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金魚還是木魚？
匆匆吃完午飯，李柔兒親自給程鶯介紹娛樂城的各個功能。由5層的咖啡吧往下，分別是四樓的游泳健身會所，一個正規的室內游泳池，外加二百餘種時尚健身器材，並配有專職教練；三樓的多功能酒吧，酒吧中央有一個偌大的舞池，並配有專業的DJ和時下流行的動感舞曲；二樓則是鴻圖夜總會，有上百名公關、模特、兼職歌手，負責陪客人唱歌喝酒的。
大致逛了一圈粗略地介紹了一遍后，李柔兒問程鶯：「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想法？」
娛樂城功能之齊全，早已出乎了程鶯的意料之外，支支吾吾地回答：「那……那個.……我就只能喝點酒什麼的。」
「嗯，就剛才在路上對你的了解來看，你還是在二樓上班比較合適」李柔兒贊同地點了點頭。
讓程鶯在夜總會工作，不是臨時安排，而是李柔兒經過深思熟慮后得出的結論。原因有兩點，其他樓層的項目都需要專業技能，沒有技能的就只能做服務生，但服務生的薪水主要來源客人的小費，而且極為不穩定，再者以程鶯的外形條件單單做一名服務生，著實有些暴殄天物。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娛樂城最賺錢的就是夜總會項目，因為這裡網羅了海市最好的服務資源，加上有林健誠這個幕後大老闆的金字招牌，更是各界名流娛樂消遣的首選之地。在這裡只要不偷懶、不耍性子就不愁賺不到錢。
「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李柔兒帶著程鶯走到二樓樓梯口拐角處的一間屋子，裡面齊刷刷地坐著一群美女公關，有的在化妝、有的在刷手機聊天打電話、還有的則爬伏在化妝桌上小憩。
「哎呦~老闆親自下來，這是專程來看我們的呢，還是來查崗的哦？」一個濃妝艷抹，看著有些年紀的婦人迎了上來。
李柔兒沒有直接回話，則是給二人相互介紹了起來：「曼娜，這是程鶯，從今天開始你帶她；程鶯，這位是盧曼娜，鴻圖夜總會公關1組的領班。」
「娜姐您好，我是程鶯，請多關照。」程鶯趕忙向著面前的盧曼娜彎腰鞠了一躬。
「啊，啊哈哈哈哈哈」盧曼娜笑得有些陰陽怪氣。她走上前去，捏著程鶯的下巴評頭論足了一番說：「還不錯，是個好胚子。不過，你這稱呼得改改了，在這裡都得叫我領班。來，叫聲我聽聽。」
「啊？」程鶯有點懵，明明自己是有媽媽的，而面前這個女人看上去頂多大自己一輪，讓人這麼叫不是把她叫老了嗎？面露尷尬的程鶯無助地望向一邊的李柔兒。
「這是規矩，你以後跟她，她負責給你安排客人，同樣有麻煩她會為你解決。難道你想像那些男人一樣，叫老大么？」確實從來沒有人會問這個問題，李柔兒只好草草地向程鶯解釋了下她認為的最合理的解釋。
「啊哈哈哈哈，叫老大也行啊，反正我是大啊」盧曼娜看著李柔兒得意地笑著，一邊挺了挺胸，扭了下腰甩了下臀。若是男人見了她這般動作，八成都會流鼻血，但對程鶯和李柔兒，尤其是身材苗條的李柔兒來說，有一種作嘔的感覺，這明顯就是在向她示威嘛。
並沒有理會盧曼娜挑釁的行為，李柔兒對程鶯說：「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曼娜吧，她是鴻圖最有能力的領班，認識的人也多。」
「跟著姐干，姐包你半年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盧曼娜邪魅地笑看著程鶯：「這臉蛋，這身材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呢，呵呵呵。」
剛想離開的李柔兒，聽到盧曼娜這話，猛然回過頭來怒斥：「盧曼娜，你別想打歪主意，程鶯只作金魚，不作木魚。」
「哦？不作木魚不是太浪費了嘛」盧曼娜明顯有些不甘心：「再說了，這小妮子什麼背景，能讓老闆你這麼緊張。」
盧曼娜接二連三地挖苦李柔兒，不是因為她業務能力確實高而對老闆趾高氣昂，而是她認為是李柔兒硬生生將鴻圖從她手裡奪走。原來，在李柔兒之前，她盧曼娜是林健誠最忠誠的情人，不要名分地陪在林健誠身邊近二十年，甚至鴻圖娛樂城也是她一手經營起來的。而自從林健誠認識了李柔兒后，她就被打入冷宮，自己辛辛苦苦一手打拚出來的鴻圖也白白送給了別人。論長相，十年前的她比李柔兒水潤多了，論身材，那是完全碾壓，只有面前這個程鶯才能與她媲美。無論她怎麼想都沒想明白自己為何會輸給李柔兒，所以一有機會她總會想盡辦法地找李柔兒的茬。
李柔兒冷冰冰地看著盧曼娜，一字一句地說：「你記住，她是乾爹剛認的乾女兒。」
「oh，no」盧曼娜的內心是崩潰的，男人對女人逢場作戲也就算了，這林健誠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到處認乾女兒呢？先是李柔兒，從她手裡奪走了原本該屬於她的一切，現在又是這個叫程鶯的，這是還要在她傷口上撒鹽，折磨她嗎。
對，沒錯，她這是在逼我退位，讓這個叫程鶯的替代我，讓我滾。既然你不義，那就休怪我無情。就憑這個傻白甜還想取代我，做你的美夢去吧，看我怎麼把她變成我的人；你不是不讓她作木魚嗎，我要讓她自己求我，讓她出台。也讓林健誠那老東西看看，她的乾女兒是怎麼被男人玩的。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盧曼娜是二者合一，心中認定了李柔兒對她的宣戰。
一旁的程鶯並不知道這兩人間的恩怨，更不會知道盧曼娜心中所想，她只是在琢磨著兩人之間的對話。
「什麼叫金魚，什麼叫木魚啊？」程鶯一臉懵逼地看了看李柔兒，又看了看盧曼娜。
「傻丫頭」盧曼娜笑嘻嘻地說：「金魚呢，就是放在水裡讓人觀賞的。至於木魚呢，以後你會知道的。」一邊說一邊牽著程鶯走開：「來，給你介紹下同組的姐妹們。」
李柔兒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