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平靜
泰逢:「你覺得我這個房間如何?好不好看」他伸出手指了指周圍,看著應龍說道。
應龍巡視一圈,搖搖頭說:「不好看,是你裝飾的嗎?看上去很土。」
泰逢道:「哪土了?」他這個房間起初什麼都沒有,還是他一點點給弄起來的,窗口放著一盆小黃花,床對面的牆上貼了一張老虎的畫,徐清枝給他準備的一套桌椅和書櫃,他把自己老家的茶具,古董玩器以及書籍都帶過來了,營造出一種世外高人簡居的氛圍,沒想到,在應龍眼裡,就變成土。
九尾狐在一旁聽著,覺得有些好笑,偷偷捂著嘴,避免自己發出聲音。
泰逢白了一眼應龍,「懶得和你這種不識貨的人說話,你趕緊去洗澡吧!」
「去哪洗?」應龍問。
「就在一樓的洗手間啊!」泰逢有些詫異道。
「哦,那勞煩你帶路。」應龍才剛來徐家,並不知道什麼叫做洗手間,他只好讓泰逢帶路。
泰逢點點頭,帶著應龍去洗漱了。
另一頭,帝俊拉著徐清枝回房,他臉色不太好,有些陰沉,徐清枝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的,全副心思似乎都還在忘已身上。
帝俊示意她坐下,徐清枝乖巧地坐在床邊,然後一副好學生的樣子,靜靜等待著帝俊。
帝俊道:「你知道騰蛇嗎?」
徐清枝抬頭望著他,有些迷茫,「知道啊!怎麼了?」
得知徐清枝知道騰蛇,帝俊的心裡更是重了幾分。
「騰蛇現在就在家裡。」帝俊皺著眉,有些無奈地說。
一聽到騰蛇居然在自己家裡,徐清枝立馬就蹦起身,驚訝地問:「真的嗎?難道是……忘已嗎?」
帝俊點點頭,繼續說道:「騰蛇將自己的魂體分了一小塊出來,附身在那隻兔子身上,然後偷偷跟著我,來到人界。」
帝俊的表情挺嚴肅的,徐清枝深知騰蛇的危害性很大,但她沒想明白,怎麼騰蛇居然跑到這裡來,然後它也沒傷害自己,是為什麼?爺爺的筆記上,說騰蛇最厭惡凡人,所以它變成妖以後,就整天到人界,抓人來吃,身上的血腥味十分濃重。
徐清枝有些擔憂騰蛇會不會是來報復帝俊和應龍他們,她想到,難怪泰逢這麼反對她留那隻兔子,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現在怎麼辦?你和應龍他們又想到什麼好的辦法解決騰蛇嗎?」徐清枝問。
帝俊搖搖頭:「現在騰蛇的靈力微弱,估計是因為逃脫無生之輪,而造成的傷害,我和應龍商量著它來這裡的目的應該就是沖著平安村的靈氣充沛,所以它來這裡是為了這個。」
「那你們怎麼限制它啊?照你這麼說,騰蛇現在待在平安村,是為了靈氣,它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吸收這些靈氣,然後準備殺了你們?」徐清枝十分著急地問。
徐清枝臉上儘是擔憂,帝俊看著她,心裡有一絲暖意,他輕聲說:「別擔憂,我給它下了緊箍咒,應龍用一個玄玉打造出來的籠子將它困之在內,那它想要吸收平安村的靈氣是不可能的。」
「這樣的嗎?」徐清枝低聲喃語。
帝俊見徐清枝還是一臉的擔憂和不開心,他伸出手,輕輕地在她的頭上拍拍。
徐清枝突然覺得頭上有一些重,她抬眸看著帝俊。
「怎麼了?」
「沒事,你別擔心,一切都有我在。」帝俊笑著說。
徐清枝的內心十分信任帝俊,她紅著臉點點頭:「我知道了。」
「那你快去洗漱吧,我先回房了。」帝俊最後手一用力,將徐清枝的秀髮弄亂,然後輕笑著走出了房。
徐清枝頂著一頭亂毛,然後傻乎乎地站在那。
泰逢路過她的房間,看見她這幅樣子,特意進來取笑道:「你這是毛炸了?站在這發什麼呆?還不去洗澡?」
徐清枝被泰逢的笑聲給緩過神來,她冷哼一聲,拿著自己的睡衣,在經過泰逢的身邊時,十分用力地撞過他的肩膀。
泰逢捂著肩膀,「嘶」的一聲。
望著徐清枝離開房間的背影,低聲吐槽道:「小枝枝,你可真的是個粗魯的臭女人。」
徐清枝洗完澡,立馬沖回房間,這寒冷的天氣,浴室里沒浴霸真的太難受了,她連忙躺在床上,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窗外的寒風呼呼地吹,天空中飄飄洒洒著小雪,帝俊叫上泰逢他們一同到客廳里商量著事情,而在房間里的徐清枝就著這姿勢,聽著風聲,漸漸合起眼皮。
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晨,帝俊和應龍兩位很早就起了床,泰逢拉著九尾狐待在廳里看電視,精精和鹿蜀兩隻小可愛湊到騰蛇的籠子里,好奇的地嗅嗅,應龍笑著伸手將它們趕到一旁,「你們兩個別靠它這麼近。」
精精、鹿蜀:「唔」的一聲就走開,湊到泰逢那邊,也跟著看電視。
徐清枝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其實她很早就起床,因為太冷了,她沒辦法離開這個溫暖的被窩。
在被窩裡的徐清枝艱難地翻找自己的手機,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想到外面都還是朦朦朧朧的天,卻已經是八點了。
她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還以為現在是早上六點而已,這天氣一直都是在下小雪,能見度不是特別明顯,還真的是誤導人了。
徐清枝掙扎許久,最後還是起了床。
她穿了一件大花棉襖,下樓就看到泰逢他們在看電視,應龍在泡茶,至於帝俊,還真沒看見他的身影。
徐清枝帶著好奇,走過去問應龍帝俊去哪了。
應龍笑著說:「帝俊啊!他去喂那些雞和豬了。」
徐清枝:「.……」怎麼感覺應龍這個笑容有些滲人,好像在諷刺她懶。
徐清枝訕笑著去洗漱。
平安村的冬天十分寒冷,或許是四處環山的緣故,這寒風呼呼的一吹,這人就凍得不行。
徐清枝尤其十分怕冷,她艱難地燒了一鍋熱水來洗漱,將自己冰冷的手伸進熱氣騰騰的水,都是毫無知覺,已經麻木了。
泰逢路過,往裡伸頭一看,有些驚訝地看著徐清枝將手伸進熱水裡,問:「你不怕燙嗎?」
徐清枝說:「我這手都凍得沒有知覺了,放進這燙水裡,就像豬肉在解凍。」
聽到徐清枝這形容,泰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形容,真的是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