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道衍，道衍，道衍！（六）
一開始時，秦天就曾接受到了現在的狀態，那是一開始時，就出現在秦天的記憶中，若是仔細看去的話，就會不難發現，那其實是道衍空間。
是的，秦天早就經歷了，正是當初最為身秘的道衍空間，在哪裡，秦天感受到了最為原始的力量，是生與死的交融，也是兩股極端力量的碰撞，共同構建了一個完整的生命輪迴。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秦天並沒有覺得是如此罷了，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就算再怎麼想也想象不到，昔日當初在那片空間中遇到的亮點竟然會是道衍經！
道衍，道衍，道衍！所謂的道衍便是道化天下，化衍萬物！同時，還構建輪迴。
如今，這道亮點正在以最為強悍的生死之力，將秦天從死亡的輪迴中拉回來，拉倒現實世界中。
如若成功，那麼秦天將就此得到大道的機緣，從此超脫世間也不是不可；如若是失敗的話，那麼秦天就此墮入輪迴中，消散天地之間都是輕的了！
秦天此刻承擔的痛苦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根本就是難以忍耐。
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似墮入了輪迴之中，就連靈魂都好似是被一股大力拉扯，好似是要將其盡數毀滅，將其撕碎！
不，準確的說是他的靈魂已經是被撕碎了，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這具行屍走肉還承擔了不知多大的痛苦，那是深入骨髓的痛，那是比起拆皮剝骨來說，還要疼痛億萬的痛苦。
那些痛苦秦天都經歷過，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歷歷在目，最開始時秦天就是在五峰宗當中，他於幻境中修鍊的炎身爆便是如此痛苦。
只不過那次的痛苦和這次相比起來就太弱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如果說，那次幻境中的痛苦是被針扎了一下的話，那麼現在的他承擔的痛苦就是被天鎮壓了，出於無盡的痛苦當中。
當然，想要緩解這一切的話，怕是只有讓秦天成功得獲得道衍密藏的傳承了。
所以，此刻的秦天是處於天地痛苦的邊緣。
「啊啊啊！」
秦天不斷地仰天發出痛苦的慘叫，他已經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陷入痛苦的輪迴邊緣了，好幾次，秦天都想要死了，可是這個想法一旦浮現出來，他就會猛然間想到自己已經死了。
這就很悲劇了，自己明明都死了還想要再死一次，可是結果卻是悲哀的發現，自己不能再死，只能於這痛苦中，不斷地陷入輪迴當中，陷入一次次的沉淪中。
由最開始的身體疼痛變成靈魂的疼痛，再從後來的靈魂被撕碎，到了最後，秦天直接疼得暈厥了過去。
但沉淪於痛苦中的秦天這還沒有完，這份痛苦伴著他陷入沉淪后，依舊在繼續，好似跗骨之蛆，根本就是甩不掉。
所以，即便是此刻的秦天陷入了沉淪，依舊擺脫不了，只得在沉淪中，因為疼痛而變得神色扭曲。
不同的是，此刻的疼痛讓此間天地少了慘叫，少了哀嚎，有的只有沉默中的呻吟。
似這般下去，根本就不知道時間的流逝，更不知道這片星空已經歷經了萬海桑田。
他不知道沉睡了多久。
正如當初於那神秘的空間中，他行走了萬萬年！
那是時光的輪迴，也是對時間的流逝，只是不一樣的是秦天隕落了。
與此同時，疼痛雖然是疼痛難言的，但是不得不說的是，秦天的收穫是極大的。
在這疼痛下，秦天漸漸地多了一絲生機。
此刻的秦天，只感覺到自己好似進入了一個奇妙無比的世界。
在這裡，是一片空間，空間中有著星空，有著輪迴的意味，也有他熟悉的神秘空間，於這裡，秦天感到了熟悉。
「這是那片世界，那片我看到的神秘世界，也是我發現道衍經的地方！」
秦天站在這片空間世界中，自己如同是一粒微塵，在這裡顯得是那般的渺小，但是他卻是這麼熟悉。
是的，這裡正是秦天所經歷的世界，也是在這裡，他發現了道衍經的存在，是從一開始就發現的道衍經，也就是亮點，只是秦天不知道罷了。
「既然是這樣，那麼那兩片交融的世界一定還在！我沒死！」
秦天想到了當初他看到的那片交融的世界，在哪裡，他看到了道衍經，也看到了生死的世界，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就意味著，他沒有死，更沒有隕落！
一想到這裡，秦天心中頓時激動不已，或許這會成為他的另一個契機，另一個獲取道衍經的契機。
想到這裡，秦天當即耐住心中的激蕩，向著熟悉的地方趕去。
在哪裡，有秦天熟悉的生死輪迴衍化，在哪裡他還看到了兩個極致力量的衍化！
生與死！
是生與死的衍化，更是對道的衍化。
秦天化作一道流光循著記憶中的路線，很快就來到了那融合在一起的世界哪裡。
只是，秦天沒有發現的是，他的額頭處，
「果然是這裡。」
秦天站在這片星空世界中，看著之前他熟悉的那片衍化世界，神色中儘是震撼。
「這，，果然是這裡！」秦天低聲喃喃，在這裡，他看到了生死世界，透過這生死世界，秦天好像看到了輪迴的意味。
在他面前的乃是一黑一白兩片世界，他們二者相互交融，相互印襯，在這星空世界中，不斷地激蕩，不斷地地襲向四周。
剎那間，震動了八方，威震了寰宇，刺破了星空，更有道道激蕩的威壓蓋天而來，那威壓之強，足可撼天，那威壓之恐怖，足可震撼諸天。
一黑一白的世界中，儘是為威壓充斥著。
這就相當於屬於一黑一白這兩片世界已然將此間星空給充斥了，留給秦天的只有星空的死亡世界。
「黑白世界變了。」
秦天站在星空上，看著腳下的那片融合黑白世界，他震驚了。
「死的極致便是，生的極致便是死，既然如此，我大概便懂了！」
一襲黑袍，白色長發的秦天站在星空中，看著腳下的星空世界，秦天迷茫了。
這片星空世界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就像是修鍊一般。
在這裡，他走過了萬萬年，走過了時間滄桑輪迴，跨過了所有的時光。
昔日的他一直走著，走著，不知腳下的路在和何方，更不知道自己就要去往何處，他能做的就只有不斷地去將其變化完成，去將他走完，哪怕前方就是輪迴生死，他也不在乎，他要的很簡單。
他走完這條路，無論生死，不關輪迴！
在哪裡，他歷經了滄桑，歷經了生死，更歷經了萬萬年，他看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生命的衍化和世界的出現，這都是秦天最大的見識。
大到一個星辰萬宇，小到一介生命衍變，他都看見了，也知道了是如何產生的。
「朝聞道，夕死可矣；夙聞經，顧以萬道之志；化衍萬物皆其道！」
如今再次看到，所給他的感受又是不一樣了。
至少現在看起來是這樣的。
如果說，先前的他看到了也僅僅是知道這是黑白融合世界代表了生死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已經是極為了解了。
可以說，只要他將這黑白世界成功獲取的話，那麼他一來可以復活，二來他也可以將那道衍的傳承給盡數得到，並且還藉此機會更上一層樓。
那是對道的理解，也是對道的追尋，更是對道的了解。
驀然間，秦天看到那片黑白世界動了。
「嗡！」
微微地顫抖了一下，雖然很是極小的顫動，僅僅是這一下，便好似寰宇崩塌！空間震碎！
沉默看著這一切的秦天，他看到了這一下顫動后，在他眼眼中，那片黑白世界好似一隻血盆大口，嗡動間，好似要將他吞沒！
「這是，，這是！」
秦天踩著虛空，望著腳下的黑白世界，身形不由得後退了數步。
方才的黑白世界震動，令他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強烈的不安，彷彿，，彷彿這片世界要被它全部吞噬！
若是真是如次的話，那麼他的靈魂將會就此沉淪在這裡。
即便是煞尊，即便是他的父親來了也無濟於事！
那是道衍經，足可衍化天地萬物、衍化一切的存在，秦林海再強，他也僅僅是一具乾屍，一具只有皮包骨的乾屍！
但是他還有很多未解的謎團，他不想死！
即便是他的父親告訴他，自出生開始，他就已經死了，屍體被埋葬在枯木古井當中，可是當他一路艱辛坎坷走到現在的地步后，他想通了！
他不想死！
他忘不了那抹白色的身影，忘不了那句『秦師弟』，更忘不了一道身影於輪迴中等待了他不知多少歲月的存在！
以及那具星空棺槨！
埋葬的皆是大恐怖，他想要知道這是為什麼！
「速退！」
秦天眼神閃過一絲凌厲，當即爆喝一聲，旋即整個身體宛若流光急速後退。
「道衍經，道衍經，可以讓人歷經生死輪迴，可是我既然已經死了，那何必還要再次遇見生死，
這般說來，唯一的解釋便是我秦天沒有死，自始至終都沒有死！」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后，秦天的神色看不出悲喜，經歷了這麼多，如今突然間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死，這讓他心中的落差到了極致。
他原本都以為自己死了，還不止一次，可是一次次的幻境，一次次的考驗，一次次的騙局，讓他感到了心累不已。
「我，，我真的沒有死么？父親！」
秦天此刻滿頭白髮隨風飄蕩，一襲黑袍蓋住了他那疲倦的身體，看著星空中，秦天仰天一聲輕嘆，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噗嗤。」
當即，秦天只感覺到自己的心好似被什麼觸動了一般，狠狠地刺痛了，他一邊急速逃遁，一邊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鮮血四濺，於這漆黑的星空中，向下四去，最後為那黑暗所吞噬。
就好似他這充滿戲劇的一生，可悲、可嘆、大憾、大起大落！
如今又看到了戲劇的一幕！
「啊！」
秦天的腦海意識中，一股大力突然間襲來，將他的意識直接撕碎打亂，讓其陷入了昏迷當中。
「啊！」逃遁中，忽然間秦天只感覺到自己的腦海彷彿被一陣輪迴的意味佔據了，在這裡不斷地翻看著他的記憶，不斷地發出輕嘆。
這道輪迴的意味翻開記憶的速度之快，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僅僅是一個呼吸就將秦天的記憶給查看了數遍。
這還沒完，在查看了之後還一直在翻閱，好像是要將他的記憶給盡數拓印了去。
從出生到少年入道，在到意氣風發，再到生死經歷，最後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那是秦天心中最柔軟的一部分，他不允許任何人去觸碰！
「既然你想要看我的記憶，那我就給你看，但是這份記憶，誰都不行！」
話音剛落，秦天扭曲著靈魂的臉龐，將那自身的靈力給全部運轉，隨後經脈逆行至自己的識海中，封印了自己的記憶！
因為他的實力有限，所以只封印了屬於他和那道百色佳人的記憶！
「秦師弟，你會不會救宗門？」
「柳師姐，我的能力有限，所以，，，」、
那一年，意氣風發的少年對著懷中的佳人，說出了自己的猶豫。
但是他很快就後悔了，他永遠也忘不了，在他將這句話說出后，少女轉身前往即將覆滅宗門的背影。
是那般的居然，背影蕭瑟間，儘是絕望，他永遠也忘不了！
「那是我的記憶啊，你敢窺視，那待我道成之日，你這片星空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的步子蹣跚，已然不可再踏虛而行了，便是靈力都已盡數失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空洞的神色看向身後的那團黑白世界，不甘地怒吼咆哮！
隨著秦天的這聲怒吼咆哮而出，識海中的輪迴意味竟罕見的停止了翻閱，而是沉默半晌后輕嘆一聲：
「哎，原來你竟是他的血脈，也罷，對你的考驗便到此結束吧，本座終究是這片時代的罪人啊，希望你莫要墮了道衍經的威名！」
這道身影帶著輕嘆，帶著不甘，帶著愧疚，讓人不覺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準確的說是更像是從遠古而來的，跨過時光的長河，回蕩在秦天耳中，讓他的心瞬間平靜了不少。
「你是誰！」
秦天哆嗦著語氣，一字一頓道。
秦天的意識即將陷入沉睡，但他還是忍著識海中的不適，問了一句。
「本座無名無姓，那道衍從此以後就是你師兄，現在道衍經歸你了，好自為之吧。」
那道滄桑的聲音悠悠說完后，便消失了，只飄飄地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但是就是他的這句話，直接讓秦天的心，瞬間低沉到谷底，內心更似驚駭不已！
「道衍經竟然不是道衍的，竟然不是！如今按照神秘聲音說的，那道衍竟然是我師兄，這怎麼可能！這當中究竟蘊含了多大的秘密！」
秦天的心中升起了滔天駭浪，他無法想象這一切竟然是這麼的離奇。
但是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因為秦天的意識已經即將陷入了沉睡當中。
「朝聞道，夕死可矣；夙聞經，顧以萬道之志；化衍萬物皆其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夙聞經，顧以萬道之志；化衍萬物皆其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夙聞經，顧以萬道之志；化衍萬物皆其道！」
一連三聲悠悠之輕嘆，回蕩在秦天耳邊，秦天終究是沉睡了過去。
此刻的秦天一襲黑色的袍子，滿頭白髮覆將飄蕩在這片星空中，他整個人眸子微閉，癱睡在這片星空中，陷入了沉睡。
與此同時，在秦天陷入沉睡后，在他身後，那原本嗡動了一下的黑白世界，此刻見再次產生了異變。
這次的異變是巨大的，如果說先前秦天在時，所產生的嗡動異變就可以造成寰宇世界的變化的話，那麼現在的異變就已經是屬於那種毀滅了，而且還是致的毀滅。
「吼吼吼！」
僅僅是一個瞬間，那浩瀚無邊的黑白世界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這漩渦之大浩瀚無邊，其運轉間可直接吞沒寰宇。
隱隱間還有狂暴的獸吼聲傳出，緊接著，那黑白世形成的漩渦當即瘋狂的運轉起來。
在其運轉的瞬間，那漩渦的浩大才真真正正的顯示出來。
首先，是那片黑白世界漩渦直接就形成一股極強的吸力，將星空四周的所有一切盡數給吸走。
隨後沒入其漩渦內，被其盡數攪碎，這就好像是一開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摧毀著空間。
與此同時，但凡是漩渦的所過之處無不是寸草不理，本就少得可憐的天地星辰，每一顆在碰到漩渦后都會被其吸入攪碎。
如此的持續下去，僅僅是過去了數息，充斥著恐怖威壓的漩渦就已然將此間天地給吞噬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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