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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情敵

  何施施言下的好戲是什麼呢?

  原來,李牧循走出分局大門時,依然沒有要擺脫掉挽在胳膊上的黃紫嫣的意思,卻迎面撞上了火急火燎正欲進來的程鶯。

  「你……你們?」

  眼前顯得如此親昵的二人,竟一點沒有避諱的意思,依然勾肩搭背,全然自得的樣子,讓程鶯看的是目瞪口呆。

  其實李牧循仍處於剛才律師怒懟警察的暗爽中,並沒有太過在意黃紫嫣的舉動,只當她是在為自己撐場面。

  而黃紫嫣就不一樣了,那麼好向別人展示二人關係的機會,她又怎麼會說放手就放手,當然是能挽一會就多一會。

  在偶然撞到程鶯時,二人都有那麼一時的愣神,卻是黃紫嫣先反應過來,故意又貼近了幾分,幾乎將上半身都貼在了李牧循身上。

  李牧循呢,因為程鶯的突然出現,他忙著想如何解釋,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黃紫嫣,也就沒有任何動作。

  這樣一來,著實顯得兩人是那麼地親昵。

  「鶯鶯,你怎麼來了?」

  說到程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其實也不難猜到。不久前自己的男友才剛剛被叫到警局問過話,這沒隔幾天同樣的事情又發生在他身上,作為女友的程鶯自然要來看望。沒成想,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不堪。

  「哼,我知道你不想我來,這樣就不知道你們做的好事了對吧。」

  程鶯眼睛里噙滿了淚花,似再有一點打擊便會噴涌而出。

  順著程鶯瞪得老大的目光看去,李牧循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已經深陷在黃紫嫣的胸前。

  這還得了!

  李牧循馬上掙扎了起來,不知是黃紫嫣故意暗中用力,還是太久沒動手麻了。李牧循的動作顯得極為大力,強烈的羞愧之心讓他的耳根紅了一片。

  程鶯以為,李牧循之所以會耳根紅,無疑是因為被手臂上那陣摩擦刺激到的,享受的表現,同時也是對自己赤果果的挑釁和侮辱。

  不就是比她的還大嘛,那為何還要在說情話時,那樣一本正經地說愛情無關身材,整一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李牧循!你……你.……」

  羞憤之下,程鶯憋得滿臉通紅,用盡吃奶的力氣,指著李牧循喝道,卻又因為太過激動而說不出下面的話。

  這一嚇,反倒讓李牧循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即將擺脫出來的手掌,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黃紫嫣的圍上,竟惹的對方一陣嬌呼。

  「嘭!」

  程鶯只覺得全身的血液瞬間湧入了大腦,天靈蓋彷彿被狠狠地衝破似的,一陣幾近昏厥的感覺。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難道還要繼續在這兒被他們戲弄,嘲笑嗎?

  眼眶中的淚水終究抑制不住地灑落了開來,同時程鶯也迴轉過身,快步離開,那一串串晶瑩的淚珠好似鏈條般整齊地飄落,些許順著回身帶來的微風飄散,點滴落在李牧循的心頭。

  原本贏了面子的李牧循,此刻只覺得天氣驟變,烏雲蓋頂,似有塌落之勢。

  雖然身處艷陽,心中卻悲凄如雨。他沒想到程鶯會來的這麼是時候,更沒有想到一時的大意竟會給女友造成這樣的傷害。

  程鶯是坐計程車來的,因為心裡過於擔憂男友,又見男友出來,所以,還沒顧得上付車錢就跳了下來。

  而此時,她心中一萬次慶幸,轉身跳上等在一旁的計程車,又疾馳而去,離開這個一秒都不想多待的傷心之地。

  縱是準備好了千言萬語的解釋,也沒了李牧循的用武之地,因為女友坐的車已消失在視線中。

  都說女人在氣頭上時,是油鹽不進,稍有不慎還會引起她的各種奇葩聯想,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無奈,李牧循只得暗自神傷。

  作為肇事者的黃紫嫣,此時正暗爽地不要不要的。如若不是有律師在場,李牧循的手掌蓋下時,她可能會叫的更加銷魂,又或許還會加入些生動的形容詞。

  當然,程鶯沒有給李牧循解釋的機會,就憤怒離去正是她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哼!要不是有李教授照著,我看你拿什麼跟我斗。」

  看著程鶯離去的方向,黃紫嫣如此想著,臉上竟露出勝利的笑容。而她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胆,也是因為居處在李牧循身後,後者仍在神傷,根本無暇顧及到她有什麼變化。

  不如趁熱打鐵,既然情敵已走,那何不趕緊趁虛而入,安慰下心上人。

  作為一個女生,黃紫嫣敢這樣想,也證明了她確實很喜歡李牧循。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對於黃紫嫣來說,這隔的幾乎就是空氣。

  「李教授,鶯姐現在應該還在氣頭上,你說什麼都沒用。現在也快到飯點了,不如我們.……」

  黃紫嫣心中所計劃的,無非就是和李牧循一起去吃個飯,她再趁機開導下對方,至於怎麼開導,自然是向她自己這面傾斜;然後再去喝個茶或是看個電影,自己再大膽點,將其一舉拿下。

  卻不料.……

  「小黃,謝謝你今天幫了我這麼多。」

  李牧循突然間轉過身來,一臉靜如止水的神情,耷拉著眼皮,好像全身的生氣都被抽走了似的,顯得極為頹廢無力: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還是先回去吧。」

  說完,沒等黃紫嫣回應,便又一轉身,垂頭喪氣地離去了。

  話已至此,黃紫嫣若是再繼續挽留,就顯得有些胡攪蠻纏了,大家閨秀的她當然不會那麼做。

  「周律師,你去調查一下那個叫程鶯的女人,越詳細越好。」

  黃紫嫣頭都不回地向身後人說道,說完也不停留,回身鑽進自己的車中,一腳油門,向著相反的方向駛去。

  周律師,全名周正。原先是檢察院的一名科長,在即將升為副檢察長時因為行事作風問題而被處分過。眼見升職無望的他,也就當即退出體制,下海經商。

  憑藉對法律條文的熟悉,還有多年來積攢的人脈,尤其是黃紫嫣父母的青睞。很快,他就在海市混的有聲有色,同時,也就兼顧成為黃家的法律顧問。

  因為認識很多公家人,別說調查一個人的背景,就是調查一個公司,那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

  是以,黃紫嫣還沒到家,她的手機就接到了周正發來的背景資料。從程鶯在鴻圖工作開始、到後來的領班、辦公室主任、離職至今,依然沒有正式的工作等等,都列明的一清二楚。

  甚至非官方渠道獲取的信息也有很多,無非就是那些個客人褒貶不一的說辭。

  周正的辦事效率確實高,其詳細程度也讓不得不讓人感到后怕。

  對程鶯這樣一個來自偏遠鄉村,又天資卓越的女生來說,在夜總會上班可能是最快最穩妥的落腳方式。

  加上她職位的變化速度令人乍舌,其中就勢必會有潛規則驅使。究竟如何,明眼人都會猜得到。

  升職快,離職也快,這點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就風塵而言,倒也合乎情理。

  不知道牧循知不知道她的這些過往呢?

  黃紫嫣一邊猜測,一邊分析道:

  假設李牧循知道程鶯的這些過往,他還能對她一往情深,那程鶯肯定有過人之處。且不說她手段如何,光從李牧循身上出發,兩人應該不是那麼簡單就走到一起的。

  倘若這個假設成立,自己再橫叉一腿,就顯得有些不自量力了。

  假設李牧循不知道她的這些過往,那反而好辦了。

  兩個人既然是剛剛開始,那彼此的感情並非那麼牢不可破,程鶯又有意隱瞞事實,那對於李牧循這樣一個注重名節的人來說,她的那些過往將會是致命的。

  接著看下去。

  程鶯從鴻圖被離職后,回過一次老家。在老家沒逗留幾天就回到了海市,根據對其家庭成員的調查,發現其母身患重病。

  那就能解釋程鶯為何好不容易回趟家,又急匆匆地回來了。是為了掙錢救治親人啊。

  看到這兒,黃紫嫣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幾乎是同樣年紀的兩人,身世卻是一個天一個地。黃紫嫣捫心自問,自己根本不可能在程鶯這個年紀,就挑起一大家子的生計,還別說有一個藥罐子的存在。

  等等,資料里好像沒說是什麼重病,到底是急性的還是慢性的。

  在與周正電聯后,黃紫嫣感到相當驚訝,竟然是血癌。雖然自家家境優渥,但在如此大病症面前,也會很快就掏空家底。

  程鶯,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到底是怎樣做到維繫的?

  資料上明確說明了,在程鶯離開鴻圖后,並沒有任何的社保更新記錄,也就是說她並沒有到任何一家公司打工,也沒有再回到鴻圖。

  要知道,血癌是個長期的治療過程,不僅要吃藥,頻繁作化療,最終還要進行骨髓移植,即便是移植到了成功配型的骨髓,後期還要不停地服用抗排異藥物。

  可謂是得此一病,服一生葯。

  既沒有正式的工作,又能負擔得起那麼巨額的醫藥費,那她的錢都是哪來的呢?難道是和老東家潛規則的延續?

  既然還是被人圈養的金絲雀,為何又去招惹自己敬仰的李教授呢?真是做了那啥,還要里牌坊,想想都讓人覺得噁心。

  剛還對程鶯生出一些好感,黃紫嫣又恢復了對她這個情敵的嗤之以鼻,什麼玩意兒啊!

  通篇看完,黃紫嫣覺得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比如程鶯確實被人包養了的證據啊……

  李牧循的為人,她是知道的,那就是凡事都要講個理字。道聽途說,無端猜忌只會讓他心生厭惡。

  是以,黃紫嫣只得將這份資料暫時放在一邊,吩咐周正繼續對程鶯進行更深入的調查,順便也打聽打聽李牧循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才接連被警方訊問,當然還有這次舉報李牧循的始作俑者。

  周正欣然應承,心中立刻開始盤算著如何入手。他倒是從來不計較黃家出多少錢,更關心的則是黃紫嫣的父母能幫他介紹多少業務。畢竟,官場有人好辦事,是千古不變的事實。

  另一面,警局裡原本準備看戲的眾人,也就在看到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摩拳擦掌,唇槍舌戰還沒來得及開始就被司徒勝叫停了:

  「有什麼好看的,都沒事做嗎?10分鐘后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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