道也罷，眉目如舊的你啊。開無錵，結無罅，雨吹花。冷庭丫，老樹昏鴉顧棲家。千年軋，誰記那，歲月銘心的筆劃。畫天涯，畫著天涯焚桃花。


  樓台醉詩吟：一吟月色映涼階，孤影斜，台前看花謝；再吟千秋雪，蕭蕭寒夜，相思難解；三吟伊人笑嫣如花難忘卻，印在心中千年不滅.

  風若憐，誰的鴻雁錦書傳武陵，吹起一圜紙鳶，唱一句世間安有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花滿樓，誰的梅花驛寄至天涯，是那一川煙花，道一句菊花開，菊花殘，花開花殘人未還。這烏衣，誰的水墨丹青繪忘川，不過一軸錦綸，描一世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筆鋒微涼,書卷泛黃等不起歲月悠長;燈花微涼,案前殘墨畫不來舊時回廊;夢境微涼,幻影飄渺抓不住一縷霓裳;琴弦微涼,曲終人散聽不見上邪陵散;煙花微涼,傾盡天下喚不回此生瀟灑;呼吸微涼,素衣飄揚看不見紅裙蕩漾。共誰一世繁華?又許誰一生桑麻?不過虛妄。


  墨月饒突然覺得不對勁，為何都快兩盞茶了還沒到，按照自己的速度半盞茶時間就夠了啊。


  不對，有古怪！冷風寒意入骨。嫋嫋清音，淺淺憂。款款落花，淡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