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我不好這口
「各位，既然沒人開這個頭，還是我這個老人家先賦詩一首吧，大家見笑了，咳咳.……」
一位副教授模樣的老大爺扶了扶眼鏡，便開始賦詩。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大家覺得如何？」
方格:「……」
他貌似.……聽過這首詩。
真的。 ……
「到我了哈，雪光照廳堂，吾兄美名揚。今日得福將，明日定飛翔。」
「好好好，接下來該我了.……姐妹情深自有緣，相依相伴賦詩篇。輕香四溢誰堪賞，夢在心中盡秀娟。嘿嘿.……這個好像沒有寫雪？」
「既然大家都說過了，這接下來就是我了，大家聽好了啊，一夜起來雪茫茫，路遇友人臉色黃。若問友人往哪去，視死如歸去考場，大家覺得如何？」
「.……」
「.……」
其他人各展絕技，五花八門寫雪的詩一堆，水平參差不齊。
車彥軍笑了笑，「咳咳.……大家都是文壇之星，作詩對大家來說，可能太簡單了，要不……」
方格:「……」
他故意咳嗽了兩聲，看了看花橘。
這位作的也叫詩？
是shi吧？
「主編，我說句不該說的，朗讀者想要吸引年輕人，吸引更多的流量，就需要年輕人去站在舞台上，
一味的看年紀，根本行不通，
我妹妹方依依，剛剛已經展示了自己的實力，我覺得就該方依依去朗讀者。」
方格說了一通。
車彥軍主編挺驚訝的，這臉皮可以啊，夠厚的。
小夥子，有前途。
「大家覺得呢？」
沒人吱聲。
沒人敢這麼不要臉。
再加上都是文人，麵皮子更是薄的要命。
見沒人發言，車彥軍主編暗暗著急，他本來挺看好花橘，可這傢伙不爭氣，作的什麼狗屁不通的詩。
回頭瞅了一眼花橘，車彥軍主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傢伙正閑著無事畫貓狗呢……
車彥軍瞪了花橘一眼，「花橘，你弄什麼呢？」
「啊？哦……該我作詩了是吧，大雪……」花橘放下鉛筆，就要作詩。
車彥軍整個人都哭笑不得，「你行了，丟人現眼的玩意，看我回去怎麼治你。」
「.……」
呦呵，這是親戚？
方格覺得這事太有趣了。
「我再問一次，可有人覺得不妥。」車彥軍再次問道。
大家頭低的更厲害了。
方格一直昂著脖子，誰要敢站出來，他就懟誰。
車彥軍嘆了一口氣，真是的，竟然沒人，這事弄的。
「那我們長河出版社這次推薦的人選就定方依依了。」
車彥軍挺無語的，好好的一個文學會弄成這樣，擱誰心裡不難受。
但是這事吧，又不能和別人說，要不然，別人非懷疑他這個主編沒能力。
男人嘛，都愛面子。
方格不要面子，裡子都不要，卻幫方依依爭取到了一個機會。
「方依依，你要是真上了朗讀者舞台，可得好好感謝我。」出了創業園，方格說道。
「行，請你喝營養快樂。」
方依依眼睛笑的眯了起來，她也挺想去朗讀者的。
「那不行，起碼也得是米線，而且還是花甲米線。」方格說。
營養快樂那玩意他這兩天都喝膩了，哪有花甲米線香。
方依依點頭，「行，就請你吃花甲米線。」
「對了，我把你那本白夜行發給起點編輯了，你要去起點發布這本小說嗎？」方格問了一下，這事肯定要徵詢下方依依的意見。
「行唄，反正我是隨便寫的，發在哪都行。」方依依挺隨意。
方格聽完了，覺得心裡特別堵得慌。
隨便寫的？
這麼隨便的嘛……
「哦，行吧，我幫你問問，到底怎麼樣了？」方格撥出了趙坤的電話。
他發給趙坤好幾天了，也沒見對方回復消息。
「方格？你在哪呢？」趙坤問。
「在西江這邊的創業園呢，我想問下……」方格還沒說完，就被趙坤打斷了，「你們先別走，實在不行去喝個奶茶也行，我請客，我這就趕過去。」
「好。」
「怎麼了？」方依依看著方格開心的樣子。
「有人請我們喝奶茶，你要什麼口味的？」方格當然高興了，難得趙坤請客。
「香芋吧，還有，再來一份骨肉相連，一份雞腿，一杯可樂，一份花甲米線，一份裡脊肉。」方依依站在奶茶店門口點了東西。
方格驚了。
「一個人吃的完嗎？」
「吃的完，待會不夠我再點。」
方格：「.……」
他覺得，趙坤可能要哭。
方格也抱著吃大戶的想法，哼哧點了一堆。
旁邊的小學生都看呆了。
「媽媽，那個姐姐肯定很有錢。」
媽媽：「為什麼呀？」
「她能吃。」
「.……」
方格噴了。
神邏輯，沒毛病。
能吃，才能賺。
等了兩刻鐘，趙坤急匆匆來了。
進門看到兩個人桌子的食物，他愣住了。
「這是給我也點了？」趙坤挺感動的。
「不是，這是吃剩下的雞骨頭，你要吃嗎？」方格拉開遮擋在上面的一層紙，下面可不就是一堆廚餘垃圾嘛。
「我不好這口。」
趙坤鬱悶，他又不是貓狗，吃這玩意兒幹嘛，等等.……這根本就不是人吃的好嗎？
「那個，你們等我一下，我先去點下東西。」趙坤也有點餓了。
點完餐，順便付了賬，趙坤回來看方格的眼神都變了。
「我這是和你有仇，用這種眼神瞅我？」方格挺納悶的。
「沒……沒仇，就是.……你們也太能吃了吧，一下子就300多，我一天工資都不夠。」趙坤不瞪方格了，安心對付眼前的食物。
等趙坤吃飽了，方格才說道：「你這急匆匆跑過來，是為了白夜行的事？」
「不，還有東方快車謀殺案的事，這事我和主編，還有公司領導，一起商量過了，東方快車謀殺案我們公司簽下了，主打方向是影視和出版，方格你先聽聽價格合適不合適.……」趙坤說。
方格打斷了他，「你等一下，我再去點些食物，等你這麼久了，又有點餓了，這些……還請客嗎？」
「請。」趙坤牙都要咬碎了。
「方格，我也要，就我剛剛點的那些，再來一份。」方依依聽到還請客，就和方格說，她也有點餓了。
「好。」方格點餐很快回來。
趙坤只好再去付了一次，又是300塊出去，又是一天工資沒了，又心疼了一回.……
香菇藍瘦……
「我們吃我們的，你接著說，說到哪了……」方格看向方依依。
方依依：「說到價格合適不合適？」
「對，就是價格。」方格拿了一隻大雞腿啃了起來，「這家雞腿真肥。」
趙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