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黑王之死，我之殘骸（二合一）
第22章 黑王之死，我之殘骸（二合一）
一片深谷之中，一隻雪白的西方龍被綁在青銅製成的柱子上。帶有尖角倒鉤的鎖鏈深深鑲在它的皮肉之內。
它不斷發出尖細的咆哮和怪異的語言。有成百上千的飛龍在空中徘徊，有的則盤踞在周邊的岩石之上。它們一同嘶吼、頌唱。
路明非很快意識到了，它們這是在進行一場審判。
但是，審判者在何處？
他猛地發現，雖然龍獸們是對著白色巨龍吼叫，但它們的目光卻死死鎖定在自己身上。
那些目光帶著戲謔、譏諷，好似在說：「你也有今天啊，偉大的【皇帝】。」
路明非怒火中燒，一群無毛畜生，竟然用看猴子般的眼神看自己。他媽的，老子要把你們轟爆呀！
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背後翅翼微微扇動，身體向前飛去。不過眨眼的功夫便飛到白色西方龍的面前。
嘴巴上下開合，怪異的語言連珠般突出。手爪中有輝光浮現，下一刻，有森然的力量自上而下向被捆縛的巨龍投去。
審判。
白色巨龍瘋狂嘶吼著，血肉不斷從身上剝落，失去血肉的部位卻又不斷的生長。整個畫面顯得血腥而又恐怖。
終於，白色巨龍的再生跟不上那恐怖的死亡之力，無力的哀嚎著，它的血已然快要流幹了。
看見白色巨龍氣息奄奄的樣子，身體開始了一場暴動。
張開巨口狠狠咬在白龍的脖頸，大口大口的吞咽著滾燙的血液。肉被一塊塊撕扯，吞入腹中。新鮮的肌肉還會抽搐跳動，生肉滑膩的口感讓路明非感到些許不適。
圍觀的飛龍也不再咆哮，它們靜默著觀看這一場無比折磨的審判。好似要將這一幕記錄，不忘皇帝的恐怖。
白龍的體型顯然比路明非所在的軀體嬌小不止一籌，很快，白龍的肉就盡數入肚。只剩純白的骨架還散發淡淡螢光。
漆黑的爪刺入瑩白色的頭骨。劇烈的痛楚如火般從爪向著全身傳達。
「吼哦！」一聲怒咆，『路明非』向著高空飛去，不久，又狠狠撞入海中。
黑鱗開合間，所劃開的海水盡皆化為白冰。如此反覆，周而復始足足七次。
看著這一幕，路明非早已不把這具身體當自己來看待了。他完全從第三者的立場去看待這件事。
「嘿！這他媽的鬧劇就是無比有趣啊！」路明非笑嘻嘻的看著這場爛劇。
「無論是黑王還是其他那些個龍獸，都是可笑之極。如同他媽的小丑一般。」
看著黑王因此痛苦，看著龍族的歡呼。路明非只為它們感到悲哀。
不知所謂的黑王竟將自己的權力、實力分割，實在令路明非跌破眼界。
真是令人擔憂它的智商。簡直無法理解它的行為。
路明非絕不承認自己與黑王便是一個東西，一個無比愚蠢的東西。連芬里厄聰明都沒有。
不久，這場審判結束了。白王的叛亂便在此告一段落。
可是，路明非還沒從這奇爛無比的夢境中醒來，畫面一轉，路明非又來到一個浩大的戰場。
四面都是敵人，它已然是四面楚歌的險況。
正面有著一隻青銅色的巨龍，渾身泛著金屬質感，鱗爪末端散發著濃烈的白煙。所過之處，草木皆燃。
而側面，是一隻黑色的巨獸，不似西方龍的的姿態，身體兩側有著巨大的手爪，根部長有其寬的魚鰭，背部也沒有骨翅。但它的體型確是最大的，黑色的水流將它纏繞。撞上的岩石無不化作碎末。
天空中，一隻青黑色巨龍不斷來回盤旋，巨龍背上，有一女金冠紅裙。路明非認出了那隻青黑的巨龍，這不是傻兒子芬里厄嗎？它背上應該就是它口中的姐姐耶夢加得吧。
背後，一條體態修長的龍翅翼不斷鼓動，發出如戰鬥機般的轟鳴，渾身泛著銀黑色的亮光，體表有青藍色電光吐露。路明非一眼便認出了這個狗東西，是奧丁。它雖也是巨龍之軀，可臉上的表情卻比顯化人軀的耶夢加得更加人性化，無比的奸詐狡猾。
賊眉鼠眼的東西，路明非登時便要出手胖揍這個陰損貨色，可是身體卻不由他管，這一切不過是一段記錄在基因層面的影象，哪怕他空有絕強實力，此刻也無法發揮。
路明非只好看著身體自己處理，正好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傻兒子能有怎樣的發揮。
第一個衝上來的是側面的巨獸，它仰天長嘯，憑空出現無數黑色水流形成的漩渦，向『路明非』絞來。
而正面的青銅巨龍也是龍爪猛地一拍大地，無數金屬如液體般流出，在空中彙集成一柄有五十米長青銅大劍，而青銅大劍也很快被極致高溫炙烤成熾紅之色。隨後，化為一道火光沖向『路明非』，在空氣中留下了扭曲的傷痕。
背後的奧丁和天空中的『大地與山』之王則是選擇按兵不動。看著自己的兄弟發起進攻。
『路明非』甚至沒有動彈，黑色漩渦便憑空消散，而熾紅之劍也是高溫不在，懸於半空，最後無奈掉落在地。
像是在憤怒子女的幼稚，它沒有使用任何奇招怪技，只是後肢不斷發力，爆炸性的力量將它的速度拔高到了極致，地面也被這一步踏碎。瞬間出現在了最先出手的巨獸身前，人立而起，右爪直接將它的腦袋按在地上，強橫的力量使它根本無法掙脫，左爪五指併攏，狠狠刺進了巨獸的腮里。
「吼嗷嗷嗷！」巨獸，也可以說是利維坦痛苦咆哮，大量的鮮血如噴泉般向上噴濺。一側的青銅巨龍諾頓立刻出口救援，張開的大嘴露出排列整齊又細密的尖牙，迅猛的朝『路明非』脖頸咬去。
背後的奧丁好像也看出了舊王是打算將它們逐個擊破，立刻化為流光，直刺向『路明非』后心。
天上的「大地」之王還在按兵不動。
『路明非』在此刻也是顯現出身為皇者的實力，拔出插在巨獸體內的猙獰黑爪，直接鉗住了諾頓的大嘴，控制住利維坦的凶爪改按為擲，直接將它甩向背後襲來的光影。
銀黑光影微顫身體，便避開了砸來的巨獸，繼續向著『路明非』撞來。
『路明非』長尾猛地一抽，空氣中好似有驚雷乍起，狠狠掃向奧丁。
奧丁被一尾擊退，嘴角滲出鮮血，臉側被抽出一道血痕，半邊臉的鱗片碎成渣渣的同時，面部也是高高腫起，看起來滑稽又可怖。
『路明非』也不好過，長尾中段有著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這幾乎意味著接下來的戰鬥都不能用尾巴了。
奧丁朝著一直沒加入戰場的那對兄妹嘶吼，卻得出「再等等」的回復，這讓它恨不得當場將這對傻弱組合送走。
可惜老父親不會給它們喘息的時間，僅僅是奧丁嘶吼這一會兒功夫，它便將諾頓放倒，要不是諾頓渾身堅硬如鐵，早被憤怒的老父親摘去了腦袋。
遠處，康斯坦丁正與貝西摩斯打的難解難分，如果論紙面實力，其實康斯坦丁還在貝西摩斯之上，畢竟作為雙生子中掌管力的那一部分，它要比掌控權的貝西摩斯強大一些才是。
可是，諾頓將弟弟保護的太好，導致它根本沒有與力相符的戰鬥水平，因此才會被拖了如此之久。
忽然，一道巨大的身影向兩龍拋來，直接將兩者分開。
康斯坦丁也沒有管是什麼東西，急匆匆的向哥哥那邊的戰場飛去。
黑蛇貝西摩斯正欲追擊，定睛一看，竟然是姐姐利維坦。它低頭將重傷的姐姐捲起，向著戰場邊緣跑去。它打算將利維坦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再去幫助父親。
回到『路明非』的戰場。奧丁再一次沖了過去，作為八王中唯一吞噬了血親兄弟的一位，它的實力是除了黑王全場最強的。如果它不主動出擊，那麼局面只會是被『舊王』一邊倒的挨個擊破。
所以，它不得不出手。在速度上比黑王更強些許的它，有著足夠的容錯空間，即使一擊不中，也能迅速撤離。耐不住黑王力大飛磚，只是兩耳光，便將它甩得找不著東南西北。
心中的憤怒肆意生長，這也更加加深了它對於成為』新王『的執念。
我若成為新世界的『神』，定叫無人可如此侮辱我！哪怕是尼德霍格，也只能成為我的養分。
皮糙肉厚高血條的諾頓雖然坦度足夠，可偏偏輸出不行，引以為傲的鍊金術在黑王面前沒有了用武之地。
從外形來看，不算顏色，它是與尼德霍格最像的龍，哪怕是性格也是如此。黑王不願被這種沙包拖入地面戰，雖然輸出不夠，但是還是有殺傷力的。但空中戰對它來說更加不利，不提一直在空中等待時機的「大地與山之王」，若是與奧丁打起天空戰，那無疑是最壞的場面。
八王除了利維坦，其他龍都有不錯的飛行能力。而且遠處不斷靠近的炙烤感，無不明示了康斯坦丁的到來。
不願接受可能失敗的結局，黑王加快了進攻的節奏，它竟然主動朝奧丁撲去。
路明非的意識搖了搖頭，黑王只可能敗了。
像是也看到了這份破綻，一直呆在天空不願下來的芬里厄直接俯衝下來。
來的好！讓我看看你的成色，乖兒子！
一直觀察著戰局的路明非對芬里厄亮眼的時機把握感到滿意。
下一刻，臉上的笑意僵住了。俯衝下來的芬里厄竟然一點其他動作沒做，竟然打算直勾勾的撞向黑王。
下一刻，沒反應過來的黑王感受到身後勁風，下意識一側身。
「轟！」
芬里厄的頭硬生生撞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用力過度的脖子也折成九十度。
它兩支前爪捂著鼻子，一邊痛嚎一邊飛快滾動身體，滾出五百米開外，才展開雙翼包裹身體，渾身還止不住的顫抖。
臉色變的漆黑無比，路明非感覺自己氣的鼻子都要歪了。他媽的，這芬里厄真叫人失望啊！
不行，還得練！現在這模樣未來怎能獨當一面！他已在心中盤算起要將訓練量增加三倍.不，十倍！
倒是芬里厄的姐姐耶夢加得的表現讓他眼前一亮，早在半空中，她便跳下龍背，藉助強風將自己滯空，隨後遁入芬里厄撞擊地面引起的飛塵中，悄然出現在黑王的背脊處，背後巨蛇虛影浮現，耶夢加得高抬腿一腳踢向黑王的脊骨，背後的塵世巨蟒也是做出同步的甩尾動作。
「嘭！」
雖然力道不算大，但是造成的傷害確是全場最大的，這一擊直接讓黑王重創了。黑王一邊憤怒著咆哮，確是沒有回頭，而是轉換目標直接動用全力攻向諾頓。全力的一爪直接撕開其胸口的防禦然後捏爆了它的心臟。
雖然被奧丁劃開了喉嚨，可是絕強的回復力，讓它不至於就這樣死亡，而諾頓確是必死的局面了。
進入戰場的康斯坦丁看到這一幕，熊熊烈火開始瘋狂燃燒，它如瘋了般裹挾著烈焰撲向黑王，黑王卻沒有將火焰消除，這也迫的耶夢加得和奧丁都不得不遠離黑王身邊。
僅僅兩招，失去了理智康斯坦丁就去陪它哥哥去了。
尼德霍格的剛爪直接將它掀翻在地，接著直接咬斷了它的喉嚨。
代價就是下顎完全氣化消失，雙眼被燙瞎，無法復原。一隻爪子也被臨死的康斯坦丁扯下了一半。
雖然看上去只用面對三兩條龍王，其實，尼德霍格已經註定了失敗。
耶夢加得的一擊本就讓它難以發力，如今強行使力殺敵直接導致它脊柱散架了，上半身無法發力，敗局已定。
它怨毒地注視著自己的子嗣，咆哮著，詛咒著，預言著——
吾重臨世界之日，諸逆臣皆當死去！
下一刻，死亡的氣流包裹全身，氣流消失時，尼德霍格巨大的身軀倒下了。
它的大多力量、權能，都隨著這股氣流回歸星球，這預示著下一次歸來。
余留的，便只是空殼，殘骸罷了。
耶夢加得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死去的父親，最後朝芬里厄吩咐道：「哥哥，去把諾頓和康斯坦丁的遺體轉移起來吧，免得被某些傢伙摘了桃子。」
芬里厄默念言靈，大地升起，而諾頓與康斯坦丁的繭悄無聲息的沉入地下，然後在地下土石推動下向遠方移去。
奧丁沒有說什麼，轉身飛離了戰場。而芬里厄和耶夢加得也沒打算給老父親辦一場葬禮，也是一起離去了。
可是尼德霍格雖死，路明非竟然還沒醒來。他浮在半空中，看著腳下的殘骸，像是理解了什麼。
「是伱將我叫來的嗎？蓋亞。」
一種資訊無聲無息的傳入路明非的大腦。
「當黑王，沒興趣！你便是因為這個原因，把我拉來看二十世紀的怪獸大電影嗎？那你可以滾了。」
「為了這麼點微不足道的力量去當勞什子代行者，那我才該後悔！」
「你愛讓誰當誰當！等等.我兒芬里厄如何，既然我是黑王，那麼這王位便禪讓給他！」
沒準那小子當上黑王可以上進點。
「你說路鳴澤？我會讓他同意的！」
「既然說定了，便解除這無聊的把戲吧，非要我將這轟散嗎？！」
路明非意識從星球的記憶中退出。
走前，他再也沒看黑王的殘骸，哪怕一眼。
還是戰鬥寫的爽。
黑王插進利維坦的腮里順便幫它摳了摳腦子，所以直接重傷。
而被耶夢加得用《那個叫什麼我忘了的技能，一下子打塌地鐵站的技巧》打斷的脊柱長不到一起。
話說你們大多也不是來看楚子航裝逼耍帥的吧。
那麼我安排一波路明非騎耶夢加得沒毛病吧，反正芬里厄都騎了，騎一下他妹也可以的吧。
奧丁後來為了計劃自殺死了一波，才會分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