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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驚變

  李牧循一路狂奔,一心只想遠離這個令他感到噁心至極的地方。

  他的心裡很亂,猶如兒時做錯事般慌張,生怕自己做的荒唐事會被人知道,那一刻,他彷彿聽到周遭有無數的白眼和譏笑,甚至是魏紅用一種充滿鄙視的目光看著他,然後轉身離去。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遠,綿綿細雨已讓他的眼鏡模糊不堪,腳下的路也似乎變得更為泥濘。一個踉蹌,險些讓他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停下腳步,李牧循這才發現,周圍除了雨聲,便再無一人更沒有腦海里響徹的那些個聲音。原來都是幻想。

  環顧四周,景象是那麼的熟悉,竟是來到了陳漢生的墓前。

  無論遇到多麼難以克服的困境,只要是面對陳漢生,李牧循都能很快地輕鬆化解,是以,他像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般,連滾帶爬地跑到陳漢生墓前,下一刻,他終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述說著魏紅離他而去的事實。

  「大哥,為什麼我愛的那麼深,得到的卻是背叛,為什麼我這麼痛苦你卻不在我身邊,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說話啊~」李牧循有些歇斯底里,面對著陳漢生的遺像質問道。

  他卻發現陳漢生仍是滿臉微笑地望著自己:

  「你也嘲笑我?對,我是作了錯事,但那些都是我無意識下犯的錯,難道這就和她(魏紅)一樣了?不,我對她從來沒有過不忠,要不是她的背叛,我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苟且之事。」李牧循低下頭,顫抖地為自己辯駁:「我說的都是真的,別人不信不要緊,但你是我大哥,為什麼你也笑話我,難道連你也要背叛我嗎?」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李牧循的憤怒感更甚,一拳砸在陳漢生的墓碑上,擋住了陳漢生的遺像,口裡更是發出顫抖:「別笑,別笑,我不許你笑話我。你們都背叛了我,沒有資格取笑我。」

  突然,一道春雷響過,給這場大雨劃上了句號,天空中的黑雲漸漸變得淡薄起來。而李牧循的心中,卻是烏雲密布。

  「你們都笑話我,笑我太老實,太容易欺騙,難道這就是你們背叛我的理由嗎?不,你們錯了,我不像你們想的那樣。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被你們取笑。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

  李牧循轉過身,一步一挪地離開了。

  很長一段時間,李牧循將自己包裹的更加嚴密。

  在學校里,除了上課外,他都拒絕和別人交談,甚至是同事間的應酬,他都以各種借口躲閃,大把時間他都在畫室里度過。

  周圍的人看在眼裡,只道他像以前那般不合群,卻不知為何變得如此陰鬱,有好心者將他的變化告訴了學校管理層。

  「李老師,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同事們都說你這段時間變了個人似的,總是把自己關在畫室里。」這天下班,校長庄友良把李牧循請到自己辦公室,想詢問下他的事情。

  「庄校長您費心了,我沒事,只是最近有些靈感,所以才想潛心創作」面對庄友良的詢問,李牧循表現得很平靜。

  「哦?」作為校長,尤為關心的肯定是學校的聲譽,聽李牧循這樣說,之前準備的關切之詞都已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不失時宜地追問道:「能讓李老師如此廢寢忘食,想必定是大作,不知我能否先一睹為快呢?」

  「庄校長,恕我直言,作品還未完成,您也不一定能看出什麼所以然來,還是等我全部完成後再向您彙報吧」說完,李牧循便弓腰起身,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畫室了。」

  庄友良心中自是不滿,一個小小的代課老師居然這麼不給面子,也不想想當初是誰破格將他留下的。

  但李牧循雖是極為清高,卻能為學校添彩,還是挺有價值的。就算碰了一鼻子灰,庄友良面上還是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李老師,要多注意身體啊,學校還等著你為我們爭光呢。」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李牧循肯定會為此感恩戴德,感動至極。可是現在的他已從內心裡改變了,加上這又是校長第一次私下裡跟他說的,在他聽來卻是赤果果的利用,毫無感情可言。

  回到畫室,李牧循沒有繼續進行創作,而是收拾好東西后,鎖上門離開了。像換了個人似的滿臉笑容,可能是因為他從心裡拆穿了校長庄友良而感到自我滿足。

  孰不料,走廊另一端,一雙眼睛正目送著他離開后,一個身影出現在畫室門前。

  「哼,瞞誰不好居然想瞞著我,也不想想這裡誰最大。」

  隨著一陣開鎖聲,畫室里出現了一個人,正是校長庄友良。說到這個庄友良,此人也是美術專業,祖上三代都是有名的畫家,到他這裡雖說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佳作,但憑藉社會地位,讓他一路順利地從普通教師到學院院長,最後坐上了校長的寶座。

  對權勢的追求已然取代他作為畫家的本心。而在創作上,更是恬不知恥地抄襲他人,不管是靈感,還是作品,他都會借口佔為己有,或是明面上以利相誘,又或是背地裡使詐,讓很多教師有苦難言,也讓海美流失了很多資質甚高的優秀畫家。

  可不管做什麼,只要無法影響他地位,他都不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

  「哼,且讓我看看你個李牧循這些天都搞了些什麼玩意。要是不讓我滿意,看我怎麼整治你個不敬之罪」庄友良一邊想著,一邊伸出手將畫布扯了下來。

  「嘩啦」一聲,畫布應聲而落。

  「啊!這是……」在看到畫作的那一瞬間,庄友良的面色變得相當震驚。接連扯下另外幾塊畫布,看到裡面的畫后,庄友良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雙手更是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轟隆」一聲,窗外突然響起了一道雷鳴,閃電一瞬的光芒襲進了畫室,映在了牆角的那塊畫布上。

  依稀間彷彿透過畫布,庄友良看到了點點嫣紅,他想伸手去揭,但內心的惶恐卻越來越深,他收回了已放在畫布上的手,心中的忐忑和不安感讓他向後退了開去。

  最終,他慌張地向門外跑去。寂靜的走廊里,只剩下陣陣急促遠逝的腳步聲。

  街道上,行人們紛紛抬頭看向天空,生怕那道驚雷會再帶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李牧循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似的,一臉傻笑地邁著腳步。走進隔壁一家銀行的ATM櫃檯,不一會兒就出來,腳步更顯輕快,彷彿是為了赴約似的,讓人好不猜疑。

  離市區越來越遠,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只除了公路上來往的車輛和陣陣鳴笛聲,匯成一曲不和諧的旋律。對李牧循來說,卻如同一陣陣催促般的聲音。

  老城區的城中村,那個令他深感羞辱的地方,李牧循為何又回到了這個地方呢?

  還是那間平房門前,黝黑的木門彷彿像個黑洞一般吸引著每一個經過的人;屋裡仍然亮著那道紫紅色充滿曖昧的燈光。

  輕敲了幾下門,門在吱呀聲中打開,還是那個熟悉的曼妙出現在眼前,薄如蟬翼的蕾絲套裝,盡顯性感與魅惑,讓人看了不免覺得口乾舌燥,慾火焚身。

  「老闆,好久不見!」

  女人一臉媚笑,伸出蔥臂挽上李牧循的胳膊,將他拉進了房裡,順帶著關上了房門。

  還是之前那般擺設,除了電視機台上已無殘羹,床頭的垃圾簍里也空無一物,被褥也已整齊地疊放在床頭。

  女人的手依然挽在李牧循的胳膊上,身子卻越貼越近,一雙美目在李牧循冷峭的臉上來回掃視,充滿了挑逗。

  「把東西都拿出來,我們開始吧」李牧循看向女人的眼睛,淡淡地說道。

  女人輕嗯一聲,戀戀不捨地離開李牧循,走到床前,從床下拿出一個寬大的帆布包遞給了李牧循。

  原來是一塊畫板和支架,還有一應俱全的繪畫工具,讓人覺得很是奇怪,難道李牧循來這裡是要畫畫。

  確實如此,在李牧循支好畫架,擺好畫紙后,女人已除盡裝束,側卧在了床上。

  不知是因為燥熱還是應景,李牧循在做完準備工作后,沒有動筆,一邊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美景,一邊也解除著自己的武裝。

  很快,兩個人便切切實實地「坦誠相對」。

  一手穩托著調色盤,一手慢條斯理地在畫紙上揮舞,李牧循的目光時而看著畫紙,時而與床上的女人四目相對。

  每當這時,女人都會輕啟朱唇吐出紅信,原本撐在身下的手看似不經意般地掠過羊脂潤股,點過水蛇之間,托掂起一邊垂盪。

  李牧循看在眼裡,時不時地舔舐乾涸的嘴唇,目光中透露出陣陣火熱,似有破繭而出般之勢。

  眼瞧著李牧循有些無法自制,女人卻收斂了誘惑的姿態,坐起身,一甩手竟從身後抄起一匹紅娟,輕輕蓋在自己的全身。

  剎那間,原本充滿誘惑的嫵媚變得極為喜慶,婉如出嫁的紅蓋頭坐在床邊靜待。

  李牧循的氣息變得越來越重,手中的畫筆更是飛速地在畫紙上舞動著,一雙眼睛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新娘」。

  「啪」地一聲,手中的畫筆被重重甩在地上,李牧循跳了起來,跨步來到女人面前,雙手顫抖著慢慢揭開了女人頭上的紅娟,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嬌羞。

  「啊~」李牧循輕喝一聲,一把將女人推翻在床,整個人像頭餓狼般撲了上去。

  一時間,地動山搖,巫山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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