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太打擊人了
公事談完，自然就是談私事。兩人像往常一樣在李柔兒辦公室的卧房裡雲雨了一番，說了好一會情話，又相約後天酒會後共赴巫山。
待林健誠走後，李柔兒在辦公桌前回味著餘溫。不得不說，林健誠雖已年過六旬，但這方面從來沒有讓李柔兒失望過，每一次都能讓李柔兒攀上巔峰，或許也是彼此之間的真情所致。
既然已經約好了後天再相見，現在還是先解決酒會的事情吧。現成的場地、酒水、只需從咖啡吧調兩個廚師過去，做一些趁口的水果點心，其他從外面採購回來即可。
接下來就是人員安排，二樓夜總會大大小小包廂三十餘間，除去五間常包的外，那讓這五名包廂公主應付著實有些不力，最多只能調配二十人，其他十人也只能從各組小姐里臨時徵召了。
想到這兒，李柔兒覺得如果召集各組領班一起開會的話，一來太過正式就得說明原委；二來說明情況的話，那場面就會相當混亂，畢竟這是大老闆的私人酒會，表現好的話很有希望出頭，甚至領班自己都很有能毛遂自薦。還是自己下去看看吧，最好能在1~2個組裡把人找齊，也避免節外生枝。
叫上韓雪琴，兩人下到二樓夜總會，直奔小姐們的休息大廳，因為時間還早，所以小姐們並沒有全數到齊，大概也就一半左右，都在各忙各的。
「琴姐，乾爹說了要十來個質素好的，所以叫你來幫我把把關」李柔兒雖然是這兒的老闆，但並不是所有事都親力親為，而整個娛樂城的大小事宜都是她的私人助理，也就是韓雪琴在具體操持。
「李總，要我說，咱們鴻圖的小姐在整個海市都算數一數二的，但真要拔頭籌，我建議還是從一組和三組裡挑人。」哪個組每個月盈收多少，韓雪琴自然了如指掌，她也是用了最簡單的方法，用業務能力的高低來區別好壞。
「一組的盧曼娜，三組……三組的是汪詩涵對吧？」也許是太久沒關注過手下的員工，李柔兒有些不確定自己的記憶，向韓雪琴確認。
「沒錯，她們兩個在這半年來是所有組裡業績最好的。」韓雪琴肯定地回答道。
「對了，程鶯在盧曼娜組裡，好些日子沒看到她了。我去看看她來了沒？」說罷，李柔兒就把韓雪琴丟下，獨自往盧曼娜所帶的一組那奔去。
「程鶯、程鶯.……」李柔兒環顧著四周，並沒有看到程鶯的影子，便高聲呼喚起來：「程鶯，你在不在啊？」
「吱」的一聲，盧曼娜私人休息室的門打開了，盧曼娜扭動著腰肢向李柔兒走來：「呦，什麼風把李老闆吹來了啊？」
「我找程鶯，她來了嗎？」李柔兒著實厭惡盧曼娜的騷情，冷冷地說道。
「吶，在裡面睡覺呢。」盧曼娜轉頭往房間里一努嘴，見李柔兒要進去忙拉住她，意味深長地說：「她昨夜忙了一宿，這會兒估摸著還在夢裡和周公品酒呢。」
「忙了一宿？難道程鶯出台了？」李柔兒心中一驚，她認識的程鶯不是為了錢就會出賣自己的人，就算環境再不好，風氣再差，也不會這麼短時間裡就淪陷的。那就是有人逼她就範，那隻能是盧曼娜了。確定自己的猜測，李柔兒惡狠狠地瞪著盧曼娜。
好像知道李柔兒會發火，盧曼娜則是一臉無辜地說：「昨晚有個外地來的老闆，一眼就看中了程鶯，結果程鶯陪他喝了將近3個小時的酒，什麼紅白洋啤輪了個遍，才算把那個老闆整服帖。還別說，這丫頭酒量還真好。」
「只是喝酒？沒幹別的？」李柔兒自然不信盧曼娜的一面之詞。
「我有說過她幹什麼了嗎？」盧曼娜臉上是有些懵，但心裡卻在想，隨便一下就唬住了李柔兒，這感覺真是太爽了：「放心啦，我知道她只做金魚的；哎，頭天晚上她接的就是趙信華，你是沒看到那傢伙看到程鶯就想帶出場，是我硬給攔下來的。」
李柔兒不置可否地看了看邊上坐著的小姐，小姐不住地點頭，意思是盧曼娜沒有說謊。頓時覺得心裡的氣消了一半，看來是自己錯怪盧曼娜了，不過剛才的話明顯就是給自己下的套。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還是說正事吧。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李柔兒朝周圍努了努嘴，意思是到盧曼娜的辦公室去，有事說。
盧曼娜自然心領神會，只是說了句：那你輕點兒。就帶著李柔兒進了休息間。又是輕聲說話，又是跟在盧曼娜後面，李柔兒倒像個上門的客人，唉，又著了她的道兒了，罷了，罷了。進到房間里的李柔兒一邊搖著頭一邊轉身關上了門。
「李總有何吩咐？」沒等李柔兒開口，盧曼娜倒先說了。剛才已經在大庭廣眾下讓李柔兒上了兩次套了，私下裡還是得給老闆個面子，不然真鬧騰起來，外面的人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我找你，是想從你這借幾個人。」李柔兒略顯嚴肅地說道。
「沒問題啊，要哪幾個，什麼時間要，聽你安排。」盧曼娜顯得更加淡定。
「後天晚上，林董要在三樓酒吧招待幾個客人，這不人手不夠，就要從你們這調用。當然，這質素必須要好的，同時也不能影響了這兒的正常工作。」李柔兒倒也坦誠，畢竟越詳細，辦事的效率也越高。
「那林健……林董……他會來嗎？」聽到老情人的名字，盧曼娜難免有些激動，自從李柔兒做了鴻圖的老闆娘后，她基本就再也沒見過林健誠，只有幾次遠遠地從背後望著。
看盧曼娜這樣迫切的樣子，李柔兒自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乾爹會來，而且全程都會在。」沒等盧曼娜開口，李柔兒又接著說：「但是他吩咐過了，無關的人不用上去見他。」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時候自己已經是和他無關的人了，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當初他林健誠還是個髮廊小老闆時，自己就跟了他，大好的青春年華都給了他；為了他，可以說只要是能給他帶來利益的事情，她都會義無反顧。後來，有了些錢的林健誠開了公司，自己又鞍前馬後地為他拋頭露面；成立鴻圖，也是自己日日夜夜和那些金主划拳喝酒，建立起來客戶圈，要說來玩的人是給林健誠面子，那其中也絕對少不了她盧曼娜的功勞。當初的許諾，既沒有讓她成為林夫人，也沒有成為盧總，反而是被一個黃毛丫頭取代；而他，現在又要和自己劃清界限，形同陌路，簡直是太諷刺，太打擊人了。
此刻的盧曼娜心在滴血，更確定了自己要利用程鶯來報復林健誠和李柔兒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