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按圖索驥
「詩雨姐，您消消氣。這事是我不對。」辣姜一面哈著腰陪著不是，一面遞上一根煙，又為汪詩雨點上：「您也知道老闆這兩天催的太緊，正好凡爺送了新貨來，我這一高興就大意了。」
此時的辣姜沒有一絲狠勁，反倒是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唯唯諾諾地立在一邊，汪詩雨也沒有再為難他，淡淡地說道：
「今晚這件事我不會跟老闆說。一切都以生意為重。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時出現，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就好自為之吧。趕緊把貨送上去吧，上面等著要呢。」
「多謝詩雨姐大恩。往後如有需要，我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有了這顆定心丸，辣姜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可是，那貨還沒驗過，直接就送上去，我怕.……」
「哼，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又痒痒了吧。」汪詩雨狠狠地瞪了眼辣姜。
「哦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馬上叫手下去辦。」既然是大姐頭叫送上去，那自己只有招辦，就算出了事也跟自己沒關係。辣姜掏出手機，撥通了手下的電話。
「喂，大力」辣姜故意抬高了嗓音，為的就是讓汪詩雨聽到自己在執行她的命令「別回窩了，直接把貨送到上面去。還有，注意下身上別帶沙子。」
事情辦完了，汪詩雨也準備離開了，臨出門時，回頭丟下一句話：「剛才那兩個條子一定會盯上我們，你這幾天低調點，別惹麻煩。還有.……」汪詩雨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老者，語氣明顯放鬆了很多：「凡老，您沒事也別往這地方跑，老闆知道會怪我的。」
老者沒有答話，只是眯著眼笑嘻嘻地點了點頭。
另一邊，在距離靚M不到10公里的一家快餐店中，司徒勝楊威與呂闖何施施匯合了。
「情況怎麼樣，他們把人帶去了哪裡？」剛入座，司徒勝就焦急地問道。
「勝哥，對不起啊……」呂闖低著頭沒有說話，何施施一臉愧疚地回答道：「他們好像發現我們了，過路口紅燈的時候一個急轉彎把我們甩掉了。」
「看來他們已經有所警覺了，這條線算是斷了。」司徒勝緊鎖著眉頭，靠在椅背上重重地嘆著氣。
「要不我倆再去靚M，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呂闖是一拍腦門，話就出口。
「不可能了，剛才我和勝隊已經暴露，不要說線索了，肯定連人都不會留下。」楊威很肯定，對方也不是傻子，難道留下線索，等著被抓嗎。
「啊，對了」何施施突然想到了什麼，忙掏出了手機遞給司徒勝：「剛才我們和他們的車并行的時候，我裝作打電話，拍到了車上人的樣子了。」
這倒不失為一條好的線索，就算人躲了起來，海市的各條馬路小巷都裝有監控探頭，通過人臉比對系統，只要他還在海市，就一定會被找出來。
「馬上回局裡！」
四人圍在何施施的辦公桌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腦屏幕上飛快閃過的一張張照片，心情都很緊張。
隨著電腦傳來「嗶」的一聲，畫面定格在一個體型健碩的人的照片上，一個綠色的對話框跳了出來「Match！」
「對，就是他！」司徒勝激動地叫道：「快，把他的資料打出來。」
「雷大力，1981年生，祖籍XX市XX鎮XX鄉.……退伍回鄉1年後，因鬥毆傷人出逃，至今未歸。」
「看，我就說他練過的吧，果然是當過兵的」呂闖得意地向其他人炫耀著。
「小何，馬上把照片發給交管局的同志，請他們幫忙尋找這個叫雷大力的。」沒有理會呂闖的嘚瑟，司徒勝馬上安排何施施任務。
「好嘞。」飛快地在鍵盤上敲著郵件，突然何施施停了下來，獃獃地望向司徒勝：「勝哥，總得跟人家說是什麼案子吧。」
對啊，總不能跟人家說沒案子，只是找人吧。一時沒了主意的司徒勝，噎住了。
「哎呀，想那麼多幹什麼，我有同學在交管局，我找他幫忙就行了。」楊威搶過何施施的鍵盤，將收件人改成了自己同學的郵箱地址，然後發送了出去。隨後又拿起手機，發了條微信出去。
不一會，手機上收到了回復：沒問題，我明天上班了就幫你辦。你可欠我頓就啊。
「好樣的，事成之後我請你同學喝酒。」司徒勝拍了拍楊威的肩膀，隨後看了看時間，剛好凌晨1點。
「都這麼晚了，都回家休息吧。」司徒勝對三人說道。雖然很想說請他們吃宵夜，但時間實在是太晚了，第二天還得上班，只能先讓大傢伙回家了。
既然收工了，何施施自然第一時間就想把自己這身行頭換掉，恢復她清純玉女的形象，也沒扭捏，叫上呂闖就離開了。
「威哥，我送你。」司徒勝叫上楊威一起上了車。
深夜的海市，雖然沒有白天時那麼喧鬧，但道路上依舊很多來往的車輛。盛夏的風擠進車裡，吹在臉上有一絲清爽，讓人精神許多。
「威哥，剛才我們已經確定了有辣姜這麼個人，而且也完全符合我們要找的。再加上剛才在那兒發生的事情，說明我們沒有走錯路。」司徒勝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撐著頭，一字一句地說著。
「沒錯，初步可以斷定辣姜和之前的幾起案子都有關係，只是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你的推論。」楊威回答道。
「但是我們已經暴露，又失去了那麼好的機會，對方也肯定有所防範，如果我們再化妝偵查的話……我是說化妝的更完善些。」司徒勝沒有把話說完，他想聽楊威的看法。
「肯定不行了，現在的犯罪分子都機靈著呢，別說我們幹警察的能看出一個人有沒有犯過事，他們也可以從一個人的言行舉止來判斷會不會對他們有威脅。」楊威面露難色地回答。
「那再找吳三試試吧。」司徒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