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特殊的癖好
來人一身深藍色的運動裝，頭戴一頂棕色的鴨舌帽，帽檐下一副金絲邊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右臂彎曲在胸前扣著一條包帶，背後是一個寬大呈四方的帆布背包。
手中拎著一個工具箱，箱子表面零零落落地塗撒著各色的顏料漬記。
這人難道就是今晚預約的客人？可這副裝扮也太誇張了吧，難道是走錯門了？
與男人的裝扮有些格格不入，程鶯和徐珊珊都穿了一身蓬鬆似透明的睡衣。
在她們印象里，上門的客人無一不是大腹便便的西裝男，就是一身休閑的潮男，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充滿藝術氣息的人，讓二人感到有些無所適從的彆扭。
男人沒有給二人開口的機會，自顧自地走了進來，環顧了下四周，覺得並不像是騙人的，這才放心地放下手中的兩樣東西。
「兩位美女晚上好，我跟阿偉預約過了。」男人一邊摘下帽子，一邊看向一臉懵的二女，甚是禮貌：「這兒環境挺好的，兩位又如此美麗動人，阿偉介紹的果然沒錯啊。」
男人的語氣很是中肯，一點也沒有奉承般的輕浮感，將失神的二人帶回到了現實。既然能說得出王偉，那一定就是她們要等的人了。
來人走進客廳后，二女才注意到，男人齊梳的腦後居然還束了一條馬尾辮。加上男人帶來的包和箱子，不用說，這是一位畫家。
可就算是畫家，既然出來風流快活，至於要大包小包地把這些東西帶在身邊嗎？他到底想做什麼呢？想歸想，也不能失了分寸。
「老闆你好，我是小可，這位是我的姐妹小美」徐珊珊開口向男人介紹道。
小可和小美分別是徐珊珊和程鶯用的網路昵稱，原本徐珊珊叫小可愛，但都是在熟客面前，對於新客的喜好而言，認為稱呼自己可愛有那麼些不妥，所以徐珊珊說的比較含蓄。
反正也不是真名，用什麼稱呼都無所謂。
「真是人如其名啊，兩位都很可愛美麗，真讓人有點為難啊。」
男人的一雙目光不斷地在程鶯和徐珊珊的身上來回打量著，明眼人都知道他想選一個最好的與其共度良宵。
雖然是通過中間人預約，王偉也跟他提及過可以兩人一起，但畢竟一次和一夜的費用是不同的，兩人一起更是超出計劃的一倍。
就在男人打量著二女時候，二女的兩雙美目也在不斷打量著男人。言談舉止彬彬有禮，雖然目光有點吃人的感覺，但也能理解，哪個男人在見到姐妹二人時不是這樣，尤其是程鶯，更是迷倒了多少人。
貪婪的眼神中夾雜著一絲狡黠，似是精明的表現；即便稍有鎖眉，卻不見擠出過多的皺紋；有些絡腮的臉上並沒有太多青春的痕迹，和藹的微笑下又讓人覺得少了些滄桑，反而有些稚嫩。
梳著馬尾的一頭烏黑中卻層次地夾帶著根根銀絲，幾乎盤踞了半壁，是人為地洗染還是歲月的變遷，讓人不得而知。
「對了，我跟阿偉說過，要你們準備的那個，準備好了嗎？」
好像要化解這尷尬的氣氛，男人突然開口問道。
「都準備好了，老闆，您決定要我們誰陪您了嗎？或者我們兩個一起也可以哦。」
一般在客人沒有再預約時指定的情況下，都是由徐珊珊開口，程鶯則始終保持著一分嬌羞而立在一旁。倒也不是故意做作，而是面對彼此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她確實無法像徐珊珊那般大方。
「一起就沒必要了，就她吧。」
男人指著一旁低著頭的程鶯，不留餘地地打斷了徐珊珊的自薦。
為了今晚的安排，姐妹二人一早便商量好了，徐珊珊讓出自己帶浴室的卧房給程鶯使用。
是以，在決定人選后，程鶯便帶著男人進了屋，帶上了房門。雖說徐珊珊沒了生意，但她也落得個清凈，正好可以繼續追劇了，順便也能偷聽下房中可能發生的那些個羞羞事。
將隨身帶的東西安置在卧房的一角，男人並沒有其它動作，只是靜靜地盯著程鶯。而程鶯被看得有些手足無措，只能借口倒水避過男人的目光，在飲水機前倒了杯涼白開，遞給了男人。
男人接過水杯沒有喝，也沒有說話。程鶯更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猜想對方可能在等自己開始服務，便伸出兩條蔥臂。
「先別動，我自己來。」
男人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程鶯的玉手。又見她表情有些尷尬，自認行為有些唐突，一仰頭，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在程鶯眼中，好像是為緩解衝動的心情，有些驚奇，又有點好笑。
這要是在平時別的男人，都只會恨自己穿的太多，脫起來太麻煩。哪會像眼前這個男人，搞得好像是他要被佔便宜般扭捏。
「美！真是太美了！振東那小子果然沒介紹錯人。」
男人自言自語道。雖然他是來找樂子的，但眼前的程鶯卻給他一種清新脫俗，甚至是戀愛般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光是由於程鶯的美貌，更是她嬌羞的神態和動作。
看出程鶯的疑惑，男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開口解釋道：
「其實，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真的假的啊，從男人進門的那一刻開始，那份自信和從容就已經出賣了他，肯定是個老司機了。
就連程鶯這個新手也不會相信他的這番說辭，心中頓時升起些許厭惡，但並沒有表露出來。
「那個.……」男人有些慌張，腦子中不斷組織著語言，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個東西在哪裡？能不能先讓我看看效果如何？」
看似簡單的要求，其實並不好滿足。因為這行的規矩是事後付款，男人還沒開始就提出這麼個要求來，難道說效果沒有達到預期，他還想賴賬不成？
要知道，中途因為客人自身原因而導致無法完成交易的，按規矩是得全數付款的，男人這麼做難道真的只是想飽飽眼福，而沒有實際行動嗎？
看出程鶯的遲疑，男人恍然大悟般地掏出皮夾，從中抽了幾張嶄新的大票子遞給程鶯，同時開口說道：
「你放心，我只是想先看看效果，不會賴賬的。這樣吧，你先去準備一下，我這裡也準備一下。」
所謂讓程鶯準備一下，無非就是沐浴更衣，而男人自己則轉身打開了隨身帶的包，從裡面拿出準備好的東西。
是一塊寫生用的畫板，箱子里正是各種各樣的顏料。男人支好畫架，調好色盤。聽到浴室里的水聲戛然而止，便起身寬衣。
身裹浴巾的程鶯打開門，迎面遇上男人。未拭乾的水珠從圓潤的肩頭滾落，被水蒸氣熏陶的臉頰顯得格外透紅，尤其是在看到男人健碩的身材后，又有一抹紅暈襲上，更顯嬌柔嫵媚。
兩人一個進，一個出，都沒有說話。擦肩而過時，卻似一陣濃濃的荷爾蒙和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男人的東西擺放在一邊，在床角的斜對過，距離不算近又不算太遠。也是徐珊珊的房間夠寬敞，要是在程鶯的房間里，怕是擺張椅子，就沒了下腳的地方。
男人的衣褲散落地擺放在房門邊的椅子上，既沒有疊好也沒有按裡外順序層層擺放，說明他並不是個喜愛整潔的人。
而這種客人也不會花太多時間在洗澡上，更多的只是清洗下重要部位。程鶯沒有耽擱，快速擦乾了身上遺留的水跡，匆匆拿出男人說的那件東西來。
果不然，不到五分鐘，男人便赤果著身體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當他看到眼前準備就緒的程鶯時，頓時覺得驚艷無比。
程鶯正穿著一身潔白的蕾絲婚紗，背對著男人而立，微微回眸，臉上充滿了燦爛的笑容，好似仙女下凡般的聖潔，又猶如一個嬌滴的新娘看到心上人那般的幸福洋溢。
本就無懈可擊的身材，內里又沒有任何遮擋，最為吸引的地方更是隱隱約約地給人一種無邊的遐想。
「老闆，您看我這樣可以嗎？」程鶯開口問道。
「可……可.……可以……簡直是.……太可以了」男人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他的大腦飛快地運轉了起來，不單是在想如何和眼前的美人魚水，還有他本來的目的。
忽地，一陣涼意襲上胸前，原來是程鶯的玉手搭在了男人的胸膛，沒有停留而順勢向下，劃過腹肌，卻握住了男人的手，牽著男人來到床前。
僅僅只是稍稍一甩，男人便乖乖地坐倒在了床沿，兩眼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程鶯俏麗的容顏。
在程鶯看來，男人準備畫板調色盤，又指定要著婚紗，一定是想玩角色扮演，而且還是很另類的那種，試問出來風流的男人，哪個會在風塵中找尋如此莊嚴的氣氛感。
除非這人心理有問題。
說起這套所謂婚紗，其實並非是在專賣店買的那種結婚用的婚紗，而是在特殊用品店買的。
一來是考慮到去婚紗店肯定會被店員問東問西，推銷連帶服務，浪費太多時間；二來也是徐珊珊的主意，單憑程鶯的外形條件，就絕對足以滿足客人的要求。
既然是特殊用品，那肯定有獨特之處，程鶯抬起一條腿搭在床邊，婉如一個大姐頭的姿態。
婚紗的下擺卻如旗袍般分叉開來，將她光滑玉脂的大腿暴露無遺，甚至隱約乍現了桃花源地的一角，令人血脈僨張。
「咚……咚咚……咚咚咚」男人的心跳越來越快，好像要跳到嗓子眼一般。
終於，他再也無法剋制，猶如一頭醒獅般，雙手箍住程鶯的細腰，反手將她甩在了床上，整個人也順勢撲了上去：「我受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