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先天神聖
第411章 先天神聖
徹底成就金仙，大道之樹探入諸天，從諸般大道之中掌握造化之道后，林默生如同金身塑成的本尊一點點『柔軟』起來。
不朽金性內斂，以神道為骨，道法為肌理，佛法為表象，糅合諸般妙法，重新化作一位英武青年。
與此同時，已經在臨界點的各項基礎屬性也順勢突破。
「你的精神屬性突破70點極值，覺醒相應天賦。」
「【先天五德】，你以造化掌道，於天掌星辰，為福祿壽三星之主，匯聚福德，於地掌幽冥，為修羅道之尊，匯聚陰德，於寰宇修補天地，為再造之主，匯聚功德，於諸法衍生大道，匯聚道德，於眾生立下鬼朝，匯聚聖德，先天五德加身，通感萬界。」
居然不是再給我選擇的機會？
林默生稍微有些錯愕，這次屬性極值的突破，和往常最大的不一樣，就是沒有了選擇的機會。
他念頭轉動，猜測出原因。
修行到金仙層次，已經選擇自己掌握的大道，接下來甚至凝聚道果，成為大羅金仙都是一條既定的道路，畢竟大羅金仙也只是更強大的金仙，所以選擇了既定的道路，自然也就有最合適的天賦。
不過【先天五德】確實和他相合，特別是有利於解決他現在的困境。
系統的威力再次展現，這一次從諸天萬界，藉助林默生的大道之樹，紫色的福運之氣，金色的功德之氣，青色的道德之氣，白色的聖德之氣，黑色的陰德之氣匯聚，形成五朵蓮花，次第在林默生眉心綻放，形成一株並蒂五蓮，垂下萬彩華光。
在這先天五德蓮花的華光之下，人道反噬再次削弱，讓林默生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而這只是他屬性突破的開始。
「你的體質屬性突破70點極值，覺醒相應天賦。」
「【道源】，你糅合諸天妙法，領悟太極萬有，你的身體可以容納萬法，與道同源。」
林默生體內，生成了一塊無法言說，無法形容的區域，給林默生自己的感受，這就像是連通了另外一個無邊無際的時空孔隙，從這時空孔隙之中，他彷彿能夠感受到一切。
與之對應的，就是林默生外在的諸般表象就像是蒙上一層薄紗，即使現在在認真審視林默生變化的諸多大神通者突然覺得原本光彩奪目的林默生復歸普通，甚至自己等人稍微一不注意，就會漏掉林默生一樣。
這和【亂爻】不同，不是干擾天機，而是【希夷法】極致的表現。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當看林默生，就像是看到了萬有，這麼多信息之下，即使是金仙，稍微一不注意，也會將林默生當做天地的一部分，就像是石頭，流水一樣給忽略掉。
大道包含了石頭，包含了流水，但你認真審查，卻又無法承認石頭和流水就是大道。
「這是先天神聖？」
時光長河上，與大夢天尊對峙，阻攔大夢天尊順利吞噬燭龍的徐福無聲嘆息。
祂是由人修成大羅金仙的，所以對於金仙掌道境熟悉無比。
絕大多數金仙，例如墨韻，向諸天不少世界宣示自己的『道』之後，就會停留在這一步，結束成就金仙的過程。
之後頂多是天降金花，地涌金蓮，福澤一下眾生。
但林默生的積累實在是太渾厚的，以至於他成就金仙之後，直接名傳諸天，其道脈延伸之廣，甚至高於許多大羅金仙。
而他身上的秘密更是再次出現變化，讓他不像是從人修成金仙，更像是一位天生地養的神聖逐漸被孕育出來，一到相應的階段，就會有相應特徵外顯。
這種情況在上古之後就幾乎沒有再出現過，因為每一位先天神聖一旦誕生，就必然是金仙層次的大神，掌握相應大道，規則，受到諸多世界喜愛。
而林默生現在正是這種表現，成就金仙之後，直接有先天五德權柄聚攏，就像是那些本來就象徵著大道演化的先天神聖降世一樣。
「你的力量屬性突破70點極值，覺醒相應天賦。」
「【盤古斧】，此為三清合力推演的開闢法。」
當力量屬性突破極值，系統提示出現【盤古斧】三個字的時候，即使已經見過大世面，甚至親手塑造了幾件道寶，道寶雛形的林默生都忍不住內心一驚。
這可是盤古斧啊，這件神器如果真的存在，那麼諸天萬界，所有的道寶都必須要在其下。
他身體之中，那被道源佔據的一片區域內，玄元始三炁向內聚集，分別演化出三件道寶。
其中一件是陰陽輪轉，包含萬有，展開如同一座金橋的圖卷，另外一件是紫黑紅綠四柄演化終末，又鎮壓無極的寶劍，最後一件是混混沌沌，獵獵作響的古樸長幡。
太極圖，誅仙四劍，盤古幡。
三件威能無量的道寶之影被玄元始三炁演化出來之後，相互交融，太極圖組成了斧面，誅仙四劍組成了斧刃，盤古幡組成了斧柄。
一柄古樸的，從開闢到萬有又到終末的神器虛影浮現，只不過這件傳說中的神器像是自身都矛盾一樣，只存在了一息，就消融於林默生的道源之內。
真的是盤古斧，林默生在心裡肯定地說道。
和里昂告訴自己的一模一樣，並不是盤古一氣化三清，而是三清共同演化盤古，想要證得大羅金仙之後的道路。
可惜別說是盤古了，就算是盤古斧本身也如同上帝一樣，存在就是悖論，包含開闢，萬有，終末，看似是一個流動的過程，是全部，但是到頭來卻又一無所有，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就算沒有凝聚出真正的盤古斧，但剛剛一瞬間，玄元始三炁進一步演化，特別是盤古斧虛影浮現，帶給林默生的好處也是巨大無比的。
開闢。
這是大羅金仙道果之後的境界，是真正的無中生有，無數大羅金仙都被困在了這一步前，所以面對三清天尊，紫微帝君，玉皇大帝等明顯矮了一截。
而自己已經得到了模模糊糊的開闢之法，即使這個開闢之法只是藉助系統，藉助玄元始三炁為自己展現了一瞬，但相應的氣息和道理林默生已經切實感悟到了，即使不用照抄三清天尊的路子，自己成就道果之後潛心研究，也比其他的大羅金仙更容易開闢大千世界。 「你的速度屬性突破70點極值，覺醒相應天賦。」
「【燭龍之眠】，你可以小範圍停滯時光，使範圍內的事物不受時光沖刷。」
速度的最直接表現，就是超越時空的局限，林默生上一個層次領悟的速度天賦是【白駒過隙】，這近乎與時光同等速度，再加上天皇道的加持，林默生甚至可以『跑過』時光流速，讓自己一部分存在延伸到充滿無限可能性的未來。
這也是他能夠制服埃及世界阿波菲斯和凝聚紫微星主這具未來身的前提。
而這一次速度的再次提升，讓林默生不僅能夠跑過時光，還能夠幫助別人在一定程度上不受時光的影響。
林默生循著自身感受，看向了正在爭奪燭龍之影的大夢天尊，這位突然出現，對自己多有幫助的大羅金仙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對燭龍權柄的利用。
不過他只是微微一笑，點頭致意，似乎相信自己絕對不會搶他的燭龍道果一樣。
你這樣都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做賊了。
林默生同樣點頭致意，他差不多弄清楚了【燭龍之眠】的一種用法，那就是讓一定區域內的時光保持原樣，這樣就可以作為大羅金仙復活的必要手段。
只不過究竟怎麼具體操作，還有待自己證道之後再研究。
「你的感知屬性突破70點極值，覺醒相應天賦。」
「【諸相非相】，你能見一切有情眾生，見成住壞空。」
林默生攤開手掌，掌心之中一尊金色的佛陀跌坐，這尊佛陀共有五首。
一首【忿怒相】，一首【慈悲相】，一首【本我相】，一首【涅槃相】，最後一首【眾生相】。
林默生之前已經證得自己不動明王身的四相，而剛剛在自己不動明王身提升到max，在靈山佛門帶領億萬佛子佛徒反饋之下，他也明悟了最後一相。
佛陀涅槃之後，人人皆可成佛，所以這是眾生之願，也是眾生之相。
可惜一旦有這種執念，就很難成佛。
所以林默生自身【不動明王身】和【金剛法咒】結合，自身感知屬性突破極值之後，反而獲得了【諸相非相】的玄妙天賦。
林默生將系統的【不動明王身】和【金剛法咒】切割，凝聚於手中金色的佛陀之相上，然後對著靈山佛門的方向一推。
只見一點靈性從時光長河之上落下，落在靈山大雷音寺之上，落在多寶如來右側，彌勒佛旁，與那原本空空的世間自在光王佛的蓮台佛座結合。
一尊光耀十方，身披瓔珞袈裟，有八大金剛隨侍的佛陀之身徹底凝聚，佛陀睜開眼睛，指天指地，「我為中央之佛。」
祂身後，一座巍峨的須彌座浮現，讓這尊本來一出世只有金仙層次的王佛迅速提升自我，距離道果也只有一步之遙。
五方五佛其一的尊位穩定下來，原本因為菩薩，羅漢之位缺失的靈山佛門氣運一下子都高漲了不少，這讓最近一直在虧空，一直在借代的諸多菩薩和羅漢喜笑顏開。
看來多寶如來的決策沒有錯，即使扶持林默生這個茅山道子，但現在得到的更多，不僅有佛法南傳的機緣，還有重塑須彌的可能。
多寶如來讚歎道，「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見諸相非相，實屬難得。」
林默生自然也聽到了多寶如來的稱頌，不過他並沒有多少得意或者失意，隨著自身佛門道行徹底被分割，林默生的氣息也衰弱不少，甚至才突破的諸多基礎屬性，都有重新跌落的可能。
這相當於佛門一直在他身上的投資，被他用一種近似斬三屍的方式，利用系統塑造了一尊世間自在光王佛還回去。
這尊世間自在光王佛即使之後還和自己有一些聯繫，但也如同父子關係，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當然好處對於林默生而言也不少，第一就是自己算是不再欠佛門什麼因果了，甚至佛門還欠自己一些因果，第二就是斬斷了這諸般表相之後，自己反而見到了【金剛經】的極致。
所謂的感知，就是『我』對『一切』的認知，在普通的修行階段，都會想要認知得多，認知得全，來彰顯自己感知的強大。
但到了極致，同樣要做減法，捨棄固有認知，才能夠見諸相非相。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林默生低聲念誦了一句金剛經，算是回應多寶如來的讚歎。
自身因為割捨佛門之法而衰弱，林默生又不能夠真正做到三清天尊那樣的斬去因果，復返無極，當然要快速回復自身失去的屬性點，穩住狀態。
只見他對著茅衷的方向一招手，「圖來。」
茅衷手中，結合【真靈位業圖】和【大千幽冥錄】，一卷上臨三十三重天，下蓋九幽大地的道圖用力掙脫了一下。
茅衷笑了笑，對圖中真靈笑罵道，「我也算對你有一半的成道之恩，以後找你辦事，你可得來快點。」
說句實在的，如果不是林默生是自家茅山道脈大興的希望，即使茅衷也捨不得手中這件道寶，他能夠感受得到，現在這卷道圖發揮的威能遠遠不是它的上限，頂多只是算才學會走路的小孩。
而就這樣，也足以幫助自己頂住三尊九鼎的壓力，其未來不可限量。
茅衷放開手中道圖，道圖化作一道流光飛向林默生。
夏宮之中姒侯面無表情地招手，不僅沒有趁勢想要壓住茅衷和林默生，反而將六尊九鼎收了回去，在林默生成就先天五德之後，他就明白，姜夔留下的虎符再也阻止不了林默生抵擋人道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