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原初之丘
第340章 原初之丘
【萬靈歸一法】這個從賽特身上得到的秘法，就已經夠林默生這次埃及之行了。
因為這道秘法在系統中的第一次提升，也需要50萬善功，與【天皇濟世身】等價，也就是在系統的判定中，【萬靈歸一法】最後的成就不會比【天皇濟世身】小。
林默生當然相信系統的判斷，畢竟到現在為止，系統就沒有出錯過，即使面對那些諸般時空自在的大羅金仙也一樣。
有兩千萬的善功在手，林默生不再猶豫。
「花費50萬善功，【萬靈歸一法】提升至LV2，你領悟【吞靈】。」
【吞靈】，通過吞噬其他靈，從而補全自身。
警告，吞靈需要藉助原初之地，這會帶來不可控的風險，吞靈之後，你的靈不在純凈，會變得雜亂。
林默生修行到這個階段，領悟諸般大道，所以即使入手【萬靈歸一法】，在初期的提升中，他也已經滿足種種條件，只用考慮善功的多少。
相應的，即使是價值50萬善功的技能，在LV4之前，也不能夠提升他達到60點的基礎屬性。
貝克那傢伙用的應該就是初級版本的【萬靈歸一法】，林默生想道，他沒有猶豫，繼續花費善功提升【萬靈歸一法】。
「花費100萬善功，【萬靈歸一法】提升至LV3，你領悟【神替】。」
【神替】，眾生信念為橋，合萬為一，代替本我，鑄造神職，補全神性。
林默生腦海之中湧現大量的神道知識，因為他修行【黃庭身神】，所以對於這些法門很容易理解接受。
他也弄清楚了賽特當初的操作。
LV2的【萬靈歸一法】簡單粗暴，那就是直接利用自己的靈，融合其他的靈，實力是提升了，但也帶來了瘋狂。
而LV3的【萬靈歸一法】，是先利用眾神信仰，鑄造一尊神位，以這尊神位為核心，藉助信仰，融合諸多神職，然後再執掌這尊融合的神位。
其中也需要借用原初之丘，但因為自我不用進去，只用讓神位先進去『洗禮』，所以風險大大地降低。
在埃及世界中的表現，就是賽特將一位位先天神祇的一部分身體，直接吸納到自己的身體之中。
只不過雖然從原初之丘上帶來的風險大幅度降低，但是卻需要承受信仰帶來的束縛，除非你能夠了斷這層因果。
賽特選擇的是滅世，而自己可以有相反的選擇，林默生的本尊看向埃及世界，現在整個世界近乎半數毀滅，但有埃及眾神支持自己，匯聚埃及的信仰之力再簡單不過。
他再次將注意力放在【萬靈歸一法】上，想要試試還能不能提升這項技能，說不定有更好的辦法。
你尚未領悟【歸一】，無法提升該項技能。
得到系統的回復，林默生沒有多少意外，【萬靈歸一法】更像是某種儀式道路，LV2和LV3都在一個層次，沒有達到質變。
兩者的差距在於對神道，對信仰的承受能力，但再次提升，就涉及到這條大道的核心，需要真正『入門』才有希望。
「總有種要先上賊船的感覺。」
林默生吐槽了一句，不過對於LV3的【萬靈歸一法】他已經沒有多少介意了，畢竟用信仰之力代替了原初之丘的風險，承受一座中千世界信仰的風險雖然大，但自己卻可以撐得起。
而且自己也不是只有一道法門。
他看向【天皇濟世身】，LV3的【天皇濟世身】需要領悟『過去』的力量，當時藉助伊耶那岐回溯時光長河，自己機緣巧合之下，完成了提升，並且分化出『酒吞童子』這位過去身。
而與過去相對應的就是未來。
自己藉助【白駒過隙】的天賦已經進入到未來之中，也滿足了【天皇濟世身】的提升前提。
林默生將注意力放在提升【天皇濟世身】上，系統沒有絲毫阻攔。
「花費190萬善功，你的【天皇濟世身】提升到LV4，你領悟【未來身】。」
因為之前修行【天皇濟世身】帶來的熟練度提升，所以林默生在這裡還節約了10萬善功。
一道薄薄的，如同水光般的身影從林默生的身體之中分離出來，形成一道鏡花水月般的存在。
看到自己面前如同鏡子般的存在，林默生瞬間明白了未來身的妙用。
未來雖然因為沒有發生，所以有種種可能性，不能夠確定，但真正的大羅金仙，因為自在永在，所以能夠收束絕大多數可能性，讓屬於自己的未來在幾種有利於自己的可能性中選擇。
當然祂們遇到危機，也能夠相反的操作，讓自己的未來比普通人多了億萬倍的可能性，讓同級別的對手也無法完全殺死自己，在未來的某一種可能性中，總有自己復活的機會。
所以在各種典籍之中，大羅金仙或者說祖神即使會死亡，但很難徹底消滅。
水光從林默生身體分離出去之後，就依附在阿波菲斯這條冥蛇身上，開始運轉【萬靈歸一法】。
與此同時，埃及世界中，林默生手握著智慧之神圖特的大腦，凝聲說道，「世界即將輪轉，毀滅亦是重生，絕對的毀滅之蛇阿波菲斯引導混沌之神泰，而混沌之中將開闢新的秩序，當秩序之蛇阿波菲斯誕生，世界將迎來重啟。」
林默生的定名幾乎在瞬間被世界意志接受，諸多埃及的信仰在聽到這個定名之後，紛紛選擇信仰，因為這是唯一的機會。
隨著信仰之力的匯聚，處於不確定的未來之中，甘子泰這位同時擁有著阿波菲斯血脈的混沌之神獲得了更多的力量。
祂從未來時空之中重新具現，化作一尊頂天立地的神像，神像本身光暗交織，如同一輪鑲嵌著黑邊的太陽，幾乎與阿波菲斯相當。
當甘子泰出現之後，幽冥之中的阿努比斯看向旁邊同樣在支撐幽冥的哈托兒，「我們要相信祂？」
哈托兒思考了一會兒，「現在只有相信祂一種辦法了。」
她隱晦地看了一眼風老四，阿努比斯瞬間明白，如果風老四不支持他們，那麼他們艱苦支撐起的幽冥也撐不了多久。
三位支撐起幽冥的神祇瞬間達成一致，如同三尊巨人，手托著整座幽冥世界，飛向甘子泰化作的巨型神像。
甘子泰藉助自身的阿波菲斯之力，同樣開始容納剩下的埃及世界，山川河流消失，天地眾生消失，都被祂『吞入』身體之中，只不過相較於阿波菲斯體內純粹的毀滅之力，甘子泰體內毀滅和創造交織，形成的混沌保存了剩下的埃及世界。
因為埃及世界的幽冥消失，整個世界頓時失去了另外一半支柱，埃及世界徹底消失無蹤，只剩下茫茫虛空，以及周圍不斷反覆的時空亂流。
原本正高高興興吞噬整個世界的阿波菲斯一愣，不斷開合的巨口也停止了下來，祂下意識『看向』同樣吞噬了世界的甘子泰。 還沒有等祂考慮清楚是不是要吞噬甘子泰的時候，林默生牽引自己已經與阿波菲斯融為一體的【未來身】。
讓阿波菲斯原本一直存在於未來的半截蛇身完整地顯化在現在的時空之中。
而當那半截蛇尾顯化之後，甘子泰主動帶著一半埃及世界，利用血脈之力，阿波菲斯蛇尾相融。
這一下，將這位毀滅世界的巨蛇給整不會，祂雖然強大，但因為神職的原因，瘋狂和無理性佔據絕對的優勢。
所以當面對問題的時候，祂只會選擇有利於毀滅埃及世界的手段。
但當埃及世界真的毀滅了，祂反而弄不清楚自己要幹什麼了。
如果沒有林默生，阿波菲斯或許會在虛空中漂流無數年，要麼遇到下一個世界，重新激起祂的毀滅慾望，要麼因為完整毀滅了一個世界，所以阿波菲斯完成質變，誕生理性。
祂看向自己突然多出來的半截蛇軀，咽了咽口水……
最終吞噬慾望佔據了主導，祂張開巨口，開始吞噬自己的蛇尾。
整條巨蛇在飛速縮小之中，在阿波菲斯不斷吞噬自己的過程中，祂的力量變得弱小起來，準確來說，是祂的力量開始被自己束縛，不再強大無比。
與此同時，阿波菲斯身體中，一扇被甘子泰保存起來，作為幽冥核心的轉生之門內也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荷魯斯駕駛著太陽方舟，進入了轉生之門后，這是一片純粹的，白茫茫的世界。
荷魯斯環顧四周，即使祂的雙目，也無法洞穿周圍如同霧氣的白光。
「這就是彼岸？」
荷魯斯下意識地看向同樣坐在船上的刀疤強和貝克，他們同樣要進入轉生之門，自然搭乘了荷魯斯的順風船。
貝克聳了聳肩，「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
「那你進來幹什麼？」
荷魯斯皺眉對貝克說道，祂和貝克之間的恩怨還沒有消除，所以對貝克自然沒有好臉色。
「我們來這裡都有共同的目的，在這裡爭鬥對我們誰都不好。」
刀疤強開口說道。
荷魯斯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你們後面的人沒有告訴你們該怎麼做嗎？」
貝克想要呼喚出自己的屬性面板，但無奈的是，他發現自己進入轉生之門后，主神賜予自己的種種便利就消失不見了。
刀疤強和貝克的情況差不多，不過他社會經驗更加豐富，反問荷魯斯道，「你進入這裡難道沒有一點線索嗎？」
荷魯斯皺眉，思考了一下，決定如實回答，「祖父讓我進入這裡，說這裡有重建埃及的希望，但卻沒有給我一點有用的提示。」
刀疤強捏著下巴，分析道，「拉神不告訴你提示有兩種原因。」
「哪兩種？」
「一種是祂自己都不清楚這裡面的情況，只是有預感和猜測，所以讓你來尋找。」
刀疤強做出這種判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他看來強大無比的林默生賜予的力量都無法穿透轉生之門，那麼一位土著神明大概也一樣。
荷魯斯遲疑地搖了搖頭，「祖父當時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肯定，不像是預感或者猜測。」
刀疤強吐氣說道，「那第二種可能，就是祂認為線索很明顯，只要進入這裡，你就會知道。」
線索很明顯，荷魯斯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這裡的物質感比冥界還要低，近乎於無，所以祂甚至感知不到空間的存在，不然以太陽方舟的神力，他們不至於進入這裡之後就徹底迷失方向。
如果祖父認為的線索很明顯，那麼就應該在這艘船上。
荷魯斯首先看向刀疤強和貝克，然後祂在心中否定，這兩人都是域外之神的棋子，對方如果有線索，不會不告訴他們，反而在這裡浪費時間。
而他們之所以在這裡，最主要就是起到監督作用，防止自己獨吞所有的『好處』。
作為交換條件，對方還在外界幫助自己抵擋阿波菲斯。
那剩下的就只有太陽方舟和自己。
太陽方舟的可能性很小，自己從祖父那裡繼承了拉的神力和神職，就完全掌握了這件神器，了解這件神器所有的秘密。
排除了其他選項之後，荷魯斯得出了一個最讓自己想不通的選項，線索就在自己身上？
荷魯斯開始一樣樣排除自己的能力。
最終定格在一項能力之上。
萬靈歸一儀式。
融合其他的靈，從而讓自己接近於原初的靈。
突然，他醒悟過來，轉生之門這些年送進來不少靈魂，按照規則來說，他們應該在轉生之門后的『彼岸』復活。
但是眼前的景象卻大相徑庭，那些靈不僅沒有復活，反而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結合自己掌握的萬靈歸一儀式，荷魯斯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就是那些靈歸一了！
所以形成了這片『原初之靈』或者說『原初之丘』！
埃及世界就是拉從原初之丘中創造出來的，而自己現在繼承了拉的神職和神位，也抵達了原初之丘，自然可以重新創造新的埃及世界，這就是祖父為什麼說希望就在轉生之門后的原因。
在很早以前，在與阿波菲斯不斷戰鬥之中，祂就預料過這種情況，所以做出準備，製造了轉生之門和轉生之門后新的原初之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