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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議員16 造勢

  特意熬了整晚沒睡的清夏,撥通了一個電話,用變聲器轉換的分不清男女的機械電子音聯繫上了石原。

  石原也是Mafia的線人的負責人之一,專門負責媒體這部分的專家。

  這個人也是清夏許可權內可以直接聯繫到的一個負責媒體的人,不用經過首領的批准,原主唯一的許可權了。

  接通之後,清夏也不多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有件事需要你去辦,待會兒……」

  ————————

  當天光熹微,清夏打著出租來到經濟產業省的大樓的時候,看到清夏的憔悴的樣貌和臉上的黑眼圈,麻生部長原本準備脫口而出的斥責和追問都被噎住了。

  他沉默了幾秒,抬手示意清夏坐沙發上詳細解釋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隨後關上了會議室的門。

  「部長,我是被算計了……」

  清夏聲情並茂的訴說了自己大晚上接到林蔚然的說自己會出事的預言電話,到自己歷經千辛萬苦趕到林蔚然家門口,卻被警察當成嫌疑犯帶走,各種悲慘的審問逼迫她脆弱的心靈。

  要不是聯繫上了警察廳長,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說道後面,情緒都有些難以抑制。

  麻生部長看著清夏,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轉而狐疑地提起另一個問題。

  「你中午怎麼會跟林蔚然見面?還約在荒無人跡的地方。」

  看來還是沒能糊弄過去啊。

  清夏心裡想。

  ……

  她刻意說那麼多其他的就是想把這個問題模糊過去。

  唉——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啊。

  更別說麻生部長這種馳騁官場數十年的老油條了呢。

  清夏面不改色,嘆了口氣,說道,「因為我的表現,讓他太失望了吧。他對我前幾天的質詢會的表現很不滿意。」

  清夏不由得輕嗤一聲,「我沒有跟著他一起對抗這世上的不公,讓他覺得看走了眼吧。」

  提起三天前的質詢會,麻生部長的神色也是一變,沉默了幾秒,再開口已是和氣了不少。甚至還能重新掛起微笑,一臉和煦。

  「你也真是的,林蔚然這種理想主義者,一天想著什麼公平正義,以為自己是救世主,這不,落得這麼個下場。」

  清夏嘆了口氣,「畢竟林蔚然是我步入政壇的領路人,我也不好拒絕他對我指教,所以中午就去了。只是沒想到被人拍下來了,還把林蔚然的死意圖抹黑我,部長,我早該聽您的話的。」

  麻生部長一臉的「讓你之前不聽話,現在受到教訓了吧」的表情,隨意的揮揮手,他不再糾結這件事了。

  被人拍下加賀和林蔚然大打出手的話……看來,是他多慮了。

  他還以為加賀跟林蔚然還有交集呢。

  這樣就好。

  他絕不允許自己的部門有人意圖推翻他的存在!

  ——————

  哈~欠~

  清夏偷偷打了個恰好能被麻生部長看見的哈欠。

  他這才意識到加賀熬了一夜沒睡。

  麻生部長神情沒那麼嚴肅了,擺擺手示意清夏可以離開了。

  清夏起身行禮,離開前回身問了一句,「部長,這件事就再不管了嗎?」

  麻生部長靠著椅背,淡淡的說,「嗯,你也順利的出來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他的眼裡沒有一絲一毫同僚去世的傷感,也沒有對身為部下的清夏遭遇不公的安撫,只有息事寧人的念頭。

  這個人,還真是不靠譜!

  麻生部長的反應也是在清夏的意料之中,她早就知道了這個老狐狸,絕不會主動幹什麼的。

  麻生部長這樣的利己主義者,火燒不到他身上,絕不會主動做什麼,只會看著你倒霉。

  清夏微笑,並未表示什麼。

  「我明白了,部長。」

  ……

  臨走之前,清夏回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部長,之前有聽聞警察廳長說……您找我是有什麼事……?」

  麻生部長抬起頭,隨意地回道,「關於一個投票,過幾天有個投票需要在國會上表決,具體的情況我到時候會告訴你的,現在別想那麼多。」

  ********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清夏表現的跟往常沒有任何不同,隨手簽署了一些文件之後就自己在辦公室里發著呆。

  她看著電腦上登錄的她專門申請的號碼和通訊號碼,清夏把滑鼠移到最新信息。

  『今天的追悼會你也不來,加賀,你的良心呢?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清夏的手僵在了滑鼠上,她認識這個發信息的人,是林蔚然的私人秘書,跟著他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往下翻,還有好幾條。

  『林蔚然一輩子都想為百姓做點什麼,最後了,你都不來送送他嗎?』

  『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害死了林蔚然,現在警方什麼消息都不披露,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加賀,你怎麼還沒回消息?你跟林蔚然決裂了難道連送他最後一程都不願意嗎?』

  …….……

  一直看到最下面那條早上五點的信息。

  『加賀,林蔚然死了。』

  清夏突然忍不住特別的難受,明明她是第一個發現現場的人,直到這一刻,清夏才清楚的意識到,林蔚然不會回來了。

  她掏出手機,以一個匿名賬號發了消息給那個秘書。

  ……

  清夏緩緩的嘆了口氣。

  說起來,她上班前做的準備也差不多快生效了吧。

  ************

  扣扣———

  渡邊純敲門進來,對她點了點頭。

  清夏挑了挑眉,拿起一旁的遙控器打開了辦公室牆壁上的液晶電視。

  上面正播放著林蔚然的葬禮現場。

  應該是早晨的時候拍的現場畫面。

  一群穿著西裝革履的人進去致辭以及悼念,他的秘書在那裡接待客人。

  不少林蔚然部門的人都神色悲痛的前去弔唁,有幾個大男人都抑制不住痛苦跪倒在一旁,整個人甚至都抽搐了。

  畫面一轉。

  麻生部長、警察廳長、外交部長等在野黨幾個派系的老大,都去弔唁了。

  不過沒有多呆,禮節上讓人挑不出錯誤,很快就離開了。

  渡邊純看著電視上西裝革履的這群人,忍不住嘲諷了一句,「平日里看林議員各種不順眼的麻生部長居然會去。神情還顯得那麼悲痛,真不愧是戲如人生。」

  清夏也淡淡笑了笑。

  「這就是作秀啊。如果這些高官去拍戲,什麼奧斯卡都不在話下。」

  麻生部長的想法,清夏大概能猜到。

  不過是———

  為了林蔚然的政治遺產罷了,再就是順便上一次電視,在民眾面前刷一波好感,為下次連任做準備。

  果不其然,清夏隨便點開一個論壇,都有誇麻生部長的。

  ……

  就像上了舞台的戲本那樣,真情實感被演繹而入戲的,終究只有看客。

  其他人,冷眼旁觀,只有觀眾為面前的戲打賞了,才會笑逐顏開。

  台上的戲里的聲嘶力竭和生離死別,感動的只有台下的觀眾。

  這就是真實的現實啊,為了名望,為了權利不擇手段,哪怕平日互相憎惡,一有機會衝上去爭奪剩下的權利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

  這樣的權利交織的地方,乾乾淨淨是無法存活的,就像林蔚然,想要對得起良心,就會把自己墮入黑暗中永眠。

  想要擊敗黑暗,就要成為更黑暗的存在……

  清夏神色莫測的看著自己的手心,這雙手,也許以後不比麻生部長乾淨多少……

  直到電視里的聲音重新驚醒了清夏,她抬起頭,電視上的畫面已經轉回主持人了。

  主持人一邊念著,「據最新消息,在野黨議員林蔚然於昨夜十一點五十被殺死家中,但是兇手還未抓到。據林議員幕僚所說,他直到死前都心繫長鶴化工廠的受害者家屬,想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林議員希望受害者家屬能得到醫療救助,以及津貼補助。但是資料和救助法案的草案全都消失不見了。由於林議員昨天晚上專門說了讓幕僚今天來取資料的,幕僚表示今早來布置弔唁現場的時候,哪裡都找不到任何資料。」

  「但剛接到匿名記者的舉報,潛入林議員片區所屬的警局探查,在證物收放處發現了一份文檔。據悉,內容跟林市長昨天調用的材料一致……」

  「現在還不知,林議員的案子是否牽扯到警察局的賄賂,還是內部會有什麼交易,請靜待後續調查……本台會持續追蹤為您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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