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刀道【斬生】
第133章 刀道【斬生】
柳生聖哉的『天羽羽斬』仍然嵌在林默生的丈六金身之中。
但他的身體，卻在青龍偃月刀之下，一分為二。
黑色龍影興奮地咆哮一聲，然後猛撲上去，直接抓住明黃色的龍脈之力，一口吞下。
林默生仍然在天人合一的狀態之中，他數據面板在飛速地變動。
藉助天人合一的狀態，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刀道。
而這次提升，吸收了霓虹諸般劍道精華，甚至最後藉助一位準劍聖的氣機，林默生的刀道自然恐怖異常。
「你現在處於【天人合一】（臨時）之中，你的悟性，實力大幅度提升。」
「你領悟了自身刀道【斬生】LV1（0/20000）。」
厚積薄發，加上天人合一的狀態，【斬生】的熟練度飛速增長。
「伱的技能【斬生】提升至LV2，相應基礎屬性提升。」
「感知+0.5。」
「你領悟了【刀罡】。」
隨著林默生徹底斬了柳生聖哉，也將這座山丘好不容易形成的地脈之力斬斷。
整座搖搖欲墜的山丘從那處地陷之中蔓延出一道道上百米的裂痕，裂痕遍布整個山體，原本肥沃的土壤就像是一瞬間失去了光澤和黏性。
不只是土壤，山丘之上，一株株紅楓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凋零。
整座山丘裂成了七瓣，向著四周滑落。
這般傾覆的力量之下，即使風魔小太郎和百川再蠢，也知道柳生聖哉輸了，現在就看林默生那個傢伙傷得多重了。
「上，給我爭取施法時間！先宰了這頭式神。」
蘆屋繪真衣袖之中飛出一道道符籙，在身前化作五芒星，一股強悍的力量湧現。
風魔小太郎和百川對視了一眼，踏著滑落的山石，一左一右殺向黑彪。
黑彪臉上不屑之色一閃而逝。
林默生越強，他自然也就越強，現在在林默生31點精神屬性的加持下，僅僅只是憑藉純粹的力量，他就可以碾壓這兩個討厭的爬蟲。
不過，還是正事要緊。
黑彪突然裹著狂風後撤，向著林默生那裡跑去。
我可是背後有人的虎！
還在天人合一境界領悟的林默生，第一眼就看到黑彪健碩的身影沖了過來，然後對著柳生聖哉兩半殘屍用力一吸。
一道魂魄被直接抽出，納入黑彪口中，他滿意地舔了舔嘴巴，然後不滿地看了一眼旁邊已經變得懶洋洋的黑龍。
這傢伙剛剛絕對偷吃了！
不過半步劍聖的魂魄，真美味啊。
黑彪速度絕倫，他吸收了魂魄之後，百川和風魔小太郎的身影才緊隨而至。
林默生哭笑不得看了一眼黑彪。
果然貓都是一個德行，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他快不行了！」
風魔小太郎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
柳生聖哉確實給林默生在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金光咒】碎裂，【玄武】屏障碎裂，連帶著【不動明王身】都搖搖欲墜，嵌入的兩柄利刃仍然在不斷消磨金身，形成蛛網般的裂縫。
皮膚上沁出一滴滴如同鉛汞一樣的艷紅色血液，化作沸騰的氣血雲煙。
但，男人怎麼能夠說不行呢？
林默生手中青龍偃月刀橫斬，漫散凝聚的死意化作一縷又一縷的刀罡，如同羅網，籠罩著眼前上百米的空間。
刀罡劃破空氣，發出如同千百箭矢齊射的嗚咽聲。
剛剛眼中還有驚喜之色的風魔小次郎神色凝固，他手中飛出一道道手裡劍，帶著凌厲的勁風，斬向一縷縷刀罡。
但他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此時天人合一狀態下的林默生了。
【刀罡】輕易斬斷了所有的手裡劍，將風魔小次郎攔腰切斷。
下一刻，他的身軀化為一蓬陰影，融入地面之中，向著不遠處的蘆屋繪真那裡遁走。
「蘆屋繪真，你還不快點出手！」
他話音剛剛落下，就看到蘆屋繪真已經利用五芒星打開了一條通道，然後徑直走了進去。
出手？
如果沒有你們兩個蠢貨吸引注意力，自己還不好逃走呢。
林默生眉頭同樣皺起，漫天刀罡隨著心念而動，斬向五芒星。
蘆屋繪真已經走進了五芒星內，還不忘對著林默生欠了欠身體，下一刻五芒星碎裂，化作點點星光。
怪不得所有人都想要修法，即使戰力相等，但是法術的手段千變萬化，保命的能力也遠在近戰之上。
不過我可是六邊形戰士！
「別放走他們兩個！」
林默生對黑龍和虎魄吩咐一聲，然後他眼中空間縫隙一條條浮現，最顯然地莫過於剛剛蘆屋繪真留下的那一條。
【踏陰陽】！
林默生一步跨出，漫天【刀罡】隨風而動，帶著他進入了陰陽狹間之中。
血色霧氣瀰漫的陰陽狹間中，蘆屋繪真還沒有來得及為自己的機警高興。
他半截黑色高帽突然隨風而斷，落於地上。
一道如同髮絲般的刀罡穿透空間縫隙，隨風而來。
「前鬼，后鬼，護衛於身。」
他低喝法咒。
兩尊巨大的鬼王纏繞著鬼焰出現。
一尊赤色獨角，一尊青色雙角。
每一尊都不亞於港都的赤發鬼王。
「繪真，記得給貢品。」
赤色的前鬼一出現，就嘿嘿的笑著。
雖然他是蘆屋繪真的式神，但是每一次出場，都需要享用活人祭品。
不過還沒有等他和蘆屋繪真商討好價格。
一道道如同髮絲般的刀罡直接沁如他如同鋼鐵般的肌膚，割裂肌肉，與骨骼碰撞。
「這是什麼！？」
前鬼飛速後退，避開一道道如同髮絲的刀罡。
還沒有等前鬼驚詫完，一道更加恐怖的氣息，從不遠處還沒有合攏的空間裂縫之中擠了進來！
保持著天人合一狀態的林默生這次擠進了陰陽狹間之中，原本凶厲的眼神突然泛起一絲奇怪的感覺。
自己明明只是第二次進入霓虹的陰陽狹間，但是這一次和上次完全不同！
就像，是回到了家裡一樣！
周圍的血霧如同旋風，輕柔的盤旋在林默生周圍。
甚至不用他吸收，就化作源源不斷的妖魔之力融入身體之中，恢復剛剛大戰時候的損傷。
當林默生出現的瞬間。
恐怖的氣勢就直接壓入了前鬼和后鬼心中。
它們根本沒有聽命蘆屋繪真的想法，化作兩道流光，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飛速逃跑。
雖然蘆屋繪真有咒法可以約束自己，但只要他先被這個怪物殺死，那麼咒法自然就會失效！
蘆屋繪真自然也是這樣想的。
趁著林默生稍微愣神之際，它們化作三道不同的流光，向著三個方向逃跑。
想跑？
三人的逃跑也驚醒了略作思考的林默生。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它們還真有可能逃走。
但這裡，是自己的『家』啊。
林默生踏出一步，在踏陰陽，天人合一和古怪的熟悉感三者的加持下。
他直接縮地成寸，連踏七步。
北斗注死。
周圍血色的霧氣在瞬間彷彿有了意志，成為林默生肉體的延伸，裹挾著他體內洶湧澎湃的阿修羅武意。
化作一尊尊類似於人形的軀殼，面容兇惡，身材魁梧，就像是阿修羅版的林默生，這些阿修羅形成軍陣，輕易圍住了逃跑的三人。
······
傾塌的紅山之中。
刀罡沒有留下那位陰陽師，但是卻斬破了風魔小次郎化作的陰影。
霸道無比的武道意念直接附在刀罡之上，破滅諸法，將他從影遁術中逼了出來。
風魔小太郎被刀罡從陰影之中逼出來之後，胸口之上三道細長的刀痕嵌入骨髓之中。
幸好他本身修行影遁之術，已經化作了半虛半實的【影殺】之身，才能夠保住性命。
看到林默生去追蘆屋繪真，他心中大喜，剛想要快速離開這裡。
一道戲謔的虎嘯在身邊響起。
那隻近乎五米的斑斕大虎打著響鼻慢慢靠了過來。
另外一邊，百川也被黑龍攔住。
憑藉著林默生31的精神屬性加持，僅僅只是五維，黑虎和黑龍就超過百川和風魔小太郎一個級別。
風魔小次郎眼中儘是絕望之色。
僅僅只是憑藉氣勢，他就能夠感知出來。
眼前這頭黑虎即使他全盛之時，都難以正面對抗，更何況現在自己身受重傷。
不過，這黑虎應該已經懂了人性。
他趕忙吼道，「別殺我，我是忍流風魔家之主，我有珍寶可以買命！」
珍寶？
虎魄眼中戲謔之意更重。
你本身就是一件珍寶啊。
更何況，殺了你，我同樣可以知道你口中的珍寶。
他低吼一聲。
一道狂風旋轉而起。
那狂風之中，一道道劍氣凝形。
有宮本一龍的金剛劍氣，有早春四郎的婆娑劍氣，有滕齋喜的斬我劍氣，甚至有剛剛柳生聖哉的紅楓劍氣。
雖然在陽光下，這些被黑彪吞噬的倀鬼無法直接顯形。
但藉助它們的力量，本來就是風與刀兵象徵的白虎之相，能夠輕易凝聚出這匯聚了霓虹半個劍道精華的劍氣風暴。
還沒有等風魔小太郎回過神來，劍氣風暴瞬間將風魔小太郎卷了進去。
······
陰陽狹間之中。
感到到六萬點善功到手，連林默生都忍不住感慨，風魔小太郎實力不強，但卻是真的肥！
他重新看向面前的戰場。
血霧化作一尊尊如同阿修羅般的人形傀儡，輕易將蘆屋繪真三人圍殺在中間。
雖然這些阿修羅人形傀儡僅僅只有林默生十分之一的力量。
但是架不住數量多啊。
他在這個陰陽狹間之中，可以輕易凝聚出上百尊之多，而且沒有任何消耗！
加上【春秋刀法】軍勢和【兵主】的增幅，這些阿修羅互相勾連，近乎是一座大陣。
蘆屋繪真眼中儘是絕望之色。
不僅僅是這些阿修羅本身力量強悍，同時它們被林默生加持著【霸道】武意，每一尊都有破法之能。
他已經連續幾次施法，但都被【霸道】武意斬斷，反而自己身受反噬。
自己唯一的機會……
蘆屋繪真突然摸出一塊暗紅色石頭，割破手掌，鮮血湧出，大聲朝天空喊道，「玉藻前！」
這個名字彷彿本身就擁有魔力一般，與蘆屋繪真手中的石頭勾連，穿透虛空，想要向外擴張。
不過還沒有等石頭的主人回應。
一道悠遠，淡然的聲音傳來。
「視之不見，聽之不聞。」
林默生眉心一朵半虛半實的清凈蓮花綻放，盪開金光，道家真言如同玉磬之音，干擾蘆屋繪真叫出的那個名字。 他本身【亂爻】精通也在瞬間作用，一尊尊血霧阿修羅排列成八卦，干擾名字主人的定位。
······
東京大學。
一位黑長直，穿著黑色水手服的少女突然停住了腳步。
她旁邊的閨蜜好奇地問道，「羽衣，怎麼了？」
羽衣疑惑地轉頭環顧四方，「好像有人在叫我。」
閨蜜也跟著羽衣狐的目光搜索了一番，然後看著遠處跟著的兩個男生，努了努嘴，「是不是他們啊？真羨慕你啊，羽衣，你走到哪裡都這麼受人歡迎。」
說到最後，京原夕夏忍不住內心之中的嫉妒之情。
羽衣突然撲哧一笑，一時間即使已經是秋日，但天光彷彿瞬間回到了暖春。
「你也可以這樣的。」
「什麼？」京原夕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看了看自己略顯肥胖的身材，連連擺手，「我怎麼可能像羽衣你一樣呢？」
「不，你可以的。」
羽衣突然捏著京原夕夏的下巴，摘下她的眼鏡，注視著京原夕夏藍色的眸子，笑道，「你真的很想，不是嗎？」
「對，我是想，但……」
「那從今天開始，你來當羽衣如何？」
說罷，不等京原夕夏回答，她就吻了上去。
······
陰陽狹間之中，林默生自然不會再給對方掙扎的機會。
看著面前被吸得近乎人乾的蘆屋繪真，青龍偃月刀盪開，斬下他的頭顱。
不過讓他忌憚的是，一道恐怖的吸力從石頭上傳出，直接將蘆屋繪真的魂魄也吸收進去。
「殺生石？」
林默生鄭重地走上前。
他思考了片刻，兌換了十縷先天一炁，然後念動金光咒。
「三界內外，唯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體內先天一炁和金光咒融合，化作一個罩子，就跟【希夷】可以隔絕別人的感知一樣。
【護體金光】反著用，同樣可以充當一個臨時的封印，林默生手中還有一道血色符咒，就是這樣封印住的。
等林默生處理殺生石，前鬼和后鬼見對方還沒有殺死自己的意思。
瞬間明白過來，前鬼和后鬼趕忙說道，「願拜大人為主，求大人收留！」
林默生扯了扯嘴角，幸好不是拜自己為義父。
不過他手中的百鬼夜行圖，確實差前鬼和后鬼這兩個強力妖魔，也沒有多言，手中圖卷飛出，將兩隻妖魔罩了進去。
然後林默生又細細搜颳了一下蘆屋繪真的東西，除了一疊符紙和幾張依附在符紙之上的式神，再沒有其它的好東西。
「窮鬼。」
林默生忍不住吐槽道。
隨即他想到了自己師父風老四說的，法器珍貴異常，即使強悍的法師，手中也不會有很多法器。
最重要還是實用。
眼前這傢伙，爆出了一枚殺生石和一縷龍脈之力，已經算是大爆了。
特別是那縷龍脈之力，如果不是霓虹傳承本身就殘缺，未必不能夠凝練出一件法寶來。
不過現在最重要是先離開這個鬼地方，他順手撿起大爆的一團團白色技能。
林默生看向自己的系統面板。
「你受到【伊耶那美之祝福】，你的身體開始轉化……」
「受到【唯我】天賦影響，轉化終止，是否繼續轉化？」
這裡陰陽狹間的親切感，當然不是隨意而來的。
林默生也不想要貪這個鬼祝福。
天下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
林默生踏出陰陽狹間，以自己的黑龍為定位，一瞬間再次返回紅山之上，他好奇地看向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老劍豪。
百川本來和黑龍對峙中，見到林默生再次出現，他反而放棄了對峙，向著林默生走來。
他開口問道，「你不跑？」
十死無生之下，百川帶著釋然之色，失笑地反問道，「我能跑得掉嗎？」
林默生沉默了一秒鐘。
百川手中長刀豎舉，擺出一個劍道最基礎的招式。
「閣下雖然劍道強橫，但仍然算不得賜教我霓虹劍道。」
林默生嘴角勾勒起幾分笑意，也不著急，「有點意思，說來聽聽。」
百川目光堅毅，「霓虹劍道，尚有一流派，閣下還未賜教，這流派傳人，必將是此代劍聖！」
林默生哈哈大笑，「老而不死是為賊，此言誠不欺我。」
百川被林默生看穿小心思，目光絲毫沒有變化，他手中長刀斬向林默生。
下一刻，林默生關刀落下，漫山刀罡化作洪流，淹沒了這位老賊。
黑彪再次撲了上去，將其中魂魄吸入口中。
林默生看了一眼不遠處京都市區的方向，有幾道強橫的力量已經感知了過來。
如果不是自己【亂爻】的專精幹擾，祂們暫時還沒有找到自己的位置。
林默生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輕笑一聲。
恐怕即使不用天機演算之法，以自己這次的張揚，祂們也能夠很快找到自己。
至於祂們會怎麼做，林默生倒是很好奇。
霓虹八百萬鬼神雖然有些虛張聲勢之嫌，但是其中不乏實力強悍到自己現在對付不了的。
不過那些實力強悍到自己沒有反抗能力的，估計也動不了手。
絕地天通。
按照耳中人告訴自己，和自己通過【水官解厄】感知到的。
祂們即使想要動手，限制也十分巨大，就如同伊耶那美表現得那樣。
反倒是現實世界的力量，自己需要注意一下。
想明白之後，他長笑一聲，拍了拍旁邊吃飽喝足的黑龍，黑龍搖頭晃腦用脊背將林默生托起。
黑彪嗤笑著看了黑龍一眼，做得多，被人騎。
林默生瞪了黑彪一眼，後者搖了搖尾巴，咬起地上散落的三柄刀劍，甚至通過白虎之力，將那些斷劍碎片也一一找了出來。
他林默生可不是浪費的人，回去找人重鑄一下，說不定還能用。
一聲回蕩在山野之中的龍吟虎嘯之音響起，只見一條黑龍載著林默生從倒塌的山丘上衝天而起，一隻黑彪踏起狂風，緊隨其後，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白雲藹藹之中。
已經退到遠處的眾人們這時候才回過神來。
剛剛山丘塌方的時候，他們只顧著再往外跑，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也只見到林默生乘龍而起，消失在白雲之中。
「我拍下來了！」
一位攝影師瘋狂地喊道，即使只是模糊的身影，看不清煙塵之中的人，但那條黑龍卻活靈活現，爪牙皆備。
旁邊的記者們經過最初的愣神之後，都沖向了上山幸，「上山組長，『龍之大劍豪』閣下是不是已經突破劍聖至境？」
「他真的突破了兩百年都沒有人能夠達到的劍聖之境嗎？」
一位記者仍然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般。
旁邊的同行忍不住嗤笑一聲，「你見過哪位劍聖可以乘龍御天？如果這都不算是劍聖之境，那麼以前那些劍聖算什麼？」
「林劍聖還會回來接受我們採訪嗎？」
「林……」
一道道問題如同炮彈般砸向還沒有回過神來的上山幸。
他現在腦海中只有一個問題，大人就這麼走了，自己可怎麼辦？
反倒是林默生才收的徒弟小泉壽，帶著感慨說道。
「師尊如龍而來，乘龍而去，力破山兮見我道。」
聽到小泉壽的感慨，所有記者都反應了過來。
眼前這位才是林默生劍道真正的傳人。
如果自己明日的標題上寫著【龍之劍聖林默生試劍天下，斬京都大劍豪稱聖！】
好則好已，但未免讓國民小覷了霓虹劍道。
但如果寫【龍之劍聖林默生力破紅山，傳聖道於霓虹高徒！】
那麼所有國民都樂意接受這件事。
反正霓虹劍道諸多流派，就像是馬鹿一樣廢物，不用提他們也沒關係，省得丟臉！
花開院美子失神地望向遠處晨曦處消失的人影，那個大壞蛋就這麼走了？
······
十幾個小時之後。
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內。
白色的牆壁上懸挂著一副巨大的地球圖案，圖案上有劍，天平和橄欖葉交織。
一位御姐踏著黑色長筒靴，英姿颯爽地大步走了進來，身上私定風衣如同一件戰袍，她拿起桌上的文件，掃視了一圈辦公室環形會議桌后坐著的眾人。
「怎麼回事？是地球又要爆了嗎，這麼急匆匆將老娘召回來，我可是在埃特納火山才度了不到一周的假。」
主座的會議主持者咳嗽了一聲，他穿著正裝，年齡在五十歲上下，留著打理得整整齊齊地絡腮鬍。
「上次行動你的組員損失很大……」
御姐突然眼神變得凌厲如同刀鋒，「別給我提那個破娃娃，這賬我會自己找回來的。」
主持者沉默了一下，點頭道，「那你就更應該看看你手裡的文件了。」
御姐遲疑了一瞬，她輕笑著看向自己手中的文件，「所以你們又給我找了新的隊員？我這裡可不收廢物。」
下一刻，她表情愣住了。
「檔案A，絕密級。」
「姓名：林默生」
橫線，以下簡稱人物。
「生日：11月15日。」
「年齡：20歲。」
「性別：男。」
「事件一【灣仔槍神】，1992年6月，於港都灣仔地區槍殺洪興社團分支坐館『靚坤』。」
「評價：1級。」
「事件二【九龍拳賽】，1992年7月，參加多起港都九龍城寨地區黑拳賽，擊殺拳手『字頭D』，『金剛』，『花虎』。」
「評價：1級，人物實力劇烈提升中。」
「事件三【暹羅老虎廟】，1992年7月，於暹羅曼谷周圍擊殺一頭黑彪，老虎廟僧眾死傷慘重，結案為老虎發狂，后查證，老虎廟主持修行虎頭降，因此遭受反噬。」
「評價：1級（存疑），人物應該是帶著目的找尋到該老虎廟，據目擊者稱，見到人物此時顯露出佛陀猛虎之相。」
這條評價後來被加了紅線，引申出新的兩條。
「附註一，后經證實，人物此時應該修行了某種佛門鍛體之法。」
「附註二，人物這門秘法可能是從圖騰術和佛門舍利中演變。」
「事件四【曼谷賭拳】，1992年7月，暹羅地下幫派匯聚賭拳，人物出手，擊殺兩位人傀，收服一位人傀，以六字真言震懾眾多槍手，擊殺身毒幫派成員『四臂梵天』。」
「評價：2級。」
「事件五【林蔭道除鬼】，調查中」
「事件六【陰陽路鬼王】，調查中。」
「事件七【行屍運毒案】，調查中。」
······
「事件十一【力破紅山】，人物於8月29日，破紅山劍館，疑似證劍聖之道，目擊者稱其消失在戰場之中，暫時失去人物蹤跡，調查中。」
「評價：人物本身存疑，實力劇烈抬升中，諸多疑點尚未證明，暫不予以評價。」
「人物性格側寫前後矛盾，暫不予以側寫。」
火鳳抬起頭，焰色的眸子中充滿凝重，比林默生實力還強的檔案她不是沒有見過。
但在短短三個月中，就做到這個地步，她認真地問道，「這是人嗎？」